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冰手握着伞,身子不住的打冷战,虽然天气已经热起来了,但是每每下雨,就会刺骨的冷。
早知道就多加一件衣服了。她心里暗暗骂着自己,明知道外边冷,还犯懒。而且刚刚早知道就让哪二人把衣服留给自己一件了,也不至于冻成这样!
正想着,一件云锦缎子的披风便搭在她的肩上,她忙顿住脚步,转过身,心中不由揣测,来者何人。
转过身,便见一手执墨色竹伞,身着朱红色长袍,外披黑色锦缎披风的高挑男子站在自己面前,眉眼间满是笑意。
她似乎是不认识他啊,她歪着头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男子,目测身高是182公分。
长相虽不是很英俊,却很阳光,棱角分明的脸加上一双狭长的凤眼,双眼皮也很大,鼻梁高挺,嘴唇成菱形,薄唇的男人往往都被人冠以薄情一说啊。
从面相上看倒是个富贵公子相,且身上的衣着都是金贵之物,而且服装的样子裁剪也不是大越这边常用的,更不是‘灵清’里的。
“公子识得我吗?”她微微一福,站起身,轻声问道。
“我想难得会有人不认识你吧?”男子不答,反问道。
好吧~蓝若冰在心里翻翻白眼,看在他给她披上披风的份儿上,她勉强继续和他鸡同鸭讲。蓝若冰感觉到自己的笑容就这么的僵在了自己脸上。“公子是这学院的夫子吗?”
“不是。”男子据实回答,蓝若冰皱着眉头,严厉的喝道:“这里是后院,基本都是女子,公子这样贸然闯入,不怕遭人诟病吗?还望公子自重,早早离去。”
男子好笑的看着对面披着自己披肩,却在严厉的呵斥着自己的蓝若冰。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她恍然身上还有人家衣服呢,于是便急急的想要脱下来给他。
男子抬手制止着:“好了,这衣服就给你披着吧,有缘日后得见,再还给我就好了,天气如此湿冷,披着会暖和点。姑娘的话,在
下谨记于心,告辞。”
说完便自顾自离开了。蓝若冰看着他走远了,心里却对他钦佩起来。至少他没有像岑文浩那样给自己白眼,也没像太子那样给自己冷冰冰要杀人的眼神,更没有安世子的嬉皮笑脸。
多悲哀啊,她仅仅就认识这么几个权贵男人,性格都是别扭的,所以这样一对比,衬得别人更是百般好了。
披上披风,身体果然暖和了很多,尤其又是男子的披风,长长大大的,挡住了好多风雨。她心里忽的一阵高兴,往厨房方向疾步走去。
本来蓝若冰只想简单的熬一些姜丝红糖水就好,谁知却正碰上厨房进了一批上好的大红枣,于是她很贪婪的挑了一些个大、饱满、肉多、品相优的红枣扔进去做配料。
另又抓了一小把,当零嘴儿吃着。其实,她不是真心想抓一小把的,因为手小,受客观因素影响才很秀气的抓了一小把。
厨房帮佣的大娘倒是喜欢她喜欢得紧,不停的说:“蓝姑娘多拿一些,怎么才拿这么少?这红枣啊是补血补气的,对女孩子极好,干吃不搭配别的东西营养价值也很高的。”
随着说话还用自己的大手抓了一大把放在一个小盘子里递给她,弄得蓝若冰这个感激涕零啊。
“大娘,还要麻烦您,我想要煮一盅吃食。”蓝若冰把手中的枣子放在盘子上,拍拍手,把渣子打下去,跳到大娘面前,认真的说着。
“但凭姑娘吩咐。”大娘声音厚重的笑着,一脸慈爱地说着。
“我要大枣、带皮生花生仁、雪耳外加红糖熬一盅吃食,这两天总有些头晕的感觉,想要小小的补一下。”
她撒娇的拉着大娘的手晃着说。大娘更是被她这幅样子哄得开心的不得了,便一干应承了下来。
由于东西过多,厨房大娘吩咐几个在厨房做事的妇人帮她把东西拿回厢房。她们回去时几个人已经重新梳洗干净了。趁热把姜汤喝了下去~~一时间从脚暖到头
~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
转眼间就到了入学考试决赛的那天,而白院长也回到了学院,这次还有一个特殊人物出现,那便是因为自己的成名而连皇室上下也惊动了,带着好奇心跟着一起赶来的皇帝老儿。
她很好奇,这个皇上是不是也和宋怀昔一样呢?据说环境塑造人,尤其对孩童的影响,家庭因素会主导他的成长。
想到一大一小两个冰块脸,就忍不住觉得恐怖,她咂咂舌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她站在人群里,一抬头,便看到了远处坐在皇帝下首桌子后的宋怀昔和坐在他旁边桌的岑文浩以及商离安。
她慌张的收回视线,妈呀!那几个瘟神都看着她这边了。
她使劲摇晃着脑袋!!她可以很认真地说,她一定是前世欠了他们什么,以至于今时今日,才这么三生不幸、遇人不淑、交友不慎、瞎了眼啊才招惹上这些个恶鬼。
“姑娘,您再晃就把脑子甩出来了!”桂枝被她晃得眼晕,忙举起双手,敬重的把她的脑袋固定好,然后说起了风凉话。
“你好好看比赛!别忘了你来的目的!”商璃洛恨铁不成钢的拍向她的额头。
“别看他们几个!知道吗?”这商璃洛从来就是和她的哥哥安世子,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尽管前几日并没有一起来,可是也在昨天赶了过来。
“好疼啊~~”蓝若冰吸了一口凉气。这都什么人啊~下狠手?
“第五场,连玉蝶,周寒玉~”主考官豪气云天的吼声远远传来,不待她反应过来便被阿四和桂枝一左一右的同时一拦,才没有因为人多而被挤得窜上了舞台。
“爱卿的二女儿果然是非同凡响啊~~让人难忘啊。”坐在高位的大越皇帝,看到蓝若冰那边这一幕,微微一愣,随机更开怀的笑着说。
圣意难测,于是引得下首的众人脸色皆是一变。谁都猜不出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