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风卷残云之狂风扫落叶

伊宁只见到两朵大花快速飞奔,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誓要断开伊宁和元宇熙紧拉着的手,两个人一起喊道:“宇哥哥、熙哥哥……”

元宇熙眉头紧皱,多年不见还是小时候的老样子,喜欢缠着自己,这都是胡乱嚷嚷的是什么?没得恶心死自己,伊宁听见这动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等女子就是不能绕过他们,所以伊宁给后面的水嬷嬷递了眼色,水嬷嬷用内力对着两个人的膝盖做了些手脚。

不过眼下看着她们这么冲了过来,元宇熙紧搂着伊宁的腰,迅速的转了一个圈,伊宁也乐得配合元宇熙的动作,两个人的默契这么长时间的磨合已经很见成效了。

但是这齐蓓蓓和齐灿灿就没有那么好的命了,只见这两个人姿势狼狈的冲着门就去了,伊宁看见两个速度奇快的圆咕隆咚的黑脸女子,从自己的眼前飞快闪过。

水嬷嬷和若嬷嬷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小样的我们主子的相公都敢染指,摔不死你。

“啊……”齐灿灿摔倒了,因为她的速度太快,好在到了门边绊倒了地毯上摔倒了,摔了个四脚朝天,那朵粉色的大花将脸都给挡住了,看不清是什么容貌。

“啊……”齐蓓蓓则是力量过大,本想一下子扑进元宇熙的怀里,元宇熙闪开是她没有预料到的,所以这力气比齐灿灿还大,所以直接‘哐当’一声,就撞上了门框,整个人直挺挺的撞晕了,额头上面还有一道印子,就差破了相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屋子里面的温度迅速下降,大姑奶奶本以为今个要是两个女儿能成功上位可谓是一件美事,这大庭广众之下要是和元宇熙有了些许的肌肤之亲,这将来就是说辞。

王府大姑奶奶打算是好的,但是没想到元宇熙还是小时候冷情冷脸的样子,一点也不好接近,结果两个女儿这出师未捷身先死,怎么全摔倒了?

大姑奶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间愣住了,而大姑爷齐峰也是听见了动静,他最喜欢的女儿们要是能联姻的话,其实他也是很乐见其成的,可是这怎么才跑出去就这幅样子了?

其他几房本来是看热闹,看看元宇熙怎么处理来着,结果这元宇熙什么没说,什么没做,人家躲开了冷处理,这两个不中用的摔得四仰八叉的都躺在那里,这会子没有人说一句话,都看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因为今个是家宴,所以并没有男女有别,拉上屏风什么的,老夫人说是热闹,这几房没有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

往常也是如此,只要是老夫人说的,虽然是不太合理地方有不少,但是这王府老夫人最大,他们以后依仗老夫人的地方还多着呢,最后就是老夫人怎么说其他几房就是怎么做,老夫人才养成了这样嚣张跋扈、我行我素的性格。

因为今个所有的王府的主子都来了,小辈们在一起,长辈们在一起,男子都在讨论现今的事情,朝堂之外的一些事情,妯娌门在一起就说说孩子们,和管理院子上面的事情还有京都的八卦之类的事情,说的正热闹呢,就出了这等混事,这不都愣住了。

小辈们男子都跟着长辈聆听,时不时他们在说说现在京都哪里好玩热闹之类的,或是得了什么好的书画之类的。

女孩子则是说说衣服饰品,女红和诗词,这场面多难得的几房热热闹闹的,这突来的问题,这些女孩子也懵了,她们虽然是王府的各房,但是平时也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

就算是五房的桑美娇和桑美乔对元宇熙有意,但是现在一方面是因为五房已经纳入王府的名下,另一方面她们也是没有西北女子如此的大方不顾体统,所以最后只能是向外面发展了。

这会子看着摔得狗啃泥姿势的姐妹花,元卉华和元卉丽眼里都是鄙夷,不过借着喝茶的由头给隐藏了下去,三房的元卉丹则是皱着眉头,这两个人好不知道羞耻,丢人了不是。

四房的元卉珠最为单纯,只是看着两个人太好笑了,拿着帕子捂着嘴猛笑,四夫人瞪了她好几眼都没有忍住,所以这会子低着头肩膀是不停的抖动。

桑美娇和桑美乔眼神里面幸灾乐祸的意味十足,不仅不认为两个人很傻,反而还感觉这两个人怎么不摔得再狠一点,直接摔坏了以后少出来丢人更好。

九房的元卉莹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场面,她今晚还没有和这姐妹两人说几句话呢,这两个人就这么交代了?

齐蓓蓓和齐灿灿知道这会子两个人丢人了,“哎呦哎呦”的叫唤,表示很痛苦的意思。

满屋子的下人更是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都是主子的事情,她们只是下人不好说什么,不过这新来的表小姐还真是那个啥?

众人这么多的想法,其实只不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而已,还是老夫人反应最快喝道:“蔡嬷嬷还愣了做什么,还不赶快给两个表小姐带下去梳洗一番,这看见了宇熙这孩子真是太高兴了,这哪家做的裙子,下摆这么长,快去给两个表小姐换上她们在西北的裙子,快去。”

老夫人想出了这么蹩脚的一个言论,解释了这对姐妹花的行为,所以王府大姑奶奶元媛反应过来赶紧对身边的陈嬷嬷道:“还不赶快给两个小姐换身衣裙过来,这常年在西北长大,今个得了外祖母的两件衣裳,非要传出来给她们外祖母开心,你瞧瞧这不是开心过头了,赶快带下去换洗衣物。”

陈嬷嬷早年一直跟着元媛,所以平时就很机灵,这会子赶紧道:“都是老奴的不是,看着两个小姐孝心可嘉就没有阻拦,老奴马上下去,马上下去。”

说完之后就赶快带着几个丫鬟忙碌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将齐蓓蓓和齐灿灿给扶起来,出了屋子收拾一番去了。

伊宁暗叹这王府这几房其实掩盖的功夫都是一流的,很快这屋子里面继续热闹起来,就仿佛方才的那种尴尬不曾存在一般。

伊宁一进来王府大姑奶奶元媛的眼睛已经不会动了,都集中伊宁和元宇熙身上的金丝羽斗篷上了,那是最好的蚕丝和天鹅绒还有金线制成的斗篷,工艺及其的繁杂,极柔软又很暖和,关键是万金难求,这两个人一出场就是两件,这得要多少的银子?

还有伊宁身上那身淡黄色的蜀锦,也是难得的料子,印染花色都是最上乘的技艺,没有多年的印染经验是不可能将这个华贵的颜色处理的如此的到位的。

还有伊宁身上的那套绿宝石的头面,这得要多少的银子才能买得到?元媛感觉自己的心在不停的跳动,如果……如果这将来都是自己家的……那么这一生要有多少的荣华富贵可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王府大姑奶奶如此贪婪打量的眼神,让伊宁的眉头一蹙,这恨不得将人的衣服都给扒下来在看看几斤几两的眼神让伊宁有些恼怒,已经感知伊宁不悦的元宇熙立刻抬起头,就这样猛地直视王府大姑奶奶元媛。

元媛幻想的正好的时候,正好看见元宇熙警告的眼神,猛然间被元宇熙漆黑冰冷的眼神给吓坏了,立刻下意识的拍拍胸口,几年不见这混小子这么厉害了,方才那眼神差点给自己吓破了胆子。

随即王府大姑奶奶收敛了不少,反而小心翼翼的在端详一下元宇熙的脸色,做出若无其事状。

另外这场内的男子打量伊宁绝色容颜的眼神让元宇熙十分的不爽,打定主意这种无聊的无耻的家宴日后再也不参加为好,凭什么他们如此的打量她的宝贝。

尤其是刚从西北回来的齐麒,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小伙子,在西北哪里见过如此国色天香的姑娘家,虽然现在是元宇熙的妻子,但是他如此放肆的打量同样让伊宁反感,所以伊宁坐下将自己隐藏在元宇熙的右侧,任谁想看也看不见。

虽然这屋子里面还是很热闹,但是这里面的暗潮汹涌还是不少的,很快一身简洁的衣饰的齐蓓蓓和齐灿灿在此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狼狈,这会子又变成了乖乖女的样子。

不过头上那两朵大花依然存在,齐蓓蓓是黄色,齐灿灿是粉色,两个人争奇斗艳一般,这会子的花比刚才的还大,伊宁感觉这两人怎么不弄个雨伞支上不是更好吗?何必弄个大花这么矫情!

这二人的若无其事就是水嬷嬷看了都有些咋舌,这王府果然都是能装假的人,要是细细的看,齐蓓蓓的额头上面有好大的淤青,不过用厚厚的粉给盖上了。

这会子老夫人道:“快来快来,看看外祖母给你们准备什么礼物了。”

老夫人今个下午醒来之后在她的小库房翻找了老半天,这才找出适合的礼物,不过这礼物薄的她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齐蓓蓓赶紧掐媚的笑道:“还是外祖母最喜欢蓓蓓了,一路上都在想着外祖母给的东西肯定都是最好的。”

老夫人被齐蓓蓓的马屁给拍的心花怒放的,所以拿出两个小巧的盒子道:“这是两对玉镯,给你们两个,这都是当年外祖母的陪嫁之物,这个盒子给齐麒,里面是一块玉佩,齐麟这个最小的外孙是一套长命锁,你出生的时候外祖母也不在,现在不给你也不晚。”

齐蓓蓓和齐灿灿赶快接了下来,当着大家的面打开了两个小巧的盒子,只见里面是两对成色较好的玉镯,不过这东西齐蓓蓓和齐灿灿自己也有不少,也不算什么稀罕之物,这心里就有些不高兴起来,但是面上没有显现出来。

不过老夫人是什么人,虽然知道这礼物太薄了,但是她的库房都被伊宁和元宇熙给弄空了,挑来挑去只有这几样还不错,所以只能如此了。

齐蓓蓓和齐灿灿还有齐麒,四岁的齐麟一起给老夫人磕头叫外祖母,虽然齐麒也不觉这块玉佩哪里好,长者赐不可辞,还是装作很高兴的样子给接下来。

只有元媛有些不高兴,娘的体己她是知道的,怎么十几年不见还拿这东西糊弄自家?难不成王府出了什么问题?元媛下意识的就看向伊宁那边,不过害怕元宇熙在看过来就赶快移开了目光。

元媛笑道:“娘,这几个孩子都大了,怎么还能要娘的东西,娘对女儿还是如此的好,女儿在西北每天烧香祈祷,希望娘能长命百岁,娘身子好就是女儿最大的心愿了,怎么还能要娘的东西呢。”

老夫人也红了眼眶道:“你这孩子说的娘这心里多么难受?你这么多年是有心了,这些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拿给孩子们玩去吧。”

二夫人拢拢头发贤惠慈孝的道:“娘和小姑的感情真是让我们都感动啊,你瞧瞧这小姑一回来,我们这些妯娌都被比了下去,娘您可真是偏心啊。”

老夫人啐道:“就你的心眼最多,你瞧别人怎么不言语?只有你最掐尖要强的皮猴一个,往日我疼宠你还少了不成?”

大家又一起笑笑,似乎是真的很融洽,只不过看其他几个妯娌的脸色就知道属实不怎么好啊。

伊宁和元宇熙对视一眼,这亲情大戏不看白不看,到时要瞧瞧还能有什么热闹出来。

老夫人道:“你们兄弟姐妹都应该这样和和美美的帮衬着才是正经,这么多年元媛虽然是有一段日子不在我身边长大,但是毕竟是正经的嫡出之女,这以后元媛一家就是王府的八房了,大家可是记住了,一家人就要相互关心,相互爱护知道了?”

“知道了娘,儿子,儿媳记住了。”几房都站起来表个态。

“知道了祖母,孙儿,孙女记住了。”孙子孙女也都站起来表个态。

老夫人很满意这样的一呼百应的状态,接着道:“这出了王府大家都是有地位的高低,大家自是要遵守这规矩的,但是在王府内部,都要听我的指挥,日后那些以身份压人的事情就万万不要做了,以免破坏了家人的和气,从明个开始恢复请安,早上辰时都要到昌寿院来请安,一家人哪里能经常见不到呢?就这么定了。”

其他人没有什么意见,他们本来也是每天都来,这些话最重要的是针对伊宁和元宇熙说的,老夫人眼睛直直的看着元宇熙,希望元宇熙也表个态度。

可是等了半天元宇熙没有说话,二夫人道:“宇熙你这房是什么意思?”

元宇熙淡淡的道:“一切按规矩办事即可,王府的大方向的规矩是不可废的,否则这一家为何要个一家之主,小到一家大到一国,没有个章法岂不是乱了,所以一切规矩有迹可循,倒是不需要很费力了。”

老夫人听了这话刚要反驳,王府大姑奶奶轻轻拽了拽娘的手臂,微不可见的摇摇头,老夫人就忍住了,这无妨,这王府以后还是自己的天下,就不信治不了这对小蹄子。

所以老夫人想好了以后的对策道:“不管什么规矩,给长辈行礼都没有错,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元宇熙没有再多说话,伊宁则是极为反感那个齐麒的目光,那么的目的性很强的一个人,这个齐麒名字倒是文邹邹的,但是长得和他爹齐峰一个样,武夫一个个头不高,但是小小年纪一脸的胡子,匪气十足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所以伊宁快要发飙了,再看给你好看!

元宇熙移动了身子,对着齐麒冷冷的看去,齐麒这才收了放肆的目光,不过这内心中激荡不已,如此的绝色就应该配上自己这等英雄才是。

元宇熙一个小白脸有什么好得意的,他不靠父亲现在都是六品的武将了,不过看见如此的美人,这心里还是痒痒的不舒服,已经多日为近女色的他有些难过了。

这二夫人给了见面礼,当然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不过二夫人的嘴巴会说道:“想小姑是刚回来京都,我这里有几匹京都的贡缎,你们一家这几天也做些漂亮的衣衫,这过些天三月三左右各家都有宴席,到时候好出去不是。”

二夫人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一家人就几匹布料给打发了,八房的元媛虽然是不怎么满意,但是也比没有的好不是。

三房给的是文房四宝和女红的丝线,还有一个小孩子戴的金项圈,虽是赤金不过这重量倒是飘轻了一些。

三夫人道:“大姐回来我们三房也是很高兴的,这不是准备一些时兴的小玩意给孩子们,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拿给孩子们玩吧。”

元媛让几个孩子谢过了,不过这心里则是对这次回来这些人的抠门开始不满意了,不过这些她都记下,以后都找回来场子不可。

四夫人算是大方一些的,给了一些京都现在最时兴的床单的好料子道:“京都的气候要比西北湿润很多,我这也是害怕孩子们都住不惯,这不是将我那压箱子地的细棉料子都拿出来,给大姐一家用,要不这睡不好也是大问题。”

八房的元媛这会子才算是有了些笑容,她也看出来这细棉布的料子不错,比起他们现在从西北带回来那些料子舒适多了,今个下午刚回来的确是没有睡好,所以这个礼物算得上是比较喜欢的。

元媛稍微满意的谢道:“谢谢四弟妹了,多年不见,四弟妹还是最细心的那一个。”

四夫人张氏道:“哪里,哪里,大姐夸奖了。”

五夫人则是两个女孩子送了两个金钗,样式算得上是时兴,不过没有什么重量,两个男孩子给了两块料子而已。

九夫人则是准备了一些银饰,看的王府大姑奶奶都要恼火了,这么长时间没见,就拿出这点打发奴婢的东西,所以元媛的脸色很难看很难看。

最后这场合也不适合怎么着,所以元媛暂且压下了不高兴,将苗头对着伊宁道:“这就是宇熙的媳妇吧,啧啧啧,还真是漂亮啊,虽然是商户的孩子,不过到了王府就当成自己家里一样知道吗,我娘和我这些兄弟都是好样的,断不会为难你的你可是知道了,以后好好地孝敬老夫人,有爱堂兄弟姐妹,你可知道了?”

伊宁决定不给面子,这都是哪里来的?这王府是谁的,哪里轮得到你说话了?

伊宁笑道:“大姑姑客气了,本王妃自会一碗水端平,这王府是王爷的王府,这内宅也是本王妃的分内之事,虽然知道这次大姑姑回到王府是做客时间不长,但是本王妃还是准备了见面礼,水嬷嬷拿上来。”

元媛一晚上的气在这一刻差点都爆发了,一个商户的小蹄子,竟然敢反驳自己一个王府大姑奶奶的话,简直是岂有此理,最可气的是诅咒自己在王府住不长,元媛气的要爆了。

不过在爆发之前元媛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元媛决定先忍下来,就当成没有听到。

水嬷嬷递上了礼物,一家人男子和女子每人一块衣料,本来伊宁还准备了一些金饰,不过这场合也用不上了,有些人不要脸注定就不用给脸。

不过元媛看着几块弯月锦,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今个这见面礼实在是和自己想象的出入太大了,伊宁这会子道:“想来大姑姑是从西北而来的,听说那个地方的土特产是很多的,不知道大姑姑给几房和祖母带了些什么回来,我们也好长长见识。”

四夫人顺着杆子就往上爬道:“是啊,大姐,我听我们家四爷说,西北的好东西还是很多的,不知道大姐可是带了些什么土特产给我们,正好明个要回娘家,也好给娘家人都显摆显摆不是。”

元媛压根就没有准备,来的路上也没带什么,这次回来重点,一是自家爷们的官位,二是自己家孩子的婚事,三是多积攒点家底,算来算去都没有给大家带什么的意思。

元媛立刻意识到,她被伊宁给算计了,这眼神一下就不好看起来,但是面对妯娌们的期待,元媛肉疼的道:“来的路上那些不好存放的都没敢带来,明个我就让陈嬷嬷给各房都送些今年的腊肠,牛肉干什么的,虽然在京都是小物件,不过这些在西北可是很抢手的。”

元媛这会子是真的有些肉疼了,西北的物质匮乏,年年家里要是有些腊肠熏肉,牛肉干之类的那也是需要不少银子打点的,这会子她有些后悔没带那么多的东西回来了。

尤其是大家都看着自己,那个大房的小蹄子还说自己不知道能做客几天,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这王府她掌了中馈的时候,还不知道这小蹄子出生没有呢。

老夫人自然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被为难了,所以就圆场道:“蔡嬷嬷,今个都这么晚了,想来孩子们都饿了,还不赶紧传膳。”

“是是是,老奴立刻去安排。”蔡嬷嬷赶快走了,去小厨房吩咐去了。

自从上次伊宁将大厨房给砸了,昌寿院自己建了一个小厨房,以前大厨房的人很多都到了小厨房,不过这场地有局限,所以做出来东西就要慢一些,好在是在大姑奶奶回来之前又打通了两个屋子,这才好些,不过老夫人心疼的要命,这银子花的。

现在那个房里面有宴席,就自己出银子置办,像是今个大伙都在的情况,各房回头再出十两银子,否则老夫人就吃亏了不是。

这会子大家都坐在一起,这昌寿院的宴会的桌子很大,几家坐在一起也没有太大的问题,男子一边,女子一边,小辈在后面,十道凉菜,十道热菜,十道点心主食,还有六道汤羹很快就上来了。

老夫人还没有发话,就看见王府大姑奶奶家里的四岁的齐麟一点规矩不懂,这孩子直接拿了一只鸡腿自己啃了起来,老夫人笑道:“这小皮猴想是饿了,快大家都动筷子吧。”

这种东西,伊宁是从来不吃的,只要不是自己院子的东西,伊宁自然是不会吃的,只不过装装样子罢了。

虽然这一开始几房都在动筷子,很快就都不动了,伊宁和元宇熙抬头一看,我的天!

本是长方形的宴会桌,王府大姑奶奶元媛一家在中间的位置,可是这会子都够不着站起来吃,还吃的狼吞虎咽,一家子抢的筷子都打架,压根不管这菜刚端上来烫不烫,似乎是不怕烫,比那街边的乞丐吃的都快,堪称是风卷残云了。

尤其是大家再次被刺激了,前些年回来的时候就是大姑娘带着三个孩子回来了,所以当时就知道这一家子是真能吃,不管什么,不管有多少都能吃了,一点不剩。

但是这一家子六口眼下的举动就让大家傻眼了,这筷子似乎都在飞舞,这边菜刚上来,只看见这一家子六口一人一双飞舞的大筷子下去,盘子就见了底了。

这还不够一边滋溜滋溜的大声的喝着汤羹,左手拿着碗右手拿着馒头,蹲站在椅子上面,伊宁好像是看见了黄土高原上面的老百姓端着碗拿着馍馍,蹲在自家的墙根下,呼噜噜的吃饭一样,甚至还是好几家一起吃饭喝面条。

这不是齐麒一点不让齐蓓蓓,自己看见了那个就站在椅子上夹菜,唯恐自己少吃一口,齐蓓蓓和齐灿灿也不甘落后,不管是鸡腿还是鸭腿,还是什么燕窝粥,只要看见了就进了肚子。

最小的齐麟也不甘落后,之前还要奶娘抱着,这会子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饭桌上面,拿起一盘子核桃酥的点心,快速的吃了起来,元卉珠都看傻眼了,这王府应该说她最喜欢吃东西了,但是也只是喜欢而已,但是吃像还是很斯文的。

这会子她最喜欢的核桃酥一口都没有吃,就三下五除二的被这个最小的弟弟给吃没了,齐峰和元媛两口子已经忘了这不是西北,夫妻二人一边吃一边抢,齐峰够不着的就站起来,看和那里的菜好也不问直接端了过来。

齐蓓蓓和齐灿灿虽然是平时装的是娇滴滴的女子,但是吃起饭来那吃相是真爷们!

满嘴里面塞满了食物,还不停的往自己的盘子里面夹菜,这一家子吃饭压根就不用奴婢在一旁伺候,因为奴婢伺候的都太慢了。

齐蓓蓓感觉娘那个人抠门,所以每次做菜都不多,节约,所以一家子不抢根本吃不饱,不过她不知道她们一家人都放开量吃的话,一年下去都得给吃穷了。

大家已经都被眼前这一家人给弄得目瞪口呆,他们压根就没有动筷子,甚至是也不能再动了,因为他们真是忍受不了。

元媛他们一家吃东西的时候,习惯在盘子和菜汤里面用自己的正用着的筷子来回的搅合,不知道是找肉呢,还是找菜还是找骨头呢,总之就是这飞舞的大筷子六双以来我往,压根就没有别人什么事情了。

几房都感觉很扫兴,只有老夫人感觉心里难受,还以为女儿在西北受了什么委屈了,不过老夫人很快就不会心疼了,因为这一家子吃货呆几天就让心疼是什么代价!

伊宁和元宇熙也有些震惊,这还是四品官家的吃相吗?难不成西北都是难民,这一家子也是难民出身?

眼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这些菜都上完了,但是连一刻钟的时间都没有了,这一家子吃的还有些意犹未尽,甚至是将盘子都给舔干净了,还将所有的盘子碗都落在了一起,得,这接风宴正式以风卷残云之狂风扫落叶告终……

------题外话------

亲们这极品一家的吃相如何啊?是不是很极品啊?吃饭的时候是真的有很多的规矩的,虽然我们不能像古人那样,但是最起码的不能满盘子里面乱搅等等的礼仪是真的需要注意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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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84】章:惊见大房一角八房吃穷各家

晚宴进行到这里,各房已经看的是目瞪口呆,就是伊宁和元宇熙都愣住了,这哪里是大户人家,比起难民来还厉害,说狂风扫落叶都夸奖他们了,就是标准的难民式吃法。

就是见过了各样的人的元宇熙都有些理解不了,按理来说这大姑姑衣食无忧,但是还这么没有体统,绝对是老夫人给惯坏了的。

现在这一家子将所有的盘子碗都弄干净挨个的叠放起来,之后用帕子擦擦嘴,恢复了常态。

这一家的变化真的是太诡异了,就仿佛刚才的那狂风扫落叶的不是她们一样,元媛压根就没有感觉这场面只有她们一家人吃饭了,其他人压根就没有来得及动筷子。

这会子元媛似乎才意识到自家人表现的有些着急了,所以歉意的道:“娘,还是咱们京都的吃食比较好,在西北哪里能吃的这么的畅快,天天都是牛羊肉和糙米,就是精米都是少的,那地方都是馍馍,都是面食,偏偏咱们京都的吃食以精米为主,这么多年我们一家子还是有些个不习惯的,这次回来就好了,再也不用担心了。”

二夫人虽然肚子还饿着,也被这一家人惊到了,不过一贯会做人的二夫人拿着帕子红着眼圈道:“妹妹,你们一家在西北受苦了,明个我让小厨房做些好吃的,明天我们二房给你们准备接风宴,定好好的弄上几十个京都的好菜让你们一家好好的尝尝。”

老夫人听着这话也是心里难过的够呛,她就这么一个闺女,还在西北遭了这么大的罪,这以后可不能让这孩子在这么难过了,定是要帮衬一把的。

元媛这辈子最热爱的就是吃食,最喜欢的还是银钱,想着刁楠还挺识相的,就意味深长的笑道:“谢谢二嫂了,这么多年还真是想吃二嫂做的好吃的了,明个我们一家早起就过去。”

二夫人嘴角一僵,不知道这个小姑子又有什么馊主意了,这个小姑子可不是什么省心的东西,尽量不得罪,但是她要是过分了那就不一定了。

大家一见到二夫人这么说了,纷纷都定下了时间,按照顺序来,明天去二房,后天去三房,然后是五房,九房,最后没让元宇熙和伊宁说话就定了最后。

王府大姑奶奶乐得合不拢嘴,只对着老夫人道:“娘,你看还是咱们自家的兄弟好啊,在西北哪里有这样的人情味,那地方天天忙着土里刨食,一年到头银钱有限,各家都很借据的,这回来了京都以后我们一家就不在犯愁了。”

老夫人笑道:“好,你们都和睦相处,相助帮助,我这老人家看着就高兴,不过今个都乏了,都回去歇着吧。”

老夫人话音一落,各房都很快的离开了,因为太饿了,回到各院害怕晚上吃多了积食,所以就都传了宵夜,这一晚上给王府的各房的小厨房忙碌了够呛,这么多的主子,太难伺候了。

只有八房回到了留春居,一家人每每的吃饱了喝足了,开始商量起来,元媛用棉巾给齐蓓蓓额头的粉都擦掉,这会子露出了青紫的颜色,元媛心疼的道:“我的儿,怎么摔成了这样?可还疼了。”

齐蓓蓓这会子才落下眼泪,可怜兮兮的道:“娘,蓓蓓忍了一晚上了好疼啊,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妹妹只是跑向了表哥,这力道不受控制的冲到了门上,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元媛的眼神幽深的道:“兴许是有古怪,你们姐妹在我身边长大,何时出过这类的事情来着?不过也是今个咱们不好,咱们家太心急了,元宇熙那个孩子就是那么冷清的德行,我们一家以后恐怕要寻寻图之,这几天我们正好有去各房做客的机会,到时候我们就好好的打探一下,这个大房现在的底细才是。”

齐灿灿听到这里就眼睛放光的道:“娘,我看大房熙哥哥那边肯定是有银子的,你瞧他们穿的那金丝羽的斗篷,咱们在西北这么多年总共就见过那么一回,还是半新不旧的样子,那还是几万两银子都难买的样子呢,这会子他们簇新的衣服还是两件,都是最高级的桑蚕丝的,你说这不是眼馋我们一家呢吗?”

齐蓓蓓也想到了伊宁头上那套绿宝石的头面,这语气就酸酸的道:“娘,这绿宝石咱们很少能见到的,别说能制成一套的头面了,这也太眼馋人了,凭什么都是王府的人,他们大房就有那么多的好东西,真真是可恶的,你瞧瞧外祖母和这几房又给我们什么破玩意。”

提到了这里,齐麒就跟着附和道:“娘的确是如此,我们一家从大西北过来,这么多年没见,这些人是不是太抠门了一些,这么多人的东西加在一起都不如我头上这个赤金的头冠值钱,就连外祖母都是那么小气,这王府是怎么了?”

齐峰也皱眉道:“阿媛这王府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按理来说就是岳母也不至于如此的抠门啊,难不成这么长时间我们有什么事情错估了?今个岳母已经正式承认我们是王府的八房了,这是好事,可是你是王府的大姑奶奶,为何不能成大房?就算是六房也行,为何是八房呢?在那外来的五房的后面。”

王府大姑奶奶元媛道:“这王府的事情,明个咱们去了二房我就知道一大半了,余下的让下人们都去活动活动,打听打听,到时候好成为咱们的耳报神,咱们既然已经回来了,就断没有不在王府的道理,至于几房都不重要,老爷也不必纠结于此,”

“这大房本是大哥一家,大哥不在了,宇熙接任,这几房都已经叫了那么多年了,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再说五房也是王府名正言顺的亲戚,而我这个王府嫡出的姑娘早年过继到了别家,能有一房已经不易了,好在其他兄弟没有说什么,要不就这八房和咱们都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们是八房也是娘自己选的是个吉利的数字,也是我们发家致富的数字,我倒是挺喜欢的,没事以后咱们八房会越来越好的。”

接着一家人谋划了许久,最后都哈欠连天的休息去了。

老夫人的院子才收拾好,这会子喝了一碗燕窝粥,蔡嬷嬷在一旁恭敬的道:“老夫人晚上没有好好用膳,这燕窝粥我一直让厨房温着,小火炖着,这今个大姑奶奶一家的吃相,老奴觉得这大姑奶奶一家恐是在西北的日子真不好过吧。”

老夫人脸色愧疚的道:“都是我不好啊,要是当初死活不让老侯爷过继了媛儿,何苦她一个王府的大姑奶奶硬是成了一个王府的远亲来着?最后今个还成了比泽贵一家还低的八房,我这心里就像是刀割一样啊,那可是我的亲闺女啊,这么多年还不敢轻易的提出来接济还不都是暗中接济的,”

“后来找了这么一个婚事,就算齐峰那孩子再好,不过是个莽夫而已,委屈了我那聪明的媛儿了,要不就是做侯府夫人都是绰绰有余的,你想想这么多年我的儿在西北要多惆怅?西北历城那个地方是有名的穷地方,他们要不是我这里每年接济,这一家子都吃不饭了,我可怜的儿啊,都是娘对不住你啊。”

老夫人想到这里有哭了起来,老泪众横心碎难忍,蔡嬷嬷赶快撤下了燕窝道:“老夫人不必难过,这不是今个当着大家的面,说是以后这大姑奶奶一家就是王府的八房了吗,这不就是给大姑奶奶撑腰呢吗,这以后的日子都会好的。”

老夫人这才止住了难过,好一会在蔡嬷嬷的劝说下才睡着了,蔡嬷嬷这才躺在外间的榻上,心里寻思着这王府哪有一个省心的人,可怜的老夫人。

这一晚上其他各房也不太好,二老爷元锝璱吃过了夜宵就出门子,说是今个晚上睡在外院书房明早有事,二夫人这才扫了脸上的不豫。

二夫人一边伺候二老爷穿上厚厚的披风一边问道:“二爷,这小姑子回来了,你说我们明天接风宴怎么摆更好?”

二老爷元锝璱道:“这个宴席之事你来操心即可,不要越过母亲那边就行,到时候惹她老人家不高兴就不值当了,这个妹妹在娘的心里就是一个愧疚点,小的时候这元媛做了多少的错事,还不是被娘都给掩盖住了,所以说,咱们一家尽量不要得罪他,”

“咱们在王府能得到更多的东西,现在都要依靠娘了,娘哪里还有很多好东西的,另外儿女们的亲事你也好好的谋划一下才是,转了年孩子们更大了,你也抓点紧,以免到时候好人家都被人家挑走了,你最近都出去走动走动,看看有什么更好的人家,回来在商量赶快定下来,女儿的年龄也大了,禁不住蹉跎了,你这当娘的也上点心才是,”

“以前那些事都是年前的已经淡了,我这边还有机会这个月能升升官位,有个正五品的官位,这是我那上峰给找的路子,走的是特殊的路线,所以最近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近期就少给孩子们置办东西吧,咱们家要是没有官位,在王府就很难立足的,你瞧瞧最近老三一家美的,老四一家得瑟的,想要越过我们二房门都没有!”

二夫人听了能升官自然是高兴的,可是要花很多银子谋划却有些不高兴,所以道:“这些银子咱们还自己置办啊?二爷那也太多了,宇熙那些铺子的银子还能上来多少?”

二老爷也不愿意花自家的银子,不过这些铺子最近也是邪门的很,光忙活,但是没有见到多少的银子,也不知道都哪里去了?

二老爷元锝璱道:“最近铺子不景气,哪有那么多的银子,咱们到时候在想想办法吧,几个孩子都大了,咱们手里也要准备一些钱才是。”

二人又聊了一会,二老爷离开了,二夫人则是得意极了,迎春那个小蹄子最近也是二爷的新鲜劲过了,敲打一番才安分了很多,就算是个姨娘能怎么着,见不到爷们什么都是白费的。

不过这边二老爷转了个弯就从外院出来了,伊宁和元宇熙今个晚上有些烦闷,这会子两个人正在屋顶的小阁楼里面看星星呢,伊宁拿着望远镜不小心看见了鬼鬼祟祟的二老爷元锝璱。

伊宁惊呼道:“宇熙这不是你二叔吗?这么晚了她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

元宇熙拿着望远镜看了看皱眉道:“这个方向是去大房的最后面的,这个院子和二房的书房很近,难不成他要来大房做什么?走我们过去看看。”

伊宁和元宇熙两个人用轻功在后面跟着,二老爷元锝璱虽然有些拳脚功夫,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功夫懂一些拳打脚踢罢了,这会子根本不知道伊宁和元宇熙在后面跟踪着,只是大步的走到了那个幽静的院子里面。

伊宁和元宇熙对视一眼,站在了房顶之上,其实二人常练武,所以夜视力也是非常的好的,压根就不用担心看不清的问题,而这个小院子里面朦胧的光,更加增添了视觉效果。

伊宁诧异的道:“宇熙我们大房有这样的小院子吗?”

元宇熙道:“这个院子应该不属于大房的院子,咱们现在福熙院的外围已经给隔开了,所以不担心几房混着,不过这个院子在原来大房的最后,现在是个普通独立的小院子,应该是在昌寿院的管辖范围,这么晚了这个二叔过来做什么?”

两个人屏住呼吸,为了看清楚这个二老爷搞什么阴谋,两个人飞身进了小院子,刚刚隐藏好,就听见这个院子的屋门‘吱呀’一声的开了,一个女子挺着大肚子出来,欣喜的泪水就流出了眼眶,那是一种每天盼望每天盼望,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望成真的泪水。

这个女子挺着肚子几步走到了二老爷元锝璱的跟前,二话不说先捶上几拳道:“二爷,你最坏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怎么过来看人家,是不是将玲儿而忘了,你说是不是?是不是?你这个人没心肝的怎么会这样,你知道妾身多么的想你,多么的担心你吗?”

“也不知道你这九品官做的怎么样?有没有人为难你?妾身担心的每日都吃不下睡不好的,也不敢轻易给你传信,你这个没心肝的,一点都不记得妾身了,上次匆匆的扔下了两千两银子,就连个稳婆都没有给我找来,听说是纳了一个迎春的姨娘,好啊,人家都是你的姨娘了,我这怀着孩子,院子都不敢出的反而是没有人怜惜没有人管的了,呜呜呜……”

这个女子哭的那么的伤心,在这朦胧的光线下是那么的能让人产生强大的愧疚感,而且两行清泪似乎是流到了二老爷元锝璱的心里头了。

二老爷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得劲,感觉自己真的是忽略了刁玲了,本就是对刁玲有情分的,这会子二老爷内心更被柔情填满,这是迎春那个奴婢和二夫人那样强势的人都无法触及的另类柔情,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说话是多么的温柔。

二老爷赶快抓住了刁玲的手,歉意的道:“玲儿,爷怎么不想你呢,可是爷不能过来啊,你知道爷是最喜欢你的身子的,来了不管不顾的伤到了孩子怎么办?迎春不过是爷的一个姨娘罢了,哪里在爷的心里有位置了,这个位置是都给你的,算算日子这不是爷今个乐颠乐颠的就过来了。”

元宇熙和伊宁眼睛都睁得好大,我的天啊,伊宁惊讶的看着元宇熙,嘴巴都长得大大的,这个大房一角竟然是这样的,而且还是被挖了墙角的一角。

伊宁附耳轻声道:“宇熙,今个咱们是没有白来啊,你瞧瞧你二叔还真是尽职尽责的,将你父亲侧室都给弄大了肚子,这将来可是要热闹了,你二叔果然是挖墙角的好手,真的是卑鄙无耻都占了全了。”

元宇熙有些愣了一下,在伊宁的耳畔道:“听说我那个二叔最近正在准备升官,朝廷有个五品官的位置,这回不用我们帮忙,这人自己也升不上去了,这辈子就是官都没有戏了,到了那个时候才是绝对的活该!”

“这个刁玲可是上了宗谱的,虽然没有上了皇家的玉牒,据说之前是有的,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被我父亲都给去掉了,现在是个在族谱上在大房的人,这个二叔还真是本事了,占了侄子的产业不给,就连亲哥哥的妾室都要染指,这行为还真是让人发指呢。”

就在两个人说话这会子,眼前不远处的这两个人不管不顾的亲热了起来,这会子伊宁和元宇熙也不能飞出去了,只能自认倒霉看场热闹的亲热秀,还是真人版的。

不过伊宁认为这个女子眼神晶亮,虽然是哭过,但是眼里的志在必得真的很明显,只是愧疚占了主导的二老爷压根感觉不出来,伊宁认为这个刁玲肯定比起刁楠要聪明的多。

当然这个刁玲爷不愧是刁家的姑娘,是个心机手段毒辣的,与其做个这样不招待见的妾室,生死都没有人在意,还不如搏一把,到时候同是刁家的姑娘,到了二房也定不是普通的妾室。

再者老夫人本就对她有些愧疚,所以这件事戳穿了,也是刁楠难看,自己能给肚子里面的儿子挣了一个名分,比什么都强,至于别人怎么看自己就是个时间的问题,时间久了人就慢慢的淡忘了,这一辈子就有了保障了。

伊宁瞧着这个刁玲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面,只穿了薄薄的一层长裙,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只在外面罩着一个厚实的披风,似乎是二老爷很喜欢两个人在外面的感觉,没有任何不妥,还很习惯的样子。

伊宁这会子感觉,这两个人的丑态实属恶心,过不了几天一定要让大家都看看才是,看看这刁家都是什么家教,老夫人教育出来的是什么好儿子,这两个人一对败类!

两个人在院子里面压抑不住就开始亲热起来,不过可能是因为刁玲有孕,所以二老爷没有敢怎么太过分,只是匆匆的一会就了事了,二老爷这才拥着这个女子进了屋子,互诉衷肠去了。

只留下空气中咸腥的味道,伊宁有些鄙夷这个二老爷,家里有了二夫人,还有小妾,还不放过名义上大哥的女人,这都是什么心理,也太恶心了点。

伊宁和元宇熙今个晚上有些堵得慌,两个人很快回了福熙院,虽然刚才她们两个人没有看的特别清楚,不过就像是一盘子好好的菜,上面趴着几个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那样的感觉。

两个人晚上躺到了一起,这会子元宇熙才道:“这个女子的事情尽快捅出来比较好,我无法让我父王在背着这种黑锅,我父王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我母妃也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子,都是生生被这些人给破坏了不说,现在还弄这些脏污的事情,简直是无耻之极!”

元宇熙有些激动,伊宁赶快抱着元宇熙的手臂,将元宇熙的脸庞搬过来轻轻的拍着,元宇熙这才放松了许多,伊宁道:“宇熙,你放心吧,这个世上只要做了事情就要承担后果,既然你二叔这么喜欢刁玲,回头让他不但做不成官员,咱们将刁玲打包送给二老爷做平妻就好了,没得这种下三滥的女子还污了父王的名声,真的恶心,这件事情交给我,放心吧,我会让大家都看得见的。”

伊宁的能力元宇熙从来不会质疑,对于这件事情元宇熙就是感觉非常的恶心而已,尤其是那种不堪的场面还被伊宁和他给碰到了,真是恶心的要命了。

元宇熙道:“这还不够,还得将刁玲的名字从此从大房除去,我父王和母妃的一世恩爱,万万不能让他们给毁了。”

伊宁陪着元宇熙说了好多话才将元宇熙安抚下来,不过晚上元宇熙睡得不怎么好,惊了好几次,伊宁也跟着没有休息好,不过也能理解元宇熙从小到大也不容易。

这个晚上元宇熙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父王立刻让他办这件事情……

早上元宇熙起来的时候还对伊宁说着,清晨起来之后,两个人都安静了不少,也能接受这样的特殊情况,不过后面的谋划就要王府开始起风了。

既然你们能做这么下贱的事情,那么也不要害怕被捅破了那层纸,看最后难堪的是谁?伊宁吩咐水嬷嬷交代金风几件事情,水嬷嬷神色凝重的立刻去办了。

第二日也正是二房宴客的好日子,一大早上大姑奶奶元媛就带着一家过去了,在二房吃了一整天,差点给二夫人吃垮了,从早上到了晚上,三顿饭,吃了二房将近五百两银子,二夫人在屋子里面都要气炸了,这是吃饭吗?

谁家能养得起这么吃饭的,还不都给吃穷了?

关键是这八房的元媛姑奶奶,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五匹好料子,还有两套紫砂官窑的茶具,还有一块地毯,两个门帘,还有六七种博古架的摆设,简直是将二夫人心疼的要死。

在最后大姑奶奶元媛相中了一件已经流传几代珍贵的《净荷图》的时候,二夫人终于翻脸不高兴道:“小姑,我和你二哥这些年也体己不多,你瞧瞧已经这么多的东西了,这幅画挂在花厅是你二哥最喜欢的,你要是真喜欢就和你二哥去要,这个你二嫂我是做不了主的,你看这样如何?”

大姑奶奶元媛有些不高兴的道:“那就算了,我哪里敢强人所难呢,二哥是个倔脾气,我们小时候都不敢和二哥要东西,因为二哥是真的不给的,行了就这么样吧,我们这是西北回来的不招人待见也是正常,谁让咱是苦命的给过继的孩子呢不是,我要去找娘聊聊去了。”

元媛见自己将话说的都这么明显了,二夫人还没有松口,就很气愤,而且二夫人还道:“我说小姑,这王府都是一家人,你瞧瞧咱娘对你多好,这些小事怎么能让娘知道,这都是小孩子办的事情不是,好了今个你们一家也辛苦了,还是早早的回去吧改日在过来。”

这难缠的一家子就这么走了,走的时候每个人手上都有东西,脸上不免都有些洋洋得意!

可是二房的孩子们不干了,纷纷到了二夫人和二老爷这里投诉来了,“娘,这个齐蓓蓓的脸到底是什么做的?抢了女儿一对猫眼的耳环不说,她妹妹齐灿灿还抢走了女儿一对虾须的金镯子,娘我不管,你得在给我置办。”

元卉华都要气疯了,这一家子太无耻了,抓着自己的梳妆盒就要看,看看就必须要,不给就翻脸,都是什么玩意?

元卉丽也道:“娘,这对姐妹拿走了我两只金钗和几只珠花,都是娘年前在如意阁给女儿买的,齐蓓蓓和齐灿灿简直就是明抢,娘你还管不管啊?爹,你瞧瞧我和姐姐都吃亏了。”

元尚志也有些面色不豫的道:“娘,这个齐麒也太闹人了,拿走了我一支极品的狼毫毛笔不说,还拿走了一端寿石砚台,那块砚台可是祖母给儿子的,价值四千两银子呢,是顶好的东西。”

只有吊儿郎当的元尚棠不在乎的道:“那一家子都是个眼皮子浅的,看了本小爷的好东西就要抢,不就是一个破瓶子吗,给他就是了。”

元尚志很提不成钢的道:“弟弟,那是一个破瓶子吗?那可是青花瓷的瓷瓶,就是拿出去当了能有两千两银子呢,你这个不着调的。”

元尚棠不以为然道:“本小爷不着调怎么了,你们着调东西不还是一样被拿去不少,你看看母亲大人今个被她们一家拿走上万两银子的东西都没有言语,咱们就自认倒霉吧,碰见这样的眼皮子浅的倒霉亲戚,不过我可说好了爹娘,下次咱们二房说什么也不能招待她们了,比本小爷我还混,连吃带拿的都是什么东西!”

元尚棠虽然是不怎么着调,但是说的也是大实话,二夫人肉疼的道:“二爷,难不成咱们就这么让她们一家占了便宜?这样你那个妹妹就和早年一样会变本加厉的,今个过来用膳从早到晚就花了五百两银子,在拿走的东西,一共算下来两万多两银子就给吃没了,咱们紧着用银钱的地方多了,这以后可怎么办?”

二老爷元锝璱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个妹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都成了土匪了,哪里是四品官家的主母?简直就是匪气十足之辈,她今个做客能拿走咱们的东西,回头你们也见天的去他们那里做客,再给拿回来,我就不信他们屋子一件东西都不摆设,看见什么就给我拿,真是太不像话了。”

其实二房的几个人等得就是二老爷的这番话,所以这会子都露出了些许的笑容,对行你们拿我们二房的,就不行我们拿着你们的,哪有这样的好事?

很快王府就传遍了八房去二房做客,拿走了价值两万多两银子的东西,不过很快流言没有半天就给压了下去,估计是老夫人的功劳,其他几房没有太在意,不过很快就会在意了。

第三天是三房请客,这王府大姑奶奶一家照样连吃带拿的,三房的底子本来就不怎么厚,这么一来一万多两银子就没有了,心疼的元卉丹直哭道:“爹娘,这是什么姑姑,简直就是匪类,那个齐蓓蓓和齐灿灿拿了女儿一盒子的首饰,怎么都拦不住,还将娘最喜欢的一套玉质的头面给夺了去,爹还能让女儿活吗?”

三老爷和三老夫人面色很难看,今个这一家子吃了一天不说,好几百两银子进去了,连吃带拿,小东西不算还有一万多两银子,三老爷道:“这个姐姐越来越不像样子了,这哪是从西北回来的,简直是从土匪窝里面出来的,这个事情你们不要说话,我来收拾他们,我们三方的便宜岂是那么容易占到的?”

这三房的消息并没有流露出来,三老爷找了老夫人一回,拿回来三千两银票,三房这才安静了,准备伺机而动。

只是老夫人有些肉疼了,那都是她积攒的体己的银票,总共就那么多,这都是给她老了的时候准备的,可是现在就这么没了三千两,这心里难受的紧,又不好和别人说,所以只能如此了。

第四天是四房请客,这回四夫人学聪明了,没有准备太好的吃食,三顿的席面不过是三百两银子不到,但是这王府大姑奶奶还是顺走了两千两银子的东西,好在不是太多,四夫人就是心理不舒服,也就只能如此了。

但是王府大姑奶奶不高兴了,这四房贼精贼精的,这家里的摆设没有什么太值钱的,她也总不能进入人家的私库去翻去,所以这点战果很不满意,就是他们的儿女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就是几个不值钱的珠花罢了,这个四房,给老娘等着!

四房这边元卉珠道:“娘,那两个姐妹比女儿还能吃呢,可是这吃相也太丑了一些,女儿都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娘还真是聪明呢,女儿在梳妆盒子里面只是摆了一个珠花,那两个姐妹都给拿走了,不过都是不值什么银子的东西。”

四夫人张氏点点女儿的额头道:“你这孩子,我和你爹都这么精明,怎么你就没学会一星半点啊?这都学到哪里去了?要不是娘告诉你,你在傻傻的给她们那对贪心的姐妹看,这会子你就得哭了。”

元卉珠憨厚的笑笑,四夫人真的是无奈极了,这个孩子将来要怎么办?真是愁人的很!

老夫人这边王府大姑奶奶哭哭啼啼的道:“娘,你说四弟这些年怎么能变化这么大呢,昨个这席面也太简单了一些,总共算上就是二十二道菜,这不是可怜我们这些从西北回来的人吗?当年要是不是女儿给过继了,还指不定这些弟兄谁去呢,你看看这眼下都把女儿当成了外人,娘女儿心里好难过……”

老夫人虽然知道这个女儿行事作风有些不妥,不过这早年要不是正好赶上这孩子出生,还真是说不准几个儿子谁过继呢,就冲这个兄弟姐妹也应该帮衬一些。

王府大姑奶奶接着哭诉道:“娘这个四弟妹看着是个细心的,压根就没准备什么好的东西,就是蓓蓓和灿灿还是四房的卉珠那孩子像是打发要饭的一样,给了我们蓓蓓和灿灿几个破珠花,这不是嫌弃我们吗,我们一家子给他们带来麻烦了,就是这么不待见我们,娘,你说女儿怎么这么的命苦呢啊,呜呜呜……”

大姑奶奶元媛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的,给老夫人哭的都心碎了,老夫人给她出了主意道:“儿啊,你别哭了,娘的心都碎了,这么多年你就是娘的伤口啊,好好的王府嫡女没有做成,反而成了一个只上了族谱的远亲,娘这心里多难受啊,这些年每年都给你捎过去一些银钱,娘就是担心你过的不好啊,当年要是娘在坚持坚持,你小小年纪哪里用得着过继了,都是娘的错啊。”

老夫人抱着元媛哭得那叫一个伤心,那个难过劲,可是王府大姑奶奶元媛反而哭的更加的伤心,在老夫人看不见的一面实则咧着大嘴笑的极为得意,她在王府横行霸道怎么了?

好在她是冲着墙的方向,要是别的方向,肯定会被蔡嬷嬷看的一清二楚的,当然这个元媛认为她现在就算是横行霸道也是应该的,否则当年过继的时候,你们怎么都不去,让我去,今个我不好你们谁也不要好!

现在王府都依靠娘在支撑,所以一定要时不时的搬出过继的事情,这样娘才会对自己更加的好。

你们几房都给我等着,我的家底这么薄,你们必须给我补上,谁让我代替你们受苦去了着?

好一会母女两人不哭了,元媛这肥胖的身材,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肿的和桃子一样,所以元媛笑了道:“娘,是女儿不好,女儿惹你哭了,女儿最希望就是娘能长命百岁,这么多年虽然不在娘的身边,但是女儿一天都没有忘记过娘的好,要是娘没有给女儿那么多的东西,恐怕在西北我们早就支撑不下去了,西北历城那地方太穷了,但是对银子反而很看重,办什么事情没有银子都不成,所以这些年女儿的家底的确是薄了一些,让娘见笑了。”

老夫人心疼的道:“我的儿,这么多年娘最担心的就是你啊,你的几个兄弟都在娘的眼前,好坏娘都知道,可是你就不同了,本应该是王府的嫡女,就算那会子咱们是侯府,但是你就算是进宫,或者是嫁进侯府做主母都不是问题,要不是你爹执意这么做,今个你何尝是这样的光景,娘每次想到这里都是那么的难过,我可怜的媛儿,你放心回到了王府,你就是王府的姑奶奶,正经的姑奶奶,过几天我就去族府给你的名字正式过继过来,就算过不了,也是我认下的女儿,定给你的孩儿都有一个王府子弟的名分。”

王府大姑奶奶元媛眼里迸发的惊喜,这简直就是狂喜,连连道谢道:“谢谢娘,谢谢娘了。”

王府大姑奶奶赶紧给老夫人磕头,老夫人又差点掉眼泪,不过想着一些事情道:“媛儿,你去几个兄弟家本就无妨,都是自家的弟兄,但是你应该有些分寸,以免他们都闹到娘这里,娘也不好说什么,还担心你,这几房底子都不厚,只有大房的那两个小蹄子现在最好,你可以在做客的时候动动脑筋,拿了多少闹到我这里来,我都不会管的,你可是听明白了?”

王府大姑奶奶眼里都是喜意,这可太好了大房的很多东西她都很想中啊,十分的喜欢,大房吗,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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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86】章:伊宁‘款待’王府八房

王府大姑奶奶眼里都是喜意,这可太好了大房的很多东西她都很想中啊,十分的喜欢,大房吗,走着瞧!

大姑奶奶元媛看了娘房里的摆设感觉有些不对劲,就问道:“娘,是不是外祖父一家有从您这里拿东西了?”

这个外祖家元媛虽然是不讨厌,但是也说不上喜欢,因为她们经常过来拿母亲的东西,还很能哭穷,现在安昌伯府的多少东西不全是娘给置办的?

安昌伯府又给了她们兄弟姐妹什么了?每次去安昌伯府只有她不会吃亏,其他的兄弟妯娌则是基本上都会吃亏,原因就是安昌伯府的人脸皮真的是太厚了。

想到这里王府大姑奶奶道:“娘,不是女儿不喜欢她们,只是这么多年娘积攒了这么多的东西,就这么都送给了安昌伯府,这些原本您都可以留给我的兄弟的,但是送到外祖家没有人在意您的好不是吗?”

老夫人摇摇头道:“媛儿你不知道,你外祖父家的舅舅已经在祠堂给娘立了长生牌位了,娘活着的时候享受后辈的祈福,娘哪一天要是没了,就享受安昌伯府后辈的供奉了,这京都哪个出嫁的姑娘家有如此的殊荣啊?所以你外祖家都是好人,你们以后好好的相互帮扶。”

元媛比较了解老夫人,安昌伯府就是老夫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要是不轻易给触怒了,老夫人可就不高兴了。

所以就算此时的元媛对安昌伯府不满意,尤其对他们联合起来哄骗娘亲银钱的事情痛恨不已,不过娘这个人自己乐在其中,看不清楚,她只不过是王府的女儿而已,还是个没有挂在自己娘亲名下的女儿。

目前的她也没有太多的能力来解决这个问题,只能是眼红在眼红了,巴不得安昌伯府以后少闹几次,少拿点东西,那些东西娘要是都给了自己多好?

当然元媛也不愿意得罪娘亲,只能掐媚恭维的说道:“娘,您真是太有福气了,外祖家的亲戚们遇见了娘这样的姑奶奶也真是走了鸿运了,将来娘就是那个最有福气的人了,无论是王府还是安昌伯府,这将来的烟火都是鼎盛的不是,娘女儿心里好敬佩您啊。”

老夫人听了这话此时心里太熨帖了,这是她最在意别人评价的一件事情,听见自己最喜欢的女儿都是这么支持自己,老夫人更加确定这么帮扶娘家是对的,故此连忙乐呵呵的道:“傻孩子就你嘴甜,娘哪里就有那么好了。”

“女儿哪里敢乱说呢,娘才是最厉害的那个人呢,您看着无论京都还是西北,女儿从来没有听过那个女子嫁出去之后,娘家给在祠堂里面立下长生牌位,这是多大的殊荣啊?”

王府大姑奶奶元媛两眼放着光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笑的脸上的褶子积累到一起就像是菊花似的,美滋滋的,就连有些在意女儿胖瘦的问题上,都感觉此时的元媛胖的很有福气。

两个人相互吹捧了一会,元媛就道:“娘,我听说那大房的小蹄子光是嫁妆就有一千八百抬,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不是说她们家只是个商户的身份吗?哪里有这么多的好东西了?”

老夫人想到这里也是眼前一亮道:“女儿你有所不知,前几天你二哥和二嫂派到江南的人回来了,说是这个小蹄子是现在苏杭首富的外孙女,继承了庞大的家业,那个顾家在苏杭是大户,富得流油呢,要么这个小蹄子哪里能有那么多的东西呢,这次你回来重点要和这两个小蹄子打个交道才是。”

元媛满眼里面绽放无线的贪婪道:“娘,这是真的吗?我的天,苏杭那可是甲天下的地方,不仅是物产丰厚,而且无论是江南的织造印染,还是江南的苏绣,都是全国闻名的,况且江南那边还是鱼米的主产地,随便捡点钱都能养活一家人的地方,这个大房的小蹄子看起来是真的很有来路了,这回咱们母女和妯娌们联手,就不信收拾不了这个小蹄子。”

老夫人想起来那天自己不能动,被搬走了那么多的宝贝到了现在还生气呢,所以老夫人道:“那个小蹄子不如你想的那样简单,我都已经着过道了,要么何苦于给蓓蓓他们的东西那么寒酸,圣上赐下那么多的好东西给这个两个小蹄子,原本都是收在我这个库里的,我给你们准备了一对玉如意,还有红珊瑚的盆景,还有很多的好东西,结果在你们回来之前都被大房的两个小蹄子给抢走了,真是可恨之极。”

接着老夫人又将伊宁没有嫁到王府之前王府的状况,和嫁进来之后两个月到现在的状况,详细的给元媛说了一遍,说的元媛直皱眉头,非常的不满意。

元媛道:“也许这个小蹄子的确有厉害之处,不过我们也不应该轻敌,这次做客我就去试试水,就要看看这小蹄子哪里更加的厉害。”

老夫人叮嘱道:“万事要小心才是,这是王府不是别的地方,要是被人挑出错处为娘也是难做的,所以那两个人不着急对付,重要的是你这家底太薄了,娘这边也无能为力,娘现在手头就剩下嫁妆了,你也知道娘的嫁妆还是很薄的,没有太好的东西,现在也帮衬不上你什么,所以你就要注意了。”

大姑奶奶元媛思虑了一下道:“娘,您放心吧,女儿行事自由章程的。”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闲话,大姑奶奶元媛这才回到了留春居,一家人又在一起密谋许久。

第五天是五房宴请,元媛一家依然是早早的就去了,在五房依旧是风卷残云,五房置办这个席面用了三百多两银子,这心里心疼的够呛,而且元媛态度强硬的从五房拿走一对一人多高的宝瓶,气的五夫人胃都疼。

好在是桑美娇和桑美乔之前有些准备,桑金凯和桑金璇和八房的两个男孩子玩不到一起去,故此他们基本没有损失什么。

这八房所到之处就快赶上蝗灾了,恨不得骨头都啃得不剩,而且挑毛拣刺的,给他们上好的膳食还一会嚷嚷咸了淡了的,毛病太多。

这一圈宴请下来,王府里面的几家都有些吃不消,老夫人还没有正式的上了规矩,说是每日请安,所以大家也不想看见元媛一家,最近几天请安都安静了很多,都是岔开了时间去的。

第六天就是九房,九房现在本就不宽裕,所以置办了席面只花了一百多两银子,要是按照九夫人何茨姬的想法,就是二两银子她都嫌银钱花的冤枉,但是元媛一家就不高兴了。

齐蓓蓓此刻拿着一支鸡腿,满手流油的和小小的齐麟在抢,还一边嚷嚷道:“爹娘,你瞧齐麟,他这么小哪里吃得了这么多了,再说今个的菜本就少,咱们一家自己都吃不饱呢,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不想让我们一家吃饱啊?”

齐峰也脸色不高兴,一脸没吃够的熊样道:“媛儿,这是怎么回事?九弟弟一家不想招待我们就直说好了,做什么弄得这么穷酸?当我们家吃不起了呢?”

元媛也不太高兴,碍于老夫人已经说过了很多事情,所以元媛道:“好了,都赶紧吃,这一家子都是庶出的能有什么体己和银钱,吃好了咱们立刻走就是了,今个攒点肚子,不要忘了我们明天去哪里?”

几个人眼前都是一亮,所以这会子也不多说话了,安静的吃起饭来,想着今个留点肚子也是好的,明天到了大房猛吃特吃海吃一顿才是。 Www◆ тт kΛn◆ c o

最后在九房吃过饭,老大不乐意的走了,走的时候九房没有什么可拿的,元媛不甘心的将九房一块地毯给拽走了,气的九夫人在她们走了以后大发脾气!

其他几房自是知道了消息,都是对八房的行为纷纷的摇头,伊宁和元宇熙知道消息的时候,两个人刚刚处理好和平城产业的账目,两个人在暖阁的榻上休息着,听着纪嬷嬷的讲的绘声绘色两个人都笑了。

过一会纪嬷嬷下去了,元宇熙道:“这个姑姑有够无耻,这不是要吃垮几家吗?明个来了给点清水白菜的我看就可以了,以免没事就过来。”

伊宁玩味的坏笑道:“不,咱们不仅不是清水白菜,还要让她们大吃特吃,吃了这一顿,这一辈子都不敢来我们这里吃饭。”

“宝贝可是有什么好主意?”元宇熙看着伊宁嘴角的坏笑就知道宝贝定是有了什么整人的法子了,指定是最管用的。

伊宁对着元宇熙耳语一番,元宇熙的眼底闪过精光,跟着伊宁一起笑了,这对可爱的小夫妻一个妙计就此形成。

伊宁随后吩咐善嬷嬷立刻进来,按照单子上面的物品立刻采买,而且伊宁还命人布置了一个小花厅,叫做无一厅专门接待八房,不在自己的饭厅接待。

因为这些人要是进了伊宁和元宇熙的屋子,恐怕就是一个瓦片都不能留了,因为每一件物品都是好东西,八房会眼馋眼气致死的。

水嬷嬷带着大家布置,这个小厢房离着正房不近不远,在正房的斜对面,也能注意到这一家子的动向,有什么不妥之处,立刻处理。

而且此处正好适合他们一家活动,这个屋子什么都没敢摆着,整个屋子里面干干净净的,上嬷嬷想起主子说的叫无一厅就笑了,果然是无一厅。

现在这个无一厅里面没有任何的古董摆设,只有一个桌子六个凳子,还有一个宽大的塌,这一家子躺上去都不成问题,这地上也是普通的青砖地,就连一块地毯都没有舍得铺上。

水嬷嬷收拾好之后,请来了伊宁,伊宁看了一圈道:“这样正好,一会在弄进来几个最普通的炭盆,明个就在这个小厢房接待就好。”

接着伊宁细细的说了说计划,四个嬷嬷听了开心不已,很期待明天对付八房的精彩表现。

第二天一早不到卯时三刻,伊宁和元宇熙就早早起来,两个人都优雅的吃着早膳,探讨今个的问题,都梳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元宇熙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八房的姑姑以前可是没少欺负母妃,父王在世的时候还要好一点,自从父王去世之后虽然这个姑姑没有多久就出嫁了,但是就是在家的那段时间和后来省亲的时候,可是没少找了母妃的麻烦。

今个他们两个起的这么早,也是因为这八房一家都是混的,就是内室也是敢闯的,为了避免这种麻烦的情况,伊宁和元宇熙还是早些起来比较好,以免出现上次老夫人和二夫人刁楠差点闯进了两个人的内室的那种恶心感。

当然今个元宇熙布置不少的暗卫,看着主屋和其他的院子,元宇熙可不相信这八房一家是老实的一家,他们的活动范围仅限于那个很小的厢房无一厅,其他地方都不许去。

辰时刚过,元媛就带着一家子六口过来了,一路走过来忽然间发现这福熙院曾经是侯府历代嫡子居住之地,所以景色更加的严谨和雅致,尤其是经过大面积的整修之后,这个院子看着更喜人了。

齐蓓蓓两眼都不够用了,东瞅瞅西看看的,头上那朵黄色的大绢花迎风摇曳,似乎是有些不满意齐蓓蓓的乱动,让这朵大花都不舒适,没有着力点的来回晃荡,这不掉了下来。

齐蓓蓓“啊!”的一声叫了一下,赶紧捡起来好在是没有脏,赶快让自己的奴婢给弄好,长期的带着这朵大花是齐蓓蓓证明自己是美人的标志,这朵花就和她的命一般的重要,绝对不能忘记了,每天都要带着,这是她们在女子中的特殊性的地方。

齐蓓蓓带好了黄色的大绢花,今个的绢花比起往常的还是要大了一些,这朵黄色的大绢花比起整个头顶都要大了,所以其他的金钗金簪的就不明显了,都被盖住了。

大姑奶奶元媛和大姑爷齐峰进了院子就一直在观察,齐峰道:“娘子这个院子好大,比起我们和娘挤在一起的留春居大多了,而且这个房子修缮的很漂亮,和我们在西北的家差不多大,咱们一家要是住在这里就更好了,听说这是以前侯府历代家主的地方,意义不同。”

元媛明白了齐峰这段话的意思,就用肥厚的手掌拍拍齐峰道:“老爷不必着急,只要我们一家喜欢,有娘在王府,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夫妻二人相视而笑,这其中的意味一切尽在不言中。

只有四个孩子没有注意大人在说什么,光顾着看自己的了,齐灿灿的眼睛已经不够用了,这个院子好大啊,比起王府其他的院子都好,都漂亮,要是以后能成为这里的主人,能住在这里就更好了。

齐灿灿立刻上前缠住娘亲的手臂道:“娘,我们一家以后住在这里好不好?这里好大好漂亮,比外婆的院子还漂亮,娘你去和外婆商量一下,让我们一家住在这里怎么样啊?”

元媛看着宝贝女儿哄着道:“好好好,娘的灿灿喜欢这里,娘回头就和你外婆说啊,不过今个你要安分一些,不要惹出什么问题来。”

齐灿灿头上那朵粉红色的大绢花,随着她的动作也是左摇右晃的,再看看元媛头上那朵红色的大绢花,还有齐蓓蓓头上那朵黄色的大绢花,这让在主屋本来心情还不错的伊宁,在窗户里面看见这一家子都有些头疼。

伊宁对元宇熙道:“宇熙,你看看这一家子进来之后看了半天了,看就看了,这不还议论上要住在这个院子了,真是自不量力了,不过这个八房倒是有些意思了,这两个女子对你有意,回头我们应该做点什么才是,比如说,八房和五房联姻你觉得怎样?”

元宇熙支持道:“我看不错,就是应该让他们更乱一些,我们好找一些时间寻找一下老侯府的产业,这个才是重中之重,昨个咱们派到三房看着他们的那个暗卫回来报说是三房最近有些动作,看来我们是应该更加的关注一下三房了。”

伊宁想起了三房给元宇熙下剧毒之事,虽然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但是伊宁可不相信几年之后,三房的狠毒就没有了,一直豺狼就地变了一直绵羊了。

所以伊宁道:“宇熙这个事情咱们尽快查出来,我们好扔了这个破王位,回到和平城去,这个破王位咱们不稀罕,让他们抢去吧,王府的这些产业和安昌伯府咱们都要同时进行。”

“嗯,宝贝,咱们同时进行,九城最近的消息倒是安分了不少,族府没有了三分之二的资产果然安静了许多,这人总要吃些个苦头才是。”

元宇熙揽着伊宁的肩膀,清晨的阳光照耀在两个人的身上,暖阁温暖的馨香围绕在两个人的身旁,彼此感受到那样的温暖和温馨。

今个很久没有出来的纳财也出来在屋子里面遛弯,两个如此出色的人站在一起是那么的登对,那一只金色的毛茸茸的狗狗在一旁绕来绕去的,更增添了和谐的氛围。

不过很快这个氛围就被两个大嗓门给破坏了,“宇哥哥你在哪里,蓓蓓来看你来了!”

“熙哥哥你在哪里呢,灿灿也来了。”纳财立刻“汪汪汪……”的跑了出去,对着声音的来源猛咬猛叫。

而齐蓓蓓和齐灿灿则是看见了这支金色的毛茸茸的狗狗,就像是狼见到了肉一样,迅速的扑了过来,都想要抓到这只狗。

两个人你挤我我挤你的,就连最小的齐麟也跟着跑了进来,两条小短腿不停的跑,还一边叫着:“娘,娘我要这只狗狗,我要这只狗狗。”

可惜纳财只是逗着这三个人在玩,不一会齐蓓蓓和齐灿灿两个人迎面撞上,“咣当”一声头撞在了一起,两个人一起喊着:“哎呦”摔了个四仰八叉,而最小的齐麟则是被她们给压在了下面哇哇的大哭。

这会子八房的奴婢们都跟了进来,纳财乘乱就跑回了伊宁的屋子里面,伊宁抱着纳财道:“纳财做得好,她们都是什么东西,你不高兴了就咬就是了。”

好不容易八房这边才都起来,齐蓓蓓和齐灿灿的大花都污了,没办法两个姐妹都差了奴婢在回房取来,这个空档纪嬷嬷道:“请大姑奶奶这边走,今个宴席设在无一厅,请随老奴这边请。”

两个姐妹没有了大花在头上,感觉颇不自在,就好像自己没穿衣服出来被别人看见了一样,走路都有些不自然了,好几次差点绊倒了自己,元媛被刚才的闹剧惹得有些不高兴,便递给身边的陈嬷嬷一个颜色。

陈嬷嬷明白主子何意之后,严厉的呵斥纪嬷嬷道:“纪嬷嬷,你是大房的老人了,这福熙院的下人都是怎么做事的?一条破狗都看不住?这算是怎么回事?要是小姐和少爷的金贵之体有何损伤的话,你们大房能担待的起吗?”

纪嬷嬷被一个婆子训斥了,这倔强尽头也上来了口气很不好的道:“罢了,不和你这个婆子争辩,没得到时候惹了王妃不高兴,那条金毛狗狗是我们王妃的宠物,平时很凶悍,很会咬人的,你要是对那条狗不满意,你就去和那个狗狗说去,和我说做什么?”

陈嬷嬷被这个纪嬷嬷气的不成样子,这老货竟然让她和一个畜生去说话,陈嬷嬷被气得都有些哆嗦。

想当年她们大姑奶奶还没有出门子的时候,这个纪嬷嬷不过是大房夫人的一个陪嫁罢了,哪有自己风光,现如今因为一条狗竟然都横眉竖目起来,该死的贱人婆子!

陈嬷嬷很不高兴的道:“你这婆子好不知礼,你不晓得今个八房的大姑奶奶是你们福熙院的贵客吗?”

纪嬷嬷毫不相让的道:“贵客如何?再贵是有王爷贵重还是有王妃贵重,这天阳国没有礼法,没有尊卑上下了不成?难不成你们主子就是这么告诉你们的?”

伊宁在屋子里面看着纪嬷嬷发怒还真是很厉害的,这王府一等大嬷嬷的气派也不比水嬷嬷他们差哪里去,现在的纪嬷嬷不需要给元宇熙积攒东西,也不用担心后面元宇熙日子艰难,纪嬷嬷逐渐恢复了年轻时候的辛辣,不错伊宁很喜欢!

这才是宇熙的奶娘,这才是王府一等嬷嬷的气度。

陈嬷嬷心里被纪嬷嬷的话给唬了一跳,这个老货给自己戴了这么高的一个大帽子,无论如何回话都会中了这个老货的奸计,陈嬷嬷气的脸色通红,本就被气得心都哆嗦,这会子气的嘴都要歪了,嘴唇动了好半天都没有说出个一二三来。

这时候王府大姑奶奶元媛道:“好了,逞什么口舌之快,平时本夫人都是怎么教训你们来这,还不快点在前面带路?”

陈嬷嬷这才跟在纪嬷嬷的后面,对着纪嬷嬷的后背,恨不得盯出来几个窟窿才好。

纪嬷嬷压根就没有理会,不过是个老货罢了,还当自己是当年大姑奶奶没出阁的时候在王府的嚣张呢?

如今的王府早已变了风向,现在王府当家做主的可是王爷和王妃,一个连王府家谱都没有上了名字的大姑奶奶有何惧怕的?没名没分的,要是被赶出去还不是王爷和王妃一句话的事情。

这个老货在如此保不齐哪天就被拍了板子,到时候丢了一辈子的体面就安分了!

很快到了在主屋斜对面的无一厅,元媛带着一家人进去之后,有些恼火,一直没有言语的齐麒眼神幽深的笑道:“娘,这个厅里还真是无一厅了,这里面除了桌椅还真就没有别的了。”

元媛心里明白这是大房的两个小蹄子再给自己脸色看,对着纪嬷嬷道:“纪嬷嬷你好大的狗胆子,竟然还蒙混本夫人,这是招待我们金贵的八房的花厅吗?找你们主子来,否则今个没完。”

纪嬷嬷连声道:“是是是,老奴这就去!”

纪嬷嬷出来之后就笑了,今个不给你们教训,我们主子岂能罢休,暂且让你们嚣张得意一时罢了,看你们今个晚上被抬着出去的时候谁更丢人?

纪嬷嬷赶快去了小厨房,对善嬷嬷道:“可以上菜了,这家人的火气很大,多上去一些才是。”

善嬷嬷笑眯眯的开心极了,连忙吩咐丫鬟们道:“还不快给贵客上吃食,主子们都是交代过我们要好好‘款待’八房一家的,万万不可耽搁,快去。”

丫鬟们鱼贯而出的端着食盒去了无一厅,这八房此时还在无一厅里面气的不成,齐麟小小年纪因为得不到那个漂亮的狗狗还在哭鼻子,好不容易见到了上菜的丫鬟们这才不哭了。

丫鬟们挨个的打开了食盒,八房一家立刻被这些甜甜的糯糯的香气给吸引了,一群吃货的人,此时有些禁不住食物的诱惑,就连齐蓓蓓和齐灿灿因为没有带着大花的状态也给忽略了。

这会子也不计较这无一厅里面什么都没有了,也不要求元宇熙和伊宁过来请安了,什么都忘了,眼里只有食物,食物,食物!

洁白的糯米做成各类五颜六色精致的点心,整整占了一桌子,八房在西北哪里吃过如此精致的花花绿绿的糕点,这兴趣直接就上来了。

今个的小丫鬟就有在古家做暗卫的小丫鬟小蝴蝶,口齿伶俐的小蝴蝶看着这一家子吃货的眼神非常配合的介绍道:“各位贵客,这些都是我们王爷和王妃为了款待西北而来的贵客,特意准备的吃食,希望各位贵客能够喜欢。”

齐蓓蓓指着那盘炸得金黄色的糯米豆沙白芝麻丸子道:“这是何点心,缘何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小蝴蝶道:“这道点心叫做金心金意!”,齐蓓蓓拿起一个芝麻丸子吃了一口道:“娘这个点心好好吃哦。”

接着八房被这香气给吸引了,压根就没有再问小蝴蝶这是什么点心,或者是那是什么点心之类的,发挥了风卷残云之势,因为是点心,不用她们家人标志性的飞舞的大筷子,这会子直接用手回到了在西北一家人吃手把肉的感觉了。

很快不管是豆面和糯米做成的民间吃食驴打滚,还是用五仁碾碎的糅合了糯米的糖磁糕,还有心思奇特,造型各异的各样的糯米的吃食就以最快的速度在往下撤着盘子。

小蝴蝶她们一些丫鬟只是听了八房的故事,但是压根就没有真正见过,懂一些药理的小蝴蝶才更加的咂舌,我的天啊,这可是最不好消食的糯米,有这么吃的吗?

面对此景,小蝴蝶是目瞪口呆的,只是光顾着看了,都忘了打开食盒了,齐麟那么小的孩子速度都那么的快,很快这桌子上面好吃的糕点没有了,齐麟嚷嚷道:“娘,要糕糕,糕糕好吃,娘好吃。”

元媛也是意犹未尽,看着傻愣的小蝴蝶道:“快点没见到小少爷还想吃呢吗,你这奴婢还在这里傻站着看什么呢?还不快点拿去?”

小蝴蝶按照主子的指示提醒道:“大姑奶奶,这个点心好吃,但是不太好消食,您是不是等一下再吃?”

元媛怒道:“哪里来的奴婢,我们一家子的胃口这么好,这么多年什么没有吃过,用得着你来啰嗦,快去拿来,难不成你们主子招待我们一家这么好吃的点心都被你们这些奴婢给偷吃光了不成?”

“没有没有,奴婢哪里敢偷吃给贵客的点心,奴婢这就去拿,这就去拿!”小蝴蝶装作惶恐的样子,元媛听见了贵客二字心里才越发的舒坦了许多,刚才的点心还真是好吃,是这么多年难见的好吃的点心了。

小蝴蝶很快就出去了,出了无一厅,小蝴蝶笑的极为的甜美,这可是你们自己要的,本姑娘可是尊重主子的意思已经提醒你们了,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们不要脸那就尊重你们了。

很快小蝴蝶去而复返,带着大家将更加漂亮的糯米的糕点摆在了桌子上面,有孔雀开屏的糯米点心,有老虎,狮子还有小白兔,小花猫等等的样式的糯米点心,还有古典美女造型的糯米糕,还有姿态妖娆的美女样式糯米糕,当然还有各类漂亮的花朵样式的糯米糕,细心的看多半是红色黄色和粉色的花朵。

一家子吃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压根就一点记不得纪嬷嬷怎么还没有回来呢,齐灿灿拿着一个粉色的花朵的糯米糕吃的特别的高兴,嘴巴还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道:“娘,大房的东西又好吃,又漂亮,以后我们一家定要常来,干脆以后我们就在大房用膳算了。”

对好吃的食物没有任何免疫力,估计这会子就是里面有毒药都得吃的元媛听到齐灿灿的话,心里固然就有了主意,对着小蝴蝶道:“去和你们主子说,以后我们一家的吃食就在你们大房了,以后每天都要给我们准备这么好的吃食,听到没有。”

小蝴蝶道:“听见了听见了,奴婢这就去回了主子去。”

小蝴蝶出去之后,叫来了一个小丫鬟道:“你去找到玉竹姐姐就这么说。”小蝴蝶耳语一番,那个小丫鬟立刻就跑,玉竹知道了就进来回禀主子,伊宁道:“不用着急,告诉小蝴蝶胡乱的应付着就行,待他们今个能吃的出去之后再定。”

玉竹一脸大大的笑容出去了,其实今个这么多的吃食,倒是没有多费什么功夫,而且糯米虽然比白面要贵上许多,不过比起几房花了几百两的银子还是少了很多倍。

今个这么多的东西,其实总共就是几十两银子差不多了,但关键是主子厉害,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大房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大房这边还在不停的吃不停的吃,这小厨房一早上做的几十斤的糯米的吃食全部扫荡一空,这些东西随着造型更加的复杂,颜色越加的鲜艳,还有分量越来越大,这大房速度才稍慢一些,不过这些吃了整整一个上午。

最后上了一万糯米枸杞粥,整整一锅也是喝得一干二净。

伊宁感叹道:“宇熙,果然是一群吃货,就像是几百辈子没有吃过东西一样,不过今个咱就拭目以待这八房是怎么被抬了出去的。”

元宇熙心情颇好的道:“嗯,我和宝贝一起等着。”

很快午膳时辰就到了,八房在别的院子也是从早上吃到了晚上的,不管你们上了什么,我们一家全部进了肚子,弄得其他几房损失惨重。

小蝴蝶机灵的道:“八房的贵客,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要上了午膳?”

一家人都是海量的胃口,这会子都没有吃饱呢,所以异口同声的道:“快上菜!”

接着稍微清淡一些的香菇扒菜心,西芹百合,蒜蓉苦瓜就端了上来,八房一家人没有想到竟然没有肉,就这点绿色的破菜,这是打发要饭的呢,八房一家立刻揭竿而起。

元媛老大不乐意道:“你们这些贱婢,我们八房一家那可是王府顶尖的贵客,你们就用这些糊弄要饭花子的东西来作践我们是不是,都给我撤下去,不要说你们将我们那些大鱼大肉都给吃了,立刻马上给我端上来,这些菜再不撤下去立刻砸了。”

小蝴蝶道:“是是是,大姑奶奶您不要生气,奴婢这就撤下去,既然你们不爱吃,奴婢立刻撤下去。”

小蝴蝶立刻让大家将这个桌子上面的八个盘子都撤了下去,放在了隔壁的屋子里面,虽然不明白主子这么交代是什么意思,但是主子怎么说她们就怎么做,玉竹姐姐和水嬷嬷吩咐的肯定不会错的。

很快大蒜焖牛腩、蘑菇烧牛柳、胡萝卜烧羊肉、酸辣肚丝、红油肝花还有黄豆西红柿牛腩等等十四个菜,最后在搭配大块的手抓羊肉和碳烤牛肉,再配上一同烤出来带着肉味的土豆和红薯,这一家人就这么吃了一下午,吃的满桌子都是骨头。

下午的时候还上了刨冰果沙,这一家子也不嫌弃这初春的天气凉,吃了好几盆,又甜又凉还有酸酸的味道这么新奇的吃食一家人从来没有见过,正好是冲淡了嘴里对肉的腻歪感。

虽然感觉胃里有些涨,但是没有当回事,他们一家人放开了肚皮吃都是海量,这点东西合何足挂齿,就是他们一家吃上几天都没有事。

这就么到了晚宴,还没等奴婢们说话,王府大姑奶奶元媛就道:“奴婢们都作死呢这是,饭菜都哪里去了?”

晚膳都是肥肉,不过像是回锅肉之类的全部用的是肥肉,这一家子也不忌讳,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

晚膳还有板栗搭配的各类的菜肴,如板栗鸡块,板栗鸡丁等,对于像糖炒栗子这样新鲜的吃食,一家人吃了二十斤不止。

还有红豆黑豆绿豆,玉米小米混合的米饭和汤粥,这一家人不知道吃了多少,还有他们没有见过的拔丝红薯和拔丝土豆,整整要了十盘子不止。

就这样吃到了晚上的酉时三刻,最后上了一盆枸杞人参汤,这家人虽然感觉都吃到了嗓子眼都已经坐不下去了,完全可以不用再吃了,但是这么美味的食物第一次见到不吃个够怎么能行,所以呼噜噜的几盆子汤喝了个一干二净。

可惜这盆汤下肚之后,从早上累积到了现在的胃口,再也难以忍受这些无知人的暴饮暴食,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整个胃口忽然停止了转动。

这盆汤下去已经将早上的糯米,中午的牛羊肉、土豆和红薯,晚上的肥肉板栗全部迅速的发酵,在胃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气囊,齐峰忽然脸色发白的倒在了地上道:“媛儿,胃口好痛。”

紧接着齐蓓蓓,齐灿灿还有齐麒,最小的齐麟还有元媛都相继的倒下了,纷纷嚷着:“来人啊,胃口好痛,痛死了,快请大夫啊……救命啊……”

------题外话------

亲们今个看着过瘾吧,这个八房不是能吃吗?这回让他们吃到撑破胃口,文章里面的糯米和牛羊肉还有各种豆子都不是太好消化的食物,亲们食用的时候,要是胃口不好一定要注意,就像是旭云基本不吃糯米的东西,会胃口不舒服的,亲们觉得这八房这种丑态应不应该让京都的贵族圈里都知道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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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87】章:“名满京都”的八房1

紧接着齐蓓蓓,齐灿灿还有齐麒,最小的齐麟还有元媛都相继的倒下了,纷纷嚷着:“来人啊,胃口好痛,痛死了,快请大夫啊……救命啊……”

无一厅里面的吵闹,自然惊动了元宇熙和伊宁,八房的人还在满头大汗的拼命的喊着:“胃口好痛,来人啊,救命啊,快请大夫啊……”

伊宁笑的十分无害的道:“宇熙你说我们是要现在找大夫还是要一会找呢?”

元宇熙呵呵的笑道:“当然是现在找了大夫了,还要请京都的于大夫,咱们还得让其他几房都过来看看才是,冷离吩咐下去,立刻将八房的消息传到各处。”

冷离在窗外道:“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办。”

伊宁还对着纪嬷嬷道:“纪嬷嬷快去差人请京都的于大夫去,速度要快!”

纪嬷嬷连声应道:“是是是,主子,老奴这就去差人请于大夫去。”

说起这个于大夫,医术还是不错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嘴大,哪家要是请他看病,最好这家不要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否则不到一会,整个京都就很快知晓了。

也是因为这个于大夫本身是个大家族的子弟,年轻的时候不学无术,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后来经历了许多事情,包括家族的家族变迁,最后痛改前非的学习了医术,得到一个有名的老医师的指点,才有了今个的名声。

所以因为于大夫深谙这大宅门里面的事情,鉴于他的医术很好,就是宫里的太医有时候都找他来切磋,即使他的嘴大一点,大家就忽略了这个缺点。

纪嬷嬷匆匆的交代小厮赶快去请于大夫,小厮不敢耽搁,因为是纪嬷嬷下的令,所以赶着车出去接了于大夫了。

这会子几房这一天都在关注着八房在福熙院的情况,所以这会子知道了八房倒地不起的事情,纷纷都穿好了衣服准备来大房看热闹。

四夫人张氏催促迎雪道:“快点,今个这八房在福熙院吃了一天,但是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竟然吃的全家倒地不起,咱们快点去看看。”

九夫人何茨姬也是赶快穿好衣衫,带着自己的儿女也快速的走出了院子,不过在灯笼的映衬下,九夫人何茨姬的脸色有些狰狞,九夫人在心里暗道:八房不是能吃吗?这回撑死你们都不多,活该!

几个夫人在花园碰在了一起,二夫人貌似焦急的道:“几个弟妹也是知道了消息了吗?这小姑一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刚才听丫鬟慌慌张张的也没有说清楚,走咱们赶紧去看看去,先不要和母亲说了,以免母亲担心。”

二夫人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眼里的兴趣怎么都隐藏不住,今个八房要是在大房出事了,不单单是除掉了碍眼的八房,而且将大房也能拖下水,这不是离着王位又进了一些不是。

上次因为刁家刁枫言的事情,刁家现在是最低迷的状态,有好几家都来退亲,现在这姑娘们的亲事都成了大问题,老夫人担心的几天都睡不好,就算是刁楠也希望自己的娘家能好一些。

眼前不是最好的机会吗?只要这次将大房两口子拽下了水,保管成功上位的就是他们二房,只要她做了王妃,那么娘家的风光就指日可待了。

三夫人打断了二夫人的幻想,也忧虑的道:“是啊,先不要告诉娘那边了,这小姑一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样是吃东西,为何在咱们的院子都没有事情,怎么到了大房就闹得惊天动地的,难不成大房有何不妥之处?”

大家都听出来三夫人的言下之意是大房不妥,有毒害的嫌疑,其他几人就是默认了。

只有四夫人不悦的道:“三嫂,这没有跟没有苗的事情,还是咱们弄清楚比较好,我认为这大房的宇熙和伊宁也不是那么不懂礼的人,左右不过是一顿饭罢了,用得着这么晚了才闹出事情来吗?要是有何不妥早就不妥了不是?”

四夫人最近是看着三夫人越来越得意,这心里就气不顺,再说以四夫人的了解,伊宁虽然是厉害,但是只要你不害她,一般她没有时间和你计较。

所以四夫人很相信伊宁不会下药之类的,这不是给自己的名声抹黑呢吗?四夫人没来由的相信伊宁对于八房这样的吃货都懒得动脑筋。

五夫人虽然心里得意这妯娌们都吵起来才好呢,不过对于八房现在的状态,五夫人觉得解气,活该的八房,让你们和土匪山大王一样,拿走我们房里不少的东西,这回遭罪了吧,活该!

五夫人做和事老道:“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吧,至于怎么回事,咱们到了不就是知道了吗?咱们几个在这里争什么?走吧,这夜黑路滑的,都仔细点才是。”

九夫人这会子伏低做小道:“是啊,几个嫂嫂,咱们还是先过去看看,要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不是。”

三夫人和四夫人各瞪了彼此一眼道:“哼!”

两个人再也不多说,就跟着大家一起匆匆的过去福熙院了。

福熙院这边伊宁吩咐奴婢们将这一家子抬到了榻上,顺便小蝴蝶她们手脚奇快将屋子里面的博古架都放上了东西,屋子里面也铺上了地毯,可是这一家子疼的死去活来的,压根就没有注意。

这无一厅现在看起来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再也找不到早上那种空无一物的感觉,当然放上去的都是普通的物品居多,虽然很精致漂亮,但是不值太多的银钱。

以免待会这人多手杂的,王府这些人福熙院上下的奴婢都信不着,这番布置之后,这屋子立刻提升了不少的档次。

大家忙忙碌碌的端水,拧着帕子,元媛高声的喊道:“人呢,奴婢都死哪里去了?啊,救命啊疼死人了……”

“是是是,奴婢都在这里呢,大姑奶奶不要着急,我们主子已经去找最好的大夫去了,很快就到了,在坚持一下。”小蝴蝶虽然说的是着急惶恐,可是这眼睛里面怎么看都是幸灾乐祸,只不过一直低着头别人没有怎么注意而已。

一旁的小蜻蜓赶快将手上的帕子递到了这一家子的手里,忙的不亦乐乎,而门外玉竹灵竹,甚至是伊宁都在门外回廊下指挥着,这场面甚至都超过了谁要生产的阵势了。

看似很忙,真的很忙,元宇熙道:“走吧,我们去祖母那里,告诉祖母这件事情为好。”

伊宁焦急的道:“祖母那边已经差人去请了,很快就要到了,咱们现在还离不开人,这姑姑一家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要怎么和王府的各房交代,王爷我们耐心等候大夫才是,看看要不要紧。”

里面的元媛本就胃口一阵阵的疼痛,这会子听伊宁还说什么她们一家有个三场两短的,这会子更加的激烈的骂道:“大房两个小贱蹄子,胆敢谋害老娘,给老娘等着,老娘玩心计手段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给我等着!”

可惜本应该很有气势的一番话,被王府大姑奶奶元媛给说的断断续续的,外面都不怎么能听得清,也就作罢,接着元媛赶紧的直呼各种疼。

不过屋子里面的齐蓓蓓听见了元宇熙的声音,就像是溺水的人看见了浮木一样,高喊着:“宇哥哥,你进来看看蓓蓓啊,蓓蓓好难受啊,宇哥哥救命啊,宇哥哥…。”

齐灿灿看见姐姐这样,自然不甘落后道:“熙哥哥,救命啊,熙哥哥你再不进来,就会看不见灿灿了,还记得小时候灿灿送给你的荷包吗?虽然你没有要,但是那是灿灿的第一个荷包呢,熙哥哥救救灿灿啊,熙哥哥……”

伊宁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道:“你瞧,这还是不疼,还有时间和你讨论荷包的问题呢真冷啊。”

元宇熙明白伊宁的意思,所以抱紧了伊宁,对着屋子里面急躁的道:“闭嘴!”

伊宁扑哧一声笑了,摇摇头表示自己浑不在意,元宇熙依旧是拦着伊宁的腰脸色很臭,喝道:“请大夫的人都去哪里了,再不行将宫里的王太医,李太医和徐太医都请过来。”

小厮立刻道:“是,主子,小的这就去拿腰牌去请。”

伊宁满眼都是笑意,这回好了元宇熙生气了,这个王太医和李太医都是最忌讳胡吃海喝之人,王太医的脾气不好,李太医对毒有几下子,但是医术同样都是高明的。

不过这几个太医尤其是瞧不上没有规矩的人家,一般看过病之后都会数落,再到下家看病的时候,就翻出来这段让这家引以为戒。

这徐太医也是大嘴之人,但是看胃口方面的病症很有一套,下手比较狠,但是效果十分的奏效。

听说一个皇帝的宠妃为了见皇上说什么不吃东西,想藉此引起皇上的垂怜,皇上被闹得烦了,就命令这个徐太医不知道给开了什么药,硬是将一个丰硕的美人给吃成了扶风杨柳之人,再也不敢不吃东西了。

而且这个徐太医还将这个美人的事情宣扬的到处都是,皇上知道之后感觉丢了面子,被一个小女子如此的戏耍,这个美人最后被皇上发怒后给踢到了冷宫里面。

眼下这回八房已经惹怒了元宇熙,这人可是要丢的大了,估计是整个京都都会知道了,八房此番很难善后了。

伊宁就是要这样的效果,在王府里面横行算什么,厉害的出去堵住整个京都城里面每个人的嘴去,那才是你们一家子的本事!

想到这里伊宁就对着元宇熙笑了,手上还不听话的挠挠元宇熙的手心,元宇熙一下子握紧了伊宁的小手轻声道:“宝贝明白就好,我们开始看热闹了。”

屋子里面的姐妹花被元宇熙呵斥之后,那对姐妹花暂时安静了一些,心知自己在福熙院里面,要是惹怒了元宇熙,恐怕没有大夫前来,今个在这福熙院就算是交代了,两个人想到这里才是一头的冷汗。

齐蓓蓓现在是满脸的大汗,齐灿灿也是这样,那两朵被视如衣服的大花,贴在两个人的脸上看着十分的滑稽,而满屋子食盒大概有上百个,盘子碗碟子,汤勺筷子之类的得有上百套了。

还有这一家子狼吞虎咽之后的残局没有收拾,桌子上面还有堆积如山的骨头和盘子,只有旁边一个小厅里面的一个桌子上面,孤零零的摆放着几盘绿色的蔬菜。

齐麒今个也没有少吃东西,这会子头上硕大的金冠也歪歪斜斜的在头上,齐麒疼的在榻上打滚道:“来人啊,好痛啊,来人啊,大夫都哪里去了,来人啊。”

小蝴蝶上前道:“麒少爷不要着急,大夫很快就来了。”

齐麒疼的是死去活来,不明白怎么就吃了一顿饭就这样了,这可是他们一家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呢,难不成这食物里面被下了药了?

齐麒立刻嚷道:“爹娘,这大房是想要害死我们一家,定是在食物里面下了药了,爹娘,咱们一家要怎么办才好啊?今个要是没有命了要怎么办啊?救命啊大房杀人啦。”

齐峰这会子也感觉不对,脸色青白的对着元媛道:“媛儿,咱们一家今个就被大房给害了啊,这回咱们一家就算是交代这里了,还不快给娘报个信去,要不咱们一家都完了。”

元媛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他们这些天都吃了多少顿了,怎么没有什么事情,为何到了大房就这样了,要是真的有古怪,他们一家在这里就是真的完了。

本就胃口疼的厉害的元媛,这会子倒是精神了许多,立刻对陈嬷嬷道:“还不快去,这大房要我们一家的命呢,还不快去给老夫人报信。”

陈嬷嬷这会子是急的六神无主的,今个主子的吃食难不成真的有问题,这档口陈嬷嬷看大房的奴婢们都是有意下药之人,立刻提高警惕的道:“你们大房的人都给我出去,我们奶奶不需呀你们伺候,都滚出去,这里你们谁也不准进来。”

小蝴蝶本就难以忍受这些人身上难闻的气味,这会子听到这话立刻下去了,且,你们以为姑奶奶喜欢在这里伺候你们,一堆都是野人,吃东西比猪都多,吃撑了撑坏了活该!

陈嬷嬷见着她们出去了,立刻吩咐自己带来的几个奴婢把好门,再不许大房的人靠近,要是大夫来了还行。

陈嬷嬷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她的主子出事了,她的前程也断送了,陈嬷嬷黑灯瞎火的摔了好几个跟头,才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这边刚要躺下,就见到蔡嬷嬷慌慌张张的进来道:“老夫人,不好了,大姑奶奶一家在福熙院出事了!”

老夫人听到这话没有听清道:“什么事情这样慌张,阿绿也没有规矩体统了吗?”

蔡嬷嬷擦擦头上的汗道:“老夫人,大姑奶奶一家在大房出事了,是陈嬷嬷报的信,断不会是蒙骗老夫人的,一定是出事了,听陈嬷嬷说要老夫人救救八房一家呢,听说是大姑奶奶一家都在喊救命呢,这可要怎么办才好啊?”

蔡嬷嬷听到了陈嬷嬷的消息也是急的六神无主,这个大姑奶奶真是太大意了,老夫人已经都说的很清楚了,大房这两个小蹄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瞧这才过去不到一天,就被大房的给算计了,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了命了呢?

老夫人腾地将身上的被子掀到了地上,火速起身道:“快伺候我更衣,咱们立刻过去看看,是不是这大房的两个孩子给我那可怜的女儿一家下了毒了,这两个杀千刀的小蹄子,我那女儿一家不过是喜欢吃东西罢了,又吃不垮他们大房,至于要下这么毒的手段吗?赶快给我更衣,要是晚了,在福熙院我那可怜的女儿一家要是有个什么不好,我这一辈子都难受啊,快些快些。”

蔡嬷嬷也赶快招来茵辣椒和迎琴,用最快的速度给老夫人穿戴,这么急躁的消息,让茵辣椒和迎琴都有些手软,扣子扣了几次都没有弄好,老夫人差点发落她们两个,最后还是蔡嬷嬷镇定一些,完成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蔡嬷嬷还害怕老夫人担心赶忙的道:“老夫人不要着急,陈嬷嬷已经回去了,陈嬷嬷走的时候已经将大房的奴婢都赶了出去,屋子里面不准大房的人在进去,今个的吃食也都在里面没有动,那就是整倒大房的证据,今个不理论出个所以然来,定不能罢休。”

老夫人气的脚步都快了许多道:“陈嬷嬷做得好,今个不是说请了御医吗,还有相熟的于大夫,今个就要让大房身败名裂。”

老夫人一行人快速匆忙的一路小跑,准备用最快的速度能倒福熙院主持大局,万不能让她的女儿有任何的闪失,这孩子从小就是可怜的,这么多年没有享受到什么福分,这要是有个什么不好,她真的不能原谅自己了。

而福熙院这边,于大夫还有王太医李太医还有徐太医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了,这会子正在廊下和元宇熙寒暄,伊宁则是回避一些。

元宇熙道:“今个劳烦各位太医和于大夫了,本王的姑姑今个在本王的院子用膳,从早上辰时就来了,到了晚上开始说是胃口不适,十分的疼痛,本王也不清楚这是何原因,还请各位大夫给瞧瞧,这么晚了惊动各位大夫,今个的诊金本王付三倍。”

三位太医立刻回礼道:“哪里是劳烦,是王爷看得上我们几个,今个肯定给王爷的姑姑都治好了才是,这诊金不给都成。”

还有一个于大夫这么多年进了那么多的大宅门,这会子竟然看见元宇熙对大夫这么尊重,心里也衍生了很多想法,都说平元王年纪轻轻,但是冰冷无比,此刻他没有看出来这个小王爷有多么的冰冷,倒是对自家的姑姑一家的病症很着急。

于大夫赶快跪在地上道:“承蒙王爷看中,敝人定会竭尽全力医治。”

接着水嬷嬷和纪嬷嬷带着小蝴蝶和小蜻蜓跟进去看着,有什么需要,水嬷嬷打开了房门,里面的奴婢们忙的团团转,屋子里面还有呛鼻子的吃食的味道。

太医一进去就皱眉头了,于大夫虽然不是太医,但是几个人是相熟的,平时也在一起切磋棋艺和医术,几个人对视一眼,看着屋子里面堆得山高的盘子,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最近京都经常有人讨论平元王府的格局,说是回来了一个早年过继给别人家的大姑奶奶,连续几天差点吃穷了王府几房,他们还不相信,这人再吃能吃多少,这天天锦衣玉食的,一个人的胃口能有多好?

今个看着堆积如山的盘子,几个人就相信了,这强中自有强中手,这个王府的新来的八房估计就是此类人了。

陈嬷嬷看见了纪嬷嬷带着几个男子进来首先发难道:“你个贱人纪嬷嬷,你们家主子害的我们姑奶奶一家都喊了救命了,你这会子进来不会是在继续下毒,干脆毒死我们的吧,我告诉你纪嬷嬷,今个有我在这里,你们休想在害我们奶奶一下,门都没有!”

纪嬷嬷脸色不豫的道:“住口,休得在此胡言乱语,这王爷和王妃岂是你一个老刁奴可以编排的?真是不知所谓了!”

陈嬷嬷压根就不管这一套,嘴巴极快道:“谁编排你们王爷王妃了,我呸,什么王爷王妃,这王府上下都是老夫人做主,这王府中馈也是二夫人还有我们回来的大姑奶奶主持,王爷王妃算个屁!在王府就是个屁!”

纪嬷嬷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纪嬷嬷也是有意激怒陈嬷嬷的,陈嬷嬷这个老货最是禁不住刺激,左右这些个太医和大夫奔走于各大家族之间,让人家了解一下平元王府倒是没有什么不好,这不是四个大夫都皱着眉头呢吗?

陈嬷嬷的一番混话,让太医和于大夫立刻明白了原来平元王府果然是水深火热之地,当年王府的大房王爷和王妃相继去世,年幼的王府世子最后都被赶出了王府居住,这是京都的人都知道的。

当初是那样,现在还是如此,如今还更加的变本加厉了,不过是一个王府上不得台面的姑娘的老奴都是如此的嚣张,那么这王爷和王妃平时在府里都是过的什么日子?

陈嬷嬷看着纪嬷嬷不出声,就嚷道:“告诉你们今个招来了大夫,要是查出了你们大房害人的证据,到时候你们大房的王位都没有了,哪里还能和我们八房来争,哪里还和老夫人最喜欢的二房来争,我呸!给我等着。”

“住口,一个刁奴在本太医面前胡言乱语,自己掌嘴!”脾气最不好的王太医开口了,这个王太医就是脾气不好,但是医术和医德都是不错之人。

陈嬷嬷一看真是太医来了,还是曾经京都有名的几个太医,这下陈嬷嬷就放心多了,赶紧跪下给自己掌嘴,还一边说道:“求求几位太医主持公道,我们主子就是被这个大房给陷害了,求求几位太医了。”

王太医道:“住口,尔等还在此胡言乱语,再打,我们太医如何行事还要看你一个奴婢的脸色不成,滚一边掌嘴去。”

陈嬷嬷这会子可是害怕了,这太医在不济也是几品官员,要是收拾他还不是轻松的,这陈嬷嬷压根就忘了,这王府的王爷比太医大多了。

元媛在榻上听见了太医来了,还是曾经医术不错就是脾气不好的王太医,很多人家请都请不来的,眼里都是欣喜的道:“陈嬷嬷不得无礼,这大房就是有害人之心,但是这王太医可是个正直之人,万万不会包庇那两个小蹄子的,还不赶快请进来,啊……好痛。”

齐蓓蓓一听是娘亲熟悉的太医来了,就赶快惊呼道:“救命啊,胃口好痛啊,大房杀人啦……”

齐灿灿也是疼的要命,这会子听说太医来了,母亲还熟悉就嚷道:“好痛啊,救命啊,大房下毒啦……”

齐麒也喊道:“救命啊,胃口好痛啊,救命啊……”

齐峰也元媛这会子浑身都是汗,疼的是龇牙咧嘴,这么多年他们恨不得都是吃遍天下无敌手,就是不知道怎么栽在了大房的手里,这会子齐峰也喊道:“好痛啊,胃口好痛啊!”

只有最小的齐麟已经是被撑得的是脸色发青,有些呼吸不畅了,只是本能的哭喊着:“娘,儿子要死了,娘好难过,娘救命啊,娘啊…。”

元媛看着小儿子这样,自己胃口疼的都要命,已经坐不起来了,所以赶紧呼救道:“王太医赶快给我的儿看看这是怎么了,这孩子呼吸都弱了。”

现在是几个太医刚才分了一下功夫,留下对毒有些研究的李太医检查一下这些吃食有没有任何问题,其他几个人都进了里间,看着一家人横七竖八的躺在了榻上,不停的呼这救命之类的。

王太医的脾气不好道:“闭嘴都躺好,这样老夫怎么治病救人!”

元媛一家不敢怠慢,立刻都调整了姿势,即使是这个简单的姿势,一家人都已经花费了最大的力气,身上都湿透了。

三个大夫都是医者父母心,看见了一家人这么痛苦就先放下了成见,赶快看了起来。

尤其是最小的齐麒,脸色已经是青色,呼吸都慢了,徐太医解开了齐麒的衣衫,看见齐麒的胃口肿的比牛的胃口都大。

徐太医骂道:“简直是胡闹,哪有给小孩子吃了这么多的东西的,这王府还缺了东西吃了,这是要给孩子撑死吗?赶快拿痰盂来。”

小蝴蝶立刻将痰盂递了过去,徐太医给齐麟扎了几针,可是齐麟的呼吸没有上来反而减弱了,徐太医不得已吩咐道:“立刻去熬巴豆水,快去,要浓浓的巴豆水,在有来个奴婢用手指给小少爷催吐。”

有个八房的奴婢过来了,陈嬷嬷害怕这个奴婢不知道深浅,所以顶着一张满是红红的巴掌的脸道:“老奴来,老奴来就行了。”

徐太医没有说话,陈嬷嬷将手放在了齐麟的口中,可惜齐麟不领情还咬了陈嬷嬷好几口,陈嬷嬷忍着疼道:“小少爷不要着急啊,这些东西吐出来就好了,否则就要了命了。”

许是小小的齐麟听明白了,只能是配合,但是效果不是很好,因为那些吃食都是已经膨胀发酵了得,还吃了那么多,眼下只能拼命的哭。

别看齐麟年纪最小,但是这饭量也不必两个姐姐少到哪里去,从小耳濡目染的,能多吃绝对不少吃,能多吃一口都不会错过一口的,所以根本就出不来,越哭越难受,越难受越哭。

元媛也泪眼婆娑的道:“我的儿你是哪里难过啊,都是娘不好啊,我的儿,你是要心疼死为娘吗?我的儿,你可万万不能有事啊。”

在哭也不管用,只能是等着巴豆水来了,几个太医有些着急了,这一家子都是一个情况,吃的太多了,就算巴豆水来了,这胃口里面能不能喝的进去还是一回事。

所以这个病症有些棘手的很,要是病人有个不好,虽然是他们自己吃成这样的,不怪别人,但是也只能是活该了。

几个大夫这心里都明白,这一家人定是没有安了什么好心,所以这才闹成了这样,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型的例子!

其他几个人脉象都是一样的,不过年龄稍大的元媛和齐峰还是有些不妥,王太医和徐太医让她们自己催吐,可惜折腾了老半天没有什么效果。

这下子一家人在里面更加连哭带闹的了,忙活的不亦乐乎。

这会子李太医进来了,对着大家摇摇头,大家这才放心下来,吃食没有任何的问题,这事情就好办了,这一家子就算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也挨不着平元王的事了。

过了一会几个太医一起施针,在胃口的几个重要的穴位都施针,好不容易小小的齐麟终于有了感觉稍稍吐出去一些东西,呼吸顺畅了一些,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胃口肿的还和牛一样那么大,还在哭着喊着说疼。

水嬷嬷出来告诉主子里面的情况就赶快进去了,伊宁和元宇熙知道了消息相视而笑,这八房吃狠命的吃,最后看谁遭罪,这等家宅条件这么好,还偏偏非要吃穷别人的人,就是撑死都活该!

很快整个王府都动了,不仅是夫人们都来了,甚至是爷们在家的也都过来了,孩子们也来了,这一大家子人乌泱泱的就到了福熙院的门口了。

因为伊宁的安排,自然有人带着他们都来到了无一厅,无一厅本就是个招待客人用的花厅,这么多人来到也能装得下,问题不大。

二夫人和二老爷一进来小院子,就看到伊宁和元宇熙站在了廊下,现在他们都不知道太医已经在里面诊治一会了,还当是没来外人呢,一个个的都是恨不得八房立刻出事,元宇熙和伊宁下台,他们好上去做王爷的样子。

二老爷先发制人道:“宇熙,你是怎么回事?听说你姑姑在这里吃了点饭就遭了难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卉华尖酸刻薄的道:“爹,还能怎么回事?定是姑姑在这里被她们下了药了,姑姑一家要是出事,最难过不仅仅是我们一家,就是祖母都是受不了的不是吗?”

二夫人拢拢头发贤惠慈孝道:“宇熙,伊宁,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你姑姑过来吃顿饭,怎么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了,你们要是真的不想招待你姑姑定然也不会来的,你看看你们现在这样,难不成是要置你们姑姑一家于死地不成?”

伊宁站在元宇熙身边向前一步道:“请二房的叔婶和姐妹们说话注意措辞,今个我们大房从早忙晚上,不但是没有得了一分的好,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我们大房的不对了,”

“早上我和宇熙卯时就起来了,姑姑一家辰时就过来了,一天早膳吃了两百套碗碟的吃食,午膳和晚膳各用了三百套碗碟的吃食,我们大房精心准备,本就是量力而行的事情,我们今个看见姑姑一家吃的这么开心,我和宇熙今个在主院都没有过来,以免他们一家拘束,如今怎么就成了谋害性命之人?请二叔和二婶说个清楚才是,许是二叔和二婶能拿出证据说我和宇熙害了八房的人命不成?”

“这……”二房的几个人没有想到伊宁嘴巴这么不饶人,他们能有什么证据,就是泼脏水还挺厉害的,所以二房一家脸色不好没有在多说什么。

五房的五夫人嘴巴最快,惊呼道:“难道二哥和二嫂说是宇熙他们下毒了,我的天,都是一家人,怎么会是这样?”

五夫人这辈子就毁在她的这张嘴上,上次不是被九夫人给揍得老长时间没有出来吗,这不是最近刚刚将四夫人送来的两个小蹄子给收拾妥当了,五夫人的嘴大得病又犯了。

四夫人鄙视的道:“我说小五,难不成上次你被九弟妹的鞋底子还没有打够不成?又到了这里胡说八道,还是你看见了人家宇熙和伊宁给大姐一家下药了,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还是你将我送的那对新人都收拾妥当了,你这不管不顾的出来了,五弟今个可不在家呢,一会回来今个晚上还指不定怎么回事呢,你这人嘴上就不能积上一点的德,有什么后果也是活该。”

这外面的唇枪舌战,但是里面的太医听着十分的过瘾,这王府还有这等事情,这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的谈资呢,索性几个人都没有出声,看看这王府的人还能说出什么话来?闹出什么来?

五夫人被四夫人呛得面红耳赤的,好在是晚上天黑,大家看不见,不过太医在里面听的是一清二楚的,这会子三老爷元锝甸也急慌慌的跑到了这里道:“宇熙这是怎么回事?听说你给你姑姑下了毒了,一家人怎么能使了这么阴毒的手段?你这王爷还能不能做了?”

这下子更加引起了轩然的大波了,这三老爷元锝甸上来就直接将这个罪名扣在了元宇熙的头上,三夫人也是急吼吼的跟着过来,虽然是跑过来的,但是头上珠钗佩环的一个不少,向来就是到了附近才装装样子罢了。

三夫人刘氏立刻惊呼道:“老爷这宇熙怎么能给大姐一家下毒呢,不能的,怎么会是这样呢,但是大姐一家这么痛苦,听说都喊了救命了,要不是中毒又是什么?”

得!这个三夫人典型的也不是什么好鸟,看似说伊宁和元宇熙没有下毒,其实是拐弯抹角的说伊宁和元宇熙就是给王府的大姑奶奶一家下毒了,而且是手段十分的狠毒。

这八房一家都喊了救命了,都不给医治,不就是想要活活毒死他们一家不是吗?到时候哪怕是太医来了,也是回天乏术了,这大房害死自己亲姑姑的罪名一成立,这王位就是他们和二房争夺的事情了,还有大房一点事情了?

整个王府都是心思歹毒之辈,九夫人刚准备说点什么,就听见老夫人站在门口怒吼道:“大房的两个贱蹄子,今个我的媛儿有什么不好,你们都给我滚出王府?”

这回太医咱里面彻底的傻了,我的天这王府谁最大?连个诰命都没有几品的老夫人这会子竟然要将王爷和王妃赶出王府?这可是惊天的大事件了,这一趟真是不白来,今个太医你看我我看你的,各叹一口气:哎王府真乱啊!

嫡女福星 正文 第【88】章:“名满京都”的八房2

老夫人此时扶着蔡嬷嬷的手,步履匆匆的进了院子,喘气明显不怎么均匀,一看就是着急过来的,就是平时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掉下来几缕,略显狼狈一些。

老夫人走到伊宁和元宇熙的跟前恶狠狠的道:“我告诉你们两个不安好心的小蹄子,这媛儿就是我的心头肉,早年将她过继实属无奈,但是今个好不容易从西北那苦地方回来了,就不允许任何人动这可怜的一家子,否则老身定要叫你们王位都不保。”

元宇熙淡淡的道:“不知道祖母怎么让本王的王位不保?难不成祖母比圣上还大了不成?”

因为有了二夫人那前车之鉴,老夫人当然不敢承认自己比皇上都大,那么就离着去死不远了,尤其是年后圣上刚刚好了一些,谁要是大不敬给气到了,就是死上千回万回的都不多。

所以老夫人明显的躲闪话题道:“就算你们在强词夺理也没有用,到时候你们毒害亲姑姑,这条罪名就够你们去了刑部了,要是查经属实,你们王位自然不保,哼!”

屋子里面的太医听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人都有同情弱小的心里,元宇熙这个王爷不好当他们也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想到这王府的老夫人,心眼子这么偏。

都说捉贼拿赃,这什么根据都没有,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对付一个王爷,或者说这个偏心眼的老夫人的心里压根就没有拿着平元王当回事。

你瞧这一声声没有理由的训斥,就好像是对着奴婢下人,甚至是阿猫阿狗一样似的。他们四人今个是真的大开眼界了。

尤其是一个王府上不得台面的姑奶奶,这会子吃撑了不会动了,为了这么一个蠢货,这老夫人竟然连自己的嫡亲的孙子都不顾了,那是什么话,小蹄子小蹄子的,哪有谁家的祖母是这么对待自己嫡亲的儿孙的,简直是胡闹!

不过他们没有出声,想要看看王府还能有什么,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伊宁和元宇熙知道太医此时不出声,是想在听听在看看,他们两个也愿意配合。

因为眼下这王府的一团混乱,正愁这些事情没有人捅出去呢,现在好了瞌睡就有枕头了,感情好了,不用他们出去安排人散播王府的消息,这些个大嘴的太医们自然就会做了。

而屋子里面的元媛一家几次都要喊,奈何还没有喊出来就被施针了,而且胃里越来越痛已经承受到了极限了,似乎是下一步这胃口就爆开了。

元媛心里开始害怕起来,其他几人都有些眩晕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的原因,他们忽然看见了自己今个吃进去的东西都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正在肚子胃口里面翻江倒海的折腾他们呢。

元媛哭道:“太医,求求你们了,一定要仔细的为我们一家医治,尤其是我那可怜的麟儿,好痛啊……”

齐麟此时已经不哭了,好在是方才吐出来一点,总算是不那么憋闷了,看着娘亲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

屋子里面传出来隐隐约约的哭声,让老夫人的感觉更加的不好,几次要闯进去,又害怕给里面的女儿一家吓到,还有原因也是因为她就站在外面看着这两个小蹄子,以免他们做什么手脚。

这会子就站在这里等着太医来,一起看看有何不妥之处,老夫人是存了心思要站在这里吹冷风到底了,最好是能将大房这两个蹄子给吹的伤风了才好呢。

二夫人此时看出了一些门道,这会子佯装好人的给老夫人顺顺气道:“娘,您不要担心,妹妹一家会没有事的,不管谁有那不好的心思,妹妹一家自然是吉人天相,肯定会没有事情的,一会太医来了好好检查一下也不怕,要是谁动了手脚了,也肯定能查得出来。”

老夫人气哄哄的道:“查得出来还好,查不出来要是被谁给抹了去证据,我那苦命的女儿这罪过就算是白白的遭了难了,可恶的小蹄子,今个没事便罢了,要是有事谁也不能好过了。”

二夫人看似在劝道,实则是在火上浇油,大家看明白了一些纷纷上前各路浇油,唯恐自己的话少了起不到作用。

五老爷桑泽贵道:“娘,不要着急了,大姐一家不会有事的,就算是有事也是在福熙院出的事情,最后也是要福熙院给个说法不是,娘,您万万不能气坏了身子,没得我们儿女在整日的担心您了。”

九老爷元锝材也跟着道:“娘,五哥说的不错,您不要着急,这太医断不能骗人的,到时候肯定有一个说法的不是吗?”

九老爷和五老爷是祸水东引,准备了很多说辞,最后就用上了这么一块,虽然不太满意,不过只要大房不好过,他们都开心。

二房的元尚志道:“祖母,您不要气坏了身子,姑姑一家不会有事的,您就放心吧,但是祖母您要是气坏了身子,我这做孙子的会很难过的,我的披风给祖母,祖母来的时候着急,这衣服都没有打理好,着凉了怎么办?”

老夫人是打心眼里面喜欢元尚志,有脑筋有聪明劲,还机灵,这会子老夫人的心气稍微顺了一些赞赏的道:“就是尚志这孩子孝顺,不想某些个眼皮子浅的,就没有见过大的市面,早晚位置不保,哼!”

元尚志当然知道祖母说的就是元宇熙,从小虽然元尚志才是嫡长孙,但是在元宇熙这个世子的光环之下,基本上知道他的人不算很多,所以这元尚志一辈子的愿望就是在每件事情上面超过元宇熙。

二夫人瞧着自己儿子得到了老夫人的肯定,虽然很想笑,但是这场合有不适合笑,忍得十分的辛苦,当然也不忘了给自己的儿子递去赞赏的目光。

这一番互动,几个小辈也都纷纷劝慰老夫人,只有四房一家比较安静,不批评谁也不表扬谁,只是默默的在看戏,偶尔也参与一下演戏。

四老爷元锝益几次要发言,都被四夫人给拽住,四夫人用眼神制止了四老爷。

这才让想大放厥词的四老爷想起前段时间的事情,伊宁大闹王府几家都遭了秧,只有他们四房幸免于难,想起来都让人出冷汗。

这么一闹让他们连大厨房的福利没有了,反而是建了小厨房和洗衣房,虽然其他几房不愿意,但是四房还是得了好处的,所以这对夫妻就没有多说话。

四夫人看着身边的四老爷好歹是听了劝告,没有强出头,这就是好事,四夫人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这边则是众人拾材火焰高,这怒火也经被浇油浇到了最高的程度,老夫人目露凶光的看着伊宁和元宇熙道:“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元宇熙道:“请祖母自重,本王就算再被你们联合欺压也是圣上封的王爷,祖母一个小蹄子,两个小蹄子,各位叔叔婶婶什么都没有查清楚就说是我们福熙院的错,可问大家都有什么证据不成?难不成你们都有千里眼和顺风耳不成?既然有就拿出来,咱们明辨是非,如果没有请安静,等着大夫的诊治结果再定。”

二夫人和二老爷道:“谁知道你们请来的是什么江湖郎中?是不是被你们收买了?”

三夫人也语气寒凉的道:“可不是,谁知道你们在哪里请的鸡鸣狗盗之辈,会不会医术都是两说。”

老夫人道:“哼,要是鸡鸣狗盗之辈就差人打出去,砸了医馆再说,要是和你们狼狈为奸的话,就赶出京都。”

“是谁这么大的口气要将本官赶出京都啊?”王太医忽然出现在门口,唬了大家一跳,吓得老夫人差点厥过去。

大家对于王太医的忽然出现不仅是吓了一跳这么简单了,这个王太医一向是关注规矩礼法的,要是谁家不妥有时候王太医都和宫里的娘娘和皇上说,所以很快会人尽皆知。

本来前段时间二房就着了道,以至于二老爷都成了九品的城门官还是个副的,要想东山再起何其的容易来着?

其他几房也是都有一些问题,不过隐藏在二房的光环之下也倒是好说,谁能晓得今个被王太医逮了个正着,就像是小偷在偷东西被当场抓到一样,这运气真差,还不是一般的差呢!

随即几房都有些忐忑不已,因为这王太医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被抓了小辫子以后就要安分一些了,否则在京都的贵族圈子里面就很难立足了。

很快徐太医就出来道:“好大的口气,谁要将本官管处京都还打出王府的,谁说的出来?”

这徐太医出现是场面更加的震撼了,老夫人差点摔倒,完了完了,这回遇见了比王太医还大嘴的徐太医,这会子麻烦了,徐太医就是你用银子封嘴都是无济于事的。

他高兴了怎样还怎样,左右这些人有没有宫里的主子难伺候,大不了下次不来便是,一下子场面安静了下来,伊宁这会子都能听见夜晚的风吹出来呼呼的声音,也很有兴致在观看眼前的乐子。

别看这些人平日里在嚣张,在跋扈,在人家太医的面前,这些人什么都不是。

别看太医的级别不高,但是却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人,因为这人食五谷杂粮,谁敢保证自己不会生病?

尤其是世家大族的人都非常在意自己的身子骨,不就是多享受几天的荣华富贵不是吗?

太医真的想治你还不容易吗?只要开药的时候多给你加点苦的要命的黄连,你生病了还能不喝吗?

这会子李太医也出来道:“本官还不知道王府里面竟是如此的脏污,自己脏污不说还要硬拉着别人也跟着污着,还真是有本事了。”

李太医这个人最是刚正不阿,否则他对毒物知道的那么多,怎么不会被宫里的那些斗得你死我活的女人给利用,那样的话出了一件事情就掉了脑袋了,哪里还能存活这么多年,还保留着上等太医的位置。

所以几房见到了李太医出来,一方面是惶恐,另一方面则是希望,只要是今个能查出来是大房的两个小蹄子下了毒或者是什么东西,定会让大房臭气熏天的,滚下王位去!

最后于大夫出来道:“谁要拆了本大夫的医馆,状似我们于家医馆公平公正,在京都虽然不算是最好,但是也绝不会坑蒙拐骗,这病症能治则治,不能治尽快告知,何时成了鸡鸣狗盗之辈?”

老夫人这会子压根就不听于大夫说了什么,只是她很信任的于大夫在这里,那么媛儿一家就能好了。

老夫人立即上前道:“于大夫是你太好了,我那苦命的女儿怎么样?”

于大夫道:“积食严重,虽无性命之忧,但是经过这一次胃口会落下病根,所以以后万万不能食用那么多的膳食了。”

于大夫虽然没有明说这元媛一家是吃撑了的,但是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老夫人倒是没有注意那么多,其他几房已经将这些话听的很明白的人,此时都纷纷低下头,偷偷的笑了。

这八房一家终于是吃饱了撑的了,果然是老天见不过他们如此的祸害粮食,哪有这等吃法的?就算是在富贵也不能这么没有饥饱不是吗?

当然上天也是公平的,这次事情过后八房的大胃口,老天都给收走了。

这才是大快人心的事呢,否则哪有他们那么作践食物的,往死里头吃,就是吃饱了也得吃,不仅是能吃还吃着碗里的,惦记这锅里的,迟早是要出事的,活该!

老夫人道:“几位大夫,我们能不能进去看看。”

徐太医道:“无妨,但是进去之后不得吵闹,否则你们自己治好了。”

“好好好,我们都安静,都安静。”老夫人这会子委曲求全来,一颗心都记挂在元媛一家的身上,深怕有一点不妥,压根就忘了她自己刚才是什么德行?

其他几房已经迫不及待要进去了,只有进去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也只有进去了才能抓到大房两个小蹄子的把柄,这回定然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才好。

所以怀着不同的目的,大家一起进了无一厅,伊宁和元宇熙看的是津津有味,也明白他们着急进来是做什么?

可是一进去之后,首先几个姑娘家就受不了了,三房的元卉丹真的是无法忍受这难闻的刺鼻的味道,所以只能是夺门而去,还在门口的台阶上面崴了脚。

紧接着九房的元卉莹和四房的元卉珠也受不了这种气味,纷纷跑了出去,几个夫人又赶快差人将这几个姑娘家送回去,这夜深露中的在外面的时间长了要是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二房的元卉丽和元卉华拼命的用帕子捂着鼻子,因为幻想着要是这次能见给伊宁和元宇熙拉下来,他们就能成为王府的嫡女,他们的爹娘以后就是王爷和王妃了。

有了这样的动力,两个人才坚持着留了下来,争取这次能发现蛛丝马迹,这议亲的次数越多,她们就越失望,高的攀不上,低的不愿意将就,所以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还在耽搁,再耽搁成了三房的元卉丹那样都已经十九岁了,就麻烦了。

虽然三房是极力的推荐自己的女儿,奈何今年过年没有几家有宴席的,所以大环境都安静的情况下,谁也不敢造次,这不是年前年后议亲的机会又错过了。

大家进了屋子里面才发现这吃的是盆朝天,碗朝地的,就是一家子吃的骨头都堆了几盆在哪里放着呢。

更不要说这盘子碗了,这无一厅本来还可以,但是这么一折腾全部都是盘子碗了,四夫人皱着眉头,这八房真是长了本事了,能给人家的花厅作践成这样,就是撑死都是活该的。

你瞧瞧,这又几百个盘子碗了,这得吃进去多少的东西?

还有这屋子里面难闻的气味,还不是吃了这个整整一天给闹得?在四夫人看来伊宁能容忍不给赶出去就不错了。

随后大家都已经进来,看见了这个场面,心里也知道这八房今个算是彻底的丢人了,这么多的盘子碗的,都别说吃撑了,就是吃爆了也差不多了。

老夫人进来就看见了陈嬷嬷一脸的巴掌,连忙问道:“你主子怎么样了?”

陈嬷嬷据实禀报,老夫人气的拿大房的丫鬟们撒气,逮到一个就问道:“作死的贱蹄子,主子吃多少你们就拿多少难道不知道劝劝吗?给你们全家都贩卖了,快说可是有人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老夫人逮到的正好是小蝴蝶,小蝴蝶跪在地上毫不畏惧的道:“老夫人你可不能冤枉奴婢啊,早上因为老夫人吩咐过不能做粗粮的东西,我们王妃专门派人采买了精米糯米,做成了美味的点心,奴婢早上已经提醒过,说是这糯米吃多了积食,还被这大姑奶奶好骂一顿,奴婢就又出去传膳过来,这屋子里面的奴婢都是可以作证的。”

这件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还是个早膳的时候,所以奴婢们都纷纷点头,老夫人暗叹这元媛的奴婢都是傻的,这都是为了你们在撑腰的,还不知道配合。

老夫人此时心里更加的难过从小元媛就过继给远亲了,她那些调教奴婢的手段,元媛一点都没有学到,老夫人看着这一堆的傻乎乎的奴婢,气的好几窍都生烟了。

老夫人将这些怒火继续发作跪了一地的奴婢道:“既然是这样,早膳如此,那午膳呢,你们就不能准备清淡的消食的菜肴去?给我说是不是故意的,说!”

老夫人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这会子更是吓人,就像是被掐了脖子是的,满脸愤怒的通红。

小蝴蝶继续喊冤道:“老夫人冤枉奴婢了,本来是我们王爷王妃担心早上吃过了糯米会积食,准备了清淡的八凉八热的素菜,如果是中午吃了这些,晚上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奴婢将这些菜上来之后,被大姑奶奶骂了一顿,还说要是奴婢不撤走的话,就砸了盘子,要是老夫人不信的话,可以看看隔壁房间的菜都没有动的放在了那边,大姑奶奶一家还点名要牛羊肉,否则就是怠慢贵客,这没有办法厨房又立刻去做的。”

小蝴蝶在心里都要佩服主子到了五体投地了,怪不得主子吩咐这菜照样的上,不吃放在一边有用,这不是就派上了用场了不是吗?

这边老夫人听了奴婢的话,她现在谁也不信,就要自己去看,其他的几房也都跟着去看,这等热闹不凑白不凑,别说他们还真的好奇,这个八房怎么给自己一家都吃的躺到了地上的?

结果进了旁边的屋子,这清淡爽口的八凉八热就那么放着,菜色鲜艳,即使过了几个时辰,虽然没有刚炒出来的香味,依然看得出来是认真准备的菜肴。

老夫人心里暗骂女儿太混,怎么就那么喜欢吃肉,就是吃这些清淡的小菜不是也不至于这样不是。

女儿一家就是吃货,没有真本事!

简直就是一天就知道捣乱之辈,你瞧瞧这么多好吃的,非挑拣那难以消食的吃,这不是吃出了问题来了,否则怎么能在大房丢了这么大的人?

现在一家子的胃肿的老高,吃不进去也吐不出来的,就那么干巴巴的难受着,这可要怎么才好?尤其是这些难堪还被几个大嘴的太医看个正着,这回就是想掩盖也不可能了。

老夫人气的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自己的心情,这女儿一家这回回来,本打算好好的谋算,在京都找个闲散的文官做做,到时候一家子就不用回到那穷地方受苦了。

现在出了这么丢人的事情,估计女婿的仕途要受到很大的影响了,老夫人越想越生气,不能说女儿一家不好,但是这些奴婢一个都没想跑。

老夫人立刻雷厉风行的行动起来,准备将过错发落到奴婢的身上道:“你们这些贱婢,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成?都吃了这么多的吃食了?还吃了那么多的牛羊肉,这晚上难道就不能劝着点?你们给我说晚上姑奶奶一家都吃什么了?”

小蝴蝶道:“老夫人这晚上都是些鸡块板栗和拔丝红薯和拔丝土豆这个样子的,不过是大姑奶奶一家在每样都加菜了十来回,奴婢哪里敢不从,王爷和王妃早就说过要盛情款待八房贵客,所以奴婢就去厨房传菜,老夫人要是不信可以问问这八房伺候的下人,今个厨房里面也有他们的人在打下手,端食盒之类的,所以老夫人可以再去问问。”

老夫人一时间找不到什么理由,有些怔忡,这时候一旁听了老半天的王太医开始发难了,真是糟蹋食物,还闹得一家鸡犬不宁的。

王太医严厉的呵斥王府大姑奶奶元媛道:“胡闹,简直是胡闹,你看看你们一家今个到底吃了多少东西,还舍下脸皮还救命,喊什么救命,一个个的胡吃海塞,就是吃炸了你么都是轻的,你今个这命就得回来就不回来就看天意了。”

八房一家脸色通红,被大家像是看杂耍戏里面的猴子一样的看着,这一家人真是丢脸丢的可以了,现在是又难受,脸面又丢的干干净净,这种感觉元媛第一次体会到,简直是比死了还难受。

齐蓓蓓和齐灿灿也是脸色通红,一边疼得冒着冷汗,一边还看见这么多的表哥都在这里,看见了这样的窘状,这以后要怎么相处?

好在是这会子解围的过来了,几个端着浓浓的巴豆汤的丫鬟过来了,是他们八房自己派来的人过去煎药的。

虽然元媛一家看着汤汤水水的真是一点都喝不下去了,但是为了活命不喝还不行。

所以明明知道这巴豆的后果,但是也不得不喝一些,因为胃里实在是太涨了,没有办法只能是一口口慢慢喝,足足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喝完了一碗。

待他们能喝得下去几碗的时候,老夫人再也忍受不了这太医们异样的眼神道:“几位太医,不知道这一家子可否移动?老身准备让他们去留春居,请几位太医也做客我们王府,不知道几位大夫可是方便?”

王太医道:“已经这个时辰了,城里面已经宵禁了,今个没有办法暂且将就一下吧。”

既然王太医没有任何意见了,其他几位也没有意见,只有二夫人不甘心的道:“李太医,不知道今个的吃食有无问题?”

李太医冷眼看着眼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那样算计的眼神和传递消息让李太医说有问题的眼神,这些都太熟悉了,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这样的?

自己岂是这等人可以算计的?再看看这王府的几房都惦记着自己的答案,李太医沉稳的道:“这里的吃食本太医刚来的时候,所有的食物餐盘本太医已经全部检验,没有任何的问题,要说问题也是你们王府八房一家不听劝阻,给自己一家硬生生的撑成了这样的,所以一切与旁人无关,要怪也只能怪这一家子吃东西没有节制,都是自己造的孽,遭罪也是应该的。”

原本期盼好好的结果是这样,就连老夫人自己都很失望,其他几房只有四房没有太大的失望或者是希望,因为四夫人很清楚,元媛一家压根就不是伊宁的对手,这不是伊宁只是简单的使了一计这一家子就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真要是想做什么,这一家子就是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估计问题都不会很大的。

但是二夫人和三夫人明显不怎么高兴,元卉华还扬言道:“你这太医好不知趣,明明姑姑一家已经疼得如此了,吃食怎么会没有问题?是不是你们打着太医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来着?”

二夫人没有想到女儿的嘴这么快,想要捂着已经来不及了,二夫人看李太医已经黑了的脸,立刻呵斥道:“卉华不得无礼,还不赶快给李太医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他不过就是个太医罢了,我还是王府的嫡女的,我怕什么?要道歉也是这个太医的医术不好,关我什么事情?”元卉华鼻孔朝天的鄙视李太医。

李太医的脾气岂是一个深闺的女子可以诟病的?

当下李太医就甩了袖子道:“哼,老夫今个已经看见了平元王府的家教,不但有一房吃饱了撑的兴师动众的八房,还有一群质疑本官医术的心思不良之人,现在又出来一个如此无礼的小辈,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个王府门槛太高,本太医治不了病,告辞!”

李太医说完就离开了,元宇熙安排车马护送李太医,其他王太医和徐太医也一起跟着离开了,这王府的水太混了,呆的时间久了会窒息的。

所以都跟着出来了,这八房下一步就不需要他们太医了,简直是大材小用,要不是看在平元王的面子上,这些人不配他们过来看病。

最后只留下了于大夫,还是老夫人左一声救救孩子,右一声救救性命的给留了下来。

很快下人就抬着担架将八房的六口人都送到了留春居,元媛躺在了担架上面,在出院子门口的那一刻,她看见伊宁就像是夜里的昙花一样,站在廊下,那漆黑的眼神和夜色融为了一体,让元媛有些不寒而栗!

老夫人害怕在有任何闪失,只能亲自监督下人的留春居下人服侍的情况,其他几房今个忙碌了半晚上,也是一无所获,就失去了看戏的性质,各自散了。

只有大房的一些下人还在忙活着收拾残局,伊宁和元宇熙很快洗掉一身的脏污就躺在了床上,元宇熙道:“宝贝这回好了,估计明天八房就会名满京都的,估计这八房再也不会到咱们大房吃任何东西了,下次就直接撑死他们。”

伊宁呵呵的笑着,捏着元宇熙的鼻子道:“宇熙,你也学坏了一些哦,不过我喜欢,八房这种人就是要这么对待,不过我们要小心了,这个八房虽然是不了解我们着了道,但是我感觉这八房一肚子的花花肠子,我们还是要防着一些才是,不过这八房这回算是声名扫地了,在想起来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本就不属于京都,这里无根无系的,这次估计官员都要丢了。”

元宇熙抱着伊宁道:“这个我可以帮助他们一下的,最好是王府的人全部丢官,到时候他们就拼命的争了家产吧。”

伊宁道:“王府越乱越好,否则我们很难发现这些人隐藏在一副道貌岸然嘴脸之下的真面目,我相信王府的那些祖辈的财产肯定和某一房或者是几房有关,不过眼下这八房的事情,我们在继续推波助澜一下,让八房彻底的成为废棋。”

元宇熙也点点头,这一夜两个人好眠,睡得极其的香甜。

八房这边就不妙了,因为喝了最浓的巴豆水,短时间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两个时辰过去之后,也就是到了半夜的时候,八房一家开始发作了,简直就是川流不息了。

一家人后半夜都是坐在恭桶之上度过的,到了天空泛着鱼肚白的时候,这一家子都已经虚脱了,虽然是胃口不撑了,但是用强制手段已经空了的胃口很难过。

虽然现在极度的想吃东西,但是于大夫着重的提醒过,今后一个月的时间只能吃流食,忌讳任何的荤腥,日后万不可暴饮暴食,否则就有性命之忧。

八房一家听到这话比杀了他们难受多了,这辈子他们一家最喜欢的就是吃食,结果不仅是现在,甚至是以后什么不能吃了,这要怎么活着?

八房一家哭天抢地了好几天,每天关在屋子里面哪里也不去,空前绝后的安静,这次差点要了他们的命,胃口严重的受到了损伤,虽然不满意这种治疗的结果,但是也抵不住命更加的重要,因为失去了最喜欢的东西,所以八房一家都蔫蔫的打不起精神。

尤其是最小的齐麟,因为他才四岁,这次的事情对他的影响才是最严重的,因为心里有了恐惧,有时候一天都是滴水不进,急坏了元媛一家。

不过其他几房也松了一口气,这大胃王的八房终于给遏制住了,否则谁家都的被他们一家给吃穷了。

但是京都这几天可是铺天盖地的对这件事情的议论,原因是因为几个太医半夜归家,气的要命,随口就说了几句,这些内宅的夫人那里见过这么好笑的事情,第二天参加一些宴会的时候就当成乐子说了。

结果徐太医的夫人还有李太医的夫人都说了很多的细节,大家也愿意打听,这一打听不要紧,还传出了王府老夫人不慈,其他的婶子叔叔欺负王爷侄子的内幕。

老夫人听了砸了一套茶具,气的直哆嗦,直嚷嚷:“胡说,胡说,简直是一派胡言,老身乃是最公正的祖母和长辈,哪里是不慈来着?谁说的给我找出来,找出来!”

蔡嬷嬷只能应下了,不过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现在外面讨论这件事情的太多了,找谁去?

这件事情越演越烈,越来越热闹,甚至每天都有在王府的跟前探头探脑的打听的,就像知道再多的消息,老夫人每天处于暴怒的状态,谁也不敢去招惹。

现在圣上的身体好了一些,安静的宴会也陆续的开始了,这不是几个夫人在一起窃窃私语道:“哎,你们知道吗?那个西北回来的一家子吃货,差点给自己一家吃到撑死,实在是太丢人了。”一个红色褙子的夫人说着自己听来的消息。

“是吗,我听我们家老爷说,一家子六口人,吃了八百多个碗碟的吃食,这不是往死里吃吗?咱们京都的富贵之家何时这么穷了,吃不起东西了,现在就是那些庶民都那这件事情当成乐子给说书了,你说说这不是给咱们贵族圈里面丢人吗?”一个蓝裙子的夫人也配合的说着,唯恐自己少说一句,就是和那些人同流合污。

“就是,这高门大户的哪里差了那点吃食了?还不是没按什么好心,这不是自己作成了这样,这种人以后咱们可少结交,以免咱们也给灌上了吃货的名头,这多难听!”一个橘黄色褙子的夫人一脸不乐意的说着。

这些消息传得是沸沸扬扬的,害的二夫人都不敢出来参加让任何的宴席了,唯恐别人问她:“二夫人,你们二房真的是欺负那个王爷的侄子了吗?”

二夫人这几天就差点要暴走了,每次出去不是被人问到是不是欺负王爷侄子和侄媳,要么就是问问吃饱撑的八房的事情。

最后二夫人也拒绝了帖子哪里也不去了,这几天就在王府呆着,而八房就没有那么好过了,这天齐峰脸色极差的回了留春居,齐峰猛不吭声的坐在哪里。

王府大姑奶奶上前准备给齐峰的大氅解下来,结果被齐峰一下子挥开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们一家什么东西都吃不成了不说,这官职也没有了,现在我是闲职了,只有个武举子的名头,你高兴了是吧!”

随后齐峰直接起身离开去了小妾那里,气的元媛在屋子里面直砸东西,所有奴婢都不敢靠前,好一顿发泄过后,元媛看着大房的方向道:“两个贱蹄子,不要以为你们陷害我不知道,我们一家不好过,你们谁也不要好过,都给我等着!”

元媛脸色极其阴郁的走出了留春居,去了二房的翡耀院,一场更大的阴谋即将展开,王府要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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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89】章:王府起风了1

王府 翡耀院

此时的二夫人脸色颇差的生着闷气,整个人靠在藏蓝色的腰枕半躺在红木镂空福字贵妃榻上面,似乎和外面今个有些阴郁的天气很合拍。

茵嬷嬷和迎彩小心的伺候着,迎彩递上一杯刚刚沏好不过温度适宜的毛尖茶,二夫人烦闷的用了一口递给了迎彩道:“拿下去,谁泡的茶这么难喝,以后换个人泡茶。”

二夫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已经决定了一个奴婢的命运,这个奴婢就是翠兰,王府迎字辈的是大丫鬟,翠字辈的是二等丫鬟。

翠兰在外间的耳房听见了二夫人的话,就立刻跪在外间道:“二夫人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以后好好学习泡茶,绝对不会再犯了,二夫人饶了奴婢吧,奴婢一家都要依靠奴婢的月钱生活,求求您饶了奴婢一回吧。”

本就烦闷的二夫人立刻怒道:“给我打出去,赶到厨房去做粗使丫鬟去,呱噪!”

迎彩立刻出去了,翠兰泪眼婆娑的道:“迎彩姐姐,奴婢一家都要依靠奴婢的月钱生活呢,求求您了,给奶奶求求情,回头你的大恩大德,奴婢一辈子都记得,下辈子携草衔环的报答姐姐,奴婢不能去厨房做粗使丫鬟,那样奴婢一家就活不下去了,迎彩姐姐奴婢求求你了,奴婢有什么错可以改!奴婢万万不能失了这份差使!”

迎彩杏眼一瞪道:“还不快下去,等着夫人发怒不成,打了板子就安分了不是,下去吧,合着你倒霉遇见奶奶心情不好的时候了,还不赶快下去。”

迎彩这段时间已经有了大丫鬟的样子,在王府差不多都是横着走的,本来就是家生子的她哪里知道外面的难处。

二夫人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迎彩也跟着受了不少的委屈,这会子就更加的烦闷了道:“快下去吧,哭哭啼啼的做什么?奶奶还冤枉了你不成,再说进了王府都是奴婢,生死都是主子的,哪有你家如何来着?说这话也不怕主子忌讳,也怪了主子今个发落你了,还不快下去,在这样我可叫了粗使婆子了,你就不好看了,下去!”

翠兰没有办法,只能是擦了眼泪下去了,迎彩看着翠兰起来走了甩着帕子就进屋子里面伺候主子去了,嘴里还哼哼着:“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不过是个奴婢罢了,发落哪里还不是主子一句话的事情,还真当自己碰不得说不得了不成,呸!小蹄子活该命苦当不成主子,做了奴婢也不安分,活该被夫人发落。”

还未走远的翠兰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眼里都是恨意,一步步的准备回去收拾东西,好不容易做到了二等丫鬟四个人住在一间,这回什么都没了,又要和粗使奴婢挤在一起了。

哪怕是这样也无妨,但是这粗使奴婢和二等丫鬟之间相差一两多银子,一家子都要依靠她养活这要怎么办才好,粗使丫鬟的两百个铜钱怎么养活一家子?

二房就是现实的地方,翠兰被贬,一同专司茶水的翠芬光惦记自己会不会被发落了,哪里知道翠兰的难处,其他人也无能为力,二夫人给踢到了厨房的,其他人谁敢多说话。

所以翠兰收拾了本就没有多少的家当,对于这二房这些人的做法很伤心,这就么出了二房,准备拐个弯去后面的小厨房,翠兰一边哭着一边抱着小包袱走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立刻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今个真是倒霉要是碰见了主子,在遇见个心情不好的,不打死也要给打得半死。

要是碰见了大嬷嬷什么的,也要挨打,一顿脸蛋子是跑不了了。

结果翠兰看见了一双绣纹精致的绣花鞋,和棕色的裙子,在往上一看竟然是纪嬷嬷。

翠兰急忙慌张的道:“纪嬷嬷,奴婢不是有意的,你饶了奴婢吧。”

翠兰说完就跪下了,纪嬷嬷道:“起来吧,想来你也不是有心的,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如此的失魂落魄的,走吧,去我的房间梳洗一下吧。”

纪嬷嬷知道翠兰这孩子虽然是二房的奴婢,一个二等丫鬟专司茶水之类的事情,但是这孩子人不坏,小时候就卖到了王府,早年纪嬷嬷被二房刁难的时候,难得是一个不会落井下石之人,还几次给纪嬷嬷送过吃食。

可是那时候的翠兰也是三等丫鬟,没有什么吃食,不过这情分纪嬷嬷记住了。

否则今个要是遇见别的大嬷嬷被翠兰见到了,指不定是一顿大脸蛋子招呼上,还要在做事的时候好好的排挤呢。

纪嬷嬷为了避嫌走的很快,翠兰在后面跟上,到了纪嬷嬷的房间才发现这一等大嬷嬷的屋子比起一等丫鬟还要好的多,纪嬷嬷吩咐了小丫鬟给翠兰洗脸,之后端上一些热的吃食。

翠兰忙碌了一上午,连一口饭都没有吃上,这会子也顾不得伤心,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吃饱之后才有些不好意思。

纪嬷嬷看出了翠兰的窘境道:“无妨,早几年我们大房日子难过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你这孩子是个心思重的,你家里如何了,你爹的腿好些了吗?”

不说家里还好,一说家里翠兰刚刚止住的眼泪奔涌而出道:“纪嬷嬷我爹的腿疾又犯了,我娘一天洗几家的衣服,也挣不来多少的银钱,几个弟妹年龄太小,不能做活计,一家子七八口人都压在我娘的身上,爹还要吃药,原本二等丫鬟是一两半钱的月例还能帮衬一下,现在,现在……呜呜呜……”

巨大的失落已经压垮了翠兰,翠兰一番哭诉将今个这莫名的遭难说给了纪嬷嬷,翠兰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现实了。

纪嬷嬷其实还是挺喜欢翠兰这个孩子的,难得是个孝顺顾着家的孩子,这回被弄进了二房的小厨房,指不定怎么给磋磨呢。

但是要到了大房也不成,二夫人的性格万万不会给的,可怜的孩子,不过这孩子倒是个实诚的孩子,能帮一下就帮一下吧。

随后纪嬷嬷进了屋内,从柜子里面拿出了十两银子递给了翠兰道:“好孩子,别哭了,你知道纪嬷嬷的体己也不多,这个钱你收好了,今个请个差使出去回家一趟,这年刚刚过完,一家人最没吃没喝的时候,这钱拿去给你爹看看病,你们一家买些吃食,你和你娘在赚点银钱,买点种子,将就几个月过了春耕还是可以的,快别哭了,实在不行我给王妃说说看看庄子上需不需要人,到时候在告诉你,不过这事情纪嬷嬷也只是提提,成不成的要看主子的意思了。”

翠兰直接跪在地上道:“谢谢您纪嬷嬷,谢谢您,奴婢这条命,奴婢家人这条命都是您给的,不过这钱太多了,奴婢不能要这么多。”

纪嬷嬷道:“拿着吧,往年我难的时候,你也不是冒着被打杀的危险帮助过纪嬷嬷吗,好孩子不用多想,赶快回家一趟,你们一家耽误不得知道吗?快回去吧。”

翠兰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道:“谢谢您纪嬷嬷,日后定当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紧接着翠兰站了起来,擦干了眼泪,将这十两银子放在了自己的小包袱里面,走了出去,先去二房的小厨房报道,正好有个婆子要买针线,翠兰自告奋勇的就正好回家一趟。

纪嬷嬷看着翠兰的身影,淡淡的叹息了一声,翠兰这孩子可是个好苗子,既是忠心又十分的忠诚,因为家里太难所以逢人都不敢得罪,这二房将这样的人都拒之门外,看来二房是要起风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就是纪嬷嬷也没有想到这日后翠兰能帮上很大的忙。

迎彩这会子进了主屋,看见二夫人这么不高兴,只能屏住气息,当做壁画,以免主子哪里不高兴了,再给她也发落了。

这会子二夫人正因为大姑娘元卉华的事情头疼不已,茵嬷嬷在一旁劝着道:“二夫人,您不要着急,那些个太医就是个嘴大之辈,那天也是大姑娘着急,所以顶了几句,本就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这些太医没有收到诊金胡乱的攀咬罢了。”

“不着急,怎么能不着急,年前本来因为我的事情,这几个孩子议亲都耽搁了,现在满京都都说我那儿是个泼辣的闺女,我辛辛苦苦培育的儿,竟被人如此的脏污怎能不气?”

二夫人气的胸脯上下起伏,茵嬷嬷赶紧给主子顺顺气,连忙小意的道:“我的奶奶啊,不过是几个小起子人罢了,万不能真动了气,这不过就是一时议论几日罢了,还能一直说不成,待几日就没有了,咱们反而不能多说,你瞧大房那两个小蹄子,出了什么问题他们都不言语,最后还不是这舆论都偏向于她们了。”

不提大房还好一些,提起大房二夫人这眼神阴霾的厉害,比外面要下雪的天气都要严重。

二夫人阴测测的道:“是啊,你这老货说得对,这大房两个小蹄子不声不响的,反而是本夫人出去就被围追堵截,问这问那,合着都是我们几房尤其是二房竟是欺负她们了,算计的真好,这回本夫人也当成视而不见,倒是要看看这京都还能说我儿卉华怎样!”

茵嬷嬷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祖奶奶是真的很难劝啊,一个不好就要掌嘴,今个已经掌了好几回了,要是再打下去出去就不好看了,她毕竟是二房的一等大嬷嬷,一出去顶着红肿的脸算什么事?

这时候迎彩匆匆进来道:“主子,有要事回禀。”

二夫人懒洋洋不耐烦的道:“说罢!”

迎彩伶俐的道:“夫人,刚才咱们安置在留春居的一个小丫鬟来报,说是大姑老爷和大姑奶奶吵起来了,说是因为官位没有了,只余下武举子的名头了,大姑老爷直接去了姨娘那里,气的大姑奶奶在房间发了很大的火气,说是一会子要过来咱们这一边呢。”

本来还懒洋洋的二夫人,这会子一听来了精神道:“此话当真?齐峰和元媛吵起来了?”

二夫人可以直接称呼名字,做奴婢的自然不能,就是屋子里面人再少也迎彩也不敢啊。

所以迎彩立即点头道:“是的主子,千真万确,咱们安排的人在窗户外面听的一清二楚,决计不会错的。”

二夫人挥挥手,迎彩就下去了,茵嬷嬷立刻凑上前道:“夫人,这回瞌睡有枕头了,要不是大房那么抠门,大姑奶奶一家怎么能吃撑了,还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还成了整个京都的笑柄,如今大姑老爷丢了官位,大姑奶奶指不定怎样来气呢,”

“要是眼下夫人抓住了这个机会,咱们就可以联合几家一起对付这大房了,还不怕给他们拽不下来王位,最差也要弄些银子回来,奶奶忘了这大房的小蹄子多少的嫁妆?现在咱们二房几个哥啊姐的都在议亲,要是聘礼或者嫁妆好的话,老奴相信会找到好的人家的,还不受委屈不是?”

二夫人眼前一亮,摘下头上的一支赤金珐琅的金簪道:“还是你这老货机灵,这个银簪赏你了,你们家辣椒的事情我一直惦记着呢,今年过年倒是有几家远亲相中了你家辣椒,已经和老夫人说了,不过老夫人没有答应,正在考虑呢,我倒是想听听你的意思。”

茵嬷嬷掐媚的接了银簪,别在自己头上最显眼的位置道:“夫人您也不要怪老奴直,老奴就想知道哪些人家的家境如何?”

“既然是远亲,这家境我倒是差人看过,就是有些薄地,这几个男子读过书,准备考科举,现在乡试才过,不过你们家辣椒要是嫁过去,直接就是正房奶奶,可以当家做主,没准将来这些孩子要是能高中的话,你们家辣椒就是举人奶奶,进士奶奶也说不一定的,你如何看?”

二夫人倒是比较热衷于红娘这件事情,毕竟是身边的大嬷嬷,这茵嬷嬷最在乎的就是几个子女罢了,要是这些都处理好了,这老货定会掏肝掏肺的对你好的。

眼下这王府局势微妙,身边的人万不能出任何的问题,否则怎能斗得过大房那两个小蹄子?

茵嬷嬷犹豫了一下道:“夫人,老奴不是很看好,老奴当年不也是嫁出去做了正房,可是最后留下老奴一人,还有四个孩子,这么多年太难了,我们家辣椒要是摸样不够周正,老奴也不起了旁的心思了,可是那孩子长得水灵灵的,不做姨娘可惜了,这件事情回去我再问问我们家辣椒的意思,那孩子倒是个有主意的。”

二夫人看着茵嬷嬷的犹豫道:“嗯,辣椒那孩子是不错,不过老夫人因为挺喜欢那几个人家的,说白了就是穷的猛进的巴结罢了,早前我也说过,辣椒这孩子最后就是不去大房,最后也是要给了几个少爷的,最起码府里这几个少爷我都能做了主,关键是看辣椒最喜欢谁,我在和老夫人提,没得咱们为了和这个孩子着想,最后她自己寻死觅活的不愿意,合着我们都是拆散了人家好姻缘的人了,到时候咱们忙活了一场,还闹了一身的不是。”

“夫人,由您这一番话都是那孩子造化了,她要是这辈子不孝敬奶奶,不对奶奶好,这孩子我就能做主打折她的腿,您放心吧,那孩子是个懂事的,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恩情,我们一家都是。”

这会子二房的门外传来了粗使婆子的声音,“老奴给大姑奶奶请安了,大姑奶奶安好。”

这个粗使婆子看着王府大姑奶奶来势汹汹的,也不敢靠前,只能恭敬的行礼,半分都不敢错,王府的老人都知道,这大姑奶奶疯起来的时候有多厉害。

元媛本来想找点茬,奈何这个机灵的婆子也挑不出什么错处,只能气哼哼的道:“你们二夫人今个在不在?”

那个粗使的婆子立刻应道:“在呢,二夫人今个一天没有出门子。”

这时候迎彩听见了动静,挑开帘子出来下了台阶道:“请大姑奶奶这边请,我们奶奶在等您呢。”

大姑奶奶元媛这才一甩袖子直接跟着迎彩进去了,那个粗使的婆子这才将已经提升到了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太吓人了,简直就是夜叉再世!

别看才几日的时间,八房的每个人因为内忧外患的已经瘦了一圈了,元媛是比较明显的那一个,现在每日只能吃流食,还不能有半分的油腻,这几日元媛见到粥就想吐了。

这火气一日比起一日烧的旺,尤其是小儿子齐麟这孩子什么东西都不吃,几日下来婴儿肥的小脸,整整瘦下去三圈,看的她这个做娘的心都要碎了。

这些问题都没有完,这自家的爷们在众多的回京述职的官员里面,竟然是一官半职都没有,他们一家要怎么办?

在京都这个势利的大圈子里面,本就不是什么大的官位,现在连小官都没有了,这日后的生活怎么办?

元媛此时是内心着急的快要着火了,急于倾诉,这不是一进了门子,就开始抹起眼泪来,二夫人暖阁的榻上略微起身道:“妹妹这是怎么了?茵嬷嬷快上些茶水,将大姑奶奶扶到榻上来,这里暖和些。”

元媛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不停的流下来,二夫人示意茵嬷嬷她们都退下,待两刻钟过后,元媛情绪才安静下来,这才发现今个的二夫人脸色略为苍白了一些,似乎是有些个病态。

二夫人刚才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的时候,就命茵嬷嬷给脸上擦了一些粉,所以看起来惨白一些,营造一种病态的感觉,这样元媛才能降低警觉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元媛扭扭还很肥硕的身材道:“二嫂,您这是病了还是怎么着?怎么不请大夫过来看看,你看我这让您看笑话了,可是妹妹这心里难过啊,”

“妹妹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来着?妹妹一直就是娘的心头肉,妹子还这么孝顺娘亲,要不这会子不就是和娘去说了不是?不过妹子能过来找我这个做二嫂的,二嫂也愿意做你的倾听者,在你二哥的心里,你这个妹妹也是一样重要的不是,前几天都是二嫂小心眼,你不要和二嫂来气。”

二夫人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心里难过的要命,那可是两万两银子的东西呢,就这么被这个吃货给拿走了,谁不心疼谁就是傻子!

所以二夫人此时虽然貌似同情元媛,不过眼里的兴趣越来越浓,只不过这会子元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难过当中没有发觉罢了。

还不停的说道:“二嫂你说现在妹子要怎么办?你妹夫的官职就这么给落下去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这不是今个和我大吵一架,去了姨娘那里了,家里的四个孩子每天喝粥喝到吐,最小的齐麟现在看见吃食就痛哭不止,也饿的不停的哭,连带还成了整个京都的笑柄,二嫂啊你说现在要怎么办才好啊?”

怎么办,你们一家子都是吃货我哪里知道怎么办?

虽然二夫人是这么想的,但是万万不能这么说,激怒了整个没有章程的大姑奶奶元媛,这人指不定闹出多大的事情来呢。

所以二夫人贤惠慈孝的道:“妹子,这件事情不是嫂子说你,你们一家都上了那个大房两个小蹄子的当了,娘肯定和你提了要注意她们,你就是大意了,这大意失荆州啊,你瞧瞧现在那两个小蹄子高枕无忧的,每天还有那么多家为他们打抱不平,你看看这手段,咱们都是轻敌了啊。”

元媛的眼里都是恨意道:“难道我们就算是被他们算计了,还只能忍着不成?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不过就是一顿饭的事情闹得这么大,现在都不敢出门子,都是那大房小蹄子坏的事,真真的可恨,难道二嫂就看着两个孩子这么下去?你们二房就这么被挤兑?”

二夫人摸清了元媛的来路,很快就计上心来忧愁的道:“挤兑如何?自从宇熙那孩子成亲之后,他那院子的事情咱们就压根插不上手的,哪怕我和娘过去了一回,都摔得荤七八素的,娘都躺了好几个月呢,我这腰一到了变天的时候就不舒服,可是又能怎样呢,大房两个小蹄子还是活的好好的?”

“我有时候甚至都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救命怪猫转世的,有这么条的命,按说这些年明里暗里的事情真的是不少的,可是这孩子还是这么活着,你看看现在还活的活蹦乱跳的,这是为何?还不是咱们几房不团结,让这小蹄子钻了空子了,眼下唯有我们一起才能改变他们一房独大的场面,这个就要我们好好的谋划了一下了。”

“嫂子但说无妨,我也听说了卉华那孩子的事情,本来卉华挺好的没事,这不是他们大房可恶,算计我们八房就是了,怎么现在还对卉华这么好的孩子出手了,这孩子马上要议亲了,这不是坑人呢么,嫂子,咱们万不能让大房那两个小蹄子活得舒坦了来坑咱们。”

元媛可不是傻子,这个嫂子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之辈,要不是弄点同仇敌忾,我也得恶心恶心你,别以为你没事了,我这房笑话大,你也不比我的小,出去被问及是不是欺负侄子的那一个也不是我。

元媛认为这个嫂子平日端着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这骨子里面可不是什么好人,所以继续添柴道:“二嫂,你可不能这么饶了大房,合着她们就是苦命的了,我们各房成了欺负她们的了,我听说最近这宴会什么的都频频的追问嫂子可是真?”

二夫人果然被撩拨的怒火熊熊的,心知这个小姑子去了西北这么多年倒是聪明了很多,不过在聪明眼下也是傻子了,被人算计的一败涂地的,还过来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闹人心呢吗?

二夫人拢拢头发道:“既然妹妹都这么说了,那么咱们今个就将几房都请来,咱们也议个章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心的办法不是?”

元媛道:“今个这个时辰这么晚了,还是改日吧,妹妹回去也琢磨一下,眼下这大房两个人看着是一条心的,咱们如何能让他们不一条心了,这下咱们就得力了,我要回去想想,齐麟这还是还是不吃东西,一会子不见我又要闹了,我先回去,明天咱们在娘哪里碰头这件事。”

元媛说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就像是火烧屁股一样,茵嬷嬷进来看着主子玩味的笑容就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大姑奶奶来的事情脸色能下冰雹了,怎么走的时候这么急匆匆的?”

“怎么了?不知道想出什么搜注意,还不好意思说呗,自己想治害旁人,偏生还不想多出力,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就回去算账去了!”

二夫人接着窝在榻上不下来,今个来了小日子,要便宜那几个妾室了,尤其是迎春那个贱蹄子,竟然和自己棠儿有了首尾,翻了出来和二爷说,二爷竟然说自己多此一举,气死自己了。

二夫人想到这里眼睛如冰冷的霜剑一般问道:“二爷这个时辰怎么还没回来呢?”

茵嬷嬷想了一下道:“二爷方才在大姑奶奶过来的时候就回来了,说了声大姑奶奶在不好进来,今个奶奶身子不便就去了春姨娘那里了,说是晚上不用等了。”

“嘭!”二夫人一掌拍在了榻上的小几上面,里面未喝完的茶水都洒了出来,晕湿了鲜红的被面,被面上面的鸳鸯戏水此时是那么的刺眼。

二夫人一下子掀了被子扔到了地上道:“拿下去扔了!”

茵嬷嬷心知主子心里难过,所以赶快找来淡黄色的贵妃被面的被子给二夫人盖上道:“夫人,您可不能气着自己个了,这天气这么冷,奶奶还来了小日子了,万不能冻着了,那些个小蹄子不过就是过眼云烟罢了,谁能越过您这个正房奶奶去不是,再说这些小蹄子不过是给奶奶添堵罢了,难不成奶奶还上了她们的当了不成?”

二夫人忽然间不生气了,立刻问道:“你方才说什么添堵?”

茵嬷嬷有些对最近二夫人喜怒无常的脾气有些摸不清了,不过赶忙回话道:“这些小蹄子勾引二爷不就是给奶奶添堵呢么。”

二夫人这会子忽然间明白了方才元媛最后走的时候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竟然在刚才一下子理解了,不过添堵这个事情只要自己出手没有不赌的。

二夫人道:“既然是这样,也别迎春独大,将迎香,翠芬今个也给二爷一起开了脸,将她们两个给我叫来。”

茵嬷嬷似乎知道二夫人要做什么了,连忙的劝道:“夫人这左右都是给自己添堵的,弄那么多又何必呢?”

二夫人道:“爷不就是喜欢个新鲜吗,这回再给送去两个,我倒要看看仗着自己新鲜的迎春那个贱蹄子还能不能得瑟了,快去吧,上次你不是还劝本夫人要注意名声呢吗,这回本夫人就大方一回,这两个小蹄子的家人都在本夫人手里,也翻不出来浪花来,现在本夫人不将二房的事情给稳妥了,怎么对付大房那两个贱人,快去吧。”

茵嬷嬷知道这是大势所趋,这爷们贪图新鲜没有办法制止,奶奶一直严防死守的效果也不是很好,不过奶奶说得对,要不是这样的话二房自己先乱了,这形势就没办法和大房那两个精的要命的对峙了。

很快迎香和翠芬就规规矩矩的进来了,茵嬷嬷方才在来的路上透露了一些,她们二人哪里会不愿意呢?

只不过迎香有个小厮是相好的,但是此时能做二爷的通房丫鬟,这天大的好事降临在自己头上,相好的只不过是个奴籍,哪里能和这个诱惑相比?

所以迎香果断的放下了自己的相好了几年的小厮,今日过后就是过去了,今后自己就是二爷的女人了。

迎香和翠芬都是温柔丰满的女子,是二爷喜欢的类型,而且脸蛋都有些怜意,二夫人眼神犀利的看着这两个女子,一个温柔似水,一个柔情蜜意的,正是二爷喜欢的类型。

虽然这么做不得已,但是此时的二夫人还是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但是人已经进来风头已经出去了,要是不落实,恐怕二爷甚至是老夫人也不喜欢的。

所以二夫人忽然有些埋怨茵嬷嬷缘何不多劝着点,再多说一会自己兴许就会改了主意了。

两个人都是含苞待放的好年龄,二夫人有些醋妒了,要是自己不老有多好,迎香和翠芬赶快跪下道:“奴婢见过二夫人,给二夫人请安。”

她们两个一个是迎香大丫鬟,平时负责针线,不怎么在二夫人跟前伺候,一个是二等丫鬟翠芬,和今个被贬的翠兰管着烧水和沏茶,好在今个是翠兰当值被贬了。

翠芬这一天过得戏剧化,上一秒还为了翠兰被贬了粗使奴婢而战战兢兢的,下一秒钟自己竟然问鼎二爷的姨娘的位置,这一天的升降过于悬殊,以至于翠芬到了现在还处于懵懵的状态。

再者两个人不是家生子,很早卖进王府,能有这等好事简直是少了高香了,越是这样越是害怕最近喜怒无常的二夫人这会子有什么变化,当然赶快请安是不会错的。

这会子二夫人道:“抬起头来。”

两个人同时抬头,二夫人看着两个人的样貌比起迎春都要好很多,心里虽然醋意很多,但是为了不让迎春得意,此时也不能收回成命。

二夫人掐着自己的手心忍着道:“今个叫了你们来是为了二爷,二爷现今伺候的姨娘不多,现在只有四位姨娘,有一个是你们认识从我屋子出去的迎春,就是如今的春姨娘,你们两个今个就开脸,日后相互帮助,你们无论是谁生了孩子,不论男女,本夫人都给你们抬了姨娘,上了家谱,你们可愿意?”

“奴婢愿意!”迎香此时早就忘了她的那个相好了,二夫人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怎么能不明白,今后只要有个一儿半女的就是正经的姨娘了,还能上了家谱,就不能随意买卖了。

“奴婢也愿意!”翠芬感叹这老天爷对她这么好,本来还吓得不成样子,没想到就这么容易做了二爷的姨娘,拿可是王府的嫡出的二爷,将来都能继承了王位的,就算不继承,自己就是乡间的苦命的丫头,曾经她们村子里面有个姑娘做了县太爷的姨娘,她们羡慕的要命,那时候在她们眼里县太爷都是最大的官。

这家乡遭难举家搬迁出来,卖了奴籍之后,翠芬才知道这人外有人,这除了皇家,就是王爷一家最厉害了,现在她是王府二爷的姨娘,我的天,这是天大的运气了。

二夫人对茵嬷嬷道:“我乏了,一会你给她们两个好好讲讲规矩,这日后做了通房也不用在当值了,一个人拨一个小丫鬟伺候着,回头安排在迎春的那个小院子,正好三个人一人一间,二爷要是去了也方便不是。”

茵嬷嬷立刻应下道:“是夫人,老奴这就去做,会好好调教她们两个人的,奶奶请放心吧,你们还不赶快给奶奶磕头,回头二爷进了你们房,你们在过来给奶奶敬茶,到时候你们就是主子了,奶奶给你们这么大的脸面,还不磕头!”

翠芬和迎香立刻磕头,这会子茵嬷嬷算是知道奶奶何意了?

迎春不是仗着青春貌美独享一个小院子吗?那个小蹄子惯会给爷们告状,奶奶一时还不能拿她怎样,这回好了,三个都是丫鬟,放在一起斗去,拆了迎春独大的门头,给你们再添两个,左右都是新鲜妙龄的美人,哪个男人会拒绝。

至于最后谁能剩下,就要看她们的本事了,奶奶果然是高!

二夫人看着这两个小蹄子下去,虽然在自己面前不至于轻狂,不过此时已经开始扭着腰晃着臀走路了,顿时给人一种鸡犬升天的感觉。

二夫人在此事上面忽然间来了灵感,对啊,既然自己房里的堵解决了,但是可以给别人添添堵不是吗?

二夫人忽然间开心起来,这个计策好啊,明天和几个妯娌商量一下怎么办才是。

伊宁这边很快知道了二房的消息,甚至是整个王府都知道了二房的消息,纪嬷嬷一边说,一边问道:“王妃,咱们院子要怎么办好些?”

伊宁道:“纪嬷嬷,这只不过是二房暂时平衡的政策罢了,不防事的,咱们静观其变较好,这二夫人失了面子,准备在这件事情上面找回来呢,不必担心,只管看着就好,另外今个翠兰的事情纪嬷嬷作的对,对于善良正直的人有些难处,力所能及的帮帮也无妨。”

纪嬷嬷还担心自己和二房的奴婢走得近奶奶不高兴呢,这会子王妃不但没有不高兴,还支持自己,纪嬷嬷忽然间明白了为何王爷那么喜欢小王妃,果然是奇女子,王爷如此的对待一点不差,值得!

主仆二人聊了一会子,纪嬷嬷提了翠兰娘家的事情,伊宁道:“这个不急,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会很珍惜,在抻一抻吧。”

纪嬷嬷就没在多说什么,到了晚间,二房那边又有了新的情况,茵嬷嬷进来道:“夫人,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来了,求见您,您看您现在见吗?”

二夫人疑惑这三弟妹怎么来了,最近娘家有什么大事了?二夫人虽然是疑惑,不过这么晚了三弟妹能过来,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这个时辰才才过来,二夫人脸色凝重的道:“茵嬷嬷快将舅奶奶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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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0】章:王府起风了2

二夫人疑惑这三弟妹怎么来了,最近娘家有什么大事了?二夫人虽然是疑惑,不过这么晚了三弟妹能过来,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这个时辰才才过来,二夫人脸色凝重的道:“茵嬷嬷快将舅奶奶请进来!”

茵嬷嬷立刻应下道:“是是是,老奴立刻去迎。”

二夫人感觉今个这是怎么了?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二房的事情刚刚解决,这不是翠芬和迎香刚刚搬过去,二爷就都过去看看了,说是今个晚上歇在翠芬的房里,现在已经传过一次热水了。

二夫人眼神里面都是愤恨的鄙夷,那个曾经对自己说亲啊爱啊的男子,如今在别的女子房里正忙活的不亦乐乎,这男人哪有几个不偷腥?

现在二夫人忽然间不知道是自己给了迎春那个贱蹄子添堵了,还是给自己添堵了,不过听说迎春那小蹄子已经发了好一顿的脾气。

二夫人现在掐着茶杯,就像是掐住迎春的咽喉一般,眼里都是恨意,不管什么招子,只要是能整治了迎春就有效,谁然这个贱人竟然敢背叛自己的,活该!

不过这风声传的倒是很快,这不是老夫人还送来些好吃的红枣糕,说是小日子的时候吃最好。

二夫人冷笑的看着桌子上面的红枣糕,给了一盘子红枣糕,还不是因为我给你儿子纳了两个通房的面子,说什么儿媳妇亲那都是屁话,这婆婆永远最喜欢的都是自己的儿子。

此时廊下已经传来了脚步声,走的很匆忙,还有茵嬷嬷轻声的说着:“三舅奶奶小心些,这天黑夜冷的,奶奶已经在房里候着您那,仔细点脚下。”

越来越近的声音打断了二夫人的想法,二夫人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

三弟妹平时就是个慢性子的人,难得有这么着急的时候,关键是这么晚了三弟妹也过来了,难不成是娘家出了什么事情,不敢和娘说吗?

就在二夫人思考的时候,一身张扬的桃红色的褙子,棕蓝色的裙子,系着灰色貂皮披风的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杨氏进来了。

因为可能是走的急的缘故,仔细瞧着这头发有些乱,微胖的安昌伯府三夫人杨氏这会子有些喘,不过为了自己的一家将来的好处,暂且只能忍着了。

安昌伯府一共是三个兄弟,只有老二是庶子,老大和老三都是二夫人嫡亲的兄弟,现在袭爵的是老大,不过老三和老大一家关系不错,平时老二就略显低调一些。

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杨氏,进了暖阁就看见二夫人靠坐在榻上面,淡黄色的被面无形中让二夫人高贵了很多,尤其是这屋子里面果然都是好东西,这平常在安昌伯府里面倒是不常见的。

今个二夫人一天都在榻上休息,头发只是简单的梳了一个发髻,余下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闲情逸致。

本来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杨氏急匆匆的来了,有好多话想说,这会子见到了刁楠反而安静下来,杨氏想起来意,立刻红了眼圈道:“二姐,这么晚了还过来叨扰,是弟妹的不对。”

二夫人看这阵仗,也摸不清是出了什么问题了,连忙对茵嬷嬷道:“还不赶快服侍三舅奶奶坐下。”

茵嬷嬷立刻上前,将安昌伯府三夫人杨氏的披风都解了下来,安排她坐在二夫人刁楠的对面,已经面对一天泪水的刁楠,再看见弟妹哭的时候,这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烦闷。

这今个一个两个的都在自己的面前哭诉,难不成自己就是收眼泪的不成?不过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还是要顾忌一些不是。

二夫人刁楠贤惠的温和的道:“弟妹,快别哭,喝点热茶,有什么事情好好的说,今个晚上就不要走了,这么晚了就是回到府里也是半夜了。”

安昌伯府的三夫人哭诉道:“二姐,今个大姐家我也去过了,还不都是为了我那可怜的闺女枫霜,本来没有刁枫言那孩子事情的时候,就定下了京都的皇商王家嫡长子为平妻,因为王家的嫡长子的正妻不能生养,结果出了枫言的事情之后,在京都闹得已经是沸沸扬扬,偏生王家的老夫人反悔了,”

“而王家的嫡长子王杰已经见过咱们枫霜了,两个人已经有了感情和肌肤之亲了,本打算年后就过门的,我们也就顺其自然没有太在意,可是现在枫霜已经有了身孕,王家也同意让枫霜进门,可是之前的平妻的位置就没有了,要是进了王家的大门只能是贵妾,或者是妾室,枫霜那孩子在家里每天不吃不喝的,这要怎么办才好,我和老爷也没有办法,老爷这才让我求到了二姐这里,希望二姐能出个主意。”

二夫人刁楠一听安昌伯府的姑娘受了委屈,顿时不干了,这怎么可以?刁家的姑娘一个个都是顶好的,既然相中了看中了,还已经许了平妻的位置,难不成随意就能换成妾室不成,贵妾的位置是不能扶正的。

二夫人刁楠怒斥王家道:“这个王家还有没有道理了,我们刁家的姑娘岂是他们一个小小的皇商之家可以欺侮的,真是岂有此理!安昌伯府在不济也是个伯府,比起皇商要好多了,你们三房虽然不袭爵,但是老三也是嫡出的,这王家好大的狗胆子,竟然敢这么对待你们三房,气死人了。”

二夫人气的此时直拍茶几,拍的自己的手都通红的,拍的多了麻了就接着道:“三弟妹不是我说你,难不成我们刁家没有人了不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到了现在才说,你和老三也是胆子够小的,既然王家嫡子都敢做,现在咱们枫霜已经有了身孕了,这样的话还不赶快接过府去好好的伺候着,平妻的位置给着,怎么能如此的慢怠我们刁家的姑娘,不行明天我要去看看去。”

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杨氏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既然二姐愿意出头总是好的,毕竟二姐可是王府嫡出的二夫人,就算二哥现在是个九品官,但是这王府的出身是改不了的。

想到这里,杨氏的感觉最近积压的难过总算是过去了不少,似乎是头顶的阴霾都散了许多,这些天为了这个孩子都要愁死了。

二夫人怒其不争的道:“不是我说你弟妹,虽然三弟和你没有继承爵位,不过大哥对你们一家照顾的不错,这需要争取的就要争取才是,怎们能放任这等人家在你们眼前蹦跶呢?不过是个商户而已,能如何?”

“刁家的姑娘愿意嫁过去都是他们王家祖辈烧了高香了,你瞧着王家的做派真让人看不惯,偏生你们就能忍了下来,真是不知道让我说你和三弟什么好,你们这房都是闺女,就一个儿子现在还小,这就么两个嫡女,咱们家不拘着非要嫁进大家族里面,咱们的出身还有些差距,但是这两个孩子你要把好关,现在枫霜这样,那你们家枫雪那孩子怎样了?”

不提刁枫雪还要好一些,提了这孩子安昌伯府的三夫人又犯愁了,那孩子更加的让人头疼。

杨氏看着二夫人的脸色也不敢隐瞒道:“枫雪这孩子打小就被惯坏了,脾气执拗的很,这孩子更是气人,年前去上香,回来的时候路过如意阁的时候,撞到了一个男子,偏生这个男子的家里已经有了妻室,也有嫡子和嫡女,这孩子不知道怎么着了魔了非要嫁给人家做平妻,还经常去如意阁等,看看还能不能在遇见人家,”

“好不容易前几天终于知道了是哪家了,这孩子这几天非要我去人家的府上,可是这事情哪有女方如此主动的,咱们派人去打听,请相熟的人上门,但是人家也不回话甚至是直接拒绝了,真是气死人,这京都都是怎么了,一家家的都这么难进。”

二夫人眼里闪过一道光芒道:“弟妹,你说说是谁家,咱们可是安昌伯府的姑娘家,对方是什么人家看不上眼?”

杨氏嘴唇蠕动几下抛开了不好意思道:“是京都的顾府,听说是江南的首富,咱们枫雪看上的男子就是顾家独女的相公,叫伊正廷,还是朝廷鼎鼎有名的探花郎呢,育有一子一女,至于孩子怎么回事知道不多,只知道这儿子在苏杭打理生意,女儿已经嫁人了,嫁的还不错,有说嫁进王府的,也有说嫁进了侯府的,不过都是传言,不知道具体是谁家,只知道这顾家的聘礼是非常的丰厚。”

“这人家在京都的时间尚浅,过多的也没有打听到多少,只是知道这一家子在苏杭可是霸道的人家,我们也派人去查探过,果然在苏杭甚至是船运的线路都有涉及经营的,不说富可敌国,但是这人家应该不会错的,”

“眼下我们刁家最缺的就是银钱,尤其是年前你和姑奶奶积攒了那么多的东西都没有了,管家一行人都差点遭了难了,给爹和娘气的生了一场病,刚要好些又被枫言那孩子气的够呛,这些事情不就是耽搁了,拖到了现在已经不能再拖了,难不成让枫霜那孩子在家里产下王家的孩子不成?”

二夫人听了弟妹的说辞,眼睛晶亮亮的,大房的小蹄子,咱先不说给你们如何添堵,先给你的娘家添点堵是有必要的,刁楠找到了前所未有的战斗感,大房的两个小贱蹄子,你们这回倒霉的时候来了。

二夫人自然知道这大房小蹄子的娘家是银子很多的人家,但是第一次听见竟然船运都有涉及,这样每年要多少银子的进项?如果枫雪这孩子能挤进去,那么以后安昌伯府就多了一个钱庄虽是提供银钱使用了,怎么想怎么划算!

所以刁楠欣喜的道:“这家人家我知道,这样今个咱们在商议一下,明个我们先去王家,再去这个顾家,咱们务必将两件事情都办成了再说其他,你也不要犯愁了,你和弟弟这么多年对刁家的贡献,家族都记得一清二楚的,咱们到时候有了功名的时候定不会少了你和三弟的。”

杨氏激动的热泪盈眶,要知道这二姐说话可是在家族都是好用的,尤其是和姑奶奶一起只要是给自己和老爷美言几句,那在家族的地位就是不同的。

所以杨氏眼泪扑扑的掉,连忙又哭又笑道:“谢谢二姐,谢谢二姐,这么多年要是没有你的帮衬,我和你三弟还不知道如何呢,二姐的大恩大德的我们都记着呢,到时候我们三房的辉煌也有二姐的一半呢,您可是我们三房的大功臣。”

二夫人拍拍杨氏的手臂道:“好了弟妹咱们不说这个,这次你过来,大哥家是怎么说的?”

杨氏道:“大哥和大嫂已经去过王家了,但是王家没有松口,这顾家大嫂也去过了,顾家更加的强硬,直接回绝了,连面都没有见到,真真是可恨之极,如果不是如此,弟妹我也不能这么晚了叨扰二姐来,大哥大嫂说二姐的点子最多,只能求助二姐了。”

二夫人刁楠被这一番朴实点的马屁给拍的晕晕乎乎的,连忙摇头道:“大哥大嫂是廖赞了,我也不过是见不得兄弟姐妹受苦罢了,这么多年我在王府你们不是也没少帮扶吗,好了这件事情我应下了,回头明天我们在王府给娘请安过后,我就和大嫂和大姐去这两家看看再定,你们一家需要避嫌,在府里等着好消息好了。”

三夫人不知道高兴的如何是好了,只能不停的说着谢谢什么的,看着天色太晚了,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杨氏也不再多留,就立刻走了,约好了明天的时间。

安昌伯府三夫人杨氏走了以后,茵嬷嬷嘻嘻嘻的进来道:“主子,谁说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这话老奴上次听了一回,今个想想这一天下来的事情可不就是这个理,眼下就是连老天都帮着奶奶了不是。”

二夫人眼里和面上都是得意的道:“哼,无论怎样我还是堂堂的安昌伯府的嫡出的二姑娘呢,这些个小蹄子就是在身份上也不能和我比了,不过是几个小起子的贱婢罢了,爷喜欢就折腾去,最后遭罪的又不是我的身子,不过大房看着是牢不可摧的,谁知道大房的商户的娘家是怎么回事呢?不过明天就能看到了。”

茵嬷嬷道:“奶奶,刚迎彩过来回话说是二爷这会子进了迎香的屋子,已经从翠芬的屋子里面出来了,迎春那个贱蹄子几次要打扰都没有成功,还被二爷给呵斥了。”

二夫人一脸的快意道:“这回都是奴婢的三个贱婢在一起,看看谁能争过谁来,不过二爷已经这份年纪了也不顾及身子,明个要好好敲打一下几个小蹄子才是。”

“这是应该的,奶奶教训她们是这些小蹄子的福气,能伺候二爷在不安分就该狠狠的发落才是。”

茵嬷嬷一脸的横肉此时在灯光的照射下,分外的凶狠,二夫人反而无所觉,茵嬷嬷看着这些小蹄子们成功上位了不说,还一个个都是二爷的人了,自家的闺女辣椒还没有着落呢,所以看这几个都不顺眼。

二夫人刚要说什么,忽然看见窗户外面突然间一道阴影闪过,唬了二夫人一条直接喝道:“谁在那里给我出来!”

可是老半天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反而传来了几声猫叫声,茵嬷嬷道:“奶奶无妨不过是贱猫一只罢了,明个老奴好好的教训一下值夜的婆子,这院子怎么进来夜猫来着。”

此时已经跑远了的了女子慌慌张张的从一个小门出了二房,进了纪嬷嬷的房间。

两刻钟之后,这个身影出来了,一路上心惊胆战的回到了粗使奴婢的房间,这个人就是翠兰,因为今个回了家回来的就晚,正好碰见三舅奶奶来了,这个人翠兰认识,是安昌伯府的人,平日里无事不登三宝殿,翠兰就留了个心眼,在二房的一个角落偷听了老半天。

虽然听的不是十分的仔细,但是大体上是差不多的,所以这会子没有什么消息了,可惜蹲的时间太久了,起来的时候踉跄一下就被发现了。

翠兰想起自己刚才被发现的一瞬间吓得魂都要飞了,要不是学了猫叫,恐怕难以躲过一劫了,下次真应该注意了,否则打死都是轻的了。

纪嬷嬷这边知道了消息,在房间里面沉淀了一下,想好了说辞刚要准备去和王妃说说,虽然这信息是翠兰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因为是冬日这门窗关的都严实,故此听里面的声音不是十分的详细。

不过纪嬷嬷始终认为,主子是那么聪明的人,只要将原话告诉主子,主子自会分析出一些事情来。

纪嬷嬷穿好衣服,匆匆就就到了福熙院的主院了,纪嬷嬷这会子进来了,玉竹道:“纪嬷嬷怎么这么晚您出来也不带个小丫鬟,这些小家伙我该敲打一下了。”

纪嬷嬷道:“一个人习惯了,人多了反而碍事,主子休息了吗?”

玉竹道:“还没有休息,今个的事情太多了。”

纪嬷嬷道:“水嬷嬷今个不在,你去里面看看主子现在还忙不忙,不忙的话我要和主子说些事情。”

玉竹应下就进去了,因为伊宁平时在和元宇熙处理公务的时候,不喜欢人进去打扰,就是玉竹她们有事情也都在门口询问一下,不敢贸贸然就闯了进去的,要是正好碰见主子和王爷尴尬的场面就不好了。

所以玉竹轻声的站在暖阁的门口道:“主子,纪嬷嬷有事情求见,你现在可方便?”

伊宁和元宇熙对视一眼,伊宁收起两个人和平城的账本道:“让纪嬷嬷进来吧,这么晚想必是有事情的。”

玉竹就走了出去,纪嬷嬷进来看见王爷和王妃穿着一个颜色的衣服,还是一样的花色,别说还真的很好看呢,无形之中纪嬷嬷都感受到了王爷和王妃彼此那种亲密的感觉。

纪嬷嬷道:“王爷王妃老奴有要是禀告。”

伊宁道:“玉竹给纪嬷嬷端个杌子来,纪嬷嬷坐着说。”

玉竹快速的拿来了一个杌子给纪嬷嬷坐下了,纪嬷嬷也不托大,主子赏赐适当的时候就收着也没有问题,眼下这氛围也不错,纪嬷嬷就简单的说了一下二房的事情,重点提了二房的安昌伯府的三舅奶奶来的事情,伊宁疑惑的道:“这么晚了这个人来到王府做什么?”

纪嬷嬷刚要说,就听见外间的门声一响,若嬷嬷有些慌张的进来到了门口猛地停住了脚步的道:“主子,巧竹下午就破了羊水了,可是到了现在也没有生,稳婆说是孩子太大了,难产现在说是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呢。”

纪嬷嬷立刻站了起来,巧竹那孩子是个稳妥的,也是打小就跟着伺候王妃的,自然情谊不同,她这些事情暂时还是猜测,这个事情更加的重要。

对于难产这个事情,伊宁也是第一次经历,还是自己身边的人,伊宁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元宇熙提醒道:“宝贝,咱们过去看看吧,不看看你也不能放心的,巧竹和金同都是打小跟着你的,这会子他们都慌了神,咱们去了可以出个主意什么的。”

方才的失神是伊宁忽然有些害怕,自己一路走来,这几个人已经有一个做了叛徒,要是巧竹再有个三长两短要怎么才好,金同还那么年轻,好不容易两个人历尽了波折才到了这一步。

不行,巧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对,宇熙说得对先过去看看再定,必要的时候一定要保住巧竹。

伊宁对已经慌张的玉竹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的给我更衣。”

玉竹立刻过来,纪嬷嬷在一旁伺候元宇熙,两个人用最快的速度更衣,随后元宇熙安排暗卫看好院子,和伊宁去了后面的金同和巧竹的一个小院子。

这个院子是伊宁单独拨给近身伺候的人的,巧竹和金同也住在里面,这会子巧竹房间的外间已经站了不少的人,金同在外面走来走去,听着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弱,几次都要闯进去,奈何大家都拉着他,好脾气的金同道:“不行,你们都放手,我一定要进去,巧竹需要我,我要进去。”

几个婆子拦着金同道:“金同,这女子生产都要过着一关的,男子不能进去的,这血腥之气对男子不好的,巧竹也说了不让你进去。”

金同在外围团团转,伊宁空灵的声音传来道:“让金同进去,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好不好的,要是巧竹真有事情金同这一辈子都不能好。”

金同就像是傻了一般的回头,看见了主子和王爷都来了,金同就像大海中的浮木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道:“谢谢主子。”

伊宁经过冷风一吹已经调整到了最佳的状态,她不能慌也不能乱,伊宁看着跪着的金同道:“快进去吧,巧竹需要你,多说些鼓励的话,万不能让巧竹有了什么留下孩子牺牲自己的想法,一个孩子没有母亲多么的可怜,你赶快进去吧。”

金同这才缓过神来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里头的巧竹已经嗓子都哑了,这会子一回头看见了金同百感交集的眼泪就这么流了出来,巧竹苍白的面孔晶莹的泪就那样流进了金同的血脉里面。

此时的金同快步走到了床边,用力握住了巧竹的手,拨开贴在额间的碎头发道:“巧竹,主子都来了在外面等着你的好消息,孩子一定能平安的生下来,主子说了你要有信心平安生产,我的心里也一直在想,咱们一家将来会很幸福的,这个宝宝还会有很多的弟弟妹妹的,要是孩子没有了娘会多可怜,你说是不是,所以你一定要有力气给他生下来,回头我会好好的揍他的屁股,让他折腾他娘。”

巧竹的眼神里面有了神采,似乎是见到了这个画面,这时候若嬷嬷进来将养元丹给巧竹吃了两颗,巧竹感觉有了力气,若嬷嬷在一旁亲自指挥两个稳婆,巧竹配合的不错。

伊宁在外间听着巧竹的声音,这会子比刚才有力气多了,这心里的石头才放了下来,只要巧竹自己不放弃,这孩子就没有太大的事情。

伊宁十分厌恶这个古代没有产检,这正式的预产期也推算的不准,一般检查出来的时候大概都是在两个月以上,月份太浅了看不出来,巧竹不就是这般不准,所以本来在自己嫁进王府之前就有七个月的身孕,正常应该在正月十五就应该生了。

结果托了将近十天了,也不知道胎儿在子宫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懒月了,还是就是这个日子,总之现在就成了这样了。

伊宁这边没有问题,倒是元宇熙听着这一声声的撕心裂肺的惨叫有些受不了了,频频的看着伊宁,想着自己的问题,这生孩子太吓人了,不要说一贯冷静的金同都如此,就是自己估计早早的就冲进去了。

宝贝的身量还没有完全的长开,亏了两个人现在不想要孩子,否则自己要怎么办?

元宇熙已经被这惨叫严重的刺激了,甚至都差点呆不下去了,坐立不安的,因为元宇熙很难想象,自己遇见这样的问题的时候如何?虽然很希望能和伊宁生儿育女的,但是这现实摆在这里,元宇熙第一次开始不确定起来。

这会子王府大姑奶奶元媛知道了消息,一脸不忿的道:“服侍我更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奴婢,连王爷和王妃都出动了,不过是女人生个孩子罢了,还巴巴的去看奴婢生孩子,真是没有规矩了,这王爷和王妃还会不会当了?”

王府大姑奶奶元媛今个为了很多事情气的胃痛,眼下去大房这么捣乱的机会怎么能不过去看看呢。

这不是王府大姑奶奶元媛带着陈嬷嬷,步履匆匆的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福熙院,刚进了门口一个暗卫“扑通”一声从暗处出来道:“站住,王爷和王妃的院子尔等岂能乱闯。”

这个暗卫唬了元媛好大一跳,反应过来的元媛立刻骂道:“你是谁家的护卫,这般的大胆,是不是小时候吃胆子吃多了,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王府的大姑奶奶,我在王府管着中馈的时候,你这小屁孩还光着屁股呢,还管起老娘的事情来了,给老娘退到一边去。”

暗卫被元媛劈头盖脸的骂的有些脸红,这个妇人好难缠,比起那些个刁野的村妇也差不离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骂人的话,暗卫想起自己的指责道:“对不起不管你是王府的几个奶奶,这是王爷和王妃的院子,是不能乱闯的,你要是有事情我可以派人通报,就是不能让你随意擅闯。”

元媛更加激烈的骂道:“你是小厮,你们一家都是奴籍都是奴籍给我让开,我擅闯能如何,你们能杀了我不成?滚开。”

暗卫丝毫不让,元媛挺着肥胖的身躯也不让半分,两个人对峙一会,忽然间元媛立刻抓着陈嬷嬷的手,快速的跑动起来,暗卫暗叫一声大意了,就随后追上去。

有一句话元媛说对了,就是暗卫再不让她进门,但是也不能真的杀了他,那样会给主子惹来麻烦的。

沿路虽然有暗卫,但是元媛撕开自己的一块衣服高喊着:“侍卫伤人了,侍卫非礼啦!”

这些护卫都是未成家的男子,遇见这等泼妇的时候杀也杀不得,打也打不得的,忽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只能坚守自己的岗位,以免被其他的人钻了空子,留下最开始的那个继续的追。

别看这个元媛肥粗老胖的,但是跑路还真是挺快的,很快就找到了巧竹的那个小院子,因为相比之下那个院子最热闹,这一路跑来大姑奶奶元媛的鞋子都掉了一只,都没有时间捡起来。

这会子已经跑得发髻凌乱,气喘吁吁的,一进去院子没有人注意她也不在意,几步走到了院子门口道:“元宇熙你个臭小子给我出来!哪有一个贱婢生子王爷和王妃都来得,太没有规矩和体统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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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1】章:王府起风了3

元媛几步走到了院子门口道:“元宇熙你个臭小子给我出来!哪有一个贱婢生子王爷和王妃都来得,太没有规矩和体统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来!”

伊宁听到这声音愣了一下道:“宇熙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你这不省心的姑姑来这里做什么?再说我们关心我的奴婢,碍着她什么事了?你来处理吧。”

元宇熙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此时也非常的反感这个不省心的哪门子的姑姑的叫嚣,恨不得立刻用内力给掀飞出去算了。

元宇熙对着冷离道:“我不想看见她们,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给我扔出去!”

冷离立刻听命,这个大姑奶奶他们也早就看着不顺眼了,自从回到了王府,平时有意无意的在福熙院的门口转悠,带着那两个花痴的小姐,还真是挺烦人的。

尤其现在都是巧竹性命攸关的时候,这会子大家都忙着呢,这个刁妇过来凑什么热闹,还跑过来捣乱,就是打死都不多。

冷离嗖的一声落在了王府大姑奶奶元媛的跟前,差点没把元媛的心肝给吓得跳出来,可是元媛只看见了一个暗卫,这样子都没有看清楚,她还压根还没来得及出声大喊大叫之前,冷离直接出手打晕了王府大姑奶奶和陈嬷嬷。

并且叫上了几个暗卫,将这对主仆给扔出了院子,扔到了老夫人的门外去了,要是没有人发现,这么冷的天气就是冻死活该了。

很快冷离就回来了,对着元宇熙点点头,元宇熙会意,这个姑姑看来要治治了,没得一天不知道王府到底是虽最大,眼下对于王府里面的产业,和安昌伯府的事情都在着手去做,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和成效了。

这会子听见了巧竹撕心裂肺的声音,吓得伊宁脸色有些苍白,就是在现代伊宁也很少能接触到这种情况,在者现代如果出了这样的问题剖宫产就解决问题了,但是在这里谁也不敢做啊,眼下只能祈祷巧竹能平安生产了。

金同在产房里面不停的鼓励巧竹,巧竹用尽了力气道:“金同我可能不行了,以后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金同用力的抓着巧竹的手道:“巧竹,你不能说这么没有良心的话,没有你我怎么能好,孩子怎么能好呢?你忘了我们都是曾经有家,后来都成了孤儿的人了,难道孩子也过着这么缺爹少娘的日子吗?巧竹你要振作起来,主子在外面,一直在外面,我们这辈子能跟着主子多么的幸运,难道主子你也不要了吗?主子身边以后谁来伺候?”

巧竹眼里出现了光芒,对她不能放弃,在坚持一下,若嬷嬷这会子道:“巧竹,你在坚持一下一鼓作气,已经看见了孩子的头了,在坚持一下,快快吸气,呼气,再来一回……”

伊宁听着里面的动静,还好巧竹没有放弃,否则这可就难办了,继续等了一刻钟,就听见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哇…。”

伊宁激动的抓着元宇熙的手道:“宇熙生了,巧竹生了,太好了终于生出来,这孩子还真是个折磨人的。”

很快过了一会,一脸喜意的金同就抱着一个襁褓出来,对着伊宁道:“主子,巧竹生了一个七斤一两重的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伊宁和元宇熙都好奇的过去看看这个小伙子,不过新生儿倒是看不出来像谁,都是浑身都软软的红扑扑的,还没有长开,估计过了几日就要好了很多了。

伊宁和元宇熙看过之后,伊宁叮嘱金同道:“赶快抱回去吧,最好是巧竹自己喂养,对孩子而言娘亲的母乳是最好的营养,对巧竹的恢复也有帮助,现在这天气寒意还很重,不要经常抱出来了,以免孩子刚出生,着了寒。”

水嬷嬷也是高兴的道:“快去吧,金同主子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就是了,不过还得说声恭喜恭喜。”

金同腼腆的笑了,其他几个人也都看看,但是金同抱孩子抱的不太好,所以伺候的巧竹的婆子赶快接了过去,新生儿比较柔软,爷们家都是粗心大意的,在给孩子闪了腰。

伊宁高兴的道:“今个巧竹平安生产,咱们福熙院一桶庆祝,每个人都赏一两银子,都跟着沾沾喜气。”

本就忙碌了一晚上的大伙,听见主子赏赐都纷纷谢过,伊宁这才和元宇熙回到了主院。

纪嬷嬷瞧着天色都后半夜了,也不能再说了,还是明个再说吧,主子都累了这么久了,也不方便打扰了。

回到了房里二人简单梳洗一下就躺在了床上,元宇熙紧紧的抱着伊宁道:“宁儿,咱们以后不要孩子了好不好。”

伊宁诧异的道:“怎么了?宇熙,为何突然这样说呢?”

“宁儿,我不想失去你,这生孩子就是个大事,都说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是最危险的,看着今个金同急成那样,如果是我会比金同还暴躁的,甚至是不管不顾的闯进去也要换来你的平安的。”

元宇熙似乎是心有余悸的说着心里话,伊宁心里很温暖,无论前世今生,自己能遇见元宇熙这个好男人也真是福气了。

伊宁知道今个这阵仗可能是吓坏元宇熙了就安慰他道:“宇熙不要担心,巧竹是生产的时日不准,所以孩子长得太大了才会如此,其实正常的话巧竹已经十八岁了没有太大的问题的,这不是也是有惊无险吗,也就是说到了我十八岁以后,身量都长好了,到时候是可以生子的。”

元宇熙不确定的抚摸着伊宁脸上柔嫩的肌肤道:“是这样吗?宝贝我好怕,当初我娘亲就是在生我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没保住命,结果后来好不容易养好了许多,又遇见了我父王去世,导致我的母妃郁郁寡欢最后撒手人寰,所以我认为这生产就是最凶险的事情,比起我经历的刺杀都凶险很多倍,因为好多事情要看天意的。”

伊宁回抱元宇熙,轻轻的拍着他,元宇熙渐渐的放松下来,两个人也是太困了,话不多就睡着了。

不过在睡着之前,伊宁还在考虑宇熙的话,原来婆婆也是生产的时候遇见了危险,但是这王府这样诡异的环境,难不成是有谁动了手脚?

不过伊宁也准备明个醒来之后,好好问问元宇熙,紧张担心了一晚上的伊宁这会子也疲惫的很,听着元宇熙有节奏的呼吸声音心里十分安稳的睡着了。

伊宁并不知道明天她的娘家会惹来多大的麻烦。

王府 昌寿院

凌晨的昌寿院十分的安静,守门的婆子都在门房里面睡得香甜,呼噜声音都传了老远,安静的昌寿院比起白日的时候静逸很多,在夜色的映衬下,景色倒是还能入得眼去。

临近半夜的时候蔡嬷嬷睡得不舒服准备起夜,忽然听见外面有动静,就穿上了袄子出来看看,结果看着廊下有两个人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龄大了眼睛花了。

蔡嬷嬷就喊了今个一同值夜的辣椒道:“辣椒快去看看那两个是谁?这么晚了谁没有规矩的睡在了廊下,这么冷的天气是想冻死自己个吗?”

茵辣椒也不情愿的披着衣服起来了,一开门冷风直接钻进了身子里面,冻得茵辣椒只想骂人,这是谁这么晚了还找事,作死呢吧!

茵辣椒走到了两个人的跟前,不管是谁,她还手脚不老实的上去打了几个巴掌,踹了几脚,可是这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这才感觉不对来。

这不是茵辣椒拿着灯笼仔细的看了一下,唬了好大一跳,不知道是天气冷还是畏惧大姑奶奶元媛,这会子茵辣椒都哆嗦了起来,茵辣椒惊呼道:“蔡嬷嬷,不好了是大姑奶奶和陈嬷嬷。”

“什么,这是怎了么,快着点让我看看。”蔡嬷嬷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这会子也顾不得冷了,借着辣椒的灯光,再一看可不是冻得晕了过去的大姑奶奶元媛和陈嬷嬷。

这下子不得了了,蔡嬷嬷立刻吩咐茵辣椒道:“还不快去找粗使的婆子来,在吩咐门房立刻去请大夫,要是大姑奶奶有个什么不好,咱么两个都要赔命,还愣着做什么,快去!”

茵辣椒这会子也不在意蔡嬷嬷的态度了,姜还是老的辣,这会子要是不蔡嬷嬷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立刻穿上了披在身上的袄子去找粗使婆子了。

几个婆子不愿意起来,被茵辣椒一吓唬也都起来了,大家七手八脚的将大姑奶奶元媛抬进了屋子里面,老夫人被这么大的动静给惊醒了,看着冻得浑身都发紫的大姑奶奶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直骂那些粗使的婆子道:“你们难道都是吃货不成?大姑奶奶是何时来的院子,有何时在廊下那么久,你们都跑到哪里偷懒去了,要是今个我的媛儿有个什么不好,你们都得赔命,蔡嬷嬷今个当值的每个婆子都给打上三十大板。”

蔡嬷嬷求情道:“老夫人明个再打不迟,这些人也跑不了,重要的是现在还需要她们搬动姑奶奶,还要请大夫呢,这么多的事情还需要粗使的婆子去做不是吗?”

老夫人都气的糊涂了道:“去吧,明个再打,今个先安排好人伺候媛儿,立刻给留春居报个信,将我那小外孙也接过来,以免那孩子这么晚了见不到娘亲就哭闹。”

蔡嬷嬷立刻将这些人都赶了出去了,立刻各司其职,粗使婆子知道还没有躲了一顿板子,连滚带爬的都下去了。

这会子只剩下老夫人看着浑身青紫的元媛心里难过了,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倒霉?

自打这回从西北到了京都之后,不知道是风水的问题,还是什么其他的问题,这七灾八难的都折腾这一家子,白日里听见女婿没有了功名,就着急上火的,谁知道这晚上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老夫人仔细的问了请来了大夫,人家大夫再三保证说是没有大碍,但是以后手脚脸上会生冻疮,估计要养伤几个冬日就好了。

这个毛病就要养才行,大夫开了几个方子就走了,老夫人马上安排人去煎药,一直忙碌到天明元媛才清醒过来。

老夫人气的又急又气的问着元媛这是怎么回事,元媛就将昏迷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夫人的脸色阴沉的都能滴水了道:“又是那两个贱蹄子,这回我们再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要主动出击,将这个两个小蹄子赶出王府,否则家无宁日!”

元媛知道自己生了那难好的冻疮,日后脸上许是都有,气的她不知道骂什么才好,自己真是和大房的两个小蹄子犯冲啊,自打回来对上这两个小蹄子就没有得好过,真真是可恨啊!

元媛道:“娘,昨个我已经找了二嫂,看来我们要联合在一起,否则这个小蹄子各个击破,咱们就溃不成军了,要是还这样,恐怕最后这王府搬出去的就是咱们了。”

元媛不愧是武将的妻子,这说起纸上谈兵的事情也是可以的,老夫人一拍桌子道:“他敢,我是他祖母,岂是他们可以赶出去的?简直是不孝啊不孝!”

元媛劝住了母亲道:“娘,你先别急,咱们完事先商量好了再说不是吗,不过我看四弟妹那个人不成,咱们这回不叫他们了,以免听见了什么风声,谁再去报信,咱们又白忙活了。”

老夫人疑惑的看着元媛道:“为何说你四弟妹不妥,这老四和老二家的不对付,我是知道的,但是张氏没有什么不妥啊。”

元媛道:“娘,以前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这四房为何大房那两个小蹄子给王府都作的翻天了,这四房都没有事情呢?这每次声讨大房,这四房缘何都不怎么说话呢,这其中定有什么问题。”

肥胖的元媛一脸都是恨意,这四房没有想到还是吃里扒外的人,这四房还真是出息了,不一起共同对付小蹄子们不说,还有通风报信的意思,亏了自己抓住了蛛丝马迹,就算四房没有报信,但是也不能让四房在参与了,谁知道哪天又有变化了。

很快几个夫人都过来了,四夫人被老夫人支出府去水云布庄取料子去了,奴婢们也全部被老夫人给潜出去守门。

屋子里面此时几个妯娌和大姑奶奶元媛,还有老夫人在一起商议了好几个计策。

一共商议了几个时辰,最后老夫人道:“这两个小蹄子咱们王府是不能留了,以免将来我们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了,既然四房喜欢和大房走得近,咱们也不必多说,但是你们几个的嘴巴也都严实一些,万不能露了风头,可是都知晓了?”

“这次不单单是要将大房的两个小蹄子逼的在王府住不下去,还有大房两个小蹄子有多少的家底你们也都知道一些,怎么算都是对我们有益的,所以我们一起谋划!”

“是的,娘,儿媳知晓了。”几个妯娌都跪在地上听从老夫人的训导。

“是的娘,女儿知晓了。”只有元媛因为病着所以在床上躺着,一脸的苍白。

老夫人道:“好了都下去吧,就按照我们说的做,再者刁楠的事情也快去办吧,完了就耽搁了,我们刁家的姑娘是万万不能被欺负了,你去出面对王家说就是平元王府老夫人的意思,实在不行就让平元王和王妃到他们家聊聊去。”

二夫人刁楠笑了,笑的阴险狡诈,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不能让这两个小蹄子安分了,就仗着你们的势了,你们又能怎么样?无论怎么说我们都是长辈。

眼下在王府对付你们两个小蹄子麻烦,这回将麻烦丢到外面去,试着放出几个烟雾弹,看看谁更麻烦。

老夫人这边这才散了,二夫人刁楠立刻乘着马车去接安昌伯府的三夫人和三老爷,一起去了王家,准备拿下平妻之位。

可是这事与愿违,这王家说是考虑一下,二夫人刁楠道:“这都是内宅之事,本来我那宇熙侄子是不便参与的,碍着王妃这几日身子不爽利,否则今个就是登门拜访了,这刁家怎么都是我们王府的正经的亲家,而我弟弟家的枫霜如今也怀了身子,难不成让我们枫霜在家生下你们王家的孩子不成?”

二夫人说道最后已经是有些强硬了,本以为搬出了王爷和王妃了,王家的人就会妥协。

可惜王府几房不睦的事情,还有王府的二房欺压当了王爷的侄子和侄媳妇的事情,最近京都可都是传的沸沸扬扬的呢,谁不知道?

王家的老夫人眼里都是不屑,不过也没有表现在明面上,就那样看着王府二夫人刁楠,心里则是感叹,真当自己年纪大了,对外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呢?

你们刁家的姑娘能有本事爬上爷们的床,做出那么下贱的事情,就有本事自己给自己送进门自来不是?

面对王府二夫人刁楠的咄咄逼人,王家的老夫人坐镇多年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只见老夫人感叹道:“不管你们刁家怎么说也好,这没过了明路就怀孕对你们刁家的声誉也不好,我们王家也不愿意丢了这个脸面,但是很多事情这大家族也不是我们一家说的算的事情,起先我们王家的族长先前是真的同意这件事情的,让枫霜那孩子做了我嫡孙杰儿的平妻的,”

“可是年前出了古家的事情时候,族长们也不同意了,不过我们王家贵妾的位置还是可以的,如果真是刁家不同意,我们王家也只能将枫霜那孩子生的孩子接过来,交给我那嫡孙媳妇抚养了,因为毕竟是我们王家的血脉,至于枫霜那孩子不愿意屈就我们王家我们王家也表示遗憾!”

王家老夫人的意思很明显,想进我们王家的们就是贵妾不能商量了,但是拿孩子说事,王家是不好看,也不是最难看的一家,毕竟我们王家也同意抚养这个孩子不是吗?

要说丢人这刁家一点不比我们家少到那里去,这本就声名狼藉的刁家,更加的雪上加霜了,会被整个京都笑话死的,所以无论如何来说,都是王家占了上峰的。

王家老夫人说完之后心情很好的等着二夫人的下文,这也是个不守妇道的,已经嫁出去了,还这么参与娘家的事情,甚至是为了这等的丑事而抛头露面,这刁家的姑娘果然不一般。

二夫人品了品王家老夫人的意思之后,暗骂一声老狐狸!

你们王家吃干抹净就走人,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当我们刁家都是傻子呢?

因为这个结果这么不顺利,二夫人就是想挤出干笑都挤不出来,王家老夫人的意思很明显,要么就是贵妾,要么就是抚养我们王家的孩子,这也就是变相的拒绝了她们刁家的意思。

此时的二夫人有些着急,更加的恨自己不是王妃,如果自己是王妃这商户的王家就算巴结还来不及呢,哪里能敢如此的阴阳怪气的呢?

所以二夫人刁楠只能站起身,略显强硬的道:“既然是这样,我们刁家也不是任人欺负之辈,只待我们回去商议一下,如果不行咱们让官府裁决一下也不错,三弟弟妹我们走,哼!”

看着她们走了出去,原本坐在下手的王杰的嫡妻石氏道:“祖母,为何没有告诉她们孙媳也已经有孕了,相公其实还是很高兴的,已经不准备纳平妻了。”

王家老夫人哼了一声道:“这刁家的姑娘原本我就不是看好的,杰儿不过是过去做客一回,这刁家的姑娘就爬上了床,还说什么两情相悦的,没得恶心我这老人家!”

“老身这一辈子什么人没有见过,这等的搅家精娶回家门才是不幸呢,而且没有让她刁家的姑娘进门子也是为了你考虑,嫁过来几年你这孩子一直没有怀上,听说这刁家的姑娘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冲撞了你就不好了。”

这个石氏就是苏杭石家五公子石怀玉的嫡出的二姐,是石家大夫人的嫡出的闺女,嫁到了王家给了嫡长孙王杰做嫡妻,可是嫁了进来几年了,一直没有怀孕生子,所以作为一个女人也不得不给相公张罗纳妾之事。

可是这个风头刚刚有了一点风声,就被刁家给捕捉到了,就有刁家的人请夫君喝酒,就在安昌伯府,那个刁枫霜的女孩子就爬上了夫君的床,才有了这些事情。

王家的老夫人道:“还刁家,怎么看都是掉价,这好好的人家为何要捐出一个嫡出的闺女来做人家的平妻,不要以为老身不知道这刁家想要捐个官,想要加官晋爵都要想疯了,怎么合着那我们家当成是免费银庄呢,门都没有!”

提起这些,王家的老夫人是愤愤不平的,这刁家太不像话了,还好意思说去官府,去了我们王家奉陪,左右不是最难看的那个!

走出王家的二夫人刁楠一反之前的贤惠温和的状态,带着安昌伯府的三老爷和三夫人上了马车,三夫人杨氏怯怯的道:“二姐这要如何,这王家的态度很强硬啊,难不成我们刁家这么算了吗?枫霜那孩子的身子已经隐藏不住了,偏生枫霜还是个强硬的性子,说什么也要坚持生下孩子,你说这孩子多傻啊,这要怎么办才好啊?”

二夫人有些焦躁的道:“算什么算了,这不是你们自己找的吗,好好的姑娘家怎么就不好好的看着,这会子吃亏了人家不认了不是,有你们哭的,还不快走。”

在路上二夫人数落这对夫妻一路,两个人碍于需要她的帮忙只是安分的听着训斥,就连放个屁都不敢。

二夫人看着这对蔫巴巴的夫妻,这心情很烦躁道:“好了你们不要这样蔫头耷脑的了,一会将枫雪那孩子带着,再去看看那个人家如何,总不能这边晾着,那边也不能成吧,别和斗败了的公鸡似的。”

两个人这才抬起头来,不过想起枫雪的事情,二人终于有了些希望,这王家不成,顾家应该问题不大吧,毕竟枫雪那孩子才十六岁,正是娇滴滴的年纪,还是一个伯府的嫡女,自动降级做了平妻,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啊。

这马车很快到了安昌伯府,早已经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刁枫雪已经等候多时了,几个人快速的坐在马车里面,二夫人刁楠细心的安排一会见面的细节,马车一路走到了离着龙翔街很近的顾府,在门外看着这么大这么好地脚的顾府,刁枫雪羞红了脸庞说道:“爹娘,姑姑这个宅院好大,我很喜欢。”

二夫人刁楠看着欲语还休的刁枫雪,这孩子眼里都是心机,总算是刁家出来一个聪明点的了,要不一天都被这些孩子给气死了。

二夫人立刻安排人敲门,门房开了门之后,茵嬷嬷道:“我们是二夫人是你们王妃的婶子,今个过府是看看亲家的。”

门房没有敢轻易的放进来,最近的风声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所以不怎么待见这二夫人的。

但是二夫人刁楠不管不顾的直接带着弟弟一家三口闯了顾府进去,准备实施今个的另外一个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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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2】章:如此这般的自荐枕席1

二夫人得意洋洋的带着安昌伯府三房的三口子,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顾家的内宅,哪怕是安昌伯府的三老爷刁泯也没有什么顾忌的一路跟着进了内宅,这要是讲究一点的人家早就给打出去了。

二夫人还得意洋洋的道:“你们放开点,不过是个商户罢了,有几个臭银子而已,哪里有我们几个有身份来着,不要让王家的事情影响了我们,跟着我走就是了。”

前面领头的婆子非常的不忿,这等闲人也不知打哪里来的,说话一点也不顾及,真当这顾府是他们家的炕头呢,我呸!

老娘非带着你们多绕上几圈不可,这顾府宅子这么大,就是累死你们也活该,谁让你们是自请自来的,真当是我们顾府的人好欺负呢。

这些人来势汹汹,给平日祥和的顾家带来了一阵小风暴,已经有外院粗使的婆子小步快跑的进内院禀告了。

顾云烟听见的时候有些诧异的道:“筱春你去前面瞧瞧去,这个王府的二夫人是不是为了宁儿的事情来的,我和老太爷马上就过去花厅,另外赶快给老爷传信让他马上回府来。”

今个凑巧伊正廷还不在家,去京都的碧烟阁巡查去了,这年关过了,碧烟阁积压了一些年前的料子,也应该适当的安排一些折价的料子,这样在年后的淡季也不会太淡,他们一家这几年都在商场上面经营,自然是摸出了一些好的门道。

顾云烟身边的筱春已经先一步出来迎接这些人了,虽然筱春已经嫁了人几年了,不过顾云烟习惯叫她筱春,其他的下人则是称呼为筱春嬷嬷。

筱春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为何,但是有一点筱春可以确定,就是这个王府的二夫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指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否则她们家大小姐伊宁自然会跟着过来的。

想着夫人的吩咐,筱春立刻安排一个婆子立刻去通知回事处的小厮,赶快立刻出府去碧烟阁找大爷回来,这家里有事情了。

顾云烟急匆匆的进了花厅里皱着眉头,顾府的老太爷顾泰盛放下茶杯道:“云烟,今个这个二夫人来的蹊跷,还是派人给宁儿那孩子送个信吧,以免有什么事情是咱们不知道的,让宁儿难做。”

顾云烟道:“爹,眼下咱们还不知道这王府二夫人的来意,现在告诉宁儿好不好,王府那样的情况,两个孩子在王府也不容易呢,最近传出了很多的风言风语的,咱们也不能随便去王府,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如何了。”

顾泰盛不像是顾云烟这样的发愁,这两个孩子到了现在还没有公开身份,想来是有原因的,但是这两个孩子可不是被人欺负的主。

尤其是宁儿这孩子,压根就不是什么能受得住欺负的孩子,千机门的身份到了现在还没有说,可能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这城主令的事情去年闹得是满城风雨,都知道是被千机门的弟子得到了,至于是哪个弟子,外界揣测最多的就是宁儿这孩子,所以顾泰盛毕竟是身份和年岁摆在这里,有些问题仔细推敲还是有迹可循的。

顾云烟又让筱冬赶快差人在去给伊宁报个信,在王府的外面找纪良就成了,筱冬立刻去办。

这边王府二夫人刁楠带着刁泯一家三口,就这样嚣张的大摇大摆的在引路婆子的带领下,走进了顾府,引路婆子故意多转了几圈,可惜这几个人一点不知道不说,还很喜欢的样子,一路上看着顾府整个都是江南园林的精致,啧啧啧称奇!

刁枫雪已经被这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的精致给迷住了,比起安昌伯府的宅子,这里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安昌伯府就算有银钱也不是她们三房,都在老太爷和老夫人那里,她们三房还是少的。

所以刁枫雪一路这眼睛都不够用了,拉着三夫人杨氏的手道:“娘,您看这个亭子好漂亮,枫雪很喜欢,那个阁楼好精致,女儿也很喜欢,还有那边娘您看这个荷塘,虽然现在是冬季,这荷塘上面的景致也颇为不错呢,这个顾府果然都是好地方。”

安昌伯府三夫人杨氏在王家的压抑,在这里终于有了缓解,同样都是商户之家,这顾家要从宅院上面来看,还真没有这商户的俗气,反而是精致小巧适合人宜居的风格,真招人喜欢!

尤其是这个宅院这价格这地段还有这样的装饰,比起她们整个安昌伯府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去,可想而知这顾家是多么的财大气粗。

要是今个她们三房能拿下顾府这样的人家,那将来可就是安昌伯府的功臣,在府里她们三房不要说大房,就是老太爷和老夫人面前都不知道多么的的脸,简直就是刁家的未来的功臣。

到时候安昌伯府别说是侯府,就是功勋爵府都是有可能的,可想而知,这顾家比起王家还要好很多。

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杨氏道:“女儿,这个顾家看着是好样的,不说别的你瞧瞧这外墙的厚度,还有这亭台楼阁墙角飞檐的,都是从南方运来的石料打磨成的,就是京都一般的人家这上好的理石也是买不起的,”

“枫雪这回你虽然是委屈了点,这伊正廷的年龄大了一些,但是女儿你记好,这男人越大越是知道心疼人的,这伊家现在只有一个嫡子,以后你要是进了这家但凡是生下一儿半女这家产就够你几辈子挥霍的了,这顾家在苏杭都有船运的,一般的人家哪里能做的了这样的事情,这回你算是比起你姐姐来都掉了福堆里了。”

二夫人刁楠看了一圈之后,更加的确定大房的两个小蹄子是有的是银钱的,有这样的娘家还有什么办不到的,怪不得一进府里就自己院子开了小厨房和洗衣房,压根就不计较银钱的问题,原来这根源在这里呢。

二夫人眼里都是算计的目光,今个的决定真的是太正确了,要不怎么知道大房的伊宁家里面这么的富足,尤其是大房的伊宁还是顾家真正的家主,这得有多少的银钱?

听说那些来银子的产业现在都是小蹄子的母亲和父亲,还有兄弟经营着,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何不能让王府的几房一同跟着经营,都已经是自家人了,这肥水怎么能够都让外人占了去。

二夫人刁楠第一次找到了伊宁的好处,就是有这么多的银钱,二夫人对着弟弟刁泯和弟媳妇杨氏道:“你们多教教枫雪这孩子尽量放的开一些,咱们刁家对于顾家是势在必得了,你们只要是帮助枫雪能挤进顾府就行,其他的事情我来出面就可以了,这顾家的富贵比起王家来还要好很多,所以你们一定要把握机会知道吗?一会要见机行事!”

“是的二姐,我们知道了。”安昌伯府三房两口子哪里还有不乐意的,简直是很乐意,非常的乐意。

杨氏立刻跟自己的女儿道:“枫雪你姐姐的事情让我和你爹心力憔悴的,眼下就看你了,只要你能进了顾家,咱们一家未来都有指望了,待会你要听你姑姑的话知道了吗?”

刁枫雪红着脸点点头道:“是的娘,女儿知道了,一定会听姑姑的话的。”

二夫人在刁枫雪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老半天,说的刁枫雪的脸都要滴血了,刁枫雪随即整理了一下鬓间的碎发娇嗔道:“姑姑,这么做好羞人的,雪儿做不来的。”

二夫人指着刁枫雪的额头道:“傻孩子,这泼天的富贵不想要了吗?你看看着宅子这里的一切,将来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你不想要了吗?”

刁枫雪压下了心头的不适,想起了姑姑的悄悄话,再看看这个美丽的宅院,想着自己即将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心里激荡不已,情难自持,恨不得下一刻自己就站在主院里面呼奴唤婢了。

刁枫雪的眼神随即镇静了下来,刁楠看着这个孩子果然是个有计较的,也不枉费她拿出了看家的本事来教导这个孩子了!

日后这顾家要是由枫雪这孩子掌家,王府那大房所有的产业被自己拿住的话,即使没有王妃的头衔,那么这个王府的真正的女主人就是自己,那么大房的两个小蹄子就是无知的傀儡,任由自己和王府里面的几房摆布了,二夫人刁楠在心里不停的祈祷,这样的日子早些到来吧!

二夫人刁楠随即鼓励道:“雪儿,你这孩子小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心机不在你姐姐之下,所以这次你一定要为三房争光,为了你自己博得一个好的前程,现在就算是名声难听或者是不好听一些也无妨,时间长了自然就淡了,只要你掌家之后稍作手脚自然拿了银钱就能磨平了一切了,你可知道了?”

刁枫雪现在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浑身上下都是战斗的细胞,恨不得立刻马上自己就成为了这个府上的女主人。

尤其是刁枫雪想起伊正廷那俊逸成熟的魅力,就羞红了脸庞,那么好一个男人很快就要成为自己的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她会对他好的,就是那个嫡妻她刁枫雪也会给了面子尽量不招惹的,只要给了自己娘家足够的银钱,给了自己足够的权利,给了自己未来的孩儿足够的地位和家产,她其实什么事情都是好商量的!

得,感情这姑娘的自我假设已经开始了,她就忘了一点,你凭什么说人家伊正廷一定要接纳你?顾家能接纳你这样自荐枕席的女子吗?真真是飘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引路的婆子终于给这一家子带到了主院的待客的花厅,看见了筱春嬷嬷已经在廊下等候了,引路的婆子立刻上前道:“筱春嬷嬷,客人带到。”

筱春看了一眼王府二夫人这些人,就对引路婆子道:“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引路的婆子已经无法忍受了,这家人家那里是不要脸的问题,简直是不要脸至极的问题,这一路走来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老婆子的脸都红了,也没见这家人家脸红,真是不可理喻。

二夫人看着眼前妇人打扮的女子,知道是个管事的嬷嬷,所以志气高昂的道:“快带我们这些贵客见你们老爷去,我们有要事相商。”

筱春不卑不亢的答道:“请客人稍等,待奴婢通传一下。”

筱春说完就进去了,扔下了这一行四人,二夫人刁楠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果然是小蹄子的家人,都是一个德行的,给我等着!

安昌伯府的三房也有些不高兴,他们的女儿未来就是这个宅院的主人了,怎么能让你们一个狗屁的奴婢摔了脸面,简直是岂有此理!

刁枫雪的眼睛则是跟着淬了毒一样的看着筱春进去,暗想着自己要是进了顾府,第一个卖掉的就是这个贱婢,看她还敢不敢这么慢怠自己了。

筱春进去将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顾云烟有些意外这一行人是什么意思,顾泰盛则是看明白了一些,对着筱春道:“请她们进来吧。”

筱春立刻出去了,打开帘子道:“我们老家主请各位客人进去。”

二夫人刁楠和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杨氏对视一眼,老家主?顾家哪里有老家主呢?难不成是顾家独女的爹?那老头不是在苏杭吗?怎么还在京都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一行人进了花厅,顾泰盛看着刁泯一个外男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之后,脸色有些不豫,这安昌伯府因为外孙伊宁的原因,老人家给查了一个门清的,查过之后,对于伊宁在王府的生活,老人家多了一些担忧。

毕竟这个刁家比起以前顾家那些人渣还要不可理喻很多,老人家虽然不知道这三个大人带着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过来时何意,但是顾泰盛可以确定一点就是这几个人不怀好意。

二夫人刁楠进来之后就看见了坐在上首的老太爷顾泰盛,是顾府的前当家人,不知道为何,二夫人面对顾府的老太爷顾泰盛的时候,这心里忽然间没有了多少的底气,那个和大房小蹄子伊宁眼神差不多的老人家,在此让二夫人少了很多的安全感。

不过按照规矩,他们几个人还是行礼了,而刁泯则是看着坐在顾泰盛旁边的顾云烟差点口水都流出来,好漂亮的妇人啊,保养的还是如此的好,难不成是顾家的亲戚?

刁泯放肆的目光,让顾云烟十分的不适,就是杨氏和刁枫雪也摸不清这坐在老人家旁边的人是谁?什么身份,要不是听说老人家发妻过世之后再未续弦,也不需要女子伺候,这会子不知道会误会成什么呢?

刁泯再也忍不住了走了几步,离着顾云烟的位置很近,筱春不留痕迹的挡在了顾云烟的前面,要不是后面的杨氏拽着刁泯,恐怕这刁泯的毛病又犯了,看见漂亮的女子就走不动路。

刁泯其实现在就想上前看看,看看顾云烟的泛着莹润光泽粉白的脸色到底是擦了粉,还是就是如此,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刁泯还真愿意将顾云烟给娶回家做个贵妾去。

刁泯的行为让二夫人微微皱眉,这个弟弟的毛病又犯了,顾泰盛坐在上首道:“不知几位今个来到寒舍是何意?顾家于京都的安昌伯府素无往来,如果有事情请讲,如果无事外男在内宅太久终归是不好的,请讲吧。”

二夫人不留痕迹的狠狠的踩了刁泯几脚,刁泯还用袖子擦擦嘴巴,害怕自己失态,只有刁枫雪忽然间感觉顾云烟的高贵衬托的她就像是一个小丑一般,如果不是这个女子是那个嫡妻,刁枫雪还有些自信,但是看着这个一个美妇人比起公主都美丽的女子,刁枫雪忽然间有些不自信起来。

刁枫雪的感觉是对的,因为不要看顾云烟是商户的女子,顾云烟的母亲可是六部尚书的嫡次女,从小家规森严不说,再教养顾云烟的问题上,下了很大的力气的。

所以顾云烟从小的一切活动都是依照淑女的模式打造的,那些经过岁月的沉淀,已经形成了叫一种优雅的东西,渗透到骨子里面,展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了。

这些东西岂是刁家这种依靠脸皮厚死缠烂打,还有下三滥的招数可以比拟的?

二夫人刁楠拢拢头发笑呵呵的道:“老家主,我们今个过来是好事,宁儿那孩子嫁给我侄子了,现在两个人倒是不错,今个过来也是说一件喜事的!”

“哦?什么喜事说来听听!”顾泰盛看着羞答答的刁枫雪还以为是要给宁儿他们塞得人,估计是宁儿哪里不松口给塞到了顾府来呢,所以顾泰盛生起了兴趣道:“具体如何,请讲吧。”

二夫人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而王府这边,纪嬷嬷收到了纪良的消息也顾不得主子昨夜没有睡好了,匆匆忙忙的跑到了主院里面,喘气不匀的进了暖阁道:“王妃您的娘家有了些问题,刚来一个叫筱冬的人过来传信,说是请王妃立刻回家一下,家里有些事情。”

伊宁和元宇熙刚起来不久,两个人还玩闹呢,听说伊宁家里有问题,伊宁第一个反应就是爹娘还是外公有什么事情了?所以和元宇熙立刻更衣,准备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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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3】章:如此这般的自荐枕席2

纪嬷嬷和水嬷嬷还有若嬷嬷这次一起跟着过来,在马车上纪嬷嬷对伊宁说了昨个翠兰偷听到的谈话,可是后来因为巧竹的生产而没来得及说。

伊宁脸色沉沉的心里非常的愤怒,看来这个二夫人上次的脸白白的摔歪了,一点没有长了记性。

这不是刚好了一点上次闹出了刁枫言的事情,这回不知道要去自己家里面折腾什么呢。

元宇熙抓着伊宁的手道:“宁儿,无须担心,不会有事的。”转而元宇熙对纪嬷嬷有些严肃的道:“奶娘,日后在有此类的事情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汇报上来,以免这中间又出了不少的疏漏,这王府本就不是安生的地方,所以不得不谨慎小心。”

纪嬷嬷满面都是愧色的道:“王爷说的是,这次都是老奴的不好老奴错,老奴以后一定竭尽全力辅佐王妃。”

伊宁看着着急纪嬷嬷缓缓的道:“纪嬷嬷也无须自责,毕竟这巧竹生产之事也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不过以后在遇见这类的事情想着即刻禀告就好了。”

“是,王妃,老奴知晓了!”纪嬷嬷感激伊宁的不责怪,遇见这样的主子真是自己的福气了。

眼下还不知道这王妃的娘家出了什么事情,要是遇见其他的主子,恐怕这会子就要打了板子了,还是王妃的宅心仁厚,比起王府那些毒蛇之辈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马车缓缓的驶入了顾府的地段,而另一辆马车也快速的到了顾府的门前,两辆马车在顾府门前停下,伊宁和元宇熙下了马车,恰好碰见了从碧烟阁回来的伊正廷。

伊正廷诧异的看着自从年初二之后就一直没有时间回家的女儿道:“宁儿?你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

伊宁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能碰见自己的爹爹便立刻道:“爹,我是知道筱冬去王府报信说是家有急事才回来的,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了?”

伊正廷也是一头雾水的道:“这个爹也不是很清楚,方才也是小厮急匆匆的到了碧烟阁找到爹爹,说是家里有事情,难道是?”

这会子也不好胡乱的猜测,伊宁急匆匆几步和元宇熙上了台阶道:“走吧,爹爹,我很担心娘和外公,筱冬来王府也只是传信之后就走了,女儿也不清楚具体如何。”

伊宁和元宇熙还有伊正廷一行人脚步明显着急的往主院的方向走,元宇熙还不忘了安慰伊宁道:“宁儿,小心脚下,别担心一切有为夫在呢,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伊宁现在是真的有些着急,不知道是谁有问题了?也不敢多想,这么多年就这么几个她在乎的亲人,但愿不要有任何人触碰道自己的逆鳞,否则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

伊宁他们这边着急的往主院走,而主屋花厅里面的顾云烟和顾泰盛则是厌烦的看着眼前的四人,尤其是厌烦这个喋喋不休的已经说了快要两刻钟了的二夫人。

偏生此人也不说什么具体的事情,都是东拉西扯的,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具体要说什么?随后顾云烟看见了筱冬进来点点头,顾云烟的这心里就踏实了。

顾云烟扭身看了父亲一眼,递了一个眼神,顾泰盛知道自己的女婿和外孙和外孙女婿一起回来了,再看看眼前的安昌伯府不安好心的一行人,估计是好戏要开场了。

果然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伊宁和元宇熙还有伊正廷都来到了主院的门口,筱冬已经等候在这里了,看见伊宁来了就赶快行礼道:“奴婢给大小姐、大姑爷请安,给老爷请安。”

二夫人听着什么大小姐来了,心里有些不妙,这大房的小蹄子来的真快,谁通风报信的?

不行,回王府一定查查是怎么回事,这王府看来很多事情已经不再自己的掌控之下了,这可是天大的疏漏了。

安昌伯府的三夫人和三老爷则是不知道谁回来了,不管谁回来了都没有关系,今个来了顾府就一个目的,那就是他们家女儿的事情办成了就行了。

只有刁枫雪什么都没有听见,就听见了最后的一句给老爷请安的话,顿时羞红了脸庞,是他吗?是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吗?那个和自己擦肩而过身上有着迷人的气息的男子吗?

刁枫雪已经紧张的揪着帕子的手心都湿透了,想着一会自己的大胆的行径,那个男子会喜欢吧,毕竟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拒绝一个濡慕自己而且不顾一切的女子吧。

很快伊宁和元宇熙还有伊正廷就进了花厅,伊正廷走到了顾云烟的前面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抓着顾云烟的手道:“娘子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了?”

这个动作在正常不过,但是这场上有三个人不舒服,第一个就是刁枫雪,她那小自信心碎了一地,没有想到他的发妻是这么漂亮优雅迷人的一个女人,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第一次刁枫雪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不过转念一想,富贵险中求,再看看这个陈设低调华贵的花厅,不行不能放弃,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放弃,否则下次上哪里找这么极品的好男人去?

今个他能这么爱护他的发妻,有一天也会这么爱护自己,自己一定要挤进两个人之间,一定要争得一席之地,这辈子于愿足矣。

如此这般给自己设定了一圈之后,刁枫雪给了自己武装了一个强大的自信心,而且是不顾一切的自信心!

第二个不舒服的竟然是刁泯,还是非常不舒服,他刚刚看上一个有味道的娘子,这转眼就飞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在想碰见就不容易了。

不过想着自己女儿今个的事情,没准最后还有他的机会呢,如果这么看这可是顾家的独女呢,自己的女儿嫁给伊正廷,这个女子要是能娶了这个女子为妾的话,自己这个三老爷在安昌伯府不知道要高出几个级别来。

看看这个顾家的一切,日后都有自己的份了,就是几辈子都挥霍不晚,想想刁泯自己忽然笑出声来,大家看着这个自己傻笑的男子都有些不以为然,都自动忽略了这个有病的男人。

第三个不舒服的就是二夫人刁楠,这几天本就给二老爷纳了两个通房这心里正不快活着,见不得人家夫妻和睦,越是这样越让二夫人产生了强大的破坏欲,一定要让大房小蹄子的家破裂才是。

看着爹娘的感情这么好,伊宁和放心下来,只要爹娘的感情没有问题,其他的都不是什么问题,而且外公自从伊宁给调了身体以后,老人家康泰的不得了,满面红光的不像是有什么事情。

不过要说有事,估计也是这个二夫人自己弄出来见不得人的事情罢了,看着那个娇柔的女子,伊宁的危机感空前的强烈,难不成这个女子是通过爹娘塞给自己的?伊宁敲响了警钟!

当然该有的规矩也不能少了,伊宁和元宇熙则是规矩的上前道:“给外公请安,给爹娘请安!”

伊正廷因为刚才的冲动显得有些脸色不自然,顾云烟也是,正好伊宁和元宇熙的请安打破了这样的尴尬,顾泰盛乐呵呵的道:“好孩子,快坐下,这一路过来你们走得急,来人看茶!”

顾府的奴婢赶快上茶,而二夫人一行人则是气的够呛,来了老半天说的口舌都冒烟了,也不见得顾家给杯茶水喝,这人家真抠门!

伊宁和元宇熙在心里偷偷的乐了,看着眼前四个人一直站着,伊宁和元宇熙坐在了顾云烟和伊正廷的下首的位置,伊宁看了一眼元宇熙。

元宇熙会意孩子后冷脸子对着二夫人道:“不知二婶子此时来到我的岳丈家里是何意?为何并未知会我和宁儿?”

王府二夫人没有想到元宇熙刚一坐下就冲着自己来了,也没有想到这个侄子上来就不给自己做脸面,简直是不可理喻。

王府二夫人笑呵呵的自己找个椅子坐下了:“你们这两个孩子想多了今个二婶子过来一是看看宁儿的父母,你们成亲这么长时间二婶子都没有时间过来看看亲家,二是今个也有些好事来到顾府。”

其他三人看着二夫人坐下了,也很跟着自觉的坐下了,这样的行为看在伊宁和伊宁父母还有顾泰盛的眼里就不那么妥当了,果然都是不知礼的人家。

纪嬷嬷在一旁提醒道:“对不住了二夫人,我们王爷和王妃正经的亲家还算不得是您,毕竟这府里只有老王爷和王妃才是我们王爷的嫡出的爹娘,二夫人您逾越了。”

二夫人脸色比吃了黑炭还黑,这丢人都丢到了这里来了,二夫人道:“老刁奴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还指派主子的不是,瞎了你那狗眼,我说是亲家就是,我们二房在不济也是宇熙的嫡亲的二叔,府里还有老夫人做主呢,来人给我掌嘴。”

茵嬷嬷一脚塌了出来,不过走到了挡在纪嬷嬷前面的若嬷嬷跟前,这气势就抵了许多,茵嬷嬷知道这个若嬷嬷其实才是最不是东西的那个呢,搞不好就中了招子了。

二夫人看着退回来的茵嬷嬷暗骂了一声不中用,想着一会还要说侄女枫雪的事情,这会子在顾家就不在追究此事,回到王府再说。

二夫人深深的瞪了纪嬷嬷一眼,这个碍事的老货给老娘等着,回府在收拾你,纪嬷嬷无所畏惧的迎上了二夫人的目光,电光火石之间噼里啪啦的眼神已经过了数百招!

转眼间二夫人立刻进入正题,正在酝酿自己的话应该怎么说出来,本来因为第一次登门上来不能直接说明来意,只好先东扯西扯的讨个近乎。

正要准备说主题的时候,就被这后来的三个人的到来给打断了,尤其还是有伊宁和元宇熙的出现,让二夫人有些不自然。

二夫人有些纳闷是不是这辈子自己所在的地方,只要出现了伊宁和元宇熙就不会顺当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再看看一脸痴迷的侄女刁枫雪,这孩子真是个痴心的,你看看这样子,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扑向伊正廷的怀里,好好诉说一下相思之苦。

但是刁泯显然现在则是已经痴傻的状态了,在伊宁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痴傻了,本以为见到了顾云烟就是最漂亮的妇人了,再看看伊宁简直就是国色天香,他在京都流连花丛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天姿绝色,漂亮,太漂亮了!

伊宁看着下面都要流口水的那个男子,给了若嬷嬷一个眼神,若嬷嬷会意就去了茶水间,指挥小丫头们上茶,不知不觉间往茶杯里面下点料子,足够这个无耻之徒喝上一壶的了。

伊宁知道这几个这做派肯定是安昌伯府的人,看着二夫人的态度,应该是二夫人的三弟了,旁边那个女子就是昨个去了王府的杨氏了,这一家子果然都是目的不纯的。

元宇熙猛地盯着刁泯看,这个蠢货胆子有天大了,还敢盯着自己的宁儿猛瞧,一会出去定让暗卫给他打趴下才是。

伊宁本来以为这个刁枫雪是痴迷的看着元宇熙,不过因为元宇熙和爹爹挨着坐,伊宁细细观察了几眼,发现这刁枫雪看的不是自己的相公,竟然是自己的爹爹,随即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事情有意思了。

伊宁不得不感叹,这刁家的风水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祖宅和祖辈的安息之地的地气和风水不好,怎么竟是出了这等下三滥的后辈?

伊宁本以为是二夫人推销自己的侄女给元宇熙,准备走自己爹娘的路线来着,结果不是这回事,而是对自己的爹爹起了心意,这件事情就要好好的推敲了。

不过不管你们什么原因,你们刁家要做什么,有我伊宁在的一天,必会让你们刁家不能得逞,绝对不能得逞,顺便将你们刁家连根拔起,彻底的消失才是,以绝后患!

伊宁不着痕迹的给外公递个眼色,顾泰盛会意,这几个人早就看着不顺眼了,必须问清楚何事,要是没事赶快走,不要污了顾府的地方。

顾泰盛清清嗓子道:“不知道王府二夫人和安昌伯府的人来到顾府所谓何事?之前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都没有说明来意,如果再不说清楚,我们顾府就要送客了,各位不要怪我们顾府失礼了。”

王府二夫人因为顾泰盛的话,脸上的笑容一僵,这个老头比起王府老夫人的脾气都差,到底是不是江南的首富呢?按道理说要是首富之人脾气不会这么差才是,否则生意不就是得罪光了吗?

不过为了今个的来意,二夫人还是乐呵呵的道:“今个是给老家主道喜来的。”

“不知二夫人缘何这样说辞,我们顾府何喜之有?”顾泰盛毕竟是目光如炬的老人家,再看见地下坐着的那个花痴的女子,见到自己的女婿恨不得都给吃了喝了的,老人家心里已经明白了许多了,故此一问。

王府二夫人高兴的站起来甩着帕子,伊宁怎么看都有媒婆的架势,要是嘴巴上面在多个黑色的痦子什么的,就更加的像了。

伊宁随意看了元宇熙一眼,宇熙知道伊宁想说什么,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看来二夫人最近是越来越不安分了,这二房应该在猛力的敲打一下了,眼下正是官员调动的高峰期,二叔的那个官估计没有戏了。

二夫人刁楠笑呵呵的道:“老太爷好福气啊,我那伯府的侄女枫雪年前在如意阁撞上了一位男子,就此这孩子是个死心眼的,无论是怎么劝说,都说想要进你们顾府服侍你们府上的姑爷了,我们刁家的枫雪最是个可怜见的孩子,这孩子每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只想跟在你们姑爷跟前伺候着,也不图个什么贵重的身份,就是个平妻就行,老太爷你说这不是大喜这是什么呢?我们安昌伯府的姑娘家个顶个都是好的,所以本夫人在此给老太爷贺喜了。”

“二夫人这么说过了一些,先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单单我顾泰盛这一辈子就只有云烟这么一个闺女,难不成老夫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添堵,在迎进来一个平妻不成?二夫人果然是高人,既然这样的话,老夫的家族还有不少的适龄女子,干脆都给二夫人带回王府做平妻好了。”

顾泰盛的话就像是硬刀子磨刀霍霍,又像是软刀子枝枝蔓蔓,总之就是让人不舒服,尤其是顾泰盛的眼睛目光如巨的看着二夫人,弄得二夫人没来由的心里发慌,怎么回事?不就是个老人家吗?为何有一种后脊背发亮的感觉?

伊宁和元宇熙笑了,伊宁可是知道外公绝对不像是表面看着这样的善良的老人家,当年的二公主不就是被外公的派去的人狠狠的丢了颜面吗,至今都是个郡主,没有嫁出去呢。

再者外公就算是自己牺牲也要保住五城的那种狠劲就是伊宁都佩服的,岂是这个二夫人可以随意算计的?

就在这时刁枫雪不顾一切的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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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4】章:自荐枕席有道具!

看着缓缓出来的刁枫雪,顾云烟和伊正廷有些意外,尤其是伊正廷压根就不记得二夫人说的这回事,什么在哪里见到的都是扯淡,不过顾家的人一致认为这是安昌伯府缺了银子的表现。

所以大家再看向这安昌伯府四人的时候没有什么好脸色,就连厅里伺候的奴婢们的脸色都不好,而伊正廷在看到刁枫雪的时候眼神冰冷,差点给刁枫雪冻出来毛病。

不过为了爱不顾一切的刁枫雪此时哪里顾得上那么多了,她刁枫雪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就坐在上面,她的心自从这个男人进来就不停的再跳,差点紧张的跳出了胸膛,好紧张就怕自己表现不好。

不过最让刁枫雪厌恶的是伊正廷还一直拉着那个老妇的手,刁枫言心里是那么的不高兴,而且是非常的不高兴,那个以后位置是自己的,就算是自己年龄小又怎样?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奈何三生三世这样的缘分此时碰见怎能收手?

眼下发展到这样的程度,伊宁感觉今个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看着刁枫雪眼里的势在必得,和安昌伯府几个人眼里咕噜噜的转着什么,不过不管你们图谋的是什么,我伊宁这关就休想要过去!

伊宁瞧着不顾一切站出来的刁枫雪,满面娇羞的望着自家爹爹,似乎有千言万语般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感觉,就那样羞羞答答的站在那里不做声,用眼睛传神的看着自己的老爹。

刁枫雪忍不住眉目含春的道:“爷,妾是刁枫雪,已经仰慕您许久了,您可知道?妾每日茶不思饭不想,只想着和爷见面那惊鸿一瞥,爷的身影已经深深的植入妾的脑海,妾的生活,妾平时看着茶水的影子都是爷,您知道那夜晚不能寐,白日恍惚的感觉吗?那就是因为妾太思念爷所导致的,爷,您也一定是还记得枫雪是吗?”

刁枫雪还摆出一个最吸引人的姿势,眼里和动作都是最让男子心里能融化的孺慕之情。

可惜顾府的人都不吃那一套,刁枫雪的话刚落音,满屋子都传来了抽气的声音,几个顾府的主子还稍好一些,伊宁掸掸衣服上面的鸡皮疙瘩,元宇熙也掸掸,这肉麻的,要是心脏不好的,恐怕直接就能被刺激的厥过去。

就连老太爷顾泰盛都将手里那杯茶给泼了,这杯茶要是喝下去,老太爷保管卡住!

屋子里面年轻的丫鬟们都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的看着刁枫雪,就连成亲几年的筱冬和筱春都傻了,这是什么女子能说出这么肮脏的话,这也太没有体统了,真让人鄙视!

“这位姑娘你认错了人了,我伊正廷只认识妻儿子女,其他的人一盖不记得,这位女子万不可在顾府胡言乱语,败坏了顾府的风气!”伊正廷说的极其的不留情面,也很冰冷,只是刁枫雪自己当成是给自己的信号了。

伊宁看看自家的老爹,深蓝色的长衫上面是娘亲亲自绣的竹叶,碧玉的腰带将自家老爹的容貌衬托的颇为出色,标准的中年美大叔一枚,最重要的是经历一系列事情后属于中年人的沉稳和那种淡定,一种儒雅的气质围绕在周身,更增添了这种魅力。

现在似乎是没有任何事情再能压倒这个汉子,也不能有任何的问题破坏这个家庭,伊正廷就是往哪里一坐,眼里都是自己的妻儿再也容不下其他。

也许这就是刁枫雪最不能容忍的一点,今个自己精心的装扮过,穿出来今年过年做好都没有舍得穿的衣衫,就是要博得这个心仪男子的一眼就行,可惜他进了花厅这么久压根就像是没看见自己一样,这怎么能行?

要说这刁枫雪的容貌在安昌伯府算是还可以,如果说胜在哪里,或许就是这刁枫雪擅长于打扮掩饰自己的缺点吧,因为她属于偏瘦的类型,整个人不是很丰满,但是在穿戴打扮上面下来不少的功夫。

今个穿着百蝶穿花的雪白色的锦缎的衣衫,看起来扶弱迎柳一般,眉间有着淡淡的清愁,很能激起爷们的保护欲,而且脸上的粉扑的稍厚了一点点,有些淡淡的苍白色,但是在颧骨附近又涂了些胭脂,这会让人感觉柔美一些。

尤其是头上只有一支蝴蝶的玉簪,将这柔美的气质配合的天衣无缝的,只不过这发髻的后面别了几个分量很重的赤金的花钿破坏了这美感,伊宁感觉这女子只是为了今个过来才做这样的打扮,平日里定是穿金戴银的。

只有刁枫雪知道今个精心装扮过,这身衣裙衬托的既灵动又娇美,伊宁看了娘亲一眼,这个女子果然是来着不善,让娘亲待会稍微注意一些。

顾云烟只是轻轻一瞥这个女子便不作声,顾云烟十分相信自己的相公,这等女子就是搅家精,眼下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岂容人破坏?

伊宁再看看自己的父亲可是一点都不感冒,冰冷的眼神和不屑的面孔已经是发怒的征兆了。

尤其是被这样放肆的打量眼里有好些个恼怒,伊宁估计爹已经要发火了,要不是顾忌是个女眷,早就一脚给踹出大门之外了。

刁枫雪痴迷的站在哪里,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已经让刁枫雪不能满足了,在多走了几步,想要上前,王府二夫人瞧着不对就对刁枫雪道:“枫雪这孩子真是年少不懂事,还不赶快给主母敬茶请安!”

刁枫雪这才从痴迷中稍微清醒一些,想着要给这个漂亮的夫人敬茶以后是自己的主母,心里有着很深的芥蒂,但愿以后凭着自己的手段能将她从主母的位置上面拉下来,那个位置是自己的,那个男子的身边今后只能有自己一人!

刁枫雪眼里一闪而逝的杀意并没有错过顾家人的眼睛,顾云烟皱着眉头,元宇熙抓着伊宁的手,在手心中点了几下,伊宁会意道:“二婶子说笑了,这个女子我爹娘都不认识,要说这长辈给小辈敬茶要红包这年都过完了,现在是不是晚了点,哪有这个时候拜年的?”

“要说其他的恐怕就是更加的不合适了,一般都是主母接受小妾的敬茶,可是这女子我们顾家都不认识,难不成现在大街上随便捡一个都能做妾室不成,这女子还满嘴的胡言乱语,不知道这安昌伯府如何教导女子的,都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对了是不是这女子脑筋不清楚,傻了还是魔怔了?二婶子不会带了一个病了的女子出了门子吧?”

“看来我们平日里还真小瞧了这个伯府了,果然病入沉疴的人家,宇熙咱们今个不要忘了找徐太医给安昌伯府的人都看看吧,怎么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都不正常呢?那可是祖母的娘家呢,不过二婶子不知道的是,我们伊府曾经有过规矩,我爹也在祠堂对着祖先的牌位立过重誓,不知道二婶子娘家这个女子具体要作甚?”

二夫人听了伊宁的话,差点都给气的冒烟了,本来这脸经过一段时间的推拿已经好了很多,结果这一生气脸部肌肉僵硬,似乎是又歪了一些。

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指着安昌伯府一家人都有病吗?还是疯病颠病,二夫人气的胸脯上下剧烈的浮动,可连胸前那对可怜的小笼包了,被二夫人的衣服给折磨的不轻呢。

偏巧元宇熙还仔细听了伊宁的话,然后一本正经的道:“娘子说的是,看来这安昌伯府病的不轻,为夫一会就找徐太医过府一看,这安昌伯府是不是地气不好,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病了?”

安昌伯府的三老爷刁泯和三夫人杨氏被伊宁和元宇熙刺激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那一脸便秘的表情告诉大家他们忍受的是多么的而辛苦,气的眼睛瞪得溜圆。

二夫人已经要气疯了,不管不顾的道:“枫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给主母敬茶!”

不过在场的奴婢听了主子的话,无论这个女子在说什么,都是疯子不用理会了,所以都以看着疯子的眼神看着刁枫雪,差点给刁枫雪气抽了,不过她眼下也不能管那么多,只等着过门之后,将这些贱婢全部卖到那下贱的地方去。

刁枫雪立刻跪下泪如雨下的道:“主母,求求您让枫雪进门吧,枫雪保证不会和您抢了夫君的,一定会好好的伺候您的,求您了,年前枫雪见过爷之后,这心里一直都放不下,每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就是希望能在府里有一个立足之地,”

“枫雪要求不高,进了门子,只要偶尔能见到爷就行了,枫雪给您磕头了!求求您了!求求您!让枫雪进门吧,虽然爷发过重誓,但是没说主母给爷纳妾不行啊,枫雪就要一个平妻的位置,毕竟是枫雪是安昌伯府的嫡出之女,恐人家笑话枫雪,不过在府里一切就按贱妾的规矩就行,每日枫雪定会规规矩矩的伺候您的,求求您了!让枫雪进门吧!”

顾云烟连忙避开,坐在身边的伊正廷也一起避开了刁枫雪的下跪,并且这二人眼里都是厌恶,只有老太爷顾泰盛看的满眼的兴趣加上厌恶,不知道这个刁家还能演出什么来。

二夫人这时候插嘴道:“哎呀我说伊夫人您就接受了这个孩子的一片心意吧,这不是成全了一段佳话吗,也让您的贤名名满京都呢这何乐而不为呢?”

顾云烟直接斥责道:“二夫人休要在顾家胡闹,我家相公立了重誓岂是三言两语的曲解可以解开的?再说二夫人好歹也算是长辈,遇见这等满口污言秽语不知女子何为德行为何物?还带着这等伤风败俗的小辈如此跑到人家自荐枕席,二夫人真真是女中豪杰,云烟自愧不如!”

“如若我们顾家出了这等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的女子,会在家族里面杖毙或者直接扔到家庙去的,没想到二夫人的口味如此之重竟然这般独特,胆敢带着这类的小辈出来如此招摇,云烟今生有幸能遇见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在说我顾云烟要夫君有夫君,要贴心的儿女有儿女,还要那些贤名做什么?我们老爷曾经被长辈赐了三十多个姨娘,恐怕二夫人在此都要逊色不少吧,既然二夫人这样贤惠,而且是名满京都的贤惠的夫人,不如明个本夫人做主几个良家的女子也如此这般的给你们家二爷都做了平妻如何?这刁家的人都是有病没有吃药就跑出来的,本夫人算是看懂了。”

二夫人被顾云烟一顿呵斥,说的是面红耳赤,这脸色比起猴子的屁股还红,长这么大她刁楠还第一次被平辈如此的挤兑,偏生还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言语来,气的刁楠用手指着顾云烟道:“你……你强词夺理!”

顾云烟轻蔑的道:“是否是强词夺理你自己清楚,不需要多说了,你最好是赶快离开顾家,否则不要怪我顾云烟不客气!”

二夫人被顾云烟气的七窍生烟,这么一会子这脸又歪了许多,已经走形了,二夫人终于明白大房的小蹄子的伶牙俐齿哪里来的了,原来是遗传,根源在这里,不行这顾府是快肥肉,怎么能轻易的放弃?

二夫人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刁枫雪,刁枫雪会意立刻演戏起来,她微微露出自己优美的颈项,粉白粉白的颜色很容易激起男子的那啥,可惜这厅里的男人都十分的正经,最看不惯这等女子。

就连元宇熙都皱眉,这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做这等下贱之事,若嬷嬷再也看不惯,直接一杯热茶砸在了这个刁枫雪的脖颈里面,当然里面下了不少的药粉,若嬷嬷道:“贱蹄子一个罢了,露出个比猪腰子还粗的脖子出来作甚?没得污了大家的眼睛,这我们主子说了,有病就治病,没事胡乱的跑出来做什么?”

刁枫雪被热茶一汤浑身一个机灵,还有一种说痒痒还不是,想抓还不知道哪里痒的感觉,刁枫雪感觉自己都要被这家人给气死了。

元宇熙看着刁家在下面简直是一种跳梁小丑的感觉,尤其是还是祖母的娘家,元宇熙更感觉颜面无光,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有这等人家,或者说是所有人家都会认为这无耻的安昌伯府是平元王府的正经的亲戚,这是元宇熙最反胃的一件事情。

所以下一步一定要加速处理刁家,并且立刻处理刁家才是,以免这等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人家给父王用命换来的王位抹黑!

此时刁枫雪的紧紧衣衫,貌似优雅的擦了擦茶水,委屈的眼泪一滴滴的滴在了花厅的地毯上面,晕出了一个暗暗的圈,是那样的柔弱无助,想要爷们怜惜,哪怕只有一点点都成,而且那眼泪直往一个地方落下,没有往旁的地方多滴一滴,就连伊宁都佩服这哭功,真不知道怎么练习的。

关键是一般的女子哭了都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还有眼圈都红红的,就是此时再委屈也不能放弃心中所爱,这刁枫雪就只有一个动作就是滴眼泪,就连眼圈都没红多少,看不出来哭过的样子,似乎是说停也立刻能停一样。

伊宁此时不得不感叹,这刁家要将这样训练姑娘的本事能用在正经的事情上何愁这个家族不发展,偏生这人与人差距甚大,这精神头都用在邪门歪道上了。

伊正廷实在是忍受不了了道:“够了,收起这等青楼女子的做派,刁家不是安昌伯府吗,就是这等的礼仪规矩?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呢,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有女子自荐枕席的,脸皮太厚了,来人送客!”

刁枫雪没有想到自己这般的痴情,这般对着镜子练习将近十几年的杀手锏不但没有吸引了这个男子的注意力,哪怕是一点都好,结果却引来这个男子的暴怒,难不成这男人的心是铁石心肠不成。

刁枫雪立刻跪行几步道:“爷,你看看枫雪啊,枫雪自认是妙龄年华,自认能站在爷的身边能配的上爷的,而且是最佳的人选,爷的香火也不旺盛,日后若是能给爷诞下一儿半女的,也就算全了这场缘分了,”

刁枫雪看着大家都不说话,继续向前跪行几步,碍着台阶没有在往上,接着道:“是妾身的大胆的自荐枕席有些不妥,爷您要考虑一下,枫雪这等的痴心,这等的茶不思饭不想的您一点都体会不到吗?”

刁枫雪的西子捧心状,让大家直皱眉头,刁枫雪还以为是别人不高兴,有人对伊正廷不满呢,随即看着顾云烟和老太爷顾泰盛道:“爷您不要害怕任何人,以后枫雪会对您好的,不会让您受了委屈的,会帮助您拿回属于您的一切的,爷你放心,枫雪会帮您谋划一切的,爷您不能放弃枫雪啊,枫雪自认是最配的上您的女子,爷您就答应了吧,只要您答应了,相信任何人都不会多言的,爷您就答应了吧,不要讲枫雪拒之门外,枫雪的一片痴心啊,一片痴心啊……”

刁枫雪自认表现的完美无缺,踉踉跄跄柔柔弱弱的攀上了台阶,准备抱住伊正廷的大腿,自认是最了解伊正廷现在一副上门女婿的心里,言下之意就是不用顾忌母老虎,也不用顾忌一个老头子,只要她能进了门子,这些人就是两包毒药的事情,保管做的天衣无缝的,以后这顾家就是她的天下了。

不过这刁枫雪大错特错了,伊正廷看着这等女子要爬到自己的身边,准备染指自己的袍子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伊正廷骂道:“好个不知羞耻的安昌伯府,好个不知道下贱的女子,满嘴胡言乱语的都是什么东西,刁家的人果然都有病,还真以为每个人家都像是你们安昌伯府那么污秽不成?来人给我打出去!”

刁枫雪前一秒还以为猜对了伊正廷的心事,能够登堂入室了,或者是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就能够比翼双飞了,只消几包毒药这些碍眼的人都不存在了,今后自己就是顾家的主母,她的儿子就是顾家庞大资产的继承人了。

正在这种强大的心里暗示之下狂笑不止呢,结果被伊正廷一个大脚板给踹了下来,一咕咕噜噜滚到了下面,被台阶硌的生疼,衣服也脏了,发髻也乱了,精心画的妆容也花了,那一杯茶水也晕湿了后背,脏兮兮的,现在一看整个一个疯婆娘,没有人相信她没病还嚷嚷着:“爷啊,妾身知道自己无状了,可是你不能这样的对待与我啊,你知道妾是多么的仰慕于你吗?”

水嬷嬷看着这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还非要装成纯洁完美的样子,结果给自己弄得一片的混乱,多看一眼都恶心,还真是水平了。

不过看着一身狼狈的刁枫雪水嬷嬷忍不住的笑了,接着满屋子伺候的奴婢都给逗笑了,伊宁对着水嬷嬷耳语一番,水嬷嬷带着筱春下去了。

二夫人看眼下的情况,估计是今个不能成事了,所以给安昌伯府的三夫人递了一个颜色,务必要闹得大发点才好呢。

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杨氏会意之后,立刻上前抱住女儿哭诉道:“女儿啊,早就说了不让你来,你一个堂堂的伯府的嫡女为何来趟这浑水,这顾家就不是什么好人家,一个大男人竟然对女子行这等粗鲁之事,简直是没有王法了,走我们好好的姑娘家可不是被人家这么糟践的,我们走。”

安昌伯府三夫人以为是女儿说中了人家的阴私事,惹来不高兴了,其实她不知道这伊宁一家人经历那么多的波折能有今天这个局面,一家人都是惜福之人,就是给个天仙咱也不能要,不能破坏这福气的。

这时候很多顾府的粗使奴婢听主子说是赶人,都纷纷进了屋子,看着这场景刚才在外面听了许久,已经将她们雷的是外焦里嫩的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一家人都是神经病,而且是病的不轻呢。

不要脸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很多粗使的奴婢听见了这么大胆都脸红不已,无法形容这等反胃的感觉。

安昌伯府三夫人本以为会有人出面阻拦,没有想到这顾家真的让人出来赶人了,刁枫雪耍赖道:“娘,枫雪不走,枫雪不走,你们这些贱婢都走开,这里我不会出去的,今个来了就不能出去的,你们这些贱婢滚,都给我滚一边去,谁要是过来我就咬谁!”

这撒气泼来的刁枫雪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伊宁一家看着都是精彩纷呈啊,这刁家的女子果然是不一般,二夫人看着事态不对就呵斥道:“枫雪不能无理,有些事情好好说。”

刁枫雪看着上面坐着的那个男子眼里一点没有自己,想着这么长时间的心血都白花了,今个自己如此的自贱,没有得到这个男子的怜惜和疼爱不说,反而是招来一顿呵斥和谩骂,骄傲的安昌伯府的姑娘哪里受得了这个,刁家人特有的不管不顾就隐藏不住了。

刁枫雪道:“姑姑就是你骗人,本来今个都是按照你说的做的,结果怎样?结果怎样还不是被人厌弃了,不过顾府的人给我听着,这个顾府我肯定是要进来的,不管谁说都没有用,你们不同意我就到大门外面跪着,说是你们顾府欺负人,得了我的身子不让我进门,最后看谁不好看。”

刁枫雪打算是破釜沉舟了,拿出了刁家的杀手锏,胡说八道耍赖皮!

正是一般人家都要名声,尤其是大家族,最经不得这么闹腾和折腾,所以以前很多姐妹才得了手,虽然现在过得好坏不一,但是至少的明面上面还是可以的。

只有刁枫言这个蠢货闹得满城风雨的在,最后也被休回来,惹得家里好多姐妹的亲事都给退了,这些人现在每天都去找刁枫言吵架,刁枫言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是这都是这个蠢货没有脑子活该的下场,她刁枫雪是决计不会如此的。

这时候水嬷嬷进来了,对着伊宁点点头,接着筱春也抱着一包东西进来,伊宁凉凉的说道:“你真的很想进入我们顾家是吗,就喜欢自荐枕席是吗?”

刁枫雪看了半天,也知道这个比起自己漂亮不知道多少倍的女子是这个家的核心,只要是她能任何也行,只要能进了顾家就行,什么条件都行。

刁枫雪道:“只要给我机会,哪怕舍了脸面都行。”

伊宁道:“既然这样的话,水嬷嬷将东西给她,只要你在龙翔街跪满七日,带着这些东西每天要不停地喊‘我刁枫雪是安昌伯府嫡女,我要自荐枕席!我最喜欢自荐枕席!’每天不得少于一万遍,我们顾家就可以考虑一下你进门的事情!”

接着水嬷嬷将包裹打开,里面果真是一个凉席和一个枕头,大家都傻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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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5】章 声名狼藉的安昌伯府

看着这个枕头和席子,伊宁还凉凉的说道:“你可愿意这么做?你自己要想好了这里可没有人逼你!”

厅里的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都被这一幕给惊到了,转而都笑了还是捧腹大笑,顾府的奴婢们则是认为她们大小姐真是厉害,三言两语的就给这个搅家精给支到了外面去了。

这等做法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不得被世人给骂死?就是菜叶子臭鸡蛋都得糟蹋不少。

老太爷顾泰盛的眼里也都是笑意,自己这个外孙女折手段是层出不穷的,这刁家傻傻的上钩之后,就彻底成了掉价了,无论刁家有任何的好女子,也会被人诟病的。

想必到时候经过此事刁家基本上就不会存在了,也好这等家族最好是不存在,免得将世家大家族搞得乌烟瘴气的,没有个正经的体统了。

伊正廷和顾云烟相视而笑,这安昌伯府的确是应该受些教训了,不要以为谁家都害怕他们的死缠烂打,他们顾家现在一不缺钱,而不做官的,还怕谁?

名声?要论名声,他们一家早在丰瑞城伊府的时候就没有名声了,那东西能当吃喝不成?再说一双儿女都是孝顺的孩子,现在的家底就是几辈子都不愁的。

只有元宇熙笑意盈盈的看着伊宁,自己真是捡了一个宝贝,宁儿只不过略施小计,就够这安昌伯府喝上几壶的了,可想而知今天这是刁家的蠢货要是答应了,还指不定闹得多大,看来应该给冷渊传信,这安昌伯府的事情可以收网了!

二夫人看着势头不对,大房这个小蹄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这里面肯定有诈!

所以二夫人刚要起身劝阻刁枫雪,就被安昌伯府的三老爷刁泯和三夫人杨氏给抢了先。

这两个人本就不是什么爱面子,爱名声的人物,或者说面子在他们眼里都不如一个铜板值钱。

三夫人这会子蹲在地上低声的鼓动刁枫雪道:“雪儿,还不快说你同意,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到底的去没去他们也不能马上知道,无非就是出去不痛不痒的说几句话罢了,在说这顾府的富贵你不想要了?你这傻孩子,现在你是要富贵还是要短暂的面子,你忘了刁家的家规了,能争取的一定不能放弃,能多拿的绝对不能少拿一分,所以越是这个时候,已经都撕破了脸面,要是现在打道回府,咱们一家会被人笑死的,你想想府里的那些人,还不如咱们拼了一把呢。”

安昌伯府的三老爷刁泯道:“女儿,你娘说得对,你这里也是该说的都说了,人家也提出了条件了,现在可不能放弃啊,你看着顾府多漂亮,以后你不想住在这里吗?你希望咱们三房,你那弟弟看见自己姐姐嫁了一个寒门的破落户吗?到时候爹要怎么和你的兄弟说呢?”

刁枫雪环顾这漂亮的花厅一周,想起了外面顾府的亭台楼阁和雕梁画栋,刁枫雪再也不想犹豫了,此时不顾一切做了一个让她今生无比后悔的事情,甚至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都在咒骂自己为何当初不在多考虑一下的决定。

刁枫雪立刻站起来道:“我同意!”

伊宁就是随便瞥了一眼道:“你可要想好了,任何决定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在好好想想!”

刁枫雪看着伊正廷,再看看这低调奢华的顾府,在次肯定道:“我已经想好了,无论如何,这顾家我是来定了,不就是出去说几句话吗,你放心吧,不要说一万遍,就是三万遍也无妨。”

刁枫雪已经拿定了注意,准备好让自己的丫鬟代替自己,随便遮上一个唯帽也看不出来是谁,到时候只要喊满了七日,这顾府自己就是铁板钉钉的能进来了,只要是能进来,这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这个男人和这产业凭着自己的聪明心机,何尝是拿不到的?再有个一儿半女的傍身,这日子别提有多么的滋润了。

刁枫雪就忘了,伊宁只是说考虑,可没有说这人能进来就是平妻之类的,伊宁从来没有那么说过。

这会子刁枫雪立刻指挥自己的丫鬟拿着枕头和席子,深深的看了一眼伊正廷,惹得伊正廷差点一个茶壶都飞出去,刁枫雪彻底义无返顾的出了花厅扬长而去。

二夫人刁楠,和安昌伯府的三夫人和三老爷刁泯,自然也不能多待,这主角都走了,他们也没有必要在多说什么了,总之日后刁枫雪富贵了都有他们的分就是了,所以都跟着一起出来了。

伊宁看着这一家人远去的背影吩咐水嬷嬷道:“安排人去看着点,如果不是抛头露面在大庭广众之下的都不算。”

水嬷嬷认同的道:“是的主子,老奴这就去办。”

纪嬷嬷则是感觉这一天都过得是大起大落的,本来还担心因为自己回禀的晚了,不要闹出什么事情才好,结果就这么被王妃四两拨千斤的给处理了,还是这等新奇的处理方式。

纪嬷嬷感觉事态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不过她可以肯定一点就是,王府现在还没有刮起风,这安昌伯府可是不远了。

京都龙翔街

京都的龙翔街是一条最热闹的主街,但凡是有点名号的大家族都以有这里的商铺为荣,商人也因为能拿到这样一条街上的铺子为有钱有面子的象征!

尤其是主街中的主街,是重中之重!里面的铺子没有点本事是压根拿不下来的,所以能在这里开铺子的,不管经营的是什么,最后都是能挣银子的,其中当然也有经营不善倒闭的,不过很快铺子都会有人接手,绝对不会空下来的。

龙翔街离着主街不远的地方,一辆有着安昌伯府标志的马车停在了那里,里面坐着二夫人刁楠,和刁枫雪还有安昌伯府三夫人杨氏和三老爷刁泯。

二夫人刁楠道:“我感觉你们这个计划不一定能成,大房那个小蹄子聪明得很,一般是不会是善罢甘休的。”

刁泯没好气的道:“二姐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大房小蹄子,不管她是不是小蹄子,但是她的娘家那么有银子,我看姐姐也没有拿到多少,否则今年过年刁府缘何会过的那么冷清。”

刁家的人就是这样,有利益的时候在一起,没有关联的时候也可以立刻翻脸,下次在有利益的时候又忘了曾经的不愉快,这个家族很怪,这人不长记性不说,还不长多少的脑子。

二夫人不耐烦的道:“往年和平日过年过节给你们的还少吗?姑姑我们在王府多不容易,积攒点东西,合着你先嫌弃东嫌弃西的,你要是真嫌弃就将我以前给你的东西都还给我啊。”

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杨氏看着这姐弟两个人一言不合又闹僵起来,而且还敏感的涉及到财物,所以就在后背掐了刁泯一下,刁泯看着二姐的脸色不好,所以道:“二姐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气糊涂了吗,再说以前给的那些东西,咱们都用了,哪里还留着了,二姐在家的时候就最会说笑了,说笑了。”

二夫人刁楠看着弟弟认错态度不错,鼻子轻轻的哼了一声,二夫人道:“哼谁跟你说笑!你可要时刻记着安昌伯府是怎么起家的,要不是姑姑和我安昌伯府哪里有今日的风光。”

安昌伯府的三老爷和三夫人已经低下了头,但是眼里都是不屑,还有严重的不耐烦,这怎么还没有完没有了了。

不就是你刁楠给娘家拿回点东西吗,怎么现在成了安昌伯府没有了你么就活不下去似的,就这点破事每天拿出来说事,烦不烦?

而刁枫雪遇见这样的情况,作为小辈只能保持沉默,看着爹娘在姑姑面前就跟要饭的狗一样,这心里颇为不舒坦,随即做了一个决定,不行以后坚决不能让爹娘再受这窝囊气了。

只要自己嫁进了顾家,日后这银钱再也不会求着姑姑了,不过是嫁出去的姑奶奶而已,到了现在还对娘家指手画脚的,遇事边说自己对娘家如何如何的,做了什么都拿出来说说就是了。后一辆马车是今个带过来的奴婢,里面的大丫鬟环儿已经下来了,刁枫雪看着自己走到了自己身边的环儿,此时应已经打扮的差不多了。

刁枫雪道:“环儿,带着这个东西下去吧,记着你们一家这次事情之后,我爹娘都会安排好的,你这边将来也会给你安排好的,只要你办成了事。”

环儿就算是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做了刁家的奴婢首要任务就是要给主子挡了灾祸的,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时候!

不过环儿感觉能用自己一个人,换来自己一家人在府里都有好日子过倒也算是值得了。

所以环儿也大义凌然的下了马车,顺便抱着枕头和席子,一步步走到最热闹的街上,那背影就像是安昌伯府要发卖了他们一家似的那个不情愿。

当然刁枫雪已经在马车里面见到了稍有些不情愿的环儿,不过这是当自己丫鬟最好的机会,要是别人要不来这个机会呢,环儿的弟弟给安排到了回事处,爹娘给安排了个小管事,哪有这等的好事,所以环儿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水嬷嬷和金风注意到这个动静之后,水嬷嬷讥笑道:“主子果然神机妙算,这些人竟然将主子一家当成不存在不是?这明目张胆的就掉包,然后准备鱼目混珠,还真是惯使这样的技俩习惯了,你说咱们会让她们如愿不成?”

金风淡淡的道:“当然不成,这些人注定早就要被连根拔起的,只是可惜主子这段时间忙,没有时间,这不是稍微不注意就闹起来了。”

水嬷嬷道:“我先过去,你在这里等着。”

那个丫鬟环儿,拿着那个席子和枕头,自然不知道这些已经被水嬷嬷瞧得一清二楚的。

环儿在龙翔街最热闹的地方铺上了席子,摆好了枕头,刚要喊什么自荐枕席之类的,就被水嬷嬷打断了毫不留情的道:“给我闭嘴,立刻找你们主子过来,丝毫不能遮掩,还要大声的喊出‘我刁枫雪是安昌伯府嫡女,我要自荐枕席!我最喜欢自荐枕席!’快去告诉你们主子,要是不去的话,这辈子不要登了顾家的门。”

丫鬟环儿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婆子看着很厉害,否则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一旦做了,这辈子就是嫁人都是卑怯一生了,任由人家搓揉捏扁了。

如果有可能谁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多么的难为情?还不得被这街上的人一传十十传百的给笑话死?

环儿蹬蹬蹬的跑了回去,气喘吁吁的对着马车里面道:“小姐顾家来人拆穿了小姐的计划,说是如果小姐不是亲自去,亲自喊的话,这辈子甭想在踏进顾家一步。”

二夫人刁楠这会子才有了一丝清明道:“枫雪,这事情有诈,还是小心行事为好,弟弟这顾家咱们就不用惦记了,恐怕有大房那两个小蹄子在这事情不会那么容易的,不如我们先考虑一下,回去和爹娘商量一下再定,我总感觉不是那么对劲,你们不了解大房那对小蹄子,那对小蹄子因为一个破嫁妆都能将王府闹得天翻地覆的,这会子咱们已经很明显要谋夺顾家的家产了,她是绝对不能这么安分的。”

刁楠经过几次的交手已经能了解伊宁的做派,断不会这么轻易的许诺一件事情的,肯定有什么问题在后面等着她们呢。

可是刁枫雪此时等不及了,明显不耐烦的道:“姑姑您是怎么回事?本来说好等等再看的,今个非要过来,按照您教给我的去做,结果这招子都用上了,最后还不是不好用,还是我自己舍了脸面挣来的,现在还劝阻我过去,难不成姑姑看不了我富贵不成?这顾家就是个商户,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就不信她们顾家不要脸面了,豁出去了,只要是能进去以后还不是咱们刁家的人说的算,姑姑是不是糊涂了?”

安昌伯府三老爷刁泯也道:“是啊,二姐,今个都是你说的算,说让去的也是二姐,不让去的还是二姐,这事情二姐都说完了,我们要怎么办才好?难不成就看着她们顾家的富贵从我们家溜走,今个枫雪要是舍了脸面,他日能风风光光的嫁进顾府的话,我们刁家那可是多了一个银庄呢,怕是二姐还不知道这顾府名下有银庄,金铺,还有米铺,就连京都的碧烟阁都是顾府的产业,还有其他等等产业,这么一块肥肉我们就这么放弃不成?”

二夫人那丝清明没有停留多长时间,被刁泯絮絮叨叨的说着顾府的产业又给弄糊涂了,不过眼睛却是晶亮的,没有想到这大房的小蹄子的奶家这么有银子,现在这顾家的家主可是大房那个小蹄子,既然小蹄子是王府的人,这不就是王府的吗,大家不就是人人有份了吗?

此时二夫人也不再考虑这个刁枫雪能进了顾府有什么待遇了,而是想回去马上和老夫人说这件新鲜事,否则这顾府泼天的富贵就和王府没有什么关系了。

刁枫雪眼里什么都没有在,只有顾家的一切,那些马上就是她囊中之物的一切。

所以这会子刁枫雪不顾一切,甚至是连面纱都没有带,气呼呼的走了过去,看见水嬷嬷站在一旁,此时更加不能让水嬷嬷小瞧了,所以抛头露面高举枕头道:“我刁枫雪是安昌伯府嫡女,我要自荐枕席!我最喜欢自荐枕席!”

“我刁枫雪是安昌伯府嫡女,我要自荐枕席!我最喜欢自荐枕席!”“我刁枫雪是安昌伯府嫡女,我要自荐枕席!我最喜欢自荐枕席!”

“我刁枫雪是安昌伯府嫡女,我要自荐枕席!我最喜欢自荐枕席!”

刁枫雪就这样不管不顾的举着枕头喊了十几嗓子,这可不得了了,这京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立刻这京都这条街上的人已经都懵了,这世风日下还有这等奇事?

所以眼下走亲窜友正在街上的,或者是今个过来买东西的,还有这酒楼茶社还有商铺里面的人,全部都被这声音给吸引了,纷纷的多跑过来看看热闹。

随即这安昌伯府立刻出了名,有几个大婶子脸色通红的道:“哎呦呦,我的天啊,这是谁家的姑娘啊?竟然跑到这里自荐枕席,害臊死人咯。”

“老姐姐,这个姑娘还能是谁家的,不就是安昌伯府家的吗,这家子的人真是舍了脸面了,丧风败俗丧风败俗啊!”

一个夫人正好还是李太医的夫人带着女儿来买胭脂水粉,女儿在车里指着刁枫雪道:“娘,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安昌伯府的脸面真的不要了?这也太丢人了,娘这京都的姑娘家恐怕以后都不敢出了门子了,这怎么还能出来自荐枕席呢,太羞人了,我们赶快走。”

一些看不过去的人纷纷离开,赶快告诉相熟的人过来看看,伊宁自然不愿意错过这样观看的机会,在马车里面安静的依偎在元宇熙的怀中道:“宇熙,你说这个刁枫雪能坚持多久?”

元宇熙鄙夷的道:“估计最多能坚持半个时辰,这人已经很多了,估计这刁家的人知道消息肯定也会赶快过来处理的,这刁家都老奸巨猾的很呢,这件事情估计还要闹腾几下的,这是刁家的人的特性。”

果然安昌伯府的小厮一路气喘吁吁的跑进去道:“老太爷,老夫人,大爷大夫人不好了,枫雪小姐出事了,出了大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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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6】章:准备下马的安昌伯府

安昌伯府的小厮一路气喘吁吁的跑进去道:“老太爷,老夫人,大爷大夫人不好了,枫雪小姐出事了,出了大事啦!”

“老太爷,老夫人,大爷大夫人不好了,枫雪小姐出事了,出了大事啦!”

这个小厮一路狂奔到了内院报信,那些粗使婆子本想拦着但是也害怕真有什么问题,要是耽搁了最后被打板子的首先是他们,故此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那个小厮小五子就这么跑了进去。

安昌伯府的老太爷刁楂此时正在美滋滋的想着伯府近期运作的好事,高兴的在那里咿咿呀呀的哼着昨个在戏园子听来的戏文,想着今个老三要是能拿下江南第一首富的话,安昌伯府别说侯府,就是像是镇国公府那样的大家族都不在话下。

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也在一旁跟着开心,不停的喝着茶,来来回回的指着屋子里面的丫鬟一会上茶,一会加些炭火,一会给孙子孙女加些点心之类的,忙的也是不亦乐乎。

屋子里面还有跟着一起开心的安昌伯府的大房大老爷刁泄,和大夫人周氏,两个人都说着奉承的话,刁泄道:“爹,今个三弟和二姐出去,商户王家应该是没有问题,王家现在最缺的就是子嗣,王杰那孩子没有嫡子咱们枫霜要是有个一儿半女的,这平妻问题是不大的,眼下就是看顾家能给个什么态度了。”

大夫人周氏是娘家表哥以前是刑部侍郎,现在已经是刑部尚书周大人了,所以在安昌伯府很有体面,宫里的馨妃和二公主很好的周聘如都应该算是她的侄女。

所以大夫人周氏道:“爹娘,有二姐跟着,应该是问题不大,我们安昌伯府是什么人家,那个顾府就是个商户,还是在江南苏杭的商户,光有银子有什么用,没有我们府上的帮衬,他们在京都能成了什么事情?所以这回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大房的嫡女刁姿芊也跟着附和道:“是啊,祖父祖母,二姑姑都跟着过去了,只要枫雪自己把握好,我们刁家又出来一个平妻了,咱们刁家的富贵还在后头呢。”

老太爷刁楂和老夫人余氏被捧得都是乐呵呵的,压根就没有想过一场灭顶的危机正在悄无声息的靠近她们,还傻傻的在相互追捧呢!

安昌伯府的姑娘其实不论嫡庶都是枫字辈的,但是刁姿芊小时候因为叫刁枫芊经常的生病,而且是大房的第一个孩子,最后请人看过之后很批了一个姿字,从那以后才好的。

这会子还有大房的嫡子刁谩一副男生女相,不伦不类的,每日给自己打扮的油头粉面,穿着粉色的长衫不伦不类的挤在祖母和母亲之间腻歪,都已经是十五岁的大人了,更喜欢和女子腻歪。

不过这刁谩看着在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面前惯会讨好,是安昌伯府老夫人的心肝宝贝肉,那可是放在嘴里害怕化了,捧在手心还怕不摔了,以至于这个刁谩就是安昌伯府的混世魔王。

不管是他看上的物件还是看上的女子,一律弄回自己的院子为所欲为,别看才十五岁,但是在十二岁的就已经知晓男女之事的乐趣了,不过刁谩不太喜欢逛窑子,就喜欢已成亲的妇人,没少惹事,不过最大的喜欢就是赌钱,不过他的手头很宽裕,这么多年出了几件事情已经摆平了,所以这个刁谩就是安昌伯府的眼珠子。

可是因为这二房没有嫡子,三房的嫡子只有三岁,安昌伯府各房女人之间争斗的厉害,最后也生下的孩子多半都是女子,用来联姻,男子也只有刁谩这么唯一的一个孙子,所以在府里宠的不成样子。

大房还有四个庶女,前两个已经出嫁,刁枫言现在还在大房备受不待见,只剩下一个刁枫语还待字闺中,大房这一嫡一庶的婚事没少给大夫人周氏操心,还有这个嫡子的婚事也是让大夫人周氏操碎了心。

二房虽然没有嫡子,但是这女儿有嫡庶都算是九个,在联姻的问题上二房是有功的,现在经历了退婚的波折之后,原本应该嫁进去做贵妾和平妻的六个姑娘,最后都成了姨娘,弄得二房元气大伤,现在只有两个嫡女刁枫花和刁枫月两个马上议亲的两个女子了。

二老爷刁江和二夫人曹氏虽然是庶出,但是因为曹氏的侄女也就是济南五个蛇蝎女之一的曹妗蕊,现在已经是北定侯府的贵妾了,因为年前刚刚生了一个儿子,所以升了贵妾。

曹氏的哥哥曹大人虽然在济南降了官职,但是因为全家搬来了京都,这几年在女儿曹妗蕊的谋划下竟然也生了官职,所以曹氏在刁府还是有些体面的,至少是娘家哥哥厉害,娘家的侄女是厉害的。

所以这屋子里面人很多,三房今个在外面,三房的子嗣不多,只有两个嫡女和一个三岁的弟子,两个嫡女就是刁枫雪和刁枫霜,刁枫霜如今已经怀孕三个月了,故此在房间不敢出来走动,所以这会子整个屋子都是笑意盈盈的,说着八卦,聊着府里的事情,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

“老太爷,老夫人,大爷大夫人不好了,枫雪小姐出事了,出了大事啦!”

突如其来的叫喊声让屋子里面的氛围一下子降到了最低点,就连老太爷刁楂都放下了最喜欢的紫砂壶,微微坐直脸色不豫的道:“刁家何时这么不守规矩了,小厮就这样在内院横冲直撞大喊大叫的,老大媳妇你得注意了。”

大夫人周氏也是够倒霉的,虽然说大房袭了爵,但是这中馈一直在婆母余氏的手里把持着,才到自己手里一年时间,有很多东西还掌握在婆婆的手里,比如说库房的钥匙这样的大问题。

但是被公公这么说,也是脸上很没有光的事情,所以周氏道:“爹教训的是,儿媳会严加约束下人的。”

说完之后给自己身边的崔嬷嬷一个眼神,崔嬷嬷立刻会意的就出去了,正巧赶上小厮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门边,崔嬷嬷呵斥道:“大胆的小厮,这是作死呢,大呼小叫的,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惊倒主子打死你都是活该,还不赶快退下。”

小五子知道自己这一路过来吸引了不少的眼球,很多人都在看看自己的下场是什么,但是这就是一个最好的升迁的机会,在门房这么久了,不能白白的做了,想要升个小管事不得不这样,跟着在刁家做事,太难了。

所以这会子小五子也拼了,老大嗓门的说道:“崔嬷嬷不是小五子不懂事,是事情太突然,而且不能在一点点的传报了,否则咱们安昌伯府的名声就彻底的毁了,你要是处罚小五子,奴才也认了,但是外面的事情可等不了了。”

老太爷在屋子里面道:“让他说,刚听说是枫雪,那孩子怎么了?”

老太爷发话自然没有人拦着了,二夫人还得意洋洋的,这个小五子可是自己的陪房,这么知道审时度势,对自己来说也是好事,这小五子回头定能升了一个管事了,以免这府里都是老大老三的人,自己这二房又算什么?

小五子听到是老太爷的话,故此摸摸头上的汗,知道自己擅闯内院罪名不清,所以都没敢进去,要是里面在有女眷给冲撞了就更麻烦了。

故此小五子跪在门外恭敬的说道:“老太爷刚才奴才听了管事的话出去送信,结果回来的路上听说有奇事,仔细打听一下很多人说是安昌伯府和枫雪小姐的字样,奴才就挤进去一看,这才发现枫雪小姐在龙翔街最热闹的地方举着枕头站在席子上,说什么‘我刁枫雪是安昌伯府嫡女,我要自荐枕席!我最喜欢自荐枕席!’眼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所以奴才不得已才擅闯内院回来报信,否则这事情越闹越大,最后咱们府里的名声恐怕是有损失的,这才闯进来希望老太爷赶快拿个主意才行。”

小五子的话说完,屋子里面的人都抽了一口气,这个消息就是惊雷了,大夫人周氏嘴巴张的老大道:“爹娘,现在要怎么办?枫雪那孩子不是和三弟和三弟妹去了顾府了吗,怎么会跑到人来人往最热闹的龙翔街去,二姐不是也跟着在一起吗,这具体是怎么了?”

老太爷气的手都在哆嗦,脸色青紫,将手里最喜欢的把玩的紫砂壶“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溅起了一地的碎片,大家都纷纷躲避这些碎片。

老太爷刁楂道:“混闹简直是胡闹,让她去顾家,眼下去了龙翔街丢人显眼,这样的女子就算是进了夫家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进了夫家又能怎么样,好不赶快给把这个孽孙给我弄回来,弄回来。”

老太爷刁楂气的是没有东西砸了,就直拍椅子的扶手,老夫人余氏也赶快劝着道:“老太爷,您不能这么生气,老三老两口子和楠儿都是有主意的,许是有什么误会,枫雪这孩子也就是个内宅女子,才刚刚及笄,哪里有那么多的本事知晓那么多,所以老太爷不要气了,老大家的还愣着做什么,赶快给枫雪那孩子和你三弟一家带回来去。”

周氏立刻应了道:“爹娘,儿媳这就去备车,这就去将三弟一家带回来。”

周氏立刻吩咐崔嬷嬷准备马车,马上出发,老太爷气的站起来道:“备车,本老爷也要去看看这些人是怎么欺负我们刁家的子孙的,必须让顾家给个说法,闹到这程度,枫雪那孩子名声基本上就没有了,我们刁家要是不让顾家给个平妻的位置岂能善罢甘休!”

得,到了这时候,这老爷子不想着怎么压下这样的事情,反而还惦记这算计顾家的事情呢,当然老爷子的心情可以理解,这刁家废了一个孙女,要是在空手而归才是真的被人笑死的事情呢。

所以周氏赶快在吩咐备车,老太爷自己一辆车,二夫人也跟着过来了,毕竟婆婆的吩咐不能不听,不过二夫人倒是愿意看看三房的笑话,所以大家简单收拾一下,马上蹬车。

马车走了一会子,终于到了龙翔街,可惜此时的龙翔街已经被看热闹的人群挤得爆满,马车压根就驶不进去,所以安昌伯府大夫人周氏,和二夫人曹氏只能下车,带着奴婢婆子往里面可劲的挤。

老太爷也跟着挤了挤,想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一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就听见很多吹口哨和来自四面八方的议论声。

“安昌伯府果然是下贱的人家,年前出了不少退亲的人,看来还是不够这不是还有在这里自荐枕席的,这不是败坏咱们京都女子的风气吗?”

“是啊,你们听说了没有,这安昌伯府就是不要脸之极的人家,就想着依靠联姻升官发财,这样的人就是应该灭了九族才好,哪里配得上是伯府了,简直是丢人!”

“对啊,这安昌伯府自荐枕席这么大的事情,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可想而知这平时都是怎么教导孩子的,谁家要是有这样的长辈这样的教导子女,还不如都死了算了!”

这声讨安昌伯府的声音是一声接着一声,一浪接着一浪:“你们说的都对,可是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根不正苗歪,这祖辈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个下三流的家族罢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行这等的龌龊事,咱们不能让这个自甘下贱的女子败坏了咱们京都还有女子的人家的名声,不行我们要打死这个狐狸精,打死这个自荐枕席的贱人,贱人!”

“打死贱人!打死贱人!打死贱人!”接着再也忍受不了的京都的百姓和大家族的奴仆纷纷拿起手里的菜叶子和臭鸡蛋,对着刁枫雪攻击起来。

刁枫雪连忙护着面孔道:“住手你们不能打我,不能打我,不能打我,救命啊,打人啦……”

刁枫雪其实早已经后悔了,因为最开始没有多少人的时候还能忍受,但是这人越来越多之后,在顾府的信誓旦旦自己能说三万遍的想法就已经不现实了。

因为没说出一句都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鄙视,一种被世俗的这些人强烈的瞧不起不认同的鄙视,这样铺天盖地的感觉差点逼疯了她,所以刁枫雪终于能认同姑姑的话了。

就是伊宁这个人看着绝美无双,但是这心思比起自己不知道多了几倍,所以刁枫雪现在已经是被打的浑身都是臭鱼烂虾臭鸡蛋,更甚者还有石子。

“当当当”刁枫雪感觉自己的头好痛,不知道是谁打的石子在自己的头上,一定是肿了,慌忙的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救命啊,救命啊……”

元宇熙抱着伊宁道:“宝贝你用弹弓打得太轻了,应该是往脸上打才是。”

伊宁挫败的道:“这刁枫雪已经不抬头了,打不到脸啊,不过我可以打别的地方。”

伊宁一脸的坏笑,这等智商的女子还敢去破坏爹娘的感情,简直是不要命了不说,这脸皮也太厚了一些了,伊宁和元宇熙在茶楼上面,对下面的情况看的是一清二楚。

伊宁拿着弹弓对着刁枫雪的胸和屁股也是一顿好打,刁枫雪此时狼狈极了,护的了脸面就护不了胸口,就护不住屁股,在席子上面被打的弹跳了老高,嗷嗷的只叫,在她弹起的瞬间还有不少的菜叶子臭鸡蛋的,从她的身上滚落,成了一条小溪,那件白色的百蝶穿花的衣服此时已经脏污不堪,随着刁枫雪顾头不顾腚的行为再也看不出什么优美,什么怜爱,就是一个疯婆子!

刁枫言此时捂前捂后的尖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救命啊,救命啊……”

但是淳朴的百姓和被强烈恶心的世族人家怎么可能饶过刁枫雪,所以有些人已经拿出了干农活的工具,还有的人拿出了赶马车的鞭子,对着刁枫雪狠狠的抽了几鞭子。

安昌伯府的三夫人杨氏和刁泯好不容易挤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二夫人刁楠,三夫人看着伤痕累累的女儿,心碎的不得了道:“住手,我们家枫雪怎么你们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动手打人,都给我滚,都给我滚!”

本就愤怒的众人看着这个伤风败俗的女子的爹娘来了,还这样的大放厥词的说着,就更加的气愤道:“这等无知的父母才能养育这样下贱的儿女,接着打!”

铺天盖地的菜叶子飞来,三夫人杨氏和刁泯也是一身的狼狈,三老爷刁泯一个劲的道:“我是安昌伯府三老爷刁泯,大胆的刁民,竟然敢打我们,不想活了。”

一个围观的读书人笑的不成道:“大家听听,他自己就叫刁泯,他还说咱们都是刁民,难怪这个人这么胆子大,纵容妻儿做出这等的恶事来,自己不就是刁民一个。”

“哈哈哈哈……”百姓们一片哄笑!三老爷气的脸色就像是猪肝一样,从小到大一直引以为傲的名字,竟然被人如此的曲解,刁泯哪里受得了,刚要说什么,就被一鞭子打下来,鼻子就成了分割线,通红的一道子一分为二,这回大家哄笑的更加的厉害了。

当然伊宁在茶楼上面打得也是不亦乐乎,元宇熙在伊宁后面宠爱的递着石子,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伊宁看着被骂被打的安昌伯府的这些人,心里是一阵的痛快!

这些人吓了他们的狗眼,竟敢将那苟苟且且的心思动到了我伊宁的家人的身上,这就有你们受得了!

大夫人周氏和二夫人曹氏也都跟着进来,大夫人周氏道:“各位父老乡亲,不要动怒不要动怒我是安昌伯府的大夫人,许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都是误会,大家不要打了,我么立刻带着这孩子走,立刻走。”

“走哪有那么容易,接着打,都是一丘之貉,这么败坏了京都的风气说走就走,哪里有这么便宜的。”金风说的义愤填膺的,很多百姓也跟着道:“打,打死这等人家,打接着打!”

安昌伯府的大夫人周氏和二夫人曹氏也被牵连进来,本来今个出来为了显示高贵,虽然时间有限也梳了高髻,她们这么个岁数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压根不停你说什么,就是一顿打。

所以现在都是非常的狼狈,一身漂亮的衣衫彻底的报废,头上的珠钗佩环此时也是乱成了一锅粥,哪还有高贵的样子,就是披头散发的疯子。

刁楠此时好不容易挤了进来,看见了娘家的嫂子被打的这么惨,此时虽然想走开,但是三个嫂子已经看见了自己,这个时候走太不厚道了了,所以这会子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可惜没有人理会这个人是谁,看着穿着油光水滑的,照打不误,尤其是伊宁对着二夫人打得更欢实,二夫人一会捂着脸,一会捂着屁股“哎呦喂呦的”上蹿下跳的叫唤着。

伊宁看着二夫人的窘态对着身后的若嬷嬷道:“若嬷嬷给我接着打,尽量往脸上打,看看这个二夫人还敢不敢出来得瑟了,可劲的打,打得她几个月出不了门子,能打哪里就打哪里,咱们就当成是替天行道了,以免这个搅家精在出来祸害别人家!”

若嬷嬷最喜欢这个事情了,这个二夫人实在是让人恼火的厉害,水嬷嬷也加入了战局,左右下面很混乱,她们这会子自顾不暇,哪里知道这是怎么打的?

眼下这些愤怒的人已经不管谁是谁了,谁说话打谁,就连安昌伯府的老太爷刚说了一句:“我乃安昌伯府……”不知道谁这么准一个臭鸡蛋直接打进了老太爷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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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6】章:声名狼藉的安昌伯府1

眼下这些愤怒的人已经不管谁是谁了,谁说话打谁,就连安昌伯府的老太爷刚说了一句:“我乃安昌伯府……”不知道谁这么准一个臭鸡蛋直接打进了老太爷的嘴里!

“爹您怎么样!”刁楠看着那浑浊的蛋清混合着臭味,直接灌进了自己爹的嘴里,刁楠都懵了,赶紧询问,就怕一个不好爹要是就这么不在了,外祖家的人去世,孩子们也要守孝一年的。

得这刁楠还有时间想这样的事情呢。

“公公您怎样了?”几个儿媳也是这个心思,不过谁也不想说出来罢了。

“祖父您怎样了?”刁枫雪现在是害怕极了,要是祖父有个三长两短,她的下场就是被家族给抛弃了,这时代的女子要是没有家族的庇护,自己还做出了这等大胆之极的事情,恐怕那下三滥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归处吧,刁枫雪都要吓死了。

“咳咳咳…。”安昌伯府的老太爷差点没被呛死,咳了老半天才能说出话来,大家一听见咳嗽声,这才放下心来,否则今个就完了。

“爹,您老人家怎样?”刁泯上前赶快的询问。

结果安昌伯府的老太爷刁楂何时受过这等的委屈,一个大脸蛋子就招呼上去,刁泯惊呼道:“爹,您怎么打我呢?”

“孽子,还不赶快回去,在这里丢人现眼,走回家!”

伊宁呵呵的笑道:“宇熙你看金风的暗器用的也是越来愈准了,这老爷子坏的离谱,管你是谁,先打了再说。”

元宇熙心情颇好的道:“安昌伯府罪行累累,就是这点小小的惩罚怎能接了心头之恨,不过能打击一下,全城的面前丢人显眼也是不错的事情。”

这点伊宁也是赞同的,有时候对于恶人不是你血洗这家就能解决的,暴力虽然能解决问题,但不是最重要的手段,这些人你要让他们知道这最后都是怎么一点点失去一切的才是最致命的打击。

否则一下子死了不但是脏了自己的手,还便宜这等人家了,那样多吃亏,所以两个人准备好好欣赏一下,这家人家在大庭广众之下还能闹出什么花来!

群众当然是气愤的最多,因为不单单是安昌伯府败坏了京都的风气,这只是其中的导火索而已,最重要的是安昌伯府仗着自己是三等的伯府没有少做了一件坏事。

这个人家今个占了人家这里,明天拆了人家那里,甚至是欺男霸女,强抢好人家的姑娘为妾,还有卖进府里的奴婢稍有姿色的都落入了魔抓,还敢做不敢当,任由几个夫人处死这些丫鬟。

所以惹上了很多的官司,只是在老百姓的眼里这府就是天大的树,岂是他们蝼蚁一般的人可以撼动的?

故此每次都是给了银子,自认倒霉,否则就等着在京都呆不下去吧,所以这日积月累的怨气岂是几句话可以疏通的?

有不少的百姓道:“这人家平日里欺负颇多,咱们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乡亲们打啊!”

围观的群众用什么打得都有,什么臭鞋子烂袜子的,那些菜叶子还被大家捡回来接着打,只要是能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怎么着都成。

安昌伯府的老太爷刁楂还一个劲的在那里喊:“住手,还有没有王法了,住手,不要再打了,再打老夫就报官了!”

百姓们道:“大家看看好不好笑,他们一家子就是个土匪强盗,我们祖上就留了一幅画,结果被她们抢了去,还说什么我们这等穷困人家不配拥有此画,大家评评理这等人家还嚷嚷报官呢,羞不羞?”

“是啊,这样的人家,就吃霸王餐,说是记账,谁敢去要,谁要是去了要账最后不是被打回来,就是被他们府上的管事娘子给睡了,咱们还得赔银子,这人家就是天生的贱命,大家不要客气打就是了!”

百姓的热情是空前的高涨,就是京兆尹张大人知道了也只是吩咐捕头们道:“你们待会不要过多的干涉,你看咱们衙门这一年要是有十件案子,其中有三个都是对安昌伯府的来的,不过你们看着不要闹出人命就好,让安昌伯府受到一些教训也是好事,以免天天让本官为难。”

捕头应下了,这安昌伯府的确是难缠,每天各类事件层出不穷,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坏事,简直是让人发指,简直是不可理喻!

京兆尹张大人的确是难做的,这一年要告安昌伯府的人太多了,要不是顾忌平元王府,估计会更多。

虽然最后安昌伯府都赔了银子,也有当堂配了银子,回头在要回来的无赖,偏生这人家现在和刑部尚书家里有些瓜葛,很多事情不能弄得太严重,张大人的位置也不好做。

所以听到今个有安昌伯府的嫡女自荐枕席的消息,张大人刻意没有理会,就等着让百姓教训一下这样的不知道好歹,不知道礼义廉耻的人家,今个给这家人好好的上一课才是,省着以后不要脸!

龙翔街上,民愤依然很厉害,那些捕快只是在外围看着,并不进去阻止。

眼下安昌伯府的大夫人周氏,二夫人曹氏和三夫人杨氏都被打得没有个样子,浑身脏污的不成样子,而且都快不认识了。

最郁闷的就是二夫人曹氏,这么多人说什么都无用,她也压根不敢说自己的表哥是刑部尚书,以免被百姓打得更凶,十分的后悔今个的举措,没有事跟出来看什么热闹,这回好了,给自己看进去了。

姜还是老的辣,安昌伯府的老太爷看看眼下的情况不妙,决定不吃眼前亏,准备溜之大吉。

这老头身手还挺敏捷的,拉着刁枫雪这个已经吓傻的孩子,顺便带着大家准备突围,嚷嚷走:“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走!”

“当!”安昌伯府老天爷直接倒在了地上,捂着头上突如其来的大包道:“是谁?是谁敢打老夫,老夫乃是…。”

“当!”安昌伯府老太爷的头上又补上了一个包,老太爷立刻在儿女的搀扶下爬了起来又要跳脚,这回好了“叮叮当当”的一阵石子雨差点给老太爷刁楂给打成了中风。

这会子老头子满头脸上都是紫红色的大包,看着快吓人的,头发凌乱,衣衫也被弄得褶皱不堪,这老爷子彻底的成了要饭花子了,这个狼狈,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伊宁好笑的看着元宇熙,这个家伙也很记仇,元宇熙道:“嗯,这么打他已经是非常的便宜他了,这个老爷子名字叫刁楂,可是这人坏的都掉渣,那些馊主意坏点子的,这老头就是满肚子坏水的那一个。”

伊宁这会子也拿着弹弓对着安昌伯府坏的掉渣的老头子一顿猛打,伊宁顺便还指挥金雨他们道:“金雨这大街上不适合放箭,影响不好,不过这弹弓子还是可以任由你们发挥的,接着打,狠狠的打,咱们也出口鸟气。”

“好嘞主子,属下一定办好。”金雨他们早就手痒痒了,对于这样的人家,不收拾就是纵容他们,简直是无理取闹的标准人家,最为无耻之极。

“叮叮当当……”又来了一阵石子雨,将安昌伯府的人从头到脚打的每一处都淤青,打得到处都是包,各种跳脚,但是这大街之上有没有可隐藏的地方。

只能疼的他们龇牙咧嘴的,金风还带动大家道:“咱们也打这等人家在这里我们不打白不打,败坏了京都的风气,这人家赔得起吗?打啊!”

纷纷的菜叶子臭鸡蛋的满天飞,铺天盖地的对着刁家的人招呼上来,刁楠立刻嚷道:“我是王府的二夫人,你们这些庶民不得无礼,不得无礼!”

可惜谁听她说什么,就是听到了也是没听到,要说是王府的二夫人就更应该打了,这等欺负侄子自己独大的人更应该打,结果冲着二夫人去的人就更多了。

刁楠这会子是终于学的聪明了,可惜是护住了头,就护不住前面,唬住了前面就护不住后面,总是被打的团团转,前后左右也没有规律的乱转,今个这亏就是个哑巴亏,吃定了!

但是为了颜面,二夫人最后还是选择了护着脸,马上三月三就到了,到时候要给儿女说了亲事,这张脸怎么出去?

安昌伯府大夫人周氏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胡乱挥舞着双手道:“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乡亲们,我们安昌伯府不是你们想想的那么坏,这其中有误会,有误会,父老乡亲不要再打了,啊……”

不知道是那个妇人对着安昌伯府的大夫人眼眶子就是一拳,大夫人周氏立刻来了一个乌眼青,伊宁还啧啧的道:“果然真有火爆的,这回好了,出来了一个乌眼青,估计是个深仇大恨的,这当街都敢打人呢。”

元宇熙道:“应该是真有问题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冒险的,这安昌伯府的人最记仇,容不得别人对他们不利的。”

这个妇人眼神愤恨,难以抑制自己的伤心和绝望,随即对着大夫人周氏的另外一边眼眶子十分麻利的补了一拳。

这个妇人可能是平日做农活的,有一把子力气,大夫人周氏每天养尊处优的,哪里能敌得过,两拳下去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个妇人这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迅速将大夫人周氏给按在地上骑上去没有章法的乱打,一会拽头发,一会将大夫人周氏的头往地上猛磕,大夫人周氏被打的一片凄惨,几下子之后直接都冒了星星了,可惜没有人同情她!

因为这个老妇人一边打一边骂:“好你个安昌伯府的大夫人,你们府里男人就是混蛋,女人就是暗娼,一门子都是王八蛋!就你生的好儿子,我那女儿刚刚成亲,上街买了几尺布不想被你那个儿子看见,就被你儿子给玷污了,现在只能出家了,婆家不要了,都怪你不会教养儿子,否则我们女儿怎么会年纪轻轻就这样了此残生,你这个贱人,今个老娘打死你,打死你!”

这个可不得了了,大家一听还有这样的事情哪里能善罢甘休了,那些曾经被刁谩欺负过的女子的娘家人都纷纷对大夫人出手,对这些安昌伯府的人打得就更加的厉害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认错我认错!”大夫人周氏气若游丝的对着大家道,可惜这种可怜没有人喜欢,不打死她就不错了。

众人气的都冒火了,而且气的眼睛通红,这刁家的确是欺男霸女的事情没有少做了,所以这后来赶来的大老爷刁泄和二老爷刁江一进来就被围攻了。

这些群众虽然是气氛,但是也不敢闹出人命,但是对女女子也不敢打的太严重了,不过这些深闺的妇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都傻了。

尤其是二夫人曹氏看着大嫂周氏的惨状,吓得和疯子似的胡乱的挥舞,就怕被人抓了打了,还庆幸自己没有儿子,否则静儿被打的也有她了,大嫂被打的已经看不清容貌了,太吓人了。

刁泄和刁江的赶来分流了一部分的怒火,伊宁对着金雨道:“好好照顾这个刁家的刁泄和刁江,最好是一个凋谢,一个掉江,他们刁家最后全部死光光,这等家族的存在就是像道德礼法在强烈的挑战,即使最后出手的不是我们,这个家族也不会长治久安的,早晚的事情,我们就算是提前对天行道了。”

元宇熙道:“冷离去对咱们的人说,是收网的时候了,将刁家一百五十间铺子田庄资金全部抽空,另外将刁家没有出来的刁谩弄到赌场去吧,告诉他玩就要玩的大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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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离道:“是,主子,属下立刻去办!”

冷离已经过的手瘾已经差不多了,这刁家的人挨个都被他打了,尤其是打老太爷打得最严重,伊宁猜想这个坏的掉渣的老头子肯定是那个地方得罪了冷离了,不过有着结果很活该!

刁泄将手举高做投降状道:“不要打了父老乡亲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刁江也跟着道:“别打了,这都是什么情况,再打下去出了人命了。”

不过在众人的怒火面前,这等声音就是蚊子的动静,因为这安昌伯府太坏了,这占了人家这里那里的地方太多了,还有人高喊,“这等人家难得被大家逮到,今个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啊,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这等下三滥的人家不趁这次机会报仇,以后躲在那高墙里面,咱们那里进得去,咱们就让这个安昌伯府看看,这百姓也不是好糊弄的,百姓也是有骨气的。”

“嘎巴”一声脆响,老太爷刁楂的金牙都给打了下来,这回这老头子彻底的不干了,捂着肿的和猪大肠一样的嘴巴道:“快走,快走。”

刁家人十分狼狈的向外围突击,有不少人对女眷也下手,这刁家的男人没有好东西,捕快也看再下去要出人命了,所以开始维护秩序,这一路有不少的布料的“嘶啦”声音。

结果到了马车附近的地方,刁家的人都成了白条鸡,这刁泄、刁江和刁泯就剩了一个大的短裤,勉强能遮住羞,女子则是都被扯得剩下了肚兜和亵裤,亵裤还是一条条的,皮肤上面还有不少的手印子,至于她们的珠钗佩环的都没有了,头发都给拽掉了不少。

就是二夫人刁楠最惨一些,有了伊宁的安排,二夫人刁楠的肚兜只剩下半个,亵裤都到了大腿根处,差点就什么都遮不住了,刁家的奴婢们也都是如此,跟着这样的主子出来太倒霉了。

二夫人刁楠郁闷的自己没有马车,所以好说歹说的抢了一个安昌伯府奴婢的马车走了,准备回王府。

而刁家的人马车不够主子们挤在一起,奴婢们挤在一起,匆匆的回府,老百姓则是自发的主动打扫起脏污的大街,纷纷燃起了爆竹,不出半个时辰,整个京都有头有脸甚至是平民百姓家里全部都知道了今个的盛况,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动静闹得这个大!

一身臭味的安昌伯府的主子们挤在了一个马车有多么的不自在只有她们自己知道,而且是眼睛都尴尬的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偏偏出来的着急,来的时候都没有准备备用的衣物。

老天爷肥硕的身躯只剩下一个短裤,还是个鲜红色的,其他几个人也是烧包的各种颜色,再加上肚兜的红的绿的,白的整个车子里面可以说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最主要的就是这每个人身上都挂彩了,浑身都是乌黑青紫的,还有各种菜叶子臭鸡蛋清,狼狈脏污的不得了,所以谁也不敢打破这样的沉默。

也不敢乱动,因为一是避嫌,虽然已经没有办法避嫌,二是一动浑身哪里都疼,都要疼死人了。

尤其是还未出阁的刁枫雪,她最小了,今个这祸事是她惹出来的,结果她现在也解决不了了。所以现在最为尴尬,什么都不敢说,这种剧烈的尴尬一直维持回府里面。

老夫人余氏已经派人在门口看了很多回了,在厅里急的团团转,结果听说回来了高兴够呛,可是这马车直接就到了主院的门口,下来了一堆花花绿绿的,就连老太爷都是如此。

老夫人余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立刻下了台阶对着身边的嬷嬷道:“还不快去准备毯子,给各位主子盖上,另外立刻叫各院的奴婢拿着主子的衣服过来,让大厨房立刻准备热水,将几房的浴桶都抬过来,快去。”

这一路花枝招展的白条鸡们,终于回到了鸡窝,那是一番流泪控诉啊,又是洗刷看大夫上药啊,忙到了半夜才算是歇了下来。

可是这安昌伯府的孬名已经传得铺天盖地沸沸扬扬的,再也没有人敢对安昌伯府的姑娘家有什么念头,就是天仙也坚决能娶,而刁家的人衣衫不整,男女同车的风声也传了出来,各种难听的话纷沓而至,刁家的生意也不堪一击,刁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王府 偏门

要是平时二夫人刁楠肯定是走了王府的侧门的,可是现在她这个样子,就连茵嬷嬷也是给扒拉的只剩下和自己差不多的,二夫人十分的恼怒自己没有对带来几个人来。

茵嬷嬷也是浑身都是包,被打的没有什么好地方,不过比起刁楠还能好一点,可是这个马车是奴婢们做的,里面什么都没有,二夫人浑身都是脏污淤青,这会子随着马车的晃动,疼的也是龇牙咧嘴的。

二夫人骂道:“刁枫雪这个蠢货,告诉她也不听,你看看这不是出了事情了,那孩子就是不听话,一点都不听话,告诉她不能去,大房那个小蹄子哪里是这么容易算计的,这回好了不但是我的娘家声名扫地,你看看要是二爷看见我这样回来,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子呢。”

伊宁和元宇熙早就跟在了二夫人刁楠的后面,这等能看到二夫人出丑的事情,不得不看,伊宁道:“宇熙,你说我们是将二夫人直接轰出马车,还是将二夫人的马车给轰开?”

元宇熙笑道:“我看都行,这会子正是各个奴婢从偏门走出去办事的时候,大家都看见了,王府就热闹了,这个二夫人的贤惠慈孝的名声就不好说了,出去一趟成了这幅模样要说去赶了坏事谁都信,要说没干好事也有人信。”

伊宁跃跃欲试道:“我看还是将你那脸皮最后的二婶子给轰出马车比较抢眼,最好是掉落在门槛子附近,这样更有说服力了,也许是出去做了坏事被抓了正着呢。”

王府这个时候虽然是下午,但是出来给主子们办事的奴婢还是不少的,人来人往的都和护卫打招呼道:“安琥今个是你站岗啊,辛苦了啊。”

安琥腼腆的一笑道:“哪里哪里,你们也出去辛苦了,都是为了主子办事,一样的都辛苦都辛苦。”

这时候正好是人最多的时候,比如说主子定了什么东西,要给多少银子,一般都是这个时候去取,王府的主子不少所以每天都有大量的在各个铺子定了东西的时候。

她们这些在主子面前有些脸面的奴婢和奴才都忙的团团转,有定了吃食的,有定了珍宝饰品的,还有古玩字画的,还有不少的衣服等等的事情的,事无巨细应有尽有,故此这个时候的王府很忙碌。

一般是早上一拨晚上一拨,所以这个时候的王府偏门很忙碌。

正在这时候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进了偏门的小巷子,虽然不起眼,但是这车速可不慢,好像打算直接闯入偏门一般。

伊宁和元宇熙已经下了马车,两个人足尖点着墙壁就来到了王府的高墙之上,准备让没事就作怪的二夫人在惨点。

果然王府的护卫安琥看见一个不起眼的马车道:“站住,这里是王府,你们是哪家的马车,这王府是你进能进的吗?好不快快的滚开!”

“住口我是二夫人,你是哪个不怕被本夫人打了板子吗,这等无理,立刻打开偏门让本夫人进去。”

二夫人首先出声,本不打算暴漏身份,奈何自己身无分文,就连衣服都难以遮体,又不敢打开马车的帘子,所以准备出声呵斥住,没有想到这护卫不吃这一套。

这个安琥是纪良的朋友,算是大房的人,从小也是被纪嬷嬷带大的,不过这个二夫人怎么能出现在这里。

所以道:“大胆,竟然冒充我们二夫人,简直是胆大包天,还不速速下了马车,要不我们就要掀开帘子看看是谁在作怪了。”

另外一个护卫道:“哈哈哈,安琥我是不是听错了,二夫人的马车在王府算是最华丽的,比王爷和王妃的都华丽,这里面的人竟然冒充二夫人,走这奴婢都走的偏门,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她要是二夫人我还是二老爷呢,哈哈哈哈!”

二夫人被抢白的一脸郁闷,茵嬷嬷立刻道:“大胆护卫,我是茵嬷嬷还不赶快打开偏门,让我和二夫人进去,快点!”

护卫不认识二夫人,但是却认识茵嬷嬷,尤其是茵嬷嬷之露出一支眼睛也看不清什么容貌,所以护卫准备放行,就在马车启动的一瞬间,这马不知道是痛了还是怎么着,总之是撒开四个蹄子,横冲直撞的立刻冲进了王府,护卫们纷纷的上前拦着。

伊宁和元宇熙一脸笑意的穿梭在马车的前面,看着好戏,果不其然到了王府的中间的花园的地方,王府里面所有的主子奴婢都被这动静惊倒了,纷纷的从院子出是怎么回事。

此时王府的空地上面已经有太多的人站在那里,稍微等马车稳定了一些的时候,就在二夫人以为安全的时候,忽然间一个特大的冲击力,立刻席卷了二夫人和茵嬷嬷,两个人失去了重心腾空而起,就这样衣不蔽体嘴啃泥一般尖叫着飞出了马车,姿势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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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7】章安昌伯府的小爷准备干坏事了

此时王府的空地上面已经有太多的人站在那里,稍微等马车稳定了一些的时候,就在二夫人以为安全的时候,忽然间一个特大的冲击力,立刻席卷了二夫人和茵嬷嬷,两个人失去了重心腾空而起,就这样衣不蔽体嘴啃泥一般尖叫着飞出了马车,姿势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啊……”

“啊……”

随着两声的尖叫,两团肥乎乎的东西冲出了马车,“嘭嘭”的两声物体自由落地。

这等没见到衣服只见到人,狗啃泥姿势的人着实的吓坏了大家伙,纷纷后退以免被砸到。

伊宁笑嘻嘻的对元宇熙道:“那个宇熙咱们是不是出手有些重了,再给你这二婶子摔得残废了,到时候咱们多么的过不去不是?”

元宇熙看着伊宁的小坏样,宠溺的道:“无妨,真要是摔得坏了也是她没有福分,所有的福气用到了头了。”

接着伊宁和元宇熙继续看热闹,随着重物的落地,还是狗刨式的落地,大家的好奇心已经空前的高涨。

王府的众位奴婢传出了惊呼的声音,不知道这是谁,怎么回事?这马车怎么会在王府里面横冲直撞,还这等不顾体面伤风败俗的姿态出来了。

而这时候伊宁和元宇熙也手牵着手高调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元宇熙冷着面孔道:“怎么回事,王府里面还有没有规矩了?都挤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随着马车跑进来的安琥单膝跪地道:“王爷,小的方才在偏门遇见了这个朴素的马车,说是二夫人的马车,还没有来得及查看这个马车不知是何原因就惊了马,小的们不是没有规矩擅闯内院,实在是担心马车伤人。”

元宇熙道:“冷离将这个马车带着他们几个弄下去吧,以免伤人,今个事出突然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下去吧。”

冷离立刻带着那个惊了的马车和几个侍卫处理去了,围观的奴婢们看见这疯马走了,这才喘了一口气,要么还真害怕这马车做出什么事情来。

此时老夫人和尚在病中的王府大姑奶奶元媛,还有其他几房的夫人,还有在家的几房的爷们也都过来了,不过众人的心思以为是大房有什么问题,故此都纷纷的赶了过来,准备看热闹。

伊宁站在露出大部分皮肤,狼狈的趴在地上的二夫人惊呼道:“二婶子,您这是怎么了?您的衣服呢?难不成二婶子做了什么被二叔抓到了,我的天!”

随着伊宁的惊呼声,大家才将注意力放在了身上已经没有两片布,根本都遮不住羞的二夫人身上并且是浑身都是青紫淤痕的,说没做什么坏事这会子谁能相信?

再配合上伊宁的揣测之语,此时二夫人刁楠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上次虽然是被贱民所污蔑,但是也不至于这样的衣不蔽体,这回就是二老爷真的休了她也是够了的。

所以二夫人将脸趴在地上也不起来,众人也无法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二夫人,还是大房和二房的争斗的一个戏码,但是看见身边大红色亵裤,撕得一条条的,身上穿着嫩黄色肚兜的茵嬷嬷有不得不信。

大家根本没办法相信这个事实,眼下这个身上粉红色肚兜只剩下半个,还有那个水红色的亵裤只剩下大腿根部附近还有几片布的人是二夫人,

这就是王府的惊天的秘闻了,至少满府的奴婢谁也没有看见二夫人这样过,但是这茵嬷嬷的脸大家还是认识的。

老夫人听到了娘家的动静本就有些着急的不行,此时正准备出去看看,就听见蔡嬷嬷来报说是有人擅闯王府了。

老夫人急匆匆的走来还没看清什么就吼道:“是谁,是谁胆敢擅闯王府的内院,那作死的马车呢?”

老夫人本以为是伊宁和元宇熙弄出来的动静,准备给这两个人扣个盆子呢,不过到了这里似乎发现这空气中飘着的气息不是这回事。

王府大姑奶奶元媛经过冻伤之后,这几天算是安静,也许是因为阴谋规矩正在实施,所以这两日的气色稍微好一些,这会子也怒道:“这是谁这么没有规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二嫂也真是的,平时都是怎么管家的。”

元媛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既然已经回了王府,要是手中没有权利那也是不靠谱的事情,如今夫君齐峰已经没有了官职,要是在不争取点产业,这一家子怎么过活?

要是自己在内宅在不抢点管家的职权,就算是娘给了八房的名分,又能如何?要银子没有银子,要权利没有权利,一切还不是全都是假的?

四夫人从另外一个方向过来,所以听见了伊宁的话,故此十分好奇的走到那个已经冻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的咯咯响的人面前呢,蹲下去拨开一头乱发,四夫人惊天的呼道:“我的天啊,二嫂子,你这是怎么了,娘,弟妹们快来看看啊,这二嫂子怎么身上衣服都没有了,这大冷的天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是遇见匪徒了还是二嫂做了什么事情,被二哥给惩治,怎地这样一番的情景出现了,这出了什么事情了。”

四夫人这一出言,大家立刻转动起来强大的想象力丰富的头脑,还有各种桥段,二夫人是碰见了贼人拼命抵挡保留最后的一丝贞洁,可惜弄得浑身都是印子。

还是二夫人被虐待了,弄得这么一身,要么就是二夫人出去胡来被二老爷发现,所以打成了这样的?

这一猜测问题就太大了,也无线的放大了,伊宁和元宇熙很满意大家广阔空间任你想象的态度。

尤其是大家急切想要洞穿事件背后真想的那种求知欲,那么的迫切的想要知道的一切真相的样子,都让太多的人眼神灼热的盯着二夫人。

就是想要盯着出来一个所以然来,也不枉费这大冷的天在这里干巴巴的冻着了。

所以此时众人看着二夫人的眼神,那叫一个热切,弄得二夫人刁楠浑身都不自在,比起大街上看着安昌伯府的那些人还难过,二夫人恨不得自己立刻刨个地洞钻进去。

五夫人最是嘴巴大还喜欢凑热闹道:“二嫂你这是怎么了?这是碰见了什么贼人了,敢对二嫂下了这么重的手,可怜这一身的细皮嫩肉了,偏生还碰见几个不会怜香惜玉的。”

五夫人一席话立刻将一个贼人变成了几个,二夫人哆嗦的更加的厉害了,在这么多的妯娌面前丢人已经是难看了,还被这样的胡乱指摘,二夫人很想现在直接晕过去就不管了。

但是二夫人知道自己只要是晕过去了,这些人还指不定在说些什么自己被贼人累坏了之类的混话呢,只能咬着牙保持着清醒,等待反击的机会呢。

三夫人刘氏也惊呼道:“难不成是二哥打得?二嫂你做了什么了?”

这三个妯娌的话,就像是硬要敲定什么一般,气的二夫人差点吐了血,这些个贱人都给老娘等着,你们这番污蔑老娘,这事情没完,奈何这会子二夫人一直不承认是自己,尤其是不能站起来理论,否则这最后的两片布也遮不住羞了。

那才是真正的名誉扫地了呢,虽然现在已经扫地了,但是只要不承认就不怕。

可惜二夫人不明白这掩耳盗铃要是好用,这大宅门不知道能掩下多少的肮脏的事情呢。

九夫人何茨姬淡淡的道:“大家说这是不是二嫂啊,怎么二嫂子不说话呢,这是怎么了?”

其实大家还是很愿意落井下石的,毕竟这二夫人的确是不得人心,因为年前安分了一些还好些,可是年后刚刚的好了一点就不停的折腾。

这会子弄得这么样子的回来,就是被休了都不多,哪有谁家的媳妇出个门子,回来身上就剩下两片布的?

二老爷此时也匆匆的回来了,本来刚才在大街上,就听见了动静,但是他没有种不敢往前凑,结果现在看见了刁楠这样子像是看猴子一样被大家的看着,二老爷直接转身就走了。

他就算明白刁楠是为何,这会子也不能出现,否则二房的脸面今个算是在地上被人彻底的踩扁了,所以二老爷急匆匆的去了刁玲那里寻求安慰去了。

伊宁余光看见了二老爷去的地方,和元宇熙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是心知肚明的,看来二房还真是风雨交加了,离着崩溃也不远了,正好王府几房和安昌伯府一起给拽下水去这样才好。

这个场合元宇熙自然是扭过身非礼勿视了,老夫人腿脚慢来大家都说完了,她才走到花园里面,刚才是在外围嚷嚷,这会子一听大家都说是二夫人就急急忙忙的走到前面,诧异的道:“楠儿怎地是你?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老夫人随即赶快对蔡嬷嬷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给二夫人披上衣服,抬到我的院子去。”蔡嬷嬷哪里敢不应,就是这会子有天大的疑问也得憋着,赶快叫来几个粗使的婆子,将已经冻僵了的二夫人和茵嬷嬷立刻抬走。

老夫人对着大家道:“散了都散了,今个的事情谁也不能说出去,谁要是说出去了就家法伺候,卖到最下等的地方去,你们可是记住了。”

“奴婢,奴才记住了。”围观的王府的奴才鸟做四散,立刻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现场,以免被沾惹上什么不是,这老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说翻脸就翻脸的人物。

最后老夫人瞪了伊宁的元宇熙一眼,就带着大家匆匆离开了,老夫人心里最清楚,二夫人这样和娘家恐怕是有关联的,所以赶快带着二夫人离开问个清楚是正经。

同时老夫人就是有一种直觉,今个的很多事发展到了这个程度肯定和大房的这两个孩子有一定的关系。

看着花园瞬间安静,元宇熙拉着伊宁的手道:“宝贝,走吧,我们回去。”

元宇熙和伊宁回到了福熙院,两个人累了一天也困倦了,回去两个人就是一番舆洗,还洗了一个美美的鸳鸯浴,不过洗着洗着元宇熙没有忍住,两个人就折腾了一番。

待躺到了床上的时候,元宇熙还不错,伊宁已经是精疲力尽了,这元宇熙就是一头喂不饱的家伙,虽然说两个人已经很节制了,元宇熙毕竟是成年男子,折腾起来这花样也是多着呢。

伊宁累的呼呼大睡,只留下元宇熙抱着伊宁傻笑着,有了宁儿的生活是这么的有乐趣,虽然说两个人现在还处于劣势,但是不妨碍两个人一起努力,夫妻齐心的感觉让元宇熙身心愉悦。

至于她们特殊的身份的问题,元宇熙感觉还是暂且瞒着吧,否则这别的不说这雪辰国的外婆那里就要走一遭了,这身份什么的只要公开这各种麻烦都会纷至沓来。

到了那时候,这样难得的平静的生活估计就要乱了吧,尤其是伊宁千机门的身份基本也捂不了多久的,马上四房的长子元尚驰就要大婚了,满府的宾客怎么能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呢。

再者太子也马上大婚,她们要去皇宫参加婚宴的,这到时候也有认出宁儿是千机门的人,更有甚者这千机门和和平令的关系也许就会放在明面上大方厥词。

眼下侯府的那些巨额的资产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老夫人地下的那些不过是个零头,这样元宇熙相信应该还有一大部分都在王府里面,只是不知道在哪里而已,最近三房的动作不小,一切都要小心,三房是最毒的毒蛇,在没有确切的证据的面前还真的不能将三房怎么样了。

各种各样的想法充斥在元宇熙的脑海,元宇熙紧紧的抱着伊宁,无论未来有什么风雨都不怕,因为他们是两个人,密不可分的两个人。

伊宁可能是感觉元宇熙抱着的手臂太紧了不舒服,微微的哼了几声,元宇熙这才意识到自己吵到宝贝了,轻轻的拍拍,伊宁又乖乖的睡了,丝毫不见白天拿着弹弓打得不亦乐乎的小坏样子。

元宇熙轻轻的亲亲伊宁的脸蛋轻声的道:“宝贝有你真好,我们睡觉。”

元宇熙就这样幸福的抱着伊宁熟睡到了天明,谁说幸福不是由内心中的彼此拥有而相互传递的呢?

王府昌寿院

此时已经过了丑时,二夫人经过一番的洗刷之后,连自己的院子都没有回,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将今个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说了一个遍,每个细节都说了一遍。

二夫人刁楠这么一哭诉就是半夜,老夫人最后听到大街上的人是怎么对付安昌伯府的都要被气得都要抽风了,这么多年为了安昌伯府的名声她花了多大的力气,难不成就这样就没有了?

已经丢人丢到了整个京都城的面前,这股子风气何时能过的去?这得花上多大的力气来摆平?

老夫人气的呵斥二夫人道:“你这孩子,让姑姑说你什么好,你那个三弟就是个吃货,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子,偏偏他又不是能听话的人,也不是心机深沉的人,你那个三弟媳妇儿杨氏就是个眼皮子浅的小户,这眼下闹成了这般,安昌伯府想要东山再起何其的容易?”

二夫人的眼睛肿的和金鱼一样,满腹委屈的道:“娘,再怎样我也是王府的儿媳了,娘家的事情我即使能看清,也说得很清楚,奈何他们都不听我的,就连枫雪那个小丫头都不听我的,这要怎么办?我又不敢真的不跟着,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不知道如何的收场呢。”

“再者这个枫雪我也能猜出她的想法,恐是听了爹娘的话说是当年姑姑您的荣华富贵就这么闯出来的,打算效仿一下罢了,可是这孩子年纪这么小,哪里能和娘您的聪明才智相比,如果伯府里面要真的是有几个娘这样的姑娘家,何愁伯府不强大?”

老夫人被二夫人的话给抬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羞一阵臊得慌,不知道是想起了自己不要脸的举动,还是想起了那时候初见到老侯爷的占有欲?还是最后得手之后的荣华富贵?

总之老夫人脸色是千变万化,二夫人就当做没看见,等着老夫人平复之后在说话,二夫人的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子啊想着什么。

这两个人没有看清的是,目前安昌伯府的姑娘们有了今个这番造化,还不是因为效仿老夫人。

可是现在的人家哪里能和当年守礼守规矩的平元侯府相比较,但凡是别人家,就老夫人这等的行为人家只能抬个妾回来,万万不能聘为正妻的,也可以来个不认账,老夫人就得是青灯古佛的一生了,不过这些因为后来老夫人的能生儿子,才抹平了这些污点。

可是安昌伯府这些姑娘家的,一个个都想要老夫人在王府这样的泼天的富贵,哪有这样的人家给他们富贵,这等的姑娘家抬回来做贱妾都恼人,更不要提正妻平妻和贵妾了。

老夫人气的一脸的慈爱再也不见,恨铁不成钢的道:“这安昌伯府这些年在咱们娘们的联手帮衬下,已经愈发的狂妄了,这日子过得好了,我们的话都不听了,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活该,就是苦了你了孩子。”

二夫人扑到了老夫人的怀里狠命的哭泣,似乎是将今个一天的惊吓的委屈和羞辱全部发泄出来,老夫人也任由二夫人这么哭。

好半天之后老夫人慢慢的道:“楠儿你的心思娘都理解,可是我们也要量力而行,安昌伯府虽然是有诸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那也是我们的跟,一个女人没有了娘家怎么撑起腰杆子?就像是刘氏当年宫里有娘娘的时候多么的风光,最后不还是现在夹着尾巴做人?”

“虽然我们生气,但是现在也不能翻了脸面,只能暂时维持,如果维持不下去再定,这几天你暂时不要去安昌伯府了,有时间我会让大哥来府里一趟,那个家其他的兄弟早就分家了,就这么几房,那几个孩子都管不好,大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二夫人还担心的道:“那二爷那里怎么办?今个妾身这个名声,二爷要是休了我要怎么办?”

老夫人表态道:“不会的,老二早就回来了,想来是听见了风声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回府的时候他之所以没有露面,估计是明白的,要是真不知道的早就喊着打杀了不是,”

“你放心,你是刁家的姑娘,就是娘不维护别人也是要维护你的,这几日你暂且在娘这里休息几日,要是不成你就去娘的别庄上面散散心,到时候娘就对外说娘这些日子身子骨不好,你这孩子孝顺,自愿带着两个孙女去庄子上面去给娘祈福了,几日就回来,这样还能多多少少的挽回你在王府的名声,和外面的声誉你感觉如何?”

二夫人仔细想想这王府现在怎么能呆得住,就是做个那几个妯娌都不能饶了自己,尤其是四夫人那个贱人,还指不定怎么挤兑呢?

可是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期待自己回来的时候能好一些,大家就会揭过去这一页不再提了,就算再提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不必担心也不用像是现在这样的尴尬了。

二夫人想通了就应下了道:“好吧,娘,我去,明个就带着两个孩子去,只是苦了娘了,这么一个大的烂摊子要收拾,都是楠儿无能,没能遏制住事态的发展。”

老夫人恨得牙齿痒痒道:“安昌伯府的心已经大了,吃这一次大亏也不见得是坏事,过不了几天还会过来找我们的,至少在银钱上面,他们就不宽裕,这么多年要不是我们,这安昌伯府的人早就喝了西北风了,要平事哪里有不要银子的,这些你就放心吧,带着两个孩子好好的休息几天,这么多年也是苦了你了,每日忙里忙外的不得闲,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放松一下,府里的风气消失之后就派人去接你们回来。”

第二天一早,二夫人带着茵嬷嬷和迎彩,还有二房的卉华和卉丽就出了门子,到了老夫人的一个别院的庄子上面去祈福了,王府的人虽然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还真以为这二夫人是多么的孝顺呢。

不过该要继续的还是要继续,王府的内宅大权争论了一上午,落在了元媛的头上,还有四夫人和三夫人一起,元媛倍感开心。

看来劝了娘让二嫂子出去散心还是有必要的,否则这管家的职权怎么能空的出来,不空出来自己怎么上位?

不过这一宿没睡的不止一个,还有在京都‘迎来送往’赌坊的刁谩,这一夜的时间刁谩竟然破天荒的赢了三万两银子,将这几年输掉的银子都给赢了回来,大大的增长了刁谩的自信心。

刁谩的小厮果子道:“爷您也太厉害了,您没看赌坊老板那脸色臭的喔,简直是比屎壳郎都臭呢,爷啊你真是神机妙算了,这猜大猜小的,竟然就这么中了,这可是三万两银子啊,小的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和银票,小的都晕了。”

这番马屁拍的刁谩都飘飘然了,更加坚定了以后在这条路上长足发展的程度,定要将安昌伯府发展到侯府,在自己的手上放阳光大。

省着这王府里面的姑奶奶和姑祖母不就是给了几两破银子吗,经常指手画脚的好不烦人,听说这次也是出嫁的二姑姑没弄好,给府里带来的灾祸,就说这依靠女人哪里能成事?

等小爷依靠赌博发家致富的时候,让你们全部都滚蛋,连我们安昌伯府的大门都不让你们登,哼!

得,这小祖宗压根就不知道这十赌九输的含义,不过是赢了这一回大的就已经是如此了,要是再赢上机会这尾巴都得能翘到天上去。

不过这样的财物来得快,去得也快,自求多福吧!

刁谩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道:“果子这个是本大爷赏给你的,这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拿去喝茶,不过这事情暂时不要和家里人说,我要给他们惊喜,那样安昌伯府将来就不用依靠联姻,也不用靠着已经嫁出去的姑奶奶们吃软饭了,爷从来不是熊包也不是软蛋,就不信这软饭还能吃上一辈子,走!”

“谢谢爷,谢谢爷,果子谢谢爷了。”果子一边走,一边拿着银子点头哈腰的,不过已经开始为了自己谋划了,这些银子娶个媳妇肯定是够了。

跟着这个祖宗也是有好处的,至少是经常有些打赏,虽然有时候也会挨了板子,不过大体上还是可以弥补的。

刁谩趁着早上采买府门开着的时候,偷偷的溜进了自己的院子,还很纳闷的怎么府里这么安静了?

就连管事嬷嬷也不出来唠叨了,让小果子一打听才知道,这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都不是那么清楚。

昨个都折腾到了半夜,这会子都在睡觉呢,随即刁谩想起来自己手里只有一万五的银票,还有一半在赌坊的一个大哥的手里呢,说是自己想要玩大的,就要拿点诚意出来。

刁谩心里对于诚意的理解已经有了想法,随即准备偷偷的钻进了祖父祖母的房间,外间的仆妇昨夜折腾过的最厉害,这会子睡得比猪都沉。

而且刁谩小脑袋瓜聪明这呢,这家伙可不是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进来的,而是从花厅的窗子爬进去的,以免被外面的仆妇看见了自己来过这里,解释不清楚。

刁谩慢慢的摸到了祖父母房间的内室,看着床头挂着的祖母的外衫,里面有个绳子系着一串钥匙,这可是祖母的宝贝,要是不是昨个折腾的累了,恐怕这会子还在祖母的枕头边上面呢,那样的话想拿就费劲了。

刁谩眼疾手快的立刻行动,悄悄的将上面的钥匙都用印泥给拓上,又轻手轻脚的将绳子系上放回原位,然后偷偷的溜走了。

刁谩顺着窗子爬出来之后,跑回自己的院子,这最贼心虚的还想了一个计策,就是让果子代替自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装成自己睡觉的样子就行,他自己出门不用带人了。

果子还跪在地上道:“爷,还是让果子跟着你吧,要是出了个问题,你身边没有人哪里能行来着,奴才跟着你还有个照应不是。”

果子是真的害怕这个祖宗出去在捅出什么篓子来,刚才已经听了外面的婆子们议论纷纷,说昨个一车的人下来都五颜六色的是多么的精彩,眼下这个祖宗再出去要是有什么事情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虽然这些主子折腾到了半夜,又是请大夫,又是每个人洗了不知道几次的热水澡,听说昨个厨房挑水都挑不过来,整个厨房齐上阵挑水,大厨房所有的东西都用来烧热水,就连大锅铜壶,还有铁盆子里面烧的全是热水,那都还没有怎么够用呢。

所以果子道:“爷就让小的跟着你吧,这样不是有个照应吗?”

刁谩不耐烦的道:“你是爷还是我是爷,爷的话也敢反驳了是吧,爷随便去哪里也没说必须带着你不是,再说只有你和我的身形还有声音有一点相像的,要是别人不就穿帮了吧,不要说了,你就好好的躺着,回头我立刻就回来。”

出了门子谁也没有告诉的就去了昨个在赌坊他认识的一个大哥的那里,一进门子就嚷嚷道:“大哥你看小弟没有食言吧,小弟将诚意带来了,就看大哥有没有本事接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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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亲们,刁谩终于要干一番大事业了,亲们为了加速安昌伯府的快速灭亡多多的甩票子,让这个小爷更加的败家吧!灭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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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8】章:你们全家都是小妇养的!

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吊儿郎当的出了门子,立刻飞奔到了迎来送往赌坊,去找一个大哥。

这个大哥是昨个在赌坊他认识的,一进门子刁谩就得意的嚷嚷道:“大哥你看小弟没有食言吧,小弟将诚意带来了,就看大哥有没有本事接着了!”

这个大哥贵姓不知道,因为人也长得比较粗狂偏生喜欢穿大红色的衣服,所以大家都叫他红哥,红哥在这一个行当还是很有势力的。

此时红哥捋捋络腮胡子,看着刁谩拿出来已经拓好钥匙的印泥,刁谩自己得瑟的真要是有尾巴得翘到房梁上面去,所以红哥只是瞥了瞥没有说话。

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就像是背对了诗词,等待别人表扬的孩子一般,自己美滋滋的不行,结果等了半天人家压根就没有理他,就好像他自己再演独角戏一般。

倒是刁谩自己个忍不住了道:“我说红哥你不要光看着啊,您倒是说句话啊,怎么样你看小弟这诚意不错吧?告诉你这可是小爷我辛辛苦苦弄来的,红哥你有没有把握真的能打磨出钥匙来啊?如果要是真能的话,以后小爷管保多大的都干玩呢。”

红哥高深莫测的道:“你这黄口小儿,你红哥我横行江湖的时候,你还光着屁股走路呢,这等小事如果能难倒我红哥,如果被道上的人知道,你红哥我就不用出去混了,这印泥你放着里吧,三天后过来取,还有这些是一万五千两的银票,你先拿着赶快回去吧。”

刁谩虽然在府里是金贵的如眼珠子一般的孩子,但是这银钱上面却是从来没有这么宽裕过,也可能是因为老夫人给安昌伯府的银钱都是好东西,白花花的银子肯定也是不少的。

只不过安昌伯府的老天爷比较抠门,老夫人给的好东西,安昌伯府的老太爷都命人锁在了库房里面,尤其是他和老夫人余氏的小私库里面,那些银子就用来周转了,最好是只进不出。

所以在安昌伯府虽然看着日子都不错,但是这银钱还是很紧张的,全靠老夫人的支持,还有一百五十个商铺,其中有不少也是老夫人拿着元宇熙的产业给安昌伯府的,都在偷偷的经营罢了。

所以很少得到这么多银钱的刁谩,此时正流着口水将一万五千两银票数了好几圈,愣是给红哥弄得不耐烦了道:“你这龟孙子数完没有?难不成还担心我红哥要贪墨你的银钱不成?”

刁谩看着已经黑了脸的大哥,立刻点头哈腰道:“红哥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小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票,数数,就是数数!”

红哥看着这么财迷的刁谩,眼里的精光一闪,这人就怕没有缺点,只要有了缺点就是好事,尤其是这种刚出来混的白痴,还是富户人家的白痴,尤其还是安昌伯府如此声明狼藉的人家,不狠狠的收拾一番,简直是对不起天阳国那些被他们欺压的无辜的百姓。

所以红哥对着刁谩的屁股就是一脚道:“你他娘的,赶快回你的被窝里面数钱去,老子这地忙得很,你再不走,这些我就拿回来,你这熊人哪里是伯府的小爷?比起这路边的富家子弟有什么不同?一样他娘的见钱眼开!”

“哎,我说刁谩,听说你们安昌伯府就是依靠女人养着才发家致富的?昨个在大街上,你们这府里还真是有本事,现在整个京都都在议论你们家呢,你最近还是少出来的好,你做的那些个孬事,好多人都知道了。”

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一听这话立刻不干了道:“他娘的谁说的,我们安昌伯府什么时候靠过女人来着,那小爷我这下身的家伙是什么?小爷我难道不是爷们,将来不能养家糊口吗?本小爷为了家族的开枝散叶,不就是睡了几个女人吗,小题大做,谁家的小爷没做过,真他妈的晦气,走了。”

安昌伯府的小爷就怕这混迹江湖的红哥在说什么,让他下不来台,故此立刻揣好银票逃之夭夭了,那速度比起兔子的腿都快。

待他走了之后,红哥进入了一个房间,单膝跪地道:“冷大哥,小弟已经按照你的计划执行了,这个傻小子还等着依靠赌博发家致富呢。”

冷离端起桌子上面的茶杯道:“按照计划继续,不要暴露了你九城人的身份,尽量小心。”

红哥道:“你放心吧,冷大哥,这点小弟滑溜的跟个泥鳅似的,不会被他们抓到任何的把柄的。”

冷离道:“那就好,你赶快监督将钥匙做出来,一共做出来两份,到时候我过来取一份,这事情急不来,让刁谩这个傻小子患得患失几回,当然是输得少,赢得多,这样才能放了长线钓到大鱼,最后是一击即中。”

“是,冷大哥,你怎么说小的就怎么做。”红哥毕恭毕敬的答道,

当年红哥在九城的时候,冷离救过他们一家的命,所以红哥自愿来到这赌场的地方打探消息,如今已经是在这一带很有名气的大哥了。

冷离很快消失不见,红哥看着手里的印泥想着那个傻小子和安昌伯府,竟然敢动我救命恩人的主子的财富,这一家子都是胆子太肥之辈了,就那么几个贱女人,老子压根就没有看出来能有什么价值,还真当表子以为能卖好价钱呢,我呸!

别说达官贵族,就是白给老子,这么一个个败家的娘们老子都不要,谁要这种女人谁就是傻子,放着好日子不过的傻子!

清晨的王府,已经是初春的三月,虽然早上还有些寒凉,但是这早上清新的空气,让站在窗边的伊宁振奋不已。 WWW⊙тt kán⊙C〇

元宇熙在背后环抱着伊宁道:“宝贝,二婶子已经大清早的带着元卉华和元卉丽出门子了,说是去祖母的庄子上面去祈福了。”

伊宁用手遮着眼睛,从指缝中看着朝阳,透过指尖看着太阳的光晕,似乎这太阳不会跟着人的心情摇摆不定,一般都会闹几日脾气,在好好的出来普照大地。

伊宁这会子心情非常的不错,元宇熙还往伊宁的脖子里面哈气,弄得伊宁直痒痒,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子,这才安静的吃了早膳。

元宇熙道:“宝贝,对于二婶子的离开你有何想法?”

伊宁貌似苦思冥想了一会子道:“那现在王府的中馈在谁那里?”

“在大姑姑元媛那里,三婶子和四婶子协助,不过主要是三婶子,因为在过几日就是四房办喜事了,元尚驰要成亲了。”

元宇熙也不咸不淡的说着,似乎说起这样的事情就像是讨论天气一般的简单,对于这王府谁掌家的大权压根就没有想法,这烫手的山芋,谁爱要谁要就是了。

伊宁毫不惊讶的道:“你这个大姑姑果然是个狡诈的,估计你这二婶子离开,就是你这个姑姑折腾的,你那个祖母还偏听偏信呢,这不今个听水嬷嬷说是一大早上就过去争权利去了,你那个二婶子就是个傻得,这不是很快就已经丢盔弃甲了不是,等着她再回来想从你大姑姑手里抢去,还要费上一番力气的。”

元宇熙说:“这个咱们就不管了,重要的是这四房一半喜事,王府就要热闹了,这几日我们要将院子好好的控制一下,这和王府能沾得上边的亲戚还是很多的,不得不妨。”

伊宁对于未过门的四房的大少奶奶有些好奇道:“元尚驰很少见到,不知道他要娶的是什么人家的姑娘?这王府的风水好似不好似的,你这一辈成亲的很少,就是姑娘家都留到了十八九岁,这在天阳国还是很少有了,也不知道这些长辈都忙乎什么呢,一个个的孩子的婚事都不管了,她们要是再不管,咱们可以派人乱点鸳鸯谱呢。”

元宇熙想了一下道:“四房的元尚驰基本上都在读书,依靠张家的指点,现在也有秀才的名头,这在王府也算是不多见的吧,毕竟这元尚驰还会为了自己努力博得一个名分,据说他要娶回来的这个姑娘家是外放的一个四品官的嫡女,就在京都近郊,因为家中守孝才错过了三年,今年刚满就立刻举行成亲的仪式了,”

“至于王府的其他的房,不用想也知道就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最后就这么冷处理,也不知道这还能不能定了亲了,不过捣捣乱倒是不错。”

吃过早饭元宇熙和伊宁在书房,处理好和平城和京都的产业问题,两个人在书房练起字来,元宇熙道:“冷离方才说过了,安昌伯府的小爷上钩了。”

伊宁拿着毛笔专注的写着字,并未出声待写好了一个钩子笑道:“上钩好啊,一旦上钩的鱼儿由不得鱼儿自己蹦跶了,就看钓鱼者如何了。”

元宇熙道:“一旦将鱼饵和鱼食全部清理掉,相信这鱼儿很快就蹦跶不动了吧,既然已经受伤了,就要伤的严重一些,更重一些。”

两个人相视而笑,也许她们自己已经知道平静的日子不一定很多了,尤其是开始动了安昌伯府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王府的风大了……

王府昌寿院

老夫人已经在屋子里面急的团团转,老夫人绕来绕去的已经走了好多圈,看的元媛头都晕了,元媛道:“娘,您这是要转到什么时辰啊,舅舅家里不会有事的,如果有事早就找上门来了。”

老夫人喋喋不休的道:“不行,哥哥家里哪里遇见过这么大的问题,一早上到了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满京都全都在指责哥哥家里的不是,这让他们一家人如何过来着?哥哥家里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会这样呢,眼下摆平这些事情要怎么办呢?不行我得让蔡嬷嬷送去一万两银子去。”

元媛看着娘一旦涉及到娘家就慌乱,就要拿银子的举动感觉有些不妥道:“娘,舅舅家这次做的本来就不对,因为舅舅家管教子女怎能如此的放肆呢,这可是在京都城内最繁华的大街上自荐枕席,真是难为了枫雪这孩子怎么做出来的,再说舅舅家现在也是最乱,最闹人的时候,眼下最好不要过去,再说娘已经忘了,您的库房已经空了,您动不动就拿出万两银子,有早一日您需要银子的时候怎么办?我不相信舅舅那么抠门的人会给你银子的。”

老夫人道:“媛儿,你这孩子最有注意,你说现在如何,这场风气如果不用银子震住,不知道要闹得多大呢,到时候娘亲亲苦苦扶持的娘家就倒塌了不是,娘不甘心不甘心啊。”

元媛偏生还煽风点火的道;“娘,听说大房小蹄子嫁进来之前王府都风平浪静的,眼下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我怎么老是感觉都有这两个小蹄子的影子呢,难不成还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老夫人猛地一回头,像是狼一样的眼光道:“媛儿你的意思是这次你舅舅家遭此大难是那两个孩子做的不成?不可能,京都那么多百姓,他们怎么都能招呼过来,对你舅舅家不利,这不可能。”

元媛可能是想起自己这辈子和美食都无缘了,这些都是败了大房所赐,所以忽的站起来道:“娘这些不无可能,也就是二嫂拎不清罢了,你没听二嫂说,这小蹄子当时也在顾府吗,这提出自荐枕席招子的不就是伊宁吗,最后枫雪这孩子傻傻的上钩,最后成了这般还是全程的笑柄,都是这小蹄子惹的祸,已经都成了这般恐怕就是娘真有银子也不管用了。”

老夫人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面,感觉不舒服,又到了榻上偎在大靠枕上面,这一切的一切看似和大房没有关联,其实哪里也少不了他们的事情,该死的大房,这回不要怪我出手了。

老夫人眼里闪过阴狠道:“媛儿,你就这么办……你可听懂了?”

元媛也是一脸的恨意道:“听懂了娘,女儿这就去操办,借着这次四房办喜事,我们将人全部接回来,既然他们将外面弄得一片混乱,咱们就让他们自己先家宅不宁,保管咱们给那个小蹄子弄个措手不及,就不信扳不倒他们,简直是不处置他们不行了,在这么下去,我们最后都要滚出王府了,这哪里能成?”

老夫人忽然间笑了,笑的让人脊背发凉,伊宁在房间还打了几个喷嚏,元宇熙还紧张的让若嬷嬷给伊宁仔细的号脉,看看是不是早上吹到了冷风着凉了,结果折腾半天也不是。

老夫人笑笑道:“媛儿,果然是你最贴心,娘和你说句实话吧,虽然娘很疼你二嫂,但是在心里最疼的孩子还是你,这次让你二嫂离开几日也是好事,否则她那个冲动的性格,指不定还能闹出什么事情来,这王府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省心啊。”

元媛也笑了道:“娘,您说我不和您一条心,和谁一条心啊,这眼下齐峰也没有了官职,虽然我们说得好听是王府的八房,可是我们一家都没有产业,这坐吃山空,将来孩子们要怎么办啊?”

老夫人固执的道:“这件事情我和你的几个兄弟们说,将他们手上元宇熙的产业给你一些,既然大家都能赚钱,也不能让你们一家喝着西北风不是?”

元媛这才笑了,连忙掐媚的笑道:“那就多谢娘了,女儿这辈子要是没有娘的扶持,定走不到今日了,还不知道被那个人家如何随便找个人家就给嫁了,哪有今日的王府八房啊。”

元媛始终知道这是老夫人心里的一道硬伤,难以跨越的坎子,所以娘两有娘的心肝,女儿的好娘亲的一顿的腻歪,弄得屋子里面的奴婢生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也太反胃一些了。

聊到了最后老夫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元媛也会意两个人嘀嘀咕咕的研究了许久,王府的天空出现了几朵乌云,看来这天气要变了,只是不知道是刮风,下雨还是下雪了!

京都  街面上

京都的这一天从早上到了晚上,大家口口相传的就是安昌伯府的各种事情,尤其是对于昨天自荐枕席事件的精彩的点评。

“哎,你们昨天看了没有啊,安昌伯府的那个女子竟然自荐枕席呢。”一个夫人神秘兮兮的说着,眼里怎么都是幸灾乐祸,兴奋异常。

“这算什么,就是安昌伯府的大夫人都被打得乌眼青呢,不过这话说回来也是活该挨打,谁让她能生不能养来着,生出来一个孽障,不打她打谁啊?”一个绿衣服的夫人表情极为不屑的说着。

“你们这些都不算,昨个最后的时候,安昌伯府的无论男女都被扒光了,还坐在一个马车里面,听说一路上都是苟且之事呢,这安昌伯府真是不要脸,这样的伤风败俗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还真是依靠女人的裹脚布发家的啊。”这个紫颜色衣服的夫人好像就看见了那个场面似的,说的那叫一个证据确凿!

一个拿着书卷的中年人听到了这些评论摇头晃脑的道:“这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这安昌伯府说着好听,其实不就是都靠着女人吗,最厉害的不就是要依靠平元王府的老夫人吗,还有王府的二夫人,不过这依靠女人就是依靠女人,还装什么清高,要么就给人家塞进去平妻贵妾什么的,好好地人家就做这样的苟且之事,真是祸害人不浅啊,不浅啊!”

这个中年人也是深受其害,听说他本来是在远亲的家里居住,可惜后来刁家的姑娘进了门子之后,以远亲做客也要拿银子为由,给赶了出来,这准备参加春闱之人,上哪里落脚去?

所以这每天住着憋屈的客房,环境不好,只能出来在大街读书,所以对刁家的女子深恶痛绝,恨的是咬牙切齿。

此时已经回到了安昌伯府又出来溜达的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和果子在街上闲逛,府里的气压太低了,就感觉大气都不敢喘,所以出来散散心,结果出来和不出来竟然是一样的。

出来之后哪里是散心了,简直就是来添堵了,你听听这大街小巷的哪个不说安昌伯府的坏话,都是坏人,全部都是坏人。

心智脆弱的安昌伯府小爷刁谩看着三五聚集一堆的人在讨论安昌伯府,再也忍受不了和果子拉拉扯扯的道:“你放开果子,小爷我要教训这些个碎嘴之人,你放开,我要去教训他们。”

果子死死的拉着刁谩苦劝道:“爷,你不能去啊,你看昨个老太爷他们都是怎么回去的,这府里都乱了套了,要是你在出点问题,果子这条命就没有了,爷咱们回去,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走吧走吧。”

“你放开,本小爷要撕烂那些人的贱嘴,他们又知道些什么?竟然对本小爷的家事比比画画的,还有没有王法了,不要拉着我,你让我过去,我要撕烂他们的嘴。”

果子当然不能放了,两个人拉扯了许久,此时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倔驴的脾气上来了,死死的抠着抱在他腰上的果子的手,气的脸色通红的道:“你给我放开,这些人欺人太甚,小爷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这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本小爷绝对不会绕过他们的,你给我放开!”

刁谩的脾气上来了对着果子又踢又打,又踹又咬的,果子嘶的一声松开了抱着刁谩的手臂,果子的手背被抓出深深的印子,吃痛的放开,因为用力过猛直接倒在了地上,撞到了地上一个摊位的角,顺势就晕了过去!

当然也不否认这是果子自己想要晕倒的,因为可以预见小爷这么冲出去之后,他们主仆定会给这些人给吃了的!

安昌伯府的刁谩挣脱了果子的拉扯,跑到了正中间的大街上道:“你们都是在胡说八道,全都在胡说八道,你们家才是女人养的,你们全家都是小妇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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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亲们,今个刁谩这家伙爆发了哈,大家可以踊跃的投票,让这家伙明个被打的满头包的滚回老家去哈,亲们票子甩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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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99】章:刁谩大闹京都集市

安昌伯府的刁谩挣脱了果子的拉扯,跑到了正中间的大街上道:“你们都是在胡说八道,全都在胡说八道,你们家才是女人养的,你们全家都是小妇养的!”

偏生刁谩以为大家没有听清,在重复了一遍道:“你们都是在胡说八道,全都在胡说八道,你们家才是女人养的,你们全家都是小妇养的!”

果然刁谩说完这么惊骇世俗的话之后,这街面上的百姓顿时将矛头都对准了刁谩,“大家看啊,这个就是安昌伯府的小爷,大家不要放过他啊!打啊……”

顷刻间还没等刁谩在说些什么,这鞋底子石头之类的就冲着刁谩飞了过来,吓得刚才还怒火熊熊的刁谩一下子清醒了,下意识的想跑,可是腿又不会动了。

果子一看形势不好也不晕了,立刻麻溜的站起来,抓着已经有些傻了的主子飞腿就跑,

他们在前面跑,其他的人在后面追,这个京都城又是热闹一番,尤其是跑在后面的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十分的狼狈,因为事出突然,这街上的人哪里有时间准备菜叶子啥的。

但是为了不让这个安昌伯府的小爷好过了,大家都纷纷脱下鞋子,对着刁谩的后脑勺就纷纷砸去了,只见到这铺天盖地的鞋子对着刁谩过去了,待后面的人追上来在拾起鞋底子接着打。

刁谩此时已经十分痛恨这个叫鞋底子的东西了,也不知道谁纳的鞋底子,打人的时候还真疼。

因为刁谩这会子被鞋底子这种东西,给砸的脑后勺都是伤痕,淤青红肿的十分厉害,刁谩一边跑一边回头骂:“你们这些刁民给小爷等着,今个小爷要是伤了一根毫毛,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还没有说出来,刁谩就中招了,一句话都不能说了,只能呜呜呜的叫唤。

因为也不知道谁这么厉害,扔出来的一个不大的绣花鞋,正巧堵住了刁谩的嘴巴,而且这个绣花鞋还脏污的厉害,散发着恶心的臭味,一种刺鼻的味道蔓延开来,给刁谩熏得眼睛都流泪了。

应该说这刁谩从小金贵的很,哪里受得了这个,胃里翻涌的厉害,用力拿出这个鞋底子,对着后面的人扔了过去,此举引来了更多的鞋底子,京都的龙翔街上,这鞋底比比皆是。

此刻要不是果子强拉硬拽的,这刁谩就掉队找个地方狂吐去了,要是被这些人抓到,这后果是很严重的,主仆两个人撒开腿一路狂奔,连汗都舍不得擦一下,就知道跑啊跑的。

可是眼前都是大路,熙熙攘攘人很多,这要是发动起来被追上的可能性太大了,到时候小命不保了,刁谩暗暗的心里想着今个是吃亏了,吃大亏了要是多带人来的话,这些贱民哪里还这样追着自己来着?

刁谩回头看着那些人的怒火,其中不乏有一些人家是自己欺负过的,心里也清楚这时候已经无法用势压人了,所以刁谩高喊道:“果子,去那边,去那边有摊位的地方,否则咱们被抓就死定了,快跑,快跑!”

主仆二人立刻更改路线,其他人尤其是那些被刁楠欺负过的人都是气的不成样子了,“小混蛋有种的别跑,成天知道欺负人这会子还敢跑,混蛋站住!”

现在的群众都很激动,这个混蛋还敢跑,欺负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真是不要脸!

“乡亲们不能让这个混蛋跑了,多少闺女受了这个混蛋的欺负,咱们追啊……”

乡里乡亲的还真是热情,这不是纷纷的放下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左右这安昌伯府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安昌伯府的老太爷昨个都给揍了,这小兔崽子还怕收拾不了?

刁谩心里那个急啊,他这小身板平时也不锻炼,还每天缠绵在红粉之中,这身体也好不了多少,所以跑了一会气喘吁吁的道:“果子快跑,咱们今个被抓到就没命了,快点跑,往摊位多的地方跑!”

结果这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躲避这后面的围追堵截,这一路撞翻了很多的摊位,引来了不少的怒骂!

“干什么的,没长眼睛啊!”一个卖包子的店家气的够呛,赶快拾起地上的笼屉,看着满地的沾了灰的包子有些心疼。

一个大婶子骂道:“这是谁家遭瘟的孩子啊,这么糟蹋东西,简直不是个东西!”

“作死呢,老娘的摊位都敢撞坏,别跑啊,给老娘赔钱。”一个妇女的胭脂水粉的摊位给撞得稀巴烂,东西都掉在了地上了。

随后跟着跑过来的一个妇女道:“这个就是安昌伯府的大少爷,你们谁损失了就去找安昌伯府要去。”

顿时受了委屈的小摊贩,打算一起找安昌伯府算账去,这也太不像话了,光天化日的撞坏了东西连句话都没有,就会跑,这还了得。

那边刁谩一边跑一边躲的,这一路可是没有消停,一会掀了水果摊,一会撞翻卖布的摊位,再一会什么古玩字画的都被他为了阻止后面的人掀的满天飞,人们一边躲避还在继续的追。

“站住,你小子不要跑…。”

“小兔崽子不要被我们抓到!”

围追的人还在后面不停的追着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励志要将这个混蛋抓到,出口气。

“小爷不跑就是傻子,有本事你们来抓我啊…。”

得,这安昌伯府的小爷还玩出乐趣来了,不过这可是恶趣味了,还有闲心斗嘴呢,看来还是不累。

再过一会刁谩又横冲直撞的跑到了百姓生活的集市区域,这回更加热闹了,只见到满天的都是菜,什么白菜萝卜的,一地的菜叶子漫天飞舞,卖菜的大爷大婶纷纷叫骂!

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这辈子也没有来过集市,从来不知道这京都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好奇之余还有闲心驻足看看,急的果子在一旁直催促道:“小爷啊,咱们快跑,你看那些人又追上来了,咱们快跑啊!”

两个人接着跑,毫无目的的乱跑乱撞,不小心钻到了卖鸡鸭的地方,因为撞坏了很多的笼子,弄得很多鸡鸭自己都出来了,因为受了惊吓开始不停的扑腾。

结果整个菜市是鸡飞狗跳的,鸡毛乱飞,狗叫乱飞,鸡鸭“呱呱……”“咯咯哒……”的乱叫,整个集市人仰马翻!

刁谩自打出生到现在都如珠如宝的被疼爱着,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一只大公鸡斗志昂扬的拍拍翅膀就飞到了刁谩的头上,对着刁谩的额头猛啄起来,疼的刁谩“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这只公鸡在刁谩的头上发挥了一下几鸡粪的作用,耀武扬威的飞了下去,最后安昌伯府的小爷和果子弄得一身鸡毛鸡粪的出来了,刁谩都要气死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了,被一只公鸡欺负了。

刁谩对着那只公鸡道:“你这只眼花的公鸡,竟然敢这么对付本小爷,回头本小爷给你买回家,一天宰你七八回。”

果子道:“主子,这鸡宰一回就死了,不用七八回。”

刁谩伸手就给果子一个耳光道:“你知道个屁,小爷说七八回就是七八回。”

“是是是,主子说多少回就是多少回,主子那些人又追上来了,我们快跑。”

两个人猛跑也不看前面是什么地方,那卖鱼虾的地方,这个集市是京都最大的集市,而且很多大户人家的庄子上面的吃食都在这里贩卖,所以这里平时都是很热闹,很规矩的地方。

当然也有不少的散户交齐了一定的租金就有地方卖东西,要是运气好,也许还能给大户人家供蔬菜卤肉蛋之类的机会。

眼下今个竟然被安昌伯府的小爷给闹成了这样,一些受了损失的人家的管事就赶快给自己的主子汇报去,今个损失了很多的菜,还有那些鸡鸭也跑了不少,要是此时不赶快报上去的话,主子发怒了,这损失就是卖了自己都赔不起。

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哪里知道因为自己这次大闹集市,差点让安昌伯府在以后的好多天都差点吃不上饭菜,因为没有人家不给他们供货了。

这会子刁谩一直跑一直跑,一路踹翻了不少装鱼虾的木桶,新鲜的大鲤鱼就跟着跳龙门似的,从木桶中出来,就不停的蹦跶,刁谩也弄得浑身都是湿淋淋的。

眼看后面的人快要追上来了,这刁谩和果子抓起地上的活鱼对着那些人扔去,这么一来二去的很多人倒是追不上了。

“哎呦我的鱼,这可是要命了,我老汉破冰打了一天一夜才弄来的鱼啊,这是谁家的孩子,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这不是要了人的命了吗?”

一个老汉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鱼不停的哭,这鱼打了好久,才有这么大的,而且这时候的鱼肥美,价格也能好些,结果就碰上了这个糟心事,一家老小要吃什么啊?

那边靖国公府的管事也气的直发火,这是今年鱼塘里面的鱼,好不容易打上来的,现在满地都是,而且这么多鱼在一起,具体是谁家的呢?这回麻烦了,管事的赶紧指挥伙计们赶快抓鱼,这集市上面又是一片混乱,你说这是你家的鱼,我说这是我家的鱼的,热闹非凡。

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但是整个集市已经都知道这是安昌伯府的小爷弄得了,所以纷纷都派了代表,清理脏乱,看看损失多少,好一起去找安昌伯府要银子赔偿去。

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和果子用尽全身的力气不停的跑,终于感觉甩掉了人的时候,已经进了一个安静的小巷子,刁谩已经跑不动了,靠着墙壁猛喘气,累死人了!

果子也是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这也太惊险刺激了,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小巷子目前看算是安逸的。

果子心有余悸的道:“爷,您下次可不带这么吓人的,你看今个多么的危险啊,要是咱们两个人真的被抓到了就麻烦了,到时候谁来救咱们啊。”

虽然果子说的是对的,但是刁谩毕竟是主子,要有主子的想法道:“哼,今个就是这些贱民聪明没有追上来,否则本小爷一定让他们好看,他们一家才是依靠女人,都是小妇养的呢,呸,本小爷就是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嘶……”

很显然,刁谩的动作牵动了脸上青紫红肿的伤口,刁谩疼的厉害,而且现在二人特别的狼狈,衣服都湿了,原本刁谩就喜欢穿粉色系的油头粉面的衣服,这会子脏污不堪,有的地方还沾了鸡毛。

头上还有鸡粪发出难闻的味道,脸上都花了,果子也没比刁谩好到哪里去,主仆一个德行。

刁谩真的是难以忍受这种味道对着果子道:“果子,咱们今个偷偷回府吧,不能这么就回去了,要是被祖母她们看见了又是一顿说辞,麻烦,走吧。”

主仆二人跑的脚底都起泡了,一瘸一拐的往安昌伯府走,本想在外面雇个马车回去,谁能承想方才拼命的跑的时候,拼命折腾的时候,慌乱中钱袋子还掉了。

可是这个地方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巷子一看我得天,这回跑的可远了,想回安昌伯府估计要走上一个时辰了,主仆二人没有办法,只能走了。

安昌伯府的门前十分的热闹,上百人各种摊位摊主已经云集在此,就是要赔偿,“安昌伯府快点赔银子,你们家少爷大闹集市,将我们的摊子都给砸了,赔银子。”

“废话少说,今个要是不赔偿老娘的银子,老娘今个是不会是善罢甘休的。”

“快点赔银子,我们的蔬菜水果都被你们家小爷给砸了摊子,快点赔银子。”

安昌伯府的管事跑出来一看阵势不对,立刻道:“各位稍等,各位稍等,再急的事情,也要本管事回了主子才成。”

这个管事急急忙忙的进去了,这外面的人还是不停的砸门,而刁谩压根还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今个大闹集市,安昌伯府没有礼仪规矩的形象在此提升了一个台阶,彻底在京都的名声臭的不能在臭了。

这回的事情在他还没有回家之前就已经闹开了,安昌伯府的管事先是出来道:“我们老太爷说了,这些也许不是我们府上商业做的,今个少爷都没有出门子呢。”

大家就知道安昌伯府不是什么好地方,竟然连这样的帐都不认,还是这种无耻的方式拒不认账,他们家的少爷刁谩在京都穿着那件粉衣服都要跑了一个大圈了,差不多整个京都的老百姓都见到了,这怎么就出门子呢,那街上的那个是谁?

所以领头的庄家也不客气道:“这安昌伯府竟然不认账,那么我们就用我们的方式来解决,给我砸,至少这扇大门看着就值钱,咱们就砸了去,以解心头只恨!”

“砸,砸,砸!”群众的力量是大的,而且是受到损失的人的火气更大,安昌伯府的管事一看失态严重了,一溜烟屁滚尿流的回去报告。

这怒火和阵势又引来了不少的人围观,对着安昌伯府是指指点点,安昌伯府在次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十分的危险。

最后安昌伯府害怕事情闹大,得瑟了一圈还是出面赔了银子,一共赔了三千多两银子。

气的安昌伯府的老太爷刁楂在花厅里面大骂道:“老大,老大媳妇,你们是怎么管教刁谩的,惹出这样大的风波,还嫌弃咱们府上事情少吗,啊?”

安昌伯府的老天爷气的是脸红脖子粗的,大夫人周氏脸上的淤青还没有下去,额头上的尤为明显,被公公这么呵斥一方面下不来台,另一方面刁谩从小就在这老两口身边长大,别看是他的儿子,刁谩小时候她都没有时间给孩子抱回去养着的,这会子还来怪自己来了。

大夫人周氏脸色不豫的道:“爹,谩儿这孩子是您和娘一手带大的,这孩子从小就听您的话,怎能能做这样的事情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没准是看着谩儿今个带的人少,欺负这孩子呢。”

老太爷刁楂用眼睛瞥瞥大夫人周氏没有多说,不过这在考虑这种可能性。

二夫人曹氏本就跟着一起挨揍不高兴呢,这会子也是厚厚的粉也遮不住这淤青红肿的,看着公爹又有些犹豫,就赶快道:“爹娘,这一下子就是三千两银子,我看今个这事情不论真假,毕竟都是谩儿这孩子惹出来的祸端,这银子理应是大房自己出。”

三房的杨氏因为自己女儿的事情跟妯娌们闹得也不高兴呢,这会子见到大房不好,二房落井下石,这会子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是出钱也是不愿意的,本来三房就已经很艰难了。

所以三夫人杨氏道:“爹娘,这刁谩从小就乖巧懂事,是不是这些人弄错了?这样打上门来对着我们安昌伯府,这外面不知道传的什么样子呢,如果谩儿是冤枉的,这些人可真坏!”

其实三夫人就是火上浇油呢,就怕火烧的不大,这出银子的事情就扔到她们的身上了。

三夫人这么随口一说不要紧,这老太爷刁楂一听就更生气了,刚才还想还想着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但是转念一想里面不少大户人家,像是靖国公府那样的管事都在里面,怎么可能作假,定时那个孽孙惹来的祸事。

所以老太爷刁楂气的不成的道:“弄错,弄什么错,你没见到外面那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又是砸了多少个摊子,又是放跑了多少只鸡鸭,还有弄丢了多少斤的鲜鱼,难不成这些都是咱们代替那个孽孙做的?”

“这回这三千两大房自己出,不能再走公中了,对你么几房也不好,再说咱们府上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这几个月你姑姑那里也没有送来什么银钱,你姑姑还真是的,这么多年都送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过来看看,真是的,要是往常碰见这样的事情,怎么不先送个几万两银子咱们活动一下压制这些风气,可是这会子都不见人影,真是太不像话了。”

老太爷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怨恨到了平元王府老夫人的头上了,合着不按时送银子也不对了。

老太爷想着府里的银钱的确紧缺,就道:“老大你明天去一百五十个铺子巡查,将今年已经赚来的银子都拿回来,咱们家眼下需要大力的周转,不过账目要报到我这里来,我还没有老眼昏花呢,你们休要蒙我!”

安昌伯府的大爷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道:“是的爹,明天儿子就去办。”

今个这么热闹的事情,很快就传的沸沸扬扬的,毕竟这真正好人家的嫡子怎么回去那样的地方,就算是偶尔路过也不能惹出这么大的风波来。

眼下平元王府的老夫人在府里听到了这样的情况,气的脸色铁黑,一天都没有吃下饭。

还叫来蔡嬷嬷让她去安昌伯府走一趟,蔡嬷嬷到了门口正看见脚底走的都是血泡的刁谩和果子,赶快上前道:“少爷哎,你这是怎了啊?”

刁谩想起来今个的事情都怪那个姑祖母,气的刁谩直接上前二话不说对着蔡嬷嬷几个大巴掌招呼过去道:“滚,以后不许出现在这里,告诉你们王府的那个老妖婆,以后小爷坚决不吃他的软饭,小爷绝对不是小妇养的,滚!”

这边元宇熙和伊宁已经知道了刁谩大闹京都的集市,伊宁笑道:“这刁谩也真是有本事了,这事情都做得出来,宇熙你说这安昌伯府何来不败落啊?如果不败都对不起那些他们伤害过的人。”

元宇熙道:“理应败落,这等人家早晚的事情。”

这时候冷离在外面道:“主子,安昌伯府的一百五十个铺子,咱们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要不要动手?”

元宇熙大手一挥道:“即可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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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福星 正文 第【100】章:老夫人被气得抽了!

元宇熙已经不想在忍受如低劣的安昌伯府了,眼下准备严重的打击几房,首先必须要先将安昌伯府拉下来,再准备其他的事情。

伊宁看着窗外的黄昏照着大地,晚霞的光彩火红的夺目,流光溢彩的光线的变换中,好似要将王府全部卷进云彩中一般的耀眼。

伊宁依偎在元宇熙的怀中道:“宇熙,这安昌伯府当年可没有少做了暗算你的事情,到了现在我都很难想象最难的日子你一个人是如何熬过来的?想必你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吧?”

元宇熙抱着伊宁柔软的腰身,内心中无比的满足,这样有伊宁的生活真的很好,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幸福。

就像现在两个人一起看日出日落,最好他们的感情也是这样,从年轻到白发苍苍,也许那就是白头偕老吧,以前经常能听到这个词,但是现在才能感觉那种美好的寓意。

元宇熙的下巴抵着伊宁的头顶道:“嗯,是等的很久了,这些年一直在等。”

伊宁能体会元宇熙的无奈,以前的他还不是现在这样的强大,还要守着九城那样的秘密,周旋在王府各房和皇宫之间,稍有不慎就会全盘皆输,那样的日子要多么的辛苦?

这个天阳国不要说宇熙小时候不敢说自己是九城主,就是现在两个人也不敢多提,否则这些虎豹才狼的为了贪念,还指不定要做什么事情呢。

所以伊宁缓缓的道:“无妨,这次我们准备好母妃的那个册子,在准备好老夫人那个给娘家的册子,我们准备来个一网打尽,就不信目前的这些回不来。”

“宁儿有你真好!”元宇熙亲亲伊宁的头顶,伊宁光滑的发丝很有质感,经常让元宇熙十分的迷恋。

“说这个做什么,我们已经是夫妻了,难不成夫妻之间还要藏着掖着的?这样的话多么的不快乐,人生不就这几十年匆匆而过吗?何必委屈了自己?那些见不得我们好的人,我们才越要好才行呢,否则不就是对不起自己吗?”

伊宁回身拍拍元宇熙的脸颊道:“我们以后在一起要更好知道吗?”

元宇熙乖巧的点点头,“嗯,为夫晓得了,以后不会对娘子客气的。”让伊宁捧腹大笑,两个人开心的不得了,而这样的笑声传出去好远好远的。

元宇熙看着大笑的伊宁,自己也跟着心花怒放的开心,尤其是伊宁笑颜如花的容颜是那么的唯美,那么的深深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元宇熙直接将伊宁抱在怀中,狠狠的抱着,差点让伊宁喘不过气来,元宇熙直接吻上了伊宁的唇瓣道:“宝贝你是这么甜美,我已经不需要在客气了是吗?”

伊宁用小拳头捶打元宇熙道:“坏胚子,谁和你说的是这羞人的意思来着,放开了,要用晚膳了。”

元宇熙打横抱起伊宁道:“为夫看娘子中气十足,想是不饿的,这会子为夫可是饿了,娘子就体谅一下为夫的苦心吧。”

接着绯色的床帐子滑落,一切甜言蜜语的都搁在了里面,而外面的玉竹和灵竹则是听到了动静赶快离开了外室,脸色通红的给将门掩好,在旁边的小房间做起针线来。

元宇熙透过窗外照进绯色帐子里面的光线,衬托的伊宁皮肤越发的娇嫩,元宇熙只感觉自己是一股子气血涌上了那地,眼珠子都红了,立刻再也忍受不开始了一番攻城夺地。

慢慢的里面传来伊宁细细的求饶之声,“不要了……不要了……慢一点,慢一点啊……”和细碎的声音,“宝贝我的娇娇宝贝,为夫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啊,宝贝宝贝我爱你……”

伊宁被元宇熙给折腾的甜蜜无力,元宇熙则是哄着伊宁什么心肝宝贝的甜蜜话都说出来,只为了让伊宁更好的配合他,一起攀上那神秘的巅峰,一室绮旎的春光燃烧到了晚上方才罢休!

福熙院这边的甜美异常,两个主子的感情好,这王爷年纪轻轻的有没有任何的通房妾室的,水嬷嬷她们感觉主子得了王爷的专宠,两个人感情这么好,真是羡煞旁人。

所以福熙院上下是一片和乐融融,水嬷嬷经常和纪嬷嬷道:“老姐姐两个主子的感情这般的要好,是我们这些伺候的人的福气啊!”

纪嬷嬷满面红光乐呵呵的道:“可不是,过不了多久我们可能就要忙碌了,小世子要早早的出生才好呢。”

水嬷嬷道:“这个恐怕要等等了,我们家主子的身量还小呢,在等等也无妨。”

水嬷嬷其实知道两个主子现在也不能生孩子的,这和平城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呢,在天阳国生了孩子算是怎么回事,回到和平城,主子生的孩子直接就跟是城主侄子,就跟着太子似的,哪里不比天阳国金贵来着?

纪嬷嬷有些纳闷道:“妹妹说的也对,这王府眼下这样的形式最好不要子嗣,以免这些人不知道怎么的猖狂,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其他的人听了也是深有同感,虽然纪嬷嬷和水嬷嬷说的理由不是一回事,但是都差不多,眼下王府混乱不堪更加要小心了。

福熙院内一片祥和的氛围,奴才们都尽心尽力的伺候着,门卫也守得严氏许多,这四房要办喜事了,这几日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的亲戚不得不防。

可是其他房就不太好了,这几天几个夫人每次出去都被问道安昌伯府是怎么回事?让几个妯娌已经是彻底的脸面无光,光是别人那副你家亲戚的眼神都让人受不了。

三夫人刘氏道:“娘,这安昌伯府是怎么行事的?这么多年娘的帮扶也不少了吧,以前那些懂规矩的婆子们也没有少送过去,可是这规矩都到了哪里去了?眼下这都将安昌伯府和我们王府挂上钩,这可如何是好啊?”

五夫人陈氏经历了很多事情,但是这大嘴的毛病依然改不好,看着厅里的氛围,她也真是忍不住了。

不管五房关起门来怎么折腾,但是这五爷就是在稀罕四夫人送的那两个贱蹄子也不至于不管自己的儿女,眼下五房的孩子到现在也没有议到合适的亲事,本来就有些个窝火。

眼下五房回归桑家还不如在王府,王府是他们最后的依仗,要是王府名声在坏的厉害了,她的孩子们要怎么办?

尤其是她的桑美娇和桑美乔,那都是娇滴滴的女娃子,容貌长得这么好,就是送进宫里都成,要么就嫁进世家里面,那才叫体面,但是现在年龄也不小了,越着越是议不到好的婚事,五夫人眼里晦暗不明。

忍了半天五夫人陈氏还是直接嚷嚷道:“娘这安昌伯府虽然是娘的娘家,可是现在整个京都城都说这人家不好,连带的抹黑咱们王府不少,难不成就这样一直下去了?娘您可得拿个章程才行啊,否则我们王府不被笑话死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王府的孩子们都要怎么办?这安昌伯府行事也太不靠谱了,他们倒是会算计,借着王府的名声,将家里的姑娘家都议亲平妻或者是贵妾,我们王府这么多的姑娘家要怎么办?”

老夫人听到了说自己娘家那是非常的不高兴,一张大脸落得老长老长的,偏生五夫人就跟着没看见似的,还在那里说着,老夫人准备出言打断,但是听着听着也感觉有些道理。

老夫人还是出言道:“陈氏,你的话严重了,王府的孩子们自有王府的名头护着,议亲是不会耽搁的,反而是这安昌伯府这么多年都是可怜的,本来祖辈跟着太祖爷打江山的时候都说了给个侯爵的,可是最后给了一个伯府,”

“咱们这是王府实实在在的亲戚,如果不是安昌伯府哪里有我的今日和二夫人刁楠的今日,这做人不能忘本,伯府的姑娘家都不好嫁,最后能做了平妻和贵妾那也是不得已的,否则这世家大族的,伯府哪里够得上呢?咱们还是多多的体谅一些吧。”

果然老夫人的话一说完,就包括元媛在内都有些不认同,几个夫人则是认为老夫人的心眼子也太偏了,这么说的意思不就是还要帮衬安昌伯府,顾不得自己的儿孙吗?

简直是不可理喻,怪不得自家爷们上来脾气都不管不顾的,就认自己的死理,感情这根源在这里呢,几个夫人的眼神都有些不豫,尤其是三夫人这手里的帕子都要扭成麻花了。

自己的儿女现在年龄上面已经等不得了,就准备这三月三一过就赶快定亲,今年就成亲呢,女方现在准备还来得及,可是压下这样的情况让三夫人倍感郁闷,这老夫人真是糊涂了,还嫌弃王府的名声不臭不成吗?

三夫人眼里都是毒计,恨不得立刻将老夫人给毒死算了,最起码也给弄个痴呆,可不要这么祸害儿孙了!

四夫人张氏虽然知道老夫人偏心的说了这番话,但是遮掩下她的儿子就要成亲了,儿子寒窗苦读,在娘家叔叔的指导下,已经是秀才的功名了,看着架势,老夫人是准备将儿子的婚事给搅乱呢,这怎么可以。

所以四夫人张氏苦口婆心的道:“娘,您这话说的有些偏颇了,这么多年娘明里暗里的帮扶安昌伯府我们不管,那都是娘的自由和权利,我们也不方便过问,”

“但是嫂子和弟妹说的有理,眼下我们王府被安昌伯府已经拉下去很多的好名声了,总不能每次出了事情都用王府的亲家的名头去平了这个事情吧,总要有个好的办法才是,要是这么下去,王府以后要怎么办?几个孩子要说亲的说亲,要成亲的成亲,这名声都给染污了,以后谁还敢和王府来往?”

其实四夫人张氏想说的是要不是看在王府的名声上面,这些人还指不定说的多么的难听呢,尤其是对于老夫人和二夫人也出自安昌伯府那样的人家的闲话,这几天都能装了一车了。

那些事情听着都头疼,再说了自己的儿子马上要办婚事了安昌伯府的人就是再闹也不能这样吧?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呢吗!

四夫人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是看着安昌伯府不顺眼,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伯府,一点没规没距的,让人笑掉大牙的人家,出了自荐枕席和衣不蔽体同车的事情,今个还闹出了刁谩的事情,这样的人家谁要是眼瞎了才认为是自己的亲家。

老夫人听了四夫人的话脸色有些不高兴,但是不可否认四夫人虽然是说话直爽,但是也不是莽撞之人,就是因为四夫人说的有理,老夫人才不高兴来着。

九夫人何茨姬也有些烦躁,哥哥家里丢的东西到了现在都没有个眉目,哥哥一家今年的升迁没有指望了,那么就代表今年自家的爷们也做不得官了,自己准备的那么多的东西也没有了,真是祸不单行!

眼下自家是要什么没什么的,要是这王府的名声在臭了,九房的孩子们就真的麻烦了,尤其是长女元卉莹要说亲事了,眼下闹成了这般如何是好?尤其是自己的婆婆和老夫人也是安昌伯府出来的,真是要了命了!

九夫人何茨姬只能劝道:“娘,几个嫂子说的有道理,虽然咱们和安昌伯府是亲戚,但是这眼下也要顾及一些王府的名声才是,可是今个听说刁谩那孩子还大闹集市,那些大家族在集市上有摊位的都去安昌伯府要赔偿去了,这样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这人可是丢的大发了,”

“再说这几日安昌伯府并没有安静的承认错误,只是一味的强调是王府的亲戚,王府的老夫人还是安昌伯府的姑奶奶呢,王府的二夫人还是贤惠慈孝之名的夫人呢,娘您说这安昌伯府可是有为了王府考虑一分?”

老夫人脸色暗沉的不言语,就像是假寐一般的睡着了,其实大家也知道她没有睡着,老夫人自己更不能睡着,一睡着了就想起来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呢,娘家现在到底如何也不知道呢,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老夫人是既担心又生气,所以眼皮微抬的道:“好了,你们说的这些我都听到了,你们无事就先回去,这事情容我在想想,毕竟我们王府和安昌伯府就算是划清界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要是这会子我们王府过分一些,会让外面如何看?还不得说我们见利忘义,落井下石吗?难道这样的王府名声就会好听了吗?”

几个妯娌见了老夫人这么说,只能先离开,老夫人又多么的固执她们也是了解的,只是心里有些忐忑罢了,这年头好的不灵坏的灵,这安昌伯府不就是坏事做尽了吗?

否则的话怎会到了这番境地?就两个字:活该!

几个人鱼贯而出,正好遇见了行色匆匆的蔡嬷嬷,现在两边的脸庞肿的老高,嘴角还有些干涸的血迹,回到了王府一路都被纷纷侧目,也不知道这蔡嬷嬷去哪里了,遭了这么大的罪回来。

这脸肿的难不成蔡嬷嬷也被当成了安昌伯府的下人给打了,各种问号围绕在大家的脑海中,同时出现的还有蔡嬷嬷被打的画面。

这会子五夫人直接道:“我的天,蔡嬷嬷你这是怎地了?为何出去一圈回来成了这副模样,谁给你打得啊?你可是王府老夫人身边的一等嬷嬷,怎么被人打成了这样了?这还了得,赶快进屋。”

几个夫人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知道真相的机会,本来都走了,又都回去了,老夫人听见了看见这几个不省心的都回来了,尤其是蔡嬷嬷这么狼狈,老夫人本来在炕榻上面假寐,这会子也不管那么多了。

直接对着蔡嬷嬷道:“阿绿你这是怎么了?谁敢打你,你给我说出来,我去找他算账去,简直是反了连我的人都敢打了,这也太过分了,阿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老夫人是怒火熊熊的,一腔的怒意都要冲出胸膛了,所以老夫人已经忘记了还有几个儿媳在屋子里面。

但是蔡嬷嬷不敢说啊,这种话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老夫人事后定会怪自己的,所以蔡嬷嬷摇摇头对着老夫人的眼神眨了眨,“老奴不小心碰到了,不妨事的。”

显然老夫人是彻底的忘了屋子里还有别人,这倔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道:“不行,你今个的说,不说不行,这不得了了我的人都敢打,真是胆子太大了,你说这不是打你的问题,这是在打我呢,说!”

最后蔡嬷嬷无奈跪在地上道:“老夫人,老奴要是说了您不能生气,是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打得,不知道这小爷缘何没有坐车,老奴是在安昌伯府的门前看到谩少爷的,老奴赶快过去问候一下,结果,结果……”

“结果怎样,快说,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这说话都是吞吞吐吐的,快说。”老夫人显然是急躁了,几个夫人也不作声,拿自己当成了空气,这会子就怕老夫人给她们赶出去,所以就当壁画不做声。

“快说,不管什么难听的,说了就是了,那个娘家的孙儿就是个脾气乖巧的,可是说了准备让本老夫人过去安昌伯府拿个主意的话?”

老夫人的意思是那孩子平日里“姑祖母”“姑祖母”叫的那个亲,这些年好东西可没有少了给那个孩子的,这会子定是感觉这大闹集市肯定是面子下不来了,一定会让自己给过去出个主意,娘家就是离了自己不成的。

老夫人也准备让几个儿媳听听,自己在娘家是多么的重要,你们能做到这样吗?

所以老夫人就差真的给大家洗洗耳朵仔细的听着了,可是蔡嬷嬷终究是没有理会老夫人的意图,或者说就算是理会了是不是就是这般也不一定。

所以蔡嬷嬷道:“老夫人您不要问了,一切都好着呢。”

老夫人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阿绿,让你说你就说,哪里有这些不着四六的话,说!”

蔡嬷嬷一看主子压根就不领情,直接道:“老夫人,谩少爷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对着老奴上来就是拳打脚踢的,这脸上挨了不少的巴掌,老奴都不敢还手,最过分的是老夫人这么为了安昌伯府谋划,可是谩少爷竟然让我转告老夫人的原话是‘滚,以后不许出现在这里,告诉你们王府的那个老妖婆,以后小爷坚决不吃他的软饭,小爷绝对不是小妇养的,滚!’”

“轰的一声……”老夫人的脑子里面似乎都炸了,这么多年的坚持为了娘家,这么多年儿女的不理解,这么多年明里暗里的帮衬,这么多年送了多少的银钱,最后还得了这么一句小妇养的。

这都是什么混话,这种话是形容妓子用那种脏钱养汉子的,娘家的人竟然这么说,老夫人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似乎是已经有些压不住嘴里的血腥气了。

偏巧这会子“扑哧!”一声,几个夫人看着老夫人青红蓝绿的脸色都笑了,虽然是顾忌了老夫人的面子没敢放声的大笑,但是这会子低着头猛地抖动的肩膀怎么都能说明问题了。

五夫人直接嚷嚷道:“我的天啊,娘,这刁谩这孩子你可是如珠如宝的疼着,比起王府的孩子们都偏疼的厉害,怎么现在到成了吃了娘的软饭了,还说什么小妇养的这种混话,这是将娘当成了小妇了啊,啊哈哈哈……”

五夫人一项说话最没有顾忌了,所以这会子这么热闹的事情不说两句得憋死!

九夫人也紧跟着道:“娘听说刁谩这孩子今个在大街上大闹集市的原因也是这个,不知道是听人家说了什么了,结果骂什么‘你们去全家都是小妇养的’这种混话!下午我那房的管事回来说是现在满京都的人都说刁谩这样那样的话,这句话是最多的。”

三夫人也不甘落后,能看见婆婆出丑也是她多年的心愿,这么多年和这个老妖婆可没少斗了,这会子自然不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所以三夫人道:“娘,您这娘家可是真的很特别,这小妇是什么话,多难听的话,都敢在娘的身上招呼,娘这么多年做的事情岂不是都打了水漂了,这银子就是喂了狗,狗也能摇摇尾巴感谢吧,可是现在都成了什么了?娘这就是您一直要帮衬娘家,您的娘家就是这么感谢您这么多年辛苦的付出的吗?”

此时就是大姑奶奶元媛也不高兴了,经过几天的了解,元媛这才知道自己出阁之后,娘对待娘家是多么的疯狂,就跟着千金散尽的状态也差不多了。

所以元媛也跟着道:“娘,这刁谩这孩子真是不着四六,这么多年娘为了舅舅家里做了多少的事情,也算是这安昌伯府的上下都是娘在支撑着,难不成她们就是这么回报娘的,你听听这都是些什么混话,竟然还敢说得出口这孩子还真是有本事了!”

四夫人也道:“娘,这安昌伯府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您呢,这真是出了笑话了。”

大家还想多说几句,但是看着老夫人的脸色一会黑,一会红的也知道自己戳中了老夫人的软肋,这会子纷纷起身离开,这热闹看的差不多了,还是赶快走吧,以免一会子气个好歹的,在赖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几个夫人一看苗头不对,离开就走了。

这些人都走了之后,老夫人好半天才缓过来神道:“阿绿你是知道的,我是最信任你的,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

老夫人多想听蔡嬷嬷说是她胡乱编排的,可是事与愿违,蔡嬷嬷坚定无比的道:“老夫人这是真的,老奴哪里有这样的胆子胡乱的编排谩少爷啊,那可是您心中的宝贝,就算是给老奴打死了都抵不上谩少爷的一个头发丝,今个跟着去的这些仆妇也都是听见了,老奴去叫几个您就知道了。”

蔡嬷嬷也不管是不是再往老夫人的心里撒盐,立刻叫来了几个婆子,大家都说的和蔡嬷嬷是一样的,蔡嬷嬷将大家赶下去之后对老夫人道:“主子,莱管家出来和老奴说,舅太爷埋怨您没有送几万两银子过去,娘家出了这么大事情还不过去看看,在儿女面前埋怨您厉害这呢,说是您一点都不懂事。”

“咯噔!”老夫人只感觉自己心里一直坚持的那根弦一下子断了,原来自己在哥哥的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么不懂事的人?老夫人这会子是彻底的风中凌乱了。

一辈子为了娘家谋划,甚至是不惜和娘家翻脸,最后成了这般?老夫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哐当一声躺在了榻上,嘴里立刻出来了白沫,昏厥了过去!

蔡嬷嬷立刻喊道:“来人啊,老夫人的犯病啦,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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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早就想虐虐这老太婆了,今个正好有了机会了,必须虐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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