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枫和甄仕只当已经妥善处理,并不知齐王府上的正王妃也知道了此事。
…….
再说齐清儿。
关于杨柳入狱后对祁王说了什么,她毫不知情。
倒是严颂离开之后,莫名觉得心里空牢牢,似有什么她没有抓住。
第二日,齐清儿便约了皋璟雯一起入宫。
找些事做,总比呆在四处封闭的房间里要好。
这次进宫,娅楠也在其内。
她知道祁王从昨天回来之后,就心情不佳,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但究竟为什么,娅楠也不清楚,只当是祁王和齐清儿之间闹了矛盾,所以借口一同入宫,找机会问问齐清儿。都要结婚了,娅楠不希望哥哥和未来的皇嫂因为某件小事闹崩。
齐清儿初见娅楠也跟随入宫时,十分惊奇,问道:“妹妹鲜少出府,从宫之后便没再入宫,怎么今日……”
娅楠笑笑道:“正因为出宫之后就没有再入宫,所以要进去看看。平常又找不到理由,今日二位姐姐刚好入宫,妹妹便一起了。”
皋璟雯笑道:“是呀,妹妹估计还没有逛过皇宫吧!今日姐姐便带你好好走走。”
灵儿在旁边附和“是呢!”
娅楠的脸就抽了抽。
她出生在冷宫,出宫都是从冷宫里直接出去的。被皋璟雯这么一说,难免想起在冷宫的往事。
齐清儿瞧出娅楠的不适,接话道:“要说起来这皇宫除了御花园,也没什么好逛的,不过璟雯的生母慧妃娘娘,妹妹倒是可以去拜访一下。”
娅楠心知齐清儿是在帮她解围,因道:“也对,难得进宫,不如去走访一下个宫娘娘。”
皋璟雯眼睛一转,道:“好啊,不如先去我母妃那儿吧!”
齐清儿和娅楠齐齐点头。
逐三人去了永延宫。
慧妃正在屋里忙着给齐清儿秀荷包,她绣工不咋的好,但多少是自己亲手秀的,待齐清儿大婚送给她,表表心意。
这时听宫门外欢声笑语,忙放下手头的荷包,起身出宫相迎。
皋璟雯见了母妃,像蝴蝶一样钻进了慧妃怀里,道:“母妃,外头凉,你怎么出来了?”
“听见你们的声音,我就出来了。”慧妃笑着拍皋璟雯的手,又拉过齐清儿的手,看看皋璟雯,再看看齐清儿,眸子里似在说和好如初就好。
撇眼又见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站在后面。
模样十分秀气,细看没眼倒和祁王有些像。
慧妃笑看娅楠道:“这就是娅楠公主吧!光阴如梭,娅楠都这么大了。”
娅楠微微点头,上前道:“见过慧妃娘娘。”
慧妃忙道:“快起来,快起来,都进来坐。”
几人进了正殿,纷纷落座,蓝茵准备茶水点心。
齐清儿瞧案头放着秀了一半的荷包,因道:“娘娘还有这等手艺,秀得真好看。”一面拿起来看。
其实齐清儿也不懂什么女红,舞刀弄枪她看得懂,绣品却是她看不懂的,所以尽管慧妃秀得在一般,看在她眼里都是好看的。
慧妃顺眼看去,道:“喜欢吗?”
齐清儿道:“娘娘手巧,臣女如何能够不喜欢。”
慧妃听完满意笑笑。
皋璟雯觉察出不对,且看她母妃的眼神,她就知道这荷包是特别秀给齐清儿的,顿时醋坛子大翻,道:“母妃偏心,给清儿姐姐秀荷包,却从未给我秀一个。”
娅楠听了噗嗤一笑。
慧妃含笑,道:“你清儿姐姐就要婚嫁了,这是秀给你清儿姐姐当嫁妆的。等到你出嫁的时候,自然也少不了你的。”
皋璟雯忙道:“女儿的婚事也不远了,过了年三十就是女儿的,母妃你可要抓紧时间呀!”
当慧妃说到婚嫁的时候。
娅楠不由自主的瞧了齐清儿一眼。
只觉其似乎对婚嫁不是很愉快。
难道的和祁王哥哥闹了变扭。
而娅楠不知,齐清儿是在犹豫,没有不愉快,而是不确定。
唯独皋璟雯浑然不觉,在慧妃怀里撒娇。
慧妃笑眯眯的扫一扫众人,发现娅楠模样有些呆滞,以为娅楠想娘了,因道:“等秀完这两个,也给娅楠公主秀一个。因娅楠年幼,特许娅楠公主自选花样如何?”
娅楠回过神,见慧妃对她温柔的笑。
便将心绪从齐清儿身上收回,叠出笑脸,道:“花样还会慧妃娘娘订吧,能收到娘娘亲手秀得荷包已经是娅楠的福气,如何还能自选花样,增加娘娘负担呢?”
慧妃心善。
总觉娅楠这孩子生命中却了母爱。
便松开皋璟雯和齐清儿的手,走到娅楠身边,道:“这有什么可麻烦的,我这儿就有花样,公主随我来……”
一面说一面拉起娅楠的手,往内阁去。
齐清儿见娅楠似有回绝之意,忙起身迎上前,道:“都是娘娘的一片心意,妹妹就去选一个吧,姐姐陪妹妹选如何?”
吃醋的皋璟雯突然反应过来,娅楠过往的悲惨经历,立马不吃醋了,也上前,推着娅楠往里,道:“你是我妹妹,我母妃就是你母妃。走,我也帮妹妹一起选。”
甜甜蜜蜜的,慧妃在三少女的簇拥下进了内阁。
娅楠其实心内甜蜜到不行。
只因生在冷宫,自觉卑微,总觉得行动举止上稍有逾越就是唐突,何况是当着一统六宫的慧妃娘娘的面。
当下慧妃让蓝茵将花样取出来。
娅楠细细的挑了一个花样简单有好看的。
慧妃笑道:“还是娅楠公主心细。想必公主看出来了本宫的女红其实一般,所以挑了一个简单些的。”
此话一落,娅楠脸微微红了,道:“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如何看得出来娘娘的绣工好不好的,选了简单一些的,是因为晚辈实在不敢叨扰娘娘,扰了娘娘作息。”
慧妃搂过娅楠的肩,道:“我的好孩子,不就是一个荷包嘛,何至于扰了作息了。只要你不嫌弃我的绣工就好。”
皋璟雯上前一步,很自然的搂过娅楠的肩膀,道:“哎呀,换一个吧!这个也太简单了,再说我母妃绣工确实技不过人,和不挑个复杂些的,针线多了,才能掩盖住瑕疵之处啊!”
“你这丫头,怎么说你母妃呢!”慧妃拉下脸,点了点皋璟雯的脑袋,眼角却在笑。
娅楠噗嗤一声笑出声。
此间齐清儿一直在看篮子里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