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随便溜达又溜回了房间,除了你们四个又有谁看到我是从王伯安房间里走出来的?没穿衣服又不犯法,你管我。”其实唐寅身手了得,他刚出来也看见了路过的卢烨,以他不凡的身手,唐寅清楚知道几个人看到他,是在哪里。他就是钻空子,你咬我啊。唐寅委屈地看向宁王:“他们四个家伙狼狈为奸,恶意中伤,希望宁王殿下可一定要为小生主持公道啊。”
宁王用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椅背,这事不好处理啊。
这时王伯安姗姗来迟。眼尖的卢烨道,“诸芸玉呢?”
王伯安道,“不舒服,在休息。”
卢烨步步紧逼,“是在休息,还是在逃跑啊!”这时突然有个睡觉睡晚了才赶到校场的书生蹭出来道,“我方才看王夫子抱着他娘子出了蓝霖书院的大门。”
这一群学生一听yin妇跑了,分明是畏罪潜逃!立马又激动起来。一个激进的份子拾起地上的石头就往王伯安头上砸去,可惜没砸中。
学生们见宁王迟迟不表态,有些愤慨。王伯安是一斋先生最得意的门生,唐寅和伯安关系极好,娄素珍是唐寅的学生,一斋先生是娄素珍的爹,宁王又曾经为娄素珍盖了一座杏花楼。算了算,这台上的几个人根本就是一伙的,没人声张正义!
可是身为一个正气凛然的大好青年,岂能放过这两个道德沦丧的败类,这些学生热血沸腾,也纷纷向唐寅和王伯安丢石头。开始几块,后来就成石雨了。王伯安脾气好,所以学生丢他石头他也不还手,被砸得鲜血淋漓。
可唐寅就不干了,敢砸我,他抬起脚,几下就将数十枚石头踢了回去,唐寅的脚风可不是一般人架得住的,前排数十名文弱书生迅速被击倒,惨叫一片。
有个学生捂着被打破的头大声嚷道,“老师打学生啊!没天理啊!”
唐寅切了一声,学生打老师就有天理了啊!
“大家一起上啊!已经跑了一个荡妇,别再让这两个奸邪小人再跑了啊!”
宁王站起身道,“大家肃静!肃静!”
可是群起激愤,学生如排山倒海般涌了上来,根本压制不住。唐寅赶紧拉着王伯安道,“快跑!”
王伯安一动不动,跟孔子雕像似的,正气凛然道:“我要跟大家讲道理!”唐寅一掌敲晕了王伯安硬把他拖走了,呆头鹅,这时候讲的不是理,讲的是谁跑得快好吗!
唐寅身手了得,就算身上背一个王伯安,也轻松甩开这些书生八百米。
王伯安清醒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在深山中,不禁怒斥唐寅道,“我们这样逃跑大家会说我们心虚的!”
唐寅只觉好笑,“不跑等着被踩成肉泥啊!他们现在正搜山找我们呢。我们歇会就回洪都,先去千娇百媚楼喝两壶好酒再想ban法哈。”
王伯安一听大家在搜山,不禁有些担心,“我得去找芸玉,她一个弱女子,跑不远的,万一被搜到乱棍打死可就麻烦了。”
唐寅拉着王伯安道,“这家伙都不顾你死活独自逃跑了,你又何必顾她死活。要是没了刚好可以再娶嘛。”
芸浅出了书院又没马匹,为了躲避娄素
珍的二次追杀只能选择曲线救命道路,走小路。可是她一个武功不济的女子又不常远行,走的很慢。那群年轻气盛的学生早念书练烦了,刚好可以当一回惩恶扬善的獬豸,根本不听老师管,激动地分成N批搜山抓奸。
一个四肢粗短,驼背弓腰,的长得极像刺猬的学生突然大叫一声,“我找到yin妇了!”
芸浅心中一沉,准备跑路裙子却被荆棘挂住了,跌倒在了地上。
那个刺猬一嚷发现没帮手,一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掉队了。
刺猬很伤心,心中有些害怕,想先回去找帮手,不过一见这yin妇好像也是一个人,还这么弱地跌在了地上。刺猬立马又勇敢了起来,跑上前揪住芸浅的衣衫道,“看你往哪跑!”
芸浅一见这刺猬心里就发毛,迅疾伸手准备戳瞎这刺猬双眼,可惜这刺猬眼太小,她竟然插错了位置。刺猬有些恼了,一巴掌扇向芸浅,“贱人!”
芸浅也不愿意放弃最后的挣扎,不过这刺猬虽然胖,但收拾芸浅还是很简单的,他利用自己体重的优势压在了芸浅身上,让她动弹不得,然后拽掉芸浅的腰带,将她的手绑起来了,不过她的脚还是在踢刺猬。刺猬见也没绳子绑了,就撕下她袖口将她的脚也捆了起来。
夏天本来穿的就少,芸浅袖口一撕,那如莲藕般雪白的肌肤便露了出来。
刺猬站起身又扯着嗓子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我抓到荡妇了!”可惜四周依旧没有他期待的小伙伴的出现。
看芸浅也不轻,拖着真辛苦。可刺猬也没ban法,只得拽着芸浅的肩膀上的衣服,将她拖走。
不过他拽没多久,芸浅的衣服刺啦一声给他拉碎了,露出如珍珠般白嫩的肩膀。
刺猬一看,真麻烦,又拽着另一边继续拖。
芸浅有些恼了,“你把我腿脚松开,我自己走!”再被你这样拖拽下去我整个衣服都被你拽没了!
刺猬哈哈笑道,“你当我傻啊,万一你跑了怎么ban,话说你真沉!”刺猬拖着拖着拖累了,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这些师兄弟们怎么还不见人影,真烦,他又扯着嗓子喊,“喂!来人啊!抓到yin妇了!”可惜依旧无人应答。
刺猬有些不爽,哼,凭什么要他一个人拖这么重的家伙。待会浸猪笼也不会让他一脚将芸浅踹到江里过把瘾,他生气地瞪着芸浅,捏了把她的脸,“狐狸精!”不过一捏发现手感还不错。
话说他光顾着念书都还没娶妻呢。
刺猬摸着挺带劲,手感很好,怪不得唐解元能中招。
芸浅心一紧,“你干什么?”
刺猬一见芸浅生气了,觉得好玩。又将她从头瞅到脚趾甲,然后眼睛定到她胸前。刺猬摸了摸自己的胸,又看了看芸浅的,男人和女人还是不一样的。
芸浅挣扎着身子道,“你别乱来!”
刺猬看了看四周,好像没人,立即恶从胆边生,到时做完就把她拿块石头绑着她丢湖里去,这山那么大,应该没人会发现。
芸浅见他目光突然变得邪恶起来,忍不住大嚷:“救命啊!救命啊!”
刺猬有些吼道,
“别叫!”说着压了上来,芸浅只觉得身上一湿,那刺猬突然面目狰狞,整个人倒在了芸浅身上。
芸浅慌张一瞧,宁王将宝剑收回鞘中,一脚踢开刺猬,冷冷地看了一眼芸浅,“你没事吧?”
那刺猬的血全部都浸在了芸浅粉白的衣衫上,触目惊心。如果这都叫没事,那就算没事吧。
芸浅沉吸一口气,“烦请王爷将我松绑。”
宁王用脚勾起芸浅的腰一翻,像翻烧饼似的把她背过来,用沾满血的剑一划,芸浅的手便松开了。
不过朱宸濠的手艺貌似不是特别好,芸浅的手被他的剑给划破了。
少女自己松开了脚上的束缚,来到湖边搓了搓自己的衣服,这血刚染上去的,很好洗掉,可是她衣服却破损不堪。
还好脸被布捂着,宁王看不出来她。
宁王冷冷地盯着他,眼底尽是寒冰。
芸浅洗干净后拧了拧自己湿哒哒的衣服上了岸,她瞧了眼朱宸濠,“殿下准备一直这样盯下去么。”
宁王僵着脸道,“你腹中胎儿打掉没?”
芸浅冷嗤一声,我差点被强暴了你也不慰问下,光问我孩子打掉没,真是没人性。
宁王见芸浅不答,脸上的愠色更深,“本王要想生孩子,那些趋之若鹜的女人从这可以排到京城,你别以为我会稀罕你腹中的胎儿,谁知道是不是本王的!”
芸浅懒得搭理他,转身便走,没想到宁王一把拽着芸浅的手腕,“你准备什么时候打胎?”
芸浅被他死拉着拖不了身,只得道,“我下山就去,你放手好吗?”烦不烦。
宁王冷眼道,“我要你现在就打掉!”
谁知道你是不是想生下孩子勒索我!早断早好!懒得跟你这毒妇纠缠!
芸浅无语了,“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这荒山野岭的,怎么打胎?”
“这还不简单!”宁王提起膝盖就往芸浅肚子上一踢。芸浅顿时花容失色,可这家伙明显就不准备罢手,连踢芸浅好几下。
芸浅只觉五脏俱裂,痛得拧紧了眉毛。
宁王正准备抬脚在给她几下,突觉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一回头,“哐”得一声,被一拳砸倒在地上。
王伯安抡起拳头准备狠揍朱宸濠一顿,却被唐寅挡住,“你那婆娘快死了,你也不看看?”
王伯安方才罢手,赶紧抱起奄奄一息的芸浅,怀中女子喷出一口鲜血,颤抖得厉害。“你别怕,我带你去看大夫!”说罢急匆匆离去。
唐寅扶起宁王,“你打别人家的女人做什么?”
宁王冷哼一声,“要你管!”
芸浅在王伯安怀中颠簸得厉害,只觉肚子更痛了,她无力地呢喃道,“你不要跑了,越跑我越疼!”
王伯安也是急坏了,这才想到伤者不宜走动,赶紧将她放下,把了下她的脉。芸浅脉搏细速,脸色苍白,像快死了般。
王伯安心疼地放下芸浅,竟忍不住哭起来,“对不起,都是表哥没保护好你。”
芸浅气若游丝,“我又还没死,你是在哭谁的丧。”不过她声音太小,伯安压根没听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