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儿狠狠瞪了风间潇一眼,对他的反应很是不悦,“殿下还是担心自己吧。”
风间潇猛地喝下茶,一口饮尽,似乎那是酒,想要把自己灌醉,风长歌的出现让他恼恨,他安定了两年的心因为她的出现再次掀起了波澜。母皇本就不愿意相信风长歌已经死去,这会儿要是知道长歌还活着,这皇位,必定会给长歌,哪里还轮得到他。
“眼下还是要将她引出来,你抓来的人玉晗殚,可是能利用他引她出来?”常平儿对这个玉晗殚很是好奇,江湖传闻让她对他充满了好奇,究竟是个怎么样厉害的人物。
风间潇沉思片刻,他当然有想过,但是风长歌吃了一次亏,不会糊涂地吃第二次。
想到那次风长歌对他的所作所为,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她的眼里带着陌生,没有恨意,或许——
风长歌失忆了,不然以她的性格,他曾经杀过她一次,她怎么会善罢甘休。
“母皇现在还不知道此事,我不希望太招摇,玉晗殚毕竟是能够影响武林的人物,留着他往后必定会用得上。”至少在武林大会上,玉晗殚的地位,无人能敌。
常平儿点头,“二殿下那边蠢蠢欲动,她似乎对玉晗殚有些暧昧。”
风间潇倚靠在椅背上,风芷翎现在一定在想办法救出玉晗殚,她到现在还不敢告诉女皇玉晗殚在他这里,自然也是忌惮女皇对玉晗殚的虎视眈眈。
“可否让我去瞧一瞧玉晗殚?”常平儿请求道。
风间潇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常平儿起身,看到正从屋外走过来的桃杏,依旧是那身朴素的衣衫,素面朝天,脸上从未见过的笑意,仿佛一具行尸走肉。常平儿走到她身边,停住了脚步,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嘲讽一笑,往前走去。
桃杏知道她在笑什么,常平儿跟风长歌也是极为熟络之人,自然是在笑她跟风长歌的差距,但
是她却倔强地不肯改变。
“殿下,您找奴婢。”就连说话都如同器具一般,毫无生气,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风间潇抬起头,对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实在厌烦,加上这几天事情本就多,桃杏又这么不听话,让他心生厌恶,“明天会有人过来,你好好跟她学学怎么哄人,倘若你还这么要死不活,我也保不了你。”
“是。”桃杏咬紧了唇,心里很不是滋味。
常平儿进了地牢,地牢的湿气和霉味让她作呕,刚走进去没几步就想跑出来,用帕子捂住了鼻子才得以入内。地牢里极为阴暗,守卫点了灯笼在前头引路,这才看到了路。
就在这黑暗中,常平儿分明看到了前方有一处淡淡的亮光,在这黑暗之中尤为突出,他仿佛一个仙人闭着眼睛,静静地坐在那里,这安静的空间,竟然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常平儿走近了,借着灯光,看清了他的容颜,顿时呆住了。这世间竟然有这么好看的人,仿佛一株淤池中的白莲花,最美的绽放,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常平儿下意识地抹了抹眼睛,怕自己是看花眼了,“你就是玉晗殚?”
玉晗殚微微睁开眼睛,湖水蓝的眸子深邃如大海,洞彻心扉,几乎要将她看穿,那眼神仿佛一条长蛇,迅猛地钻入她的心,让她脑袋猛地一翁,有些晕眩。脑海里瞬间闪过几个画面,风长歌的微笑瞬间占据了她的脑子。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常平儿回过神来,瞪大了眸子盯着玉晗殚,那双眼睛似乎有魔力一般,将她吸入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让她萌生愧疚和敬畏,恨不得将自己之前所做的所有错事都一一倾吐,让自己回归最原始的纯净。
玉晗殚复又闭上了眼睛,一如初见他的模样,常平儿的出现根本没有惊起他丝毫的涟漪。
常平儿恼恨他竟然如此目中无人,转念想到这么俊美而又能叱咤武林的男人跟风长歌
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嫉妒让她心生扭曲和罪恶,她风长歌到底有什么本事,前有杨承瑛为他死心塌地,后有玉晗殚对她宠爱有嘉,而自己呢,一直活在她的阴影之下,是她前进道路的绊脚石。
“走。”常平儿虽然恼火,却无可奈何,虽说玉晗殚中了毒,但是她却依然不是他的对手。
“给我银票。”玉婉宁进了欧阳恒的书房,见他正在书桌上写着什么,伸出手,理直气壮地说道。
欧阳恒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对于她这种要钱的方式觉得很是有趣,“你要银票做什么?”
“花。”玉婉宁惜字如金。
欧阳恒打开了左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两张银票,“拿去买点胭脂水粉,我知道女孩子总是爱美的。”
玉婉宁拿过银票,数了数,又伸出手,“不够。”
“要多少?”欧阳恒诧异地看着她。
“十万两。”玉婉宁淡淡地说道。
“你要这么多银票做什么?”欧阳恒诧异了,“难道你想到了什么好方法救你的宫主?”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借给我银票就行了。”玉婉宁霸道地说道,自从知道了欧阳恒的另外一面,玉婉宁也已经把他列为了黑名单,时刻提高警戒,就怕她一个不小心,这个人就把他给卖了。
欧阳恒本要给玉婉宁的银票却又收了回来,“十万两银子,可是我这么多产业一个月的利钱,我总要知道我这十万两花在了哪里,你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又值得我投资。”
“一句话,你到底借不借。”玉婉宁也不多废话,“你若是不愿意借,我也不勉强。”
“风长歌,你这样一意孤行对你没什么好处。”欧阳恒站起身,对她的态度实在有些看不过眼。
“我是玉婉宁,不是风长歌。”玉婉宁双手撑着桌子,身子微微前倾,“投资都会有风险,就看你担不担得起这个风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