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靳诚淡然漠漠的视线对上后视镜里那张脸,低沉的嗓音漫不经心,“你是说,要我主动承认,那破医生的奔驰是我故意撞的?这么卑鄙幼稚的手段出自我手?”
“……”听着他微微扬起的尾音,云劲头皮一紧,抿唇,“当我没说。”
年靳诚波澜不惊地收回视线,从又盯着面前的手提屏幕,想象着那个小女人一大早起来就逮着他四处追讨却一无所获的挫败样儿,小脸一定很精彩。
忍不住地,削薄好看的唇角勾起一丝笑弧,暗自愉悦。
*
既然年靳诚去了邻市,温婉自然不能再追过去,缓过那阵怒意后,干脆先回律所了。
秦广裕见她回来,立刻召见,劈头就问:“事情办妥了?”
“没。”温婉也干脆,“年总不在。”
男人似笑了下,语调淡淡带着调侃,“该不会是故意躲起来吧?”
“……”
“去英国的时间定了,三天后,你这里有没有问题?”话锋一转,秦广裕又提起正事。
三天后?
“没问题。”只是,要跟年靳诚就这件事交涉一下了。
温婉见他没什么要说了,转身准备出去,可秦广裕忽然又叫住她。
“秦律师,还有什么吩咐?”
办公桌后一身精英范儿的男人,严肃正经的面容露出几分好奇与打探,手指无意把玩着钢,抬眉看她:“听说你跟年靳诚有一对龙凤胎?”
“……是的。”只是他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多大了?”
“再过一阵子就满三周岁了。”
“三周岁……”秦广裕喃喃念了句,“倒跟我儿子差不多,他快满四周岁了。”
“……”所以,这人到底是要表达什么?
温婉盯着他,静候下文。
“没事了,你出去吧。”颔首朝门口一点,秦广裕又恢复工作时的模样,低头翻阅开卷宗。
温婉一头雾水地在原地愣了愣,满腹疑惑地开门出去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秦广裕这人偶尔看起来有点神叨叨的。
可是他出身红色家族,背景显赫,自己也能力超群,短短几年时间已经是海城赫赫有名的大状了,按理来说,脑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只是听说他前几年的离婚案子闹得沸沸扬扬,该不会是离婚一事让他精神受了打击,所以才会表现出那种间歇性神经病的状态?
*
中午休息时,温婉跟郑卓娅聊微信,提到了上午被年靳诚当猴耍的事,郑卓娅听完又对年先生的高尚人格又有了新的认知。
而后,想起晚上城中某知名酒吧有一个周年庆典活动,郑卓娅手上正好有几张入场券,便提议两人去泡吧。
温婉一听就拒绝:“我对酒吧那种地方不热衷,还是算了吧。”
郑卓娅发一个鄙夷的神情:“去玩玩嘛,你这几年带着孩子肯定都没好好放松过,那种地方吵闹归吵闹,但确实很能让人放松神经!”
“会不会不安全啊?我们俩女的。”
“不会!老板是我堂弟,谁不安全也不可能我们不安全啊!那些鱼龙混杂的地方我也不会带你去啊!”
温婉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