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秋澜倒是看出了孩子的想法,皱了皱眉不想理会。
看向了那不知所措的宫女:“不用通知王妃吗?大门口拦人质问,难道就是贵国的礼仪?”
身为皇长孙是不错,可不是嫡子就该低调一点,不知道自己已经很惹眼了么?
那宫女脸色一白,明显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瞬间被上升到国家的高度,不是她一个小小婢女能做主的。
“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王妃何必较真?”远处走来一群人,不用介绍也能猜到是钱侧妃。
昨天的接风宴没有见过,五皇子妃还在,钱侧妃似乎没有出席的资格,所以第一次见。
对于夜秋澜来说,已经很久没人跟她玩这种小把戏了,今天真是好意外。
这才想起,宴请的事情她想的是五皇子会做什么,却忘记了后院女人的小手段。
还真是……最爱这种看别人尴尬的出丑。
“这位又是何人?还请自报名讳,否则,本妃眼神不好,初来乍到,不认识。”夜秋澜可不客气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最近一派祥和得太不真实,很容易让她遗忘一些技能。
果然是与人斗,其乐无穷……
领头的钱侧妃脚步一顿,脸色僵了僵,有些不太好看,最终还是行了个礼:“殿下的侧妃钱氏,见过青濡王妃,静宜公主。”
钱侧妃身后的人跟着行礼,却有一些幸灾乐祸。
钱侧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们都替她痛。
原本以钱侧妃的身份就该好好给夜秋澜见礼,不过因为主客的关系,勉强可以平起平坐。
钱侧妃明显不想给夜秋澜行礼,所以出场刻意忽略了这个。
没想到会被夜秋澜抓住皇长孙的事情直接点出,钱侧妃回避都不行了。
结果,还正儿八经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行了这个礼,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典型。
钱侧妃收起自己的难堪,拉过了皇长孙的手:“还请王妃原谅忧儿,孩子还小,不懂事……”
夜秋澜摸了摸下巴,较有兴趣的念道:“忧儿?不知道是哪个字?另外,钱侧妃到底是哪只眼睛看见本妃跟孩子计较了?本妃不懂贵国的礼仪,问一下还不行吗?”
“不过,看起来钱侧妃是不怎么欢迎本妃和公主,连皇长孙都不高兴见到我们,五皇妃又何必给本妃帖子?”
静宜看了看夜秋澜,又看了看那表情快挂不住的钱侧妃,莫名升起一丝爽快。
原来跟夜秋澜站在一边,看到别人被夜秋澜驳得哑口无言是这么畅快啊!
“没有的事,这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五皇嫂不过是想尽一尽地主之谊,什么时候轮到你钱侧妃来做主了?”
大门传来一个声音,通过诉斥的方式,将夜秋澜的咄咄逼人给堵了回去。
虽然有点不好听,可也给钱侧妃解围。
至少,夜秋澜还真不好再这么“较真”下去。
“原来是雪公主,难道五皇妃也邀请了雪公主来赏梅?”夜秋澜轻笑,仿佛什么都没有计较。
钱侧妃在她眼里,还够不上敌人。
自作聪明的女人,难怪最后会败给不如她的新人。
夜秋澜算是看出来了,钱侧妃这茬找得其实莫名其妙。
似乎钱侧妃和雪公主有些不对付,从刚才两人的对视可以看出来气氛不太对。
同时,钱侧妃自作聪明的以为静宜公主会嫁给五皇子,将来就是对手了,所以现在想给点下马威呢!
看来,冬池国的男男女女都喜欢给别人下马威,就是这技能学得不怎么样。
夜秋澜作为静宜公主的“娘家人”,纯粹是被波及的。
钱侧妃想要隔山打牛,却低估着这座山。
雪公主嘴角微勾,不太明显,整个人还是那么冷:“是啊,五皇嫂是觉得我在大泽跟王妃有过交集,算是熟人了,让我来替她好好招呼王妃,免得怠慢了客人。”
雪公主走近,看钱侧妃的眼神有些冷。
夜秋澜庆幸雪公主不是个喜欢肢体接触的人,否则,这种时候都得上前来拉人了吧!讨好肉麻,没想到雪公主这样的人也会做?
“原来如此,这么说,这位钱侧妃……”
“自然没她什么事儿,王妃大人大量,不要坏了兴致才好。”雪公主毫不客气的说道:“王妃,公主请,五皇嫂一定在等着你们了,我们先过去看看?”
雪公主这话题转移得有些强硬,由不得夜秋澜和静宜说不。
雪公主没有替钱侧妃解释,又没有刻意贬低她,只是无视,倒是让夜秋澜不好抓着不放。
不管怎么说,这点面子还是要给雪公主的。
所以,夜秋澜笑了一下:“那倒是,对了,刚才本妃听见钱侧妃叫皇长孙忧儿?不知道名字何意?”
雪公主怔了怔,暗中横了钱侧妃一眼:“这个,名字似乎是父皇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如改天王妃见了父皇再问?”
至于其他规矩什么的,雪公主完全不想提,否则,真是扯不清了。
夜秋澜了悟,幸好她目的不在这个:“那倒也是,不过,本妃好奇是哪个字,公主可否告知?”
雪公主眼见避不过去,似笑非笑的说道:“没想到王妃对孩子的名字这么感兴趣?”
夜秋澜笑得略带羞涩:“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一想到将来我的孩子也会出生,也会起名字,就会不由自主的关注。”
雪公主嘴角抽了抽,这青濡王妃真是什么都敢说?青濡王身体的问题,大家都知道的好不好?
虽然说夜秋澜嫁给了青濡王,可到现在都还没有圆房,说孩子的问题是不是太早了?
而且,夜秋澜面对的是两个未婚姑娘,难道就不能含蓄一点吗?
最终雪公主完全找不到转移的话题,不得不正面回答:“忧国忧民的忧,皇长孙毕竟不同,父皇一直很关注。”
夜秋澜眯了眯眼,点头笑道:“皇上还真是深谋远虑啊!孩子小,就该多教一教才是,将来才好真的忧国忧民,造福冬池。”
雪公主打量夜秋澜一眼:“王妃谬赞了,名字不过是长辈的一种期许,哪能当成什么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