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四章,守夜

分得先后,却分不出究竟是谁负了谁。

见到伤口之后的齐清儿哭得稀里哗啦。

她实在太久没有这样哭过了。

祁王也不制止,任由她哭。

哭了一会儿,脑子便开始缺氧,觉得木木的。体内的酒精也随着狂奔而出的泪水,渐渐消失。

齐清儿揉着眼睛,止住哭声,然后不声不响的挣脱。

这让祁王有些不明所以。

不哭不闹了,而是轻描淡写的推了推他的手臂。

他垂头看她,她却将头埋得很低。祁王瞧不见她的表情,便松了手。

齐清儿回到案几边坐下。

又抬手狠狠在脸上摸了一把,道:“刚才失礼了,过来坐吧!”

祁王心是乱的。

头一次摸不透齐清儿的心。

他缓身过去,坐在了齐清儿身后,轻轻将齐清儿轻搂入怀,道:“我们不说这些了好吗?来,你不是喜欢吃虾吗,我给你拨。”

他说第一句话时,搭在她肩上的手,明显感觉到了她身子的逃离。

便提议给她拨虾,双臂顺势环过她的双肩。

齐清儿愣愣地看着那双修长的手指,拨起虾来有些笨拙。

想着,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拨虾。

心中有股浓浓的难以言明的醋意,荡漾开去。

从此以后,这双手会不会绕过另外一个人的双肩,也这样亲昵给那个人拨虾。他们会不会坐在一起吃饭,喝酒,然后畅谈古往今生。将来,某一天,她,那个人会怀上祁王的孩子吗?

她看着被去了壳的虾,越想越远。

眼中豆大的泪水拍打在案角。

然后不等祁王将虾递过来,她自己往前伸了伸脖子,一口将虾咬下,差点啃到了祁王的手指。

她努力咀嚼。

也许这就是他最后一次给她拨虾。

祁王在她身后,看不见她的表情,只以为她是饿了。

刚才这么一折腾,她也没吃什么,倒喝下两大杯酒,现在刚好吃些,也可以压压酒精。

逐又捏了一只虾,继续剥。

他拨一个,齐清儿吃一个。

拨两个,她便吃两个。

反正就只顾着吃,有多少吃多少。

直到祁王发觉不对劲,道:“吃这么些虾,不腻?”

齐清儿摇头,道:“不腻,继续剥。”

祁王手微僵,但还是照着她的意思继续拨。

少时,桌上便堆了高高一坨虾壳。

齐清儿吃得忘乎所以,望往了自己在哭,泪水在案几上几乎几流成河,已经顺着案脚往下滑落。

祁王再忍不住,丢了虾,偏头看她。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祁王的心狠狠抽痛。

她嘴里包的满满的,边嚼边落泪,案几上还落了几个被咀嚼过虾屑,混在泪水里面。

她费力的往下咽,然嗓子里哽咽,咽不下去。

祁王惊呼,道:“清儿,你明明吃不下,还吃这是做什么?!”

齐清儿模糊道:“是你剥的,我当然要吃。”

祁王闻言,只觉头晕,眼前发黑。

一把拽过齐清儿,翻手封了她的睡穴。

她顿时没了意识,嘴巴还有半口虾仁,随着祁王的牵扯,她半躺在祁王身上,嘴里的部分虾仁也落到了祁王的衣襟上。

他丝毫没有嫌弃。

只有心疼。

小心给她清理了唇齿,又唤竹婉送了洗漱的水和毛巾进来。

竹婉瞧着道:“殿下,还是让奴婢来吧!”

祁王却挥挥手,“不用,你下去吧!”

竹婉关切地瞅了一眼齐清儿,又似有些无奈的看了看祁王,方退了下去。

之后,祁王亲手给她梳洗。

弄完已经到了后半夜。

他将她抱到床榻上,轻轻地给她盖上锦被,然后在床沿边坐了良久,直到东边天泛了鱼肚白,他才起身离去。

……

同样彻夜未眠的还有太子。

他坐在梨花木长榻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

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堂堂太子也到了被禁足的地步。

太子妃守在他身边,不敢吱声,她从没见太子这般无助沉默过。

而被关在无梁殿的皇后也得知了太子莽撞,阉割朝中重臣一事。

她本就备受煎熬。

一面,是她自己不能从冤魂的亡灵的走出来,总觉得当年那个咳血而死的俊鑫一直围着她。

另一面,是无梁殿的中不见天日的环境。常常白天的时候,都要点上很多蜡烛。有时候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们故意刁难,她便没有蜡烛用,大白天的,无梁殿里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如今都听闻太子这般处境。

更是疯了一般的往外闯。

看守无梁殿的侍卫们,也是扒高踩低的主。

皇后这么一闹,他们不得清闲,便告到皋帝面前,说皇后不识抬举,三番五次想逃出无梁殿,还伤了他们当中的一个侍卫,把人家脸都给抓破了。

皋帝正在气头上,前面太子闯祸。

后面皇后不自省。

便一气之下,命人将皇后关在了一个无梁殿中一间还算宽敞的房间内,以后吃食用物之类的东西,都用房间的天窗中扔进去。

来报的侍卫还说。

皇后自进了无梁殿中,便一直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侍卫也是聪明人,他不提皇后叫的是谁的名字,光说是名字。

皋帝清楚她叫的是谁。

四皇子,俊鑫。

也不知她为何疯了一般的说俊鑫回来索她的命。

皋帝闻言,蹙眉。

沉思半饷,只叫侍卫回去之后,好好看着无梁殿,绝不能让皇后出殿半路。

若天下知道,这后宫之中的皇后疯了。

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的风波来。

皋帝感叹,这京城是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

次日。

齐清儿在一段沉长的梦中惊醒。

梦中,高高的城墙之上,那个随同暴雨一起下落的身躯,到底是她的还是祁王的,梦里面,模糊得很,不再像之前的两次梦那样清晰。

竹婉见她醒了,忙端来了洗漱的水和毛巾。

还有一碗酸甜的梨汁。

齐清儿洗漱完,喝下梨汁,觉得清爽多了。

至于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暂不去想。

是疯,是傻,是迷茫,是憎恨……管他是什么,既然已是昨夜之事,便让它随时间沉入封忆好了。

梳发,描妆,换上袍衣,齐清儿对竹婉道:“走,去祁王府接杨柳。”

竹婉还没有能够从昨晚她和祁王之间的争执中走出来。

何况今天早上,竹婉是看着祁王挂着两个黑黑的大眼圈,步履轻浮的离开郡主府的。

眼下他们又要见面。

竹婉心中凉凉的,不甚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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