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儿你还会做药丸?”
楚王妃明显微愣了一下,然后她就想起来前几日进宫去看望太后,太后拉着她说皓儿媳妇送去的阿胶她用着十分不错的话了。
太后那是什么人,见过的好东西那还少吗,且到了太后那个位置,要不是真的好,她会特地给她跟沐亲王妃提及吗?
而她这儿媳妇不仅会养花种花,还会做阿胶,现在连保健药丸都会做?
且除去养花种花需要双巧手外,后面俩个,那可是都要懂医才能做得出来的。
难道她这儿媳妇还懂医术?
楚王妃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浅儿,难道你懂医术?”
看着楚王妃讶异的脸色,云惜浅也没故弄玄虚,颔首一笑证实了她的所想:“还望母妃莫怪,浅儿以前偶得一位良师,学了些旁门小道,虽不能妙手回春,但做些秘制养身药丸,那是不成问题的。”
楚王妃当然不会以为她学了医术就是自甘堕落的表现,她从来不是迂腐之人,要不然也养不出楚天皓那性子了。
但经云惜浅确认之后,楚王妃还是愣了一下。
所以说她这个准儿媳表现出来的这些,那其实不过是她懂得的本事中的一点点皮毛?
也就是说,她那个蠢儿子之前不是随便找到的媳妇,这是慧眼如炬,拣着别人全然不知道的宝了?
再看云惜浅那一身从容不迫的气质,楚王妃绝对要对自己儿子的眼光道一声赞!
果然她那蠢儿子别的地方胡闹地不像话,但自小眼光绝对非常人能相比。
楚王妃回神过来后,就对云惜浅道:“那做药丸会不会很累?要是不累,就给母妃做点,要是累,那就不用了,你的心意母妃知道。”
见她也没问自己师承何人,云惜浅唇边的笑意就更深了,不怕她懂的被人知道,就怕人对她打破砂锅问到底。
“母妃放心,不累的。”云惜浅颔首道。
楚王妃微微一笑。
她现在的心情真是好得不得了,本来今天只是想来看看这儿媳妇的品性,却没想到得到这么多意外之喜,相信等她这儿媳妇嫁过去之后,她们之间能好好相处,不会有外面其他家庭那样紧张的婆媳关系的。
毕竟她可很明显感觉得出来,她这准儿媳想要讨好她呢。
哎呀,等了十八年了,终于她也能享受儿媳妇的孝敬了。
楚王妃这边这么高兴着,外面沐亲王妃带着明月郡主一前一后回来了,且看沐亲王妃的脸色,那明显就带着乌云。
楚王妃诧异道:“怎么了?”
“还不是这死丫头!”沐亲王妃气得想过去掐诸葛砂。
楚王妃赶紧拦住了:“怎么了这是,有话好好说,你打明月能顶什么事啊。”然后转脸对诸葛砂道:“明月,快点给你母妃赔不是,怎么刚出去没一会就把你母妃气成这样了。”
“楚婶婶,这件事不能怪我啊。”诸葛砂撇撇嘴说道。
“你敢说不是你!”沐亲王妃怒道。
“七婶婶,先坐下喝杯茶。”云惜浅倒了杯茶过来。
“坐下说坐下说。”楚王妃拉着沐亲王妃坐。
沐亲王妃接过云惜浅递过来的茶,喝下后火气就浇灭了大半,但是一转眼,就看到诸葛砂那完全不当一回事的脸,怒火又起来了,道:“明月,你说,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你楚婶婶跟浅儿也不是外人,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到底怎样的公子才入得了你的眼!”
“发生什么事了,是明月不满意少傅夫人那位嫡公子?”楚王妃疑惑道。
“要是看了不满意还好说,大家还留着两分香火情,可是你不知道,这死丫头一看到少傅夫人那位嫡公子,就直接上去把他的脸给摸了,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羞得都快没找个洞钻进去!”
也不是外人,沐亲王妃没什么隐瞒,对着楚王妃大吐苦水地说道。
闻言,楚王妃云惜浅婆媳俩连眼角皆忍不住抽了抽。
诸葛砂摆手道:“母妃,我就这爱好了,这么多年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羞愤的,而且那家伙我都看过了,我就说他不是我的菜,你非要我去看看,我只能上去验验货咯,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他的确不是我的菜,不过皮肤不错,蛮滑的。”
沐亲王妃起身作势就要过来打她,楚王妃连忙把她摁回去,转脸对诸葛砂道:“明月,这件事是你的不对,赶紧的,过来给你母妃赔个不是,你看你把你母妃气成什么样了。”
“是是是,母妃,是我错了,是我不应该当着面摸他的。”我应该背着你们摸的。
诸葛砂在心里补说道,然后她就看到云惜浅那微抽的嘴角,立马给了云惜浅投来一个‘还是你懂我’的眼神。
云惜浅失笑,对楚王妃沐亲王妃道:“母妃,七婶婶,你们先坐,我跟郡主出去外面走走。”
“好,你们去吧,小心点。”楚王妃点头道。
然后,云惜浅跟诸葛砂就出来了,远远地还能听到沐亲王妃那心力交瘁欲哭无泪的话。
其实云惜浅也能够理解,女子十五岁及笄,但要像诸葛砂这样的,府上没被白事耽搁的到十八岁了还没出嫁的,这还真不多。
而依着沐亲王妃的描述,只怕今日之后,诸葛砂喜欢摸俊哥儿脸的传言,会再次闹得满城皆知。
哪怕是到了现代,女子的名声都极其重要,更别说还是这封建古代了,女子的名声,那就是命。
眼看着诸葛砂都这么大了,那名声却在贵夫人中这么不被待见,沐亲王妃这位当娘的自然是操碎了心了的。
“郡主难道不打算嫁人了?”路上云惜浅问道。
“嫁啊,怎么不嫁,不嫁人的姑娘,那会越留越变态。”诸葛砂说道。
云惜浅笑道:“那郡主怎么不试着跟人家处处就先把人吓跑了?”
她也不是傻子,明月郡主当着人家贵夫人的面直接上手摸人家儿子的脸,那根本就是存心的。
“被我一摸就怕了,那怎么可能是我的菜呢。”诸葛砂摆手道。
“那你要找怎样的?”云惜浅道。
“这还用问,明摆着的呀。”诸葛砂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