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轩阁中,左思容拿着小剪子在修剪着院里花草,好不悠闲。自从上次约见白扶风之后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两天对于左思容来说也跟以往并没有两样,除了暗处的那几双眼睛罢了。
自从约见白扶风后,左思容回到了王府。这两天也不找白岸汀的麻烦了,仿佛变得有些不问世事的样子了。这样的变化依然是逃不开言姨娘的眼睛。言姨娘派了几个眼线在碧轩阁,每日都建始着左思容的一举一动,就怕她在筹划些什么计谋而来伤害白岸汀。
左思容剪下一枝枯木,淡淡瞟了一眼另一边的某处地方,一个身影迅速隐去。茯苓接过左思容递过来的剪子,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草屑,说道:“今日暂且就这样吧!回房去!”茯苓颔首答道:“是!”在答话时也假装不经意看了一眼那个地方,眼中闪过了阴暗的神色,果然还是有暗线吗?
主仆两人回到房内后,茯苓将剪子放在了柜子里,然后走回到左思容身旁并且为左思容斟上一杯酒。左思容坐在了凳上,接过茯苓递过来的杯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轻语道:“都已经过去两天了,那些个暗线也该消失了吧!”
“回小姐,据轻水今日的打探下,守在外边的暗线也只有一人在盯梢了。”茯苓答道。
“嗯,你是告诉让轻水将她处理掉吧!另外,今日午时在李记茶社约见他们,你去通报一声,随后再到珍品司等我,将那些东西都准备好了!可别疏漏了什么!”左思容眯了眯眼睛,将一件一件的事情都给安排好了,将杯盏放在桌上,理了理自己的发鬓,唇角的笑意肆意扩散,有着妖艳的绝色美感。
“是,茯苓这就去!”茯苓回复道,然后行礼退下,房中独留左思容一人。左思容看着茯苓的背影渐渐远去,笑的更加肆意了。白岸汀,你以为就这样就可以将我为难住么?你是否太过于天真了呢?还是说你将我想的太简单了呢?
一抹凌厉的神色从左思容眼中一闪而过,如果茯苓在的话肯定会觉得此时的左思容有些陌生,但也会感叹说左思容总算会在自己打算计谋了吧!左思容眼中的神色又慢慢地被恨意所取代,缓慢地扫视着这间房子,祁景书,这既然是你先无情的,那就不要再怪我无义了!
茯苓找到了正在打理花草,实则是在监视着暗线的轻水。茯苓跟她说了一声左思容吩咐的事情后,就离开了。因为茯苓也有她自己需要做的事情。轻水看着茯苓转身后也朝那个暗线走去,然而轻水并不知道在她转身时,茯苓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茯苓看到轻水决意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丝赞赏,小姐选人还是不错的。那现在该由我去办事了……
轻水在那里处理暗线问题,而茯苓也找到了管家,在王府中,丫鬟小厮出府必须要到管家那里请托一番才行。茯苓以出府为左思容置办首饰的理由经过了管家的审查,管家也就放行了。茯苓顺利地走出了王府,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勾唇浅笑,随后隐没在了人群中,不见一丝身影。
茯苓离开后,管家这里打算去账房查看,但是却被人拦住了。“管家,这茯苓出府可是有事?”那一幕很不好地就是被路过这里的白岸汀给看到了,所以白岸汀才出口问道。毕竟她现在是掌管着府中的所有事务,更何况茯苓是左思容身边的人,所以白岸汀更需要问了。
“老奴参见侧妃娘娘!”管家一回头发现是白岸汀,连忙行礼道,用着颤颤巍巍地语气说道。“不必多礼,管家快快请起吧!”白岸汀说道,但她依旧对那件事情抱有疑惑,所以又再次询问了一遍。“管家,现在可否告知我茯苓是出府做什么事了吗?”
管家缓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回娘娘,茯苓是出府为左侧妃置办首饰!”
“哦,原来是这样啊!”白岸汀虽然已经得到了解答,可仍旧有些疑惑。如果再问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白岸汀干脆直接放弃了!无奈离去…
管家看着白岸汀渐行渐远的身影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总感觉有个地方很别扭?管家摸了摸头,百思不得其解。
碧轩阁中,左思容静静数着时间,看着时间慢慢地过去了,觉得也该差不多了!
“轻水,跟我出府一趟吧!”左思容走到外面对着轻水说道。轻水自然是同意的了,“奴婢遵命!”两人也一同出府去,因为左思容是侧妃,所以也没必要跟管家打招呼。可是还是碰到了其他的人,那就是白岸汀。
“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呢?今日,妹妹本来是打算来姐姐这里拜访的呢!”白岸汀堵在必经之路上,轻描淡写地说着。准确的说,白岸汀其实一直就在这里守株待兔,没想到左思容真的来了!
“我可当不起姐姐这个称谓,我还有事那就先告退了,还请你让开!”左思容在看到白岸汀后稍微有点黯然,但还是要去做自己的事情,所以暂时不跟白岸汀一般见识。白岸汀见她那样,也就只好退到一旁,给左思容绕开了一条道。毕竟无缘无故挑人刺,这也是不好的!
左思容瞥眼看了一眼白岸汀,心里也有些疑惑。没想到白岸汀居然这么容易说话了?或者说,她还是有所计划呢?左思容为此留下了一个心眼。事实上是左思容想多了。白岸汀看着左思容和轻水离开后,就自己朝其他地方走去,只要左思容不找麻烦就好了。
左思容带着轻水来到了珍品司,珍品司,顾名思义,里面全部都是珍品,不管是衣服还是首饰,还是其他的东西。左思容向珍品司的老板取了一件衣服试穿,就将轻水留在了珍品司大堂中。
左思容走进里屋后,匆匆忙忙地将衣服换上,然后又戴上了一张面具。而当左思容走出换衣间时,自己眼前也出现了一个“左思容”,然而,此左思容非彼左思容。这是戴上人皮面具的茯苓,茯苓从小就跟随在左思容身边,模仿左思容自然是极好的。
“小姐,现下他们应该都已经到达了吧!这里就交给茯苓吧,小姐,你快去约见吧!”茯苓说道。左思容点了点头,然后在别人都不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了珍品司,前往李记茶社。
当左思容到达时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人缺席了,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又向其他人致歉。这次的人员也就只有大王爷,柳毅,柳媛,白扶风以及迟到的左思容。五人约在这里会面自然是有所意图的!
其他人纷纷向大王爷行礼,大王爷也就只好笑着面对。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后话…那四人眼观鼻,鼻观心,一时之间没有一个人讲话,最终还是左思容说了出来。
“王爷,我与他们三人是来投奔王爷您的!”左思容恭敬地说道,示意其他三人,那三人毕竟也不是傻子。所以也阐明了自己是来投靠大王爷的,并且一个一个地都显得特别有诚意。
大王爷见到这副场景,心中肯定也是喜悦的。如今在朝中,祁景书的权利越来越大了,如果再不努力点,恐怕是没有权势可以用来争夺那个位置了!
“本王多谢各位的好言,容儿,你可是三弟的女人,怎么……”大王爷对于其他三个投靠自己还可以理解,但是左思容想要投靠自己这里就有些疑惑了。如果这次是祁景书布下的暗棋后,那情况就不乐观了!
“王爷,妾身虽是属于三王爷,可妾身与他之间却没有半点情分,敢问,人若对我无情,那我应如何对待对方呢?”左思容抬眸看着大王爷,眼底的恨意不留一丝痕迹地全部流露了出来。
“人若对你无情,那你便无义罢了!”大王爷说道。摩挲着掌中的杯盏,大王爷显得有些放松了。现在自己有了几大助力,应该不再输给祁景书了吧!
“王爷说的是!”左思容答复道,缓慢地眼底的恨意收了回来。两眼看着大王爷,眼神特别的真诚……柳毅柳媛白扶风有点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就显得有些尴尬了。后来还是由左思容的转让才让他们与大王爷对上话。
时间依旧在流逝,左思容看了一眼外边的天气,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如果再不回府的话,也许会被怀疑了。左思容提出了要告辞,大王爷也应允了,只是交代左思容要成为在祁景书王府中的眼线,专供于情报。
左思容离去后,饭桌上依旧和乐,柳媛因为之前是艺妓,所以即景弹奏了一首曲子,好不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