“年靳诚是什么意思?!”眉眼冷沉,平素端庄清婉的气质不在,她满身竖起了凌厉的硬刺。
保镖知道她身体特殊,碰都碰不得了,怕她一气之下非要硬闯他们也不好动手,便赶紧给年靳诚拨了电话。
“太太,您自己跟年先生解释吧。”
看着保镖递过来的手机,温婉浑身的怒火都不打一处来,一把夺过手机却不是放在耳边而是狠狠砸在地上,气冲冲转身回屋。
刚回到卧室,手机响起来,她拿起一看,盯着那熟悉的号码,本不想接起,可还是咬牙通了线。
男人低沉的嗓音依然温柔沉缓,仿佛所有的事情不曾发生,细细听来似乎还带着某种痛楚与虚弱,“想去哪里?外面积雪融化,路面滑,出行不安全。”
温婉冷笑,“年靳诚,你打算一辈子软禁我?”
“没,我只是希望这些日子你能冷静一些,等事情尘埃落定,我会好好赎罪,你想怎么打我骂我都行。”
“尘埃落定?要怎么样才算尘埃落定?是你妹妹病逝还是从我身体里挖走你想要的东西?”
谈话句句都是浓浓的火药味,那端沉默半晌,嗓音沉哑而无力,“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
“是吗?”冷笑出来,“还算你有良心!”
挂断电话,心里依然气愤难平,肚子里的宝宝显然也感觉到妈妈情绪不稳,动的格外频繁。
终究是要为孩子考虑,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郑卓娅打了电话。
“小娅,我被软禁了。”
“啊?”那端一惊,“那年靳诚人呢?”
“谁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要我过去陪你吗?”
她想了想,“算了,我只是现在心里很烦躁,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娅理解,可也无能为力,只能叹息。
*
收起手机,年靳诚的手术也正好结束,他坚持不用麻药,医生一宣布结束,那清俊挺拔的身躯下了床,整理好衣服就要从医生办公室离开。
医生见他面色不佳,有些谨慎害怕地将药品递给他,又壮着胆子提醒:“年先生,您这个情况最好还是住院几天……不过竟然您没有时间,那这些药品就一定要按时换,有什么问题再来医院处理,不然伤口恶化就麻烦了。”
年靳诚心绪烦乱,也不知有没有把医生的话听进去,一把拽了装药品的袋子就走了。
刚到走廊,碰到迎面赶来的席子谦。
“你好了?”席子谦见他一副要出院的模样,眉眼一挑惊讶地问,“不是伤得挺严重么?车子都快报废了你还到处跑,你真当自己是钢铁侠啊!”
面对兄弟,年靳诚心里的烦躁、恐惧、忧虑和无奈全都表现出来,拧着浓重入鬓的眉朝医院外走去,他紧绷的脸色掩饰不住的急切,“我没事,死不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
席子谦追上他的脚步,气急败坏,“你太小看那个女人了!她权衡利弊心里可是明镜儿一般的清楚,如今不说为了别的,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两个宝贝,她也不会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