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合对八字的啊。”
“是呀,这样谁都知道,祁山王府是要与咱们做亲的,那边的亲戚还会慢待了咱们去?”
小清儿醍醐灌顶般的恍然:“小姐,你好贼!”
璃晚咬咬牙,抓起糕饼来,当小清儿的脑袋般狠狠咬了一口:“你家小姐我这叫聪明!”
小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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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似乎十分紧张有上官澈随行,连连催促马匹快些,本就颠簸的路,这下子更是把人颠的东倒西歪,没一会儿,马车还没事儿,老太君自个便受不了了,惨白这一张脸,吐得昏天黑地。
侍奉的老妈子连忙叫停,可是距离头一站借宿的民居还远的很,可老太君这样子,今儿是实在没法子继续赶路的了。
上官澈勒马回身,见老太君这样子,便吩咐左右小厮就近安排住宿——他世子身份,哪能真跟着一群妇孺借住民宿。
两个小厮得令,快马加鞭,往前头小县城而去,荒山野岭的,气温又低,老太君这么一折腾,身子都有些发虚,没办法上了马车慢慢走吧。
这样磨磨蹭蹭,等到了县城里,知道了是世子驾临,路过此地的县官早早迎了出来,没叫人安排住在小客栈里,反而把人迎进了他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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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众人如何打理老太君的身子,看着县官与他夫人忙进忙出,对老太君也还客气,璃晚便带了小清儿往自己的屋子歇息去了。
在马车上困了一天,连出来透风的时机都没,可想而知璃晚憋的多辛苦,由着小清儿服侍她匆匆洗漱,二人便早早熄灯歇息了。
只是,在家中时都没睡过这么早,等着一觉醒来,外头月朗星稀,还是前半夜呢。
小清儿呼吸绵绵,璃晚披了棉衣起身,出外透透气。
长发飘散,都已及腰,一身白色的棉衣包裹,清清冷冷,一如璃晚现在的心事。星子在晴蓝的夜空闪烁,清风月明,很是怡人,总算吹散了心头的烦恼。
小院儿游廊画栋,璃晚便随意走走转转,看着天上星辰入迷,遥想前一生之事。
上官澈的小厮起夜路过,看见的便是立在屋檐下直愣愣的长发白衣女子,小厮一个激灵,险些吓得尿了裤子,只见那女子仰着的脸看不清晰,清瘦单薄。
“啊!鬼啊!公子救我啊!”小厮哀嚎一声,惊起无数飞鸟。
璃晚被这尖叫声打扰,不耐的蹙蹙眉——真是傻子,这世道还能有鬼了?她怎么没看见!
撸了撸长发,璃晚觉得有些凉意,便要沿着长廊回去睡觉。
谁知道,那小厮哀叫一声真把屋里饮酒的上官澈给惊了出来,一柄长剑在手,迎着月辉,已经刺向璃晚的方向。
剑鸣声起,璃晚冷冷看着刺向心脏的白光,一点反应也无。
月光明亮,上官澈终于瞧清了白衣女子的样子,急忙收回剑:“怎么是你?”
后头他那小厮还在躲躲藏藏,真把洛家的三姑娘当个鬼了。
“阿二,你瞎叫什么,是洛家姑娘。”
说着,已经挥手把人打发了回去。
剑锋入鞘,将身上披着的长袍扯下,披在璃晚身上:“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头?”
璃晚终于滴下一滴冷汗,紧了紧衣裳,有些哆嗦:“你眼神再坏些,估计要一剑刺死我了!”
上官澈笑了笑,明月清风,俊逸挺拔。
“谁叫你大半夜穿成这样,在院子里吓人。”
璃晚脸上浮起一层红晕:“我以为这边院儿里没人住的,过来走走。”
上官澈没再说什么,只让璃晚披着他的衣裳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璃晚走回屋子才反应过来,她刚刚也受惊了好不好。也不知道这次合八字会怎样,不知是不是俩人犯冲,想起每次见到上官澈,她准会倒霉,而且,倒霉的必然都是她……
小清儿早上起来,揪着璃晚恨不得哭死过去,直认为她家小姐
昨晚半夜不睡觉,跑出去偷男人了。
“什么跟什么呀,那外裳是上官澈的。”
“小姐啊,虽然您与世子有婚约在先,可如今不是还没正式过门?您可不能跟草包学啊,私相授受是要浸猪笼的啊!”
小清儿一脸恨铁不成钢,璃晚早被她气的两眼冒星星了,一巴掌呼过去:“胡说!你家小姐才不会是倒贴的那个!”
璃晚撑着发酸的小腰上了马车,迎来的是小清儿越发鄙视的眼神——刚那一巴掌没打着,直接把自己扭到了地上,还把腰给闪了。
她早就说了,遇上上官澈,一准倒霉!
如此,又赶了几天路,终于赶在入宗祠之前到了涿州老家。
里里外外,因着上官澈的到来,洛家老宅那几个并不常走动的老人家也出外相迎。
璃晚下车晚了些,以前常常欺辱她的那几个堂姐又是一番讥笑,看见她扶着腰出来,嘘声更高:“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以为攀上了王府的高枝,出门坐马车都能闪了腰呢!”
璃晚默不作声,这些闲言闲语她早就不在乎了,却是一旁被众人拥簇的上官澈信步而来,掠过小清儿,直接扶了璃晚下车:“以后小心些,贪玩也不能跟自个开玩笑。”
璃晚很不合时宜地瞪了他一眼,心道,还不是因为他才这样的。
周围那群女眷这才惊觉,以前肆意欺辱的洛璃晚,再与她们不同了。
上官澈神色清冷望了一圈众人,只在璃晚身边不超过五步,与她同行,望着众人的目光散着寒意与倨傲,精致的五官好刀削斧刻,任是男子,也忒得惊艳。
余下女子只得暗暗吃味,闲闲与璃晚唠着家常,时不时媚眼猛抛向这位世子。
璃晚不由暗暗叹气,只以自己舟车劳顿,身子不适为由离了席,认定离着上官澈远一些才不至于被人用眼神绞杀了。
勉强与众人见过之后,璃晚直躲到晚间才复出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