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鸢儿看了一圈巷子的的周围,探着脑袋从微微敞开的院门环视了里面周围的环境,转头问道:“人在里面?”
熠喵呜了一声。得到熠肯定的回答。宁鸢儿冷笑一声,“恨刀,恨剑。”
“属下在。”恨刀和恨剑上前一步。
“或许,你们今天就能派上用场了。”
说完,便大步往前,使劲的推开了院门,往里走去。
听闻到院门发出的声音,在里室的人立马出来查看情况,一位年轻面容清秀的女子,打扮的如同寻常妇女。而她旁边的那位正是与杨贞儿通奸的莫清白。
莫清白见人擅闯家门,不悦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未经主人许可擅自闯入,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对于莫清白的质问,白宁夏发出几声冷笑“呵呵”,语气轻蔑。
“王法?难道莫师父眼里就有王法吗?”
莫清白义正言辞的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擅闯家宅难道还有理了吗?莫某作为教书先生自是严律己,严格遵守王法。”
宁鸢儿仿佛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哈,锦绣你听听,这年头竟然还有这般不要脸的人,简直是比城墙还厚。”
莫清白一听,恼火的很,“你,你……此话何意。出言不逊,目无尊长。把你送去衙门让官爷好好管教管教你。”
说完,还想上前去抓宁鸢儿。但是身后的恨刀,恨剑岂会让他得逞。
一个健步便挡在了宁鸢儿的身前,恨刀出手阻挡,莫清白这个文弱书生,哪是自小习武的恨刀的对手,一下子便被推倒在了地上。
“好啊,那咱们就去衙门好好说道说道,我倒要看看与人通奸这样的罪名,衙门会怎么判。”
倒在地上莫清白,一听。不由的冷汗直冒,心中百回千转,来者不善啊。低头细细的思考着,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谁。
“你……你……不要胡说。”莫清白说的结结巴巴的否认。
宁鸢儿站到莫清白身前,“是不是胡说的,你心里清楚。”
眼前的女人儿,年龄不大,但是浑身却散发着与之不符的霸气和威严。此刻俯身看着自己一脸的冷笑与决绝,莫清白心中莫名的升起阵阵绝望。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是什么人啊。”那位妇女装扮的人,出言问道。听到“通奸”二字,便再也不能镇定,激动的问道。
此人正是莫清白明媒正娶的妻子。白宁夏之前已经调查清楚了莫清白的所有的一切。
想到莫清白脚踏两只船,不顾家里这么怀了身孕,贤惠的妻子,却在外面招摇撞骗,与杨贞儿勾搭在一起。
宁鸢儿的语气里不由的夹杂了杀气,
“恨刀,把他给我拉起来。”
恨刀将莫清白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拎到宁鸢儿的身前。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滥情,脚踏两只船的男人。” 宁鸢儿想起自己那不完整的童年,因爸爸出轨,与妈妈离婚,从小受尽了别人的冷眼,与谩骂。
突然醒过神来的莫清白,大胆的猜测道:“你……你是宁鸢……”
宁鸢儿突然出手将莫清白劈晕了,莫清白的话也没有说完。
恨刀没想到宁鸢儿会出手,而且还那么狠
戾,一下子将一个七尺男儿给劈晕了。
心中不免暗叹,这个未来的堡主夫人还真不简单呢。
“带走。”
恨刀依言将莫清白轻松的扛起,跟在了宁鸢儿的身后,往门外走去。
“你们要干嘛,我要报官。你们想把莫清白带走干嘛。”莫清白的媳妇上前拉住了恨刀,看到这一行人白宁夏是做主的人,莫清白的媳妇一把跪到了宁鸢儿的身前,抱着宁鸢儿的腿。
“求你们放了清白吧,你们到底是什么目的,要钱的话我们会给的,都给你们。”
看着哭成泪人,欲绝的人,宁鸢儿心有不忍,蹲下身,温声说道。
“莫清白不值得你如此。”
“但他也是我的结发之人,我肚中孩儿的父亲,我怎能置他不顾,求小姐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清白吧,呜呜呜……。”妇人抱着白宁夏的脚哭的泣不成声,
“我给您磕头,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清白一命吧。”说完妇人便开始使劲的在地上磕头,头皮接触地面的声音显得凄厉。
好一个结发之人。宁鸢儿无言,站起,俯视着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不停的磕头的女人。宁鸢儿的心中有了一丝的不忍,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但是……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承担其带来的一切的后果。莫清白犯的错,他必须承担。”说完不再理会,径直离开了。
其实,她是不忍再在此待下去,她怕好不容易下了的狠心,良久的布局,终于让他们露出了马脚,最终会付之东流。
也许照白宁夏以前的性格,这种事情她不会去理会,也不会去参与。毕竟这种事情,虽然可恨但这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但是,谁叫他们不仅通奸还害人性命,宁鸢儿的仇必须报。死者为大,这是她的承诺。
幽深的巷子里,徒留下女子歇斯底里绝望的哭声,凄厉的无比的划破了小巷子原本的寂静,显得苍白。
杨贞儿一踏入房间,便看到了在床上被五花大绑的莫清白,此刻的莫清白已经舒醒过来,正在床上死命的挣扎,想要挣脱手脚上的绳子。
看到进入房间的杨贞儿,莫清白一愣,眼中充满了疑惑,甚至感到了丝丝不明的恐惧。
“你怎么在这?”杨贞儿看着在床上被绑了个严实的莫清白,眼神带着疑问,却是是清冷,毫无感情。
“呜呜……”莫清白无声哀嚎,伸长着脖子,死命的吼叫着。
杨贞儿走上前,伸手,将堵在莫清白口中的布扯掉。然后后退几步,静静的看着莫清白。
“贞儿,是宁鸢儿把我绑来这里的。莫名其妙的今日她冲到我家里将我绑到这里的,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不会是想要报复我们吧。”莫清白急忙说道,此刻他有点方寸大乱了。
杨贞儿一惊,宁鸢儿,是她。
一进屋看到了床上的莫清白,杨贞儿知道肯定没好事,但是没想到是她。那个唯唯诺诺的失宠的滴长女。
倒是小瞧了她了。杨贞儿有点挫败的想到。
“贞儿,你快把我松开,估计他们一会就进来了,我要赶快离开,不然我们两个人都要遭殃了。要是被别人看到的话我们两死定了。”莫清白焦急的说,“
快把我松开。”
“哦,你觉得你能离开吗。他们已经把你绑到我床上了,他们会那么轻易的放你离开吗。”看着在床上死命的挣扎求着自己放开他的莫清白,杨贞儿不由的耻笑道。
莫清白一听杨贞儿这话,似乎是不相信杨贞儿这么绝情,但是随即又丧气的不再挣扎,如同丧家犬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那要怎么办,怎么办才好,我不想死,不想死啊。”莫清白口中慌张的念叨着
看着这个令自己又爱又恨的人,杨贞儿恨不得拿把刀亲手将他了结了。但是,她做不到。
她高估了自己,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敢爱敢恨,最后肯定能够干净的抽身而退。但是,最后她发现她根本就办不到。
即使是知道了莫清白偷了她的钥匙,将库房中的不少金银珠宝偷走。她也狠不下心来。
莫清白的脸上透露着恐惧,不时的看向门口,看是否有人进来。
此刻,杨贞儿根本就不暇理会其他,她只想知道,她全心全意的对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背后捅了自己一刀。
“清白,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你明明答应我不会打库房的主意的。”杨贞儿说的无力。
此刻的莫清白已经破罐子破摔了,面对杨贞儿的质问,有些无力,却还是愤愤的的回答:“不打库房的主意?说的倒是简单,没钱我吃什么用什么。”
“你没银子跟我说啊,我又不是不给你,平时我也将我的份钱都给了你。那个足以寻常人家一个月的开销了。”
“就你那点俸银,打发叫花子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简直……简直就是贪得无厌。”杨贞儿气愤的指着莫清白,口中的话也说不利索了,没想到平时温文有礼的人竟然是人面兽心,只怪当初瞎了眼了。
“呵呵,那我要怎么说,你是宁府的姨太太,不愁吃不愁穿。锦衣玉食,有奴才们伺候,我就是一寻常百姓,柴米油盐都要自己打算。你为我想过吗?只知道谈情说爱的能填饱肚子吗?”
杨贞儿冷笑,“呵呵”,原来知道爱情填不饱肚子的不止她一人。怪只怪自己看走眼了,没想要自己爱上的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杨贞儿绝望的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情人相见,果然是浓情蜜意啊。”白宁夏抱着熠从门口走入房间,身后跟着锦绣,还有那两个面瘫男,恨刀和恨剑。
“你怎么进来的。”杨贞儿诧异,她明明叫红袖守在门口的。
“你指的是红袖吗?哦,她晕倒了。”白宁夏说的很是轻松。
“你……”
“不要再你了,有些账总是要算的,有些债总是要还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杨贞儿拒不承认。
“既然你想不起来了,那我让人帮你想想。”
“你这个贱人,你想要干什么?我是你九姨娘,小心我去告诉老爷。”
“放心,你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宁长海的。”
白宁夏使了个眼神,恨刀和恨剑,便上前,对着莫清白便是一通的拳打脚踢,瞬间房间里满是莫清白那痛苦的哀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