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蓝槿看着她进屋的背影,脸上的神色未明。许久,对候在一旁,想催又不敢开口的丫鬟道:“走吧。”
温怡住的西院内,丫鬟们守在院门口,老远看到姬蓝槿往这边走来的身影,立马进屋禀报道:“来了,来了,王爷来了。”
温怡躺在床上,面色明显有些发白,听见丫鬟的声音眼神亮了亮,不过很快又被一抹痛苦之色所取代,看样子倒也不像是装的。
姬蓝槿进屋后,便看到躺在床上的温怡,看她一脸痛苦忍耐的表情,不由得蹙了蹙眉道:“怎么回事?去请大夫了吗?”
“银月去了,应是还没回来。”回答他的是跟在他身后进屋的银杏。说完便直接绕过姬蓝槿,去桌前倒了一杯热水,上前扶起温怡,喂对方喝下。
温怡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过看起来依然很痛苦,姬蓝槿见状,遂道:“这样吧,本王让管家去一趟宫里,请太医来替你医治看看。”
温怡闻言,勉强开口道:“妾身这也算是旧疾了,请大夫来配些止疼的药物就行,用不着劳烦太医那么麻烦。”
正说着,外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紧跟着响起银月的声音道:“小姐,大夫来了。”
“请大夫进来吧。”开口的是姬蓝槿。
“是。”银月应了一声,便领着大夫进了屋。
那大夫四五十岁的年纪,一进屋便朝着姬蓝槿跟温怡行礼道:“见过王爷,见过侧妃。”
姬蓝槿淡淡挥了挥手道:“不必多礼了,你快去替侧妃看看吧。”
“是。”那人应了一声,便上前替温怡把脉。”
片刻后,便见他抽回手去,直起身子,退后了几步,问道:“恕老夫冒犯,侧妃可还是来天葵了?”
“嗯。”温怡低若蚊蚋般应了一声,面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潮,表情隐隐有些不太自然。
那厢,便听得大夫道:“那便对了,侧妃她这是行经腹痛,乃是寒凝气滞,和瘀血内阻所引起的,不是什么大病,一般服些红糖水便可得到缓解。”
大夫话音未落,便听得银杏急急开口道:“可还有什么具体根治的办法?我家侧妃每次都疼得下不来床,这红糖水也喝了,可就是不起作用,奴婢们瞧着便很是心疼。”
大夫微弓着身子,极是恭敬道:“据医书记载,行经腹痛乃是闺中女子常见之症状,一般婚后,尤其是生育过后,便会自行消失,可不必治疗。当然,我这里也可开些散瘀止痛的药物,不过不能够治其根本,只能够暂时缓解腹痛的症状。侧妃以后还是得注意多加调理才是。不过也用不着太过担心,只要侧妃和王爷夫妻感情和睦,琴瑟和鸣,想必不久之后便可痊愈。”
“有劳大夫了。”温怡听大夫这般说,不由得脸色微红。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姬蓝槿的方向,眼底竟是娇羞。
婚后可自行消失意味着什么,她自然听得懂,想必姬蓝槿也明白。随后,冲站在大夫身后的丫鬟交代道:“银月,替本妃送大夫出去,另外取些银子再顺道同大夫去抓药。”
“是。”银月应了一声便领着大夫出去了。
温怡随后又对屋里的其她人道:“你们也都出去吧!本妃想单独同王爷处一会。”
“是。”
顷刻间,屋中便只剩下温怡跟姬蓝槿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