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突然装作要生气的样子轻轻的一拍桌子,说:“没大没小的,敢跟你老子这样说话,真是不像话!”
浅浅俏皮的回嘴,“难道女儿说的不是事实吗?怎么女儿昨天去盛汤的时候,还听见你们悄悄的在低声议论什么,后来又哈哈大笑了起来,说的什么我还真的没有听清楚,反正总不过是跟女儿和庄主有关的事情罢了,好像父王还挺赞同的。”
耶律哲脸上挂不住了,赌气的将身子扭到一边不说话,浅浅看着自己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父亲,威武彪悍的样子去,却是这样的一副憨态,十分的好笑,就大声的笑出了声来。
耶律哲说:“你笑什么,笑的这样大声,真不像是淑女。”
浅浅听了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父亲你真是太好笑了,还是女儿昨天说的,明明不是汉人,却偏要学汉人的那一套来,难道我们大辽的女孩子是那样循规蹈矩的斯文淑女吗?女儿这样的本真难道不好吗?”
耶律哲不说话了,他确实有这样的私心,知道浅浅是自己的女儿,便断断不肯将她这样稀里糊涂的嫁出去,一定要风风光光的按照公主的规格来行嫁娶。
耶律哲问:“浅浅,你回答父王,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百里卿?”
浅浅被问的怔住了,想了想,说:“我不知道。”
耶律哲没有问为什么,便说:“如果你并不是十分的爱他,也不需要顾虑,且放开他跟我的交情不提,我耶律哲也必定会想法子来报答百里卿对你的救命之恩的,你不需要顾虑太多,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就可以了。”
浅浅重伤痊愈之后,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这样强大的依靠,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这样的感觉真好——
耶律哲看着浅浅,说:“浅浅,不知道你除了这个银镯子以外还有什么信物是从小跟到大的?”浅浅想了想,取出脖子上面挂着的玉戒指,说:“还有这个。”
耶律哲拿在手里细细的看了看,感叹道:“这是你失踪的前一天晚上,你跟你的母妃玩耍,看中了她手上戴的戒指,非要摘下来玩,还说要带着。你母妃说你的手太小了,要长大之后才肯给你,你偏偏不听,说手上不能够戴,戴在脖子上也可以呀!”
耶律哲慈爱的看着浅浅,说:“你从那么小就学会古灵精怪了,真是叫人想不喜欢都难呀!”
浅浅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称呼为父亲的人,他脸上的神情仿佛是昨天才刚刚经历了失去女儿的痛苦,那是甜蜜也忧伤夹杂的记忆,想必当初在女儿失踪之后,全家人一定很长时间都陷入了痛苦和绝望之中。
浅浅眼含热泪,说:“父王,不知道我的母妃身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