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不可泄露!”
看着皇甫辰那神秘的样子,楼璇颖只能再次送他一个白眼,“哼”了声刚要转回身,可突然想起楼承德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皇宫暗阁里有个预言,你们四姐妹中有一个人,谁能够得到,谁就能拥有天下。”
“吓,不会是因为……”她带着疑惑看向皇甫辰,有些不敢相信,“你们有没有听过皇宫暗阁里预言的事?”
楼承德上次可是让她保密的,她不敢直接说,只能试探着询问。
没想到问完后发现他俩同时怪异地看过来。
“你们这样盯着我看做什么?”
“你竟然知道?我不觉得楼相会把那事跟你说。”
楼璇颖了然,既然他们会这样说,证明他们是知道的,既然知道,她和他们稍稍讨论也不算违背承诺。
“嘿嘿,他上次被我威胁逼迫的。不管这个,那预言你们相信?我怎么觉得完全不可信?”
“整个天下的魅力还是挺大的。”
“那什么狗屁预言不是秘密吗?怎么会闹得那么多人知道?连黑衣人都找上门来了,不过从他们不怕死闯婚宴这事上来,吸引力确实挺大的。哈哈,楼璇雅是第一才女,她就是众人锁定的目标!苦逼的娃,好不容易盼来和墨弘毅大喜的日子,竟然撞晕过去,堂还没拜呢。”楼璇颖边说着还边哈哈大笑地在马车上捶了起来。
“真怀疑你们是不是亲姐妹。”
“姐妹倒是真的,可惜不‘亲’。”她很坦城地回答,指着墨璟昊笑道,“喏,他不也一样,墨弘毅不是他二皇兄吗?他今天还全程看戏呢。”
“好吧,你们的思想出奇的一致。”
“切,谁跟他一致。皇甫辰,你带着侍卫追出去,没追上那什么‘狂影’?”
“没有。”提起今天发生的事,皇甫辰就觉得憋气,“‘狂影’的武功和轻功都很高,追不上。”
“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吧。”
马车在楼璇颖和皇甫辰一路的争吵声中停了下来。
“王爷,王府到了。”
“嗯。”
楼璇颖刚要下马车,突然又转回身,好哥们般拍了下皇甫辰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了句话:“祝福你,希望明天皇上能留你个全尸。”
皇甫辰被气得半死,恨不得一掌将她打出去:“最毒妇人心!”
“嘻嘻,我觉得我还没进入妇人行列,我还是少女。”她朝皇甫辰扮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跳下马车。
她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件事,抓着车门问墨璟昊:“白泽把易君谦送哪了?”
“易君谦?叫得可真熟稔。”皇甫辰凑上来奚落,挨了楼璇颖一拳,啧啧道,“真暴力。”
“西院风雅园。”墨璟昊冷声在他们之间插话,若他不出声,他们又能吵上一阵。
“西院?就是我住的那个大院子?”她问完,见他点头后,笑着朝他们挥手,“谢了。”
说完,她撇下他们俩跑着就跑进了王府。
皇甫辰撞了撞墨璟昊,打趣道:“璟王府这么大,那么多院子你不送,往西院送,你是存心凑和他们俩的吧?我知道你不满意皇上的安排,但她现在还住在璟王府,如果真的跟易君谦发生什么事,你就等着被戴绿帽吧。”
墨璟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西院一直是客房,不往客房送还能往哪送?你想太多了,她上次不是说了,我跟她迟早各归各路。”
留下这些话,他也下了马车,负手往府里走。皇甫辰看着他们俩一前一后进了府,最终摇头叹息,虽然那两人一直不合,但他总觉得他们很般配。
风雅园。
楼璇颖端着药跨进风雅园时,发现易君谦已经醒过来了,看到她进来,他原本苍白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
“这里是璟王府?”
“是的,跟墨弘毅不熟,不想留在毅王府,就把你一起带回来了。真的很谢谢你,我没想过你会冲过来替我挡剑。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楼璇颖边说着边走过去,在他床边坐下,将药搁下。
“没事,这只是小伤而已。”易君谦说着要从床上坐起,却被她一把按住。
“大夫说你的伤口很深,你别乱动,一会伤口又要裂开了。”
他的脸色丕变,她使这么大力将他按回床上,一会他的伤口才是真要裂开了吧?
“我喂你喝药,大夫说这药对你的伤很有帮助。”
好在楼璇颖很快缩回了手,转而去端药碗,她舀着药,吹凉后递到易君谦嘴边,一脸期待地盯着他。
“你……我可以自己来。”她一个黄花大姑娘,这么亲昵地替他吹药,又要喂他喝药,让别人看到对她不好。
“别动!张嘴!”楼璇颖翻了个白眼,他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不就喂个药而已,前两次见到他时他的洒脱完全不见了。
最终,她一勺一勺地喂他喝完了整碗药,在她收拾药碗时,他一直紧盯着她瞧。
“对了,你怎么突然会答应进宫当宫廷画师了?我一直以为你那么自负傲气,应该不会答应的。”
“只是突然心血来潮,等兴趣过了,说不定我就请辞了。不过,我给你的印象就是自负傲气?”他眉毛一挑,不觉得这是什么好词。
“我觉得身为一名艺术家,就该具备这些特点,所以这是夸奖。”末了,她很肯定地点头。
“我应该感激你的赏识?”
“哈哈,不谢。你应该多休息,下次再聊,我把药碗端出去,不打扰你休息了。门外有丫鬟守着,如果有什么事,你吩咐她做或者让她找我,我也住在西院,隔得不是特别远。”她碎碎念完,端着药碗就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她奇怪地回头,看着他问:“还有事?”
“楼璇颖,以前的事……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的手一抖,他这话似乎有很大问题,不会这么狗血他们以前有一腿?
“呃,那个……以前的事忘记一些,但也不是全部,有什么是我应该记住的?而且跟你……有关?”她问得很小心,其实有些害怕听到他的答案。
“呵,那倒不是。”看出了她的紧张,他反而“噗”地一声笑了起来。
她似乎很抗拒他们之间有什么事发生,他要是提出带她逃离璟王府也应该会被拒绝吧。
她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帮身体的前主人背债,她的人生她还想自己做主。
他松了手,便见她笑着朝他挥手,端了药碗走了。
如果他有她一半的洒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