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霆,把乔虹影带出去,杀。”
元苍擎一声令下,姜霆立刻上前,拽起乔虹影就走,像拖一袋垃圾。
“不!”死到临头,乔虹影才知道什么叫“悔之晚矣”,她没命地挣扎,嘶声大叫,“王爷饶命!王妃饶命!王妃,你、你明明说过……”
“我说过,你若痛快招认,我就让你死个痛快,我并没有食言,不是吗?”木紫槿冷笑,对她并无怜悯之心。
乔虹影傻了眼,自知难逃一死,破口大骂,“木紫槿,你、你这个贱人,你、你不得好死!元苍擎,你敢杀我试试?皇后娘娘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你!”
啪啪,姜霆正反给了她两记重重的耳光,打的她没了声。“死到临头还口出恶言,王爷王妃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不知死活,信不信我先拔了你的舌头?”边教训边拖了出去。
木紫槿好笑地道,“这木头也是个萌货啊。”隔了一会不见元苍擎有动静,她一把捂住了嘴:又超前了。
元苍擎认认真真地问,“什么货?”紫槿的话都很难懂,不过他不会端着架子的,不懂就问,以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尽快亲密无间。
木紫槿干笑两声,“好货,好货。”
不大会儿,姜霆已托着个盘子进来,黑布蒙着个圆圆的东西,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血腥味儿都快把人熏吐了。“王爷可要过目?”
“不必了,”元苍擎挥手,“你处置便是。”
“是,王爷。”
“安玮,把杨思琪带上来。”解决了这一个,还有一个呢。
安玮应一声,转身出去,很快把杨思琪给带了上来。
“王爷饶命!”杨思琪才一进门,就软倒在地,涕泪齐流。
好吓人啊,还没怎么样呢,乔虹影就被砍了头,她是不是也活不了了?怎么办,谁来救她啊!
木紫槿挑眉,“杨侧妃,你这是认罪了?”
“妾身认罪!妾身不该去赌,不该花光了王爷的俸禄,都是妾身的错,王爷王妃饶命!”杨思琪边哭边磕头,是真的害怕了。
原本以为仗着跟皇上王爷的这点亲戚关系,木紫槿再怎么也不敢将她怎样的,现在看来,她完全错了,大错特错!
元苍擎冷冷道,“你虽没有直接害本王,却也心存不善,本王岂能容你?”
“王爷饶命!”
“放心,王爷不会杀你,否则何必跟你废话这么多,”木紫槿摇了摇头,一个一个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过这王府也容你不得了,你若不想丢掉性命,就远离京城,再也不要回来!”
“是是,妾身这就走,这就走!”杨思琪逃得一命,自然万分侥幸,哪还敢奢望继续留下来。
再说,她到底是皇上的表亲,而且她绝不相信皇上就这么放过元苍擎,只要再给她机会,她一定会翻身!
“慢着,我准你现在走了吗?”木紫槿冷声道,“你心存害王爷之心,就这么不痛不痒地走了,旁人该说我处事不公了。王爷,不然打断她一只手一只脚,如何?”
杨思琪大吃一惊,“不要!”那她岂不成了废
人?
元苍擎却点头,“紫槿,你还是心软了些,不过这样也罢,你做主。”
杨思琪恨的要发疯:把她打成废人,还叫“心软”?“不,不!”
她的反对自然不起作用,安玮上前两步,一脚踩在她左脚腕处,伴随着轻微的喀嚓声的,是她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然而不等她倒下去,安玮面无表情地扯起她左手,将她手腕一拧,她左手也成了摆设。
要知道她虽是被断了骨头,但安玮手上的功夫又岂是寻常人可比,她左手左脚的骨头早已粉碎,根本不可能再接好。
杨思琪痛的叫都叫不出来,双眼用力翻白,身体抽搐一阵,昏死过去。
木紫槿脸上到底还是露出几许怜悯,摆了摆手,“送出去吧,给她些银两。”
“是,王妃。”
所有人都出去后,屋子里即安静下去,元苍擎轻轻搂住她,“怎么,心里不舒服?”
“是的,”木紫槿坦然承认,“我原本以为她们要害你,死有余辜,可是现在……”她苦笑,“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是,”元苍擎点头,见她不依地瞪大了眼睛,宠溺地笑了,“不是你没用,是你心软,你到底是个女人,能够如此已经让我惊喜,再说这些事由我来做,就算报应临头,也是我担,你不必有任何负担。”
“我才不要呢,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木紫槿心中感动,赶紧抬高了下巴,要不然眼泪会流下来,“我要跟你一起,上天入地,哪怕是十八层地狱,我也要跟你一起,你要是丢下我,我可去找别人……唔……”
元苍擎将她狠狠吻住,直到她换不过气,才不舍地放开,手指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低沉而笑,“你没这机会。”
木紫槿,“……”
——
“玉琅?”司徒皇后伸手在儿子面前晃了晃,皱眉道,“你在想什么?方才你话还没有说完,乔虹影把事情办砸了?”
“还用说,”元玉琅回神,咬牙道,“依儿臣看,四皇叔和木紫槿分明早已知道乔虹影的计谋,所以早做了防范。”
“看来是的,”司徒皇后恨恨道,“只一个淮王已经够难对付,如今再多上个木紫槿,越发难缠,简直可恶!”她狠狠一拍桌子,气的脸发白。
元苍擎冷笑,“最可恶的不是木紫槿,而是父皇。”
司徒皇后一惊,“玉琅,不可妄言!”
“事实如此,母后,你还想不明白吗,如果不是为了木紫槿,父皇会轻易放过四皇叔这次?”
司徒皇后虽百般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落了下风,气道,“那木紫槿天生一副狐媚样,虽入不得宫,也能把皇上的魂儿给勾了去!玉琅,这还要怪你,当初你是如何去木府相看的?”
元玉琅眼里露出狠色,“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母后,儿臣已经弄明白了,是木紫槿骗了所有人。不过最麻烦的是,父皇明显对木紫槿生出别的心思来,咱们不得不早做打算。”
司徒皇后不屑冷笑,“那又怎样?木紫槿已经是淮王妃,再说本宫想要她的命,那还不容易!”
元玉琅奇道,“母后有何妙法?”
“这还用什么妙法?本宫是皇后,只要随便找个理由,把木紫槿召进宫来,再给收拾了,做的干净利索点,淮王就算生气,又能把本宫怎样?”
还以为你有多高明的法子。元玉琅不屑道,“母后,你太小看四皇叔,更小看了木紫槿,她绝非乔虹影之流可比。”
“是吗?”司徒皇后很是不服,“那本宫倒是非会会她不可了!她有什么本事,不就是会妖言惑众吗,胡乱揣测天意,早晚遭天谴。”
元玉琅没接话,看出母后对木紫槿的防备与厌恶,他心中已打定主意,只是还得再看一看情况再说。
其实最近宫中关于木紫槿的传言很多,都说她是天女转世,能知过去未来,富贵无限等等,甚至还有更荒唐的说法,说她是命定的皇后!
司徒皇后哪里听得了这话,那不就是说木紫槿有朝一日要取代她吗,也难怪她会对木紫槿有如许深的仇恨了。
正说话间,赵公公进来传旨,说是皇上今儿个会过来,司徒皇后顿时激动的无以复加,把元玉琅给打发走了,早早儿沐浴熏香,命人准备酒菜,等着好好跟皇上温存一番。
入夜,宣德帝精神抖擞地进来,面带微笑,眼神温和,很是反常。
什么事要高兴成这样。司徒皇后心里泛嘀咕,赶紧跪倒行礼。
“起来吧,”宣德帝伸手搀起她,“还不曾歇下吗?”
司徒皇后嫣然一笑,“天还早着,臣妾不急着休息,臣妾命她们备了些素菜,皇上请。”
宣德帝点头道,“朕还真是有些饿了,一起用吧。”
“谢皇上。”司徒皇后满心欢喜,赶紧坐了下去,亲自替他斟满杯子,端起过来递过去,“臣妾敬皇上一杯。”
宣德帝一饮而尽,边用菜边道,“待选秀女们已训的差不多,嫣儿看是不是可以选秀了?”
司徒皇后呆了呆,“这……还早吧?都是要训三个月的。”心中却是无比失望加愤怒,原来皇上今晚过来,是为了这个,难怪高兴成这样——男人都一个德性,喜新厌旧!
宣德帝不以为然地道,“不必拘泥于此,朕听四弟说已经差不多了,就在年前选秀吧,早些定下来,未入选的也好回去安心陪伴家人。”
司徒皇后暗暗不屑,皇上何曾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了,这是急不可耐想要享受温柔乡了吧?“皇上,可是这还有不到一月就是年关了,这会不会太仓促了点?”
宣德帝脸色一沉,“朕的吩咐,你照做就是了,啰嗦什么?”
司徒皇后心一沉,赶紧起身告罪,“臣妾遵旨,皇上恕罪。”
宣德帝登时没了用饶的兴致,筷子一扔,起身往外走,“如此,十天之后,朕要亲自选秀,皇后就安排好一切吧。”
“皇上!”司徒皇后急急叫,人却已经走远了,她猛地站起来,咬牙悲愤道,“忘情负意的元苍穹,你早晚死在女人手上!”
一旁的雨灵吓的脸都白了,皇后娘娘这是气糊涂了吗?不但直呼皇上名讳,还诅咒皇上,这要让人听见,那还了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