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一只手扶着浅浅,另外一只手去探刚刚放在床头凳上面的药碗来,浅浅也没有力气反抗了,由着云轻狂轻轻的将那还算不苦的汤药灌到自己的喉咙里面,一阵酸涩,是人参的味道。
喝过之后,云轻狂像是十分满意的样子,放下了碗,单手托抱着浅浅,另外一只手去取浅浅旁边的枕头,将两个枕头叠放好,然后才把浅浅轻轻的放了上去。
动作极其的轻柔,浅浅甚至有一刻都怀疑自己神经错乱了,云轻狂已经变了一个人了吗?
刚刚几乎胸口对着胸口,虽然隔着厚厚的纱布带,浅浅还是感觉到一阵窒息的味道,几乎不敢呼吸,也害怕听到云轻狂的呼吸。
坐平稳了之后,云轻狂便起身,去拿那碗,对浅浅说:“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弄吃的过来。”语气极为温柔,简直就像是自己的夫君。
浅浅吞了吞口水,问道:“对了,我……是谁帮我包扎的伤口?”
这里只有云轻狂和自己两个活人,自己昏迷着肯定不能够包扎吧,难道?浅浅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咚咚的跳着,默默的念叨:“千万不要是他,千万不要是他啊!”
“是我包扎的,要不然这荒山野岭的,我上哪里找人去呢?”
云轻狂笑过之后就离开了,好像他刚刚说的不是一件不平常的事情,就犹如家常便饭一样。
浅浅几乎昏死过去的心情都有了,天哪!你给我包扎的呀!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呀!就你那样子,对我垂涎三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还给我包扎伤口!那……那我不是都给你看光光了吗?
胸口又是一阵的疼痛,想象着云轻狂帮自己包扎的时候是一个怎么样的场景,衣衫一件件的解开,毫无保留的袒露在他的面前,然后看到里面血肉模糊的一片,然后再伸手将碎片取出来,再上药,再包扎好……——
“天哪!!我不要活了,你这个禽=兽=!”
浅浅这才大怒道,可是这个时候人都已经走远了,自己生气也没有人会看得到,想要伸手在背后将他刚刚放好的枕头丢开摔在地上泄愤,可是只要稍微一动弹,胸口就像是要断裂了一样的难受,终于作罢。
想想也算了,换做是在现代,那些要给病人开膛破肚的医生还不是要看到病人的身体,都说病不避医,更可况还有那些没有病跑到医院去开刀的人呢,比如说隆胸手术。浅浅原先就一直觉得这简直是活受罪,没事找事干,好端端的将自己的扣子解开叫医生来给自己动刀子的行为。
哎,我自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难道还因为要恪守这些“男女大防”就要看着自己的血流干而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