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7章

“是啊,听说了,能不听说吗,整个鹰城都传遍了,为了这事我娘还特意把握叫回家,说要不就不在王府干了,怕丢了小命,我娘还等着我嫁一个好人家,让她享享清福呢。”一个面容姣好的丫鬟扭捏的说道。在这王权社会,女人唯有期盼自己嫁得好一点,这样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殊不知,你若没有能力,你若经济不独立,想过上好日子是不可能的。就算你美若天仙,能嫁入权贵之家,刚开始那几年你能得到男人的宠幸,可之后呢?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的容颜会慢慢衰老,当你的容貌不在的时候,你能保证他还能对你从一而终吗?男人三妻四妾是他的本性,当你没有容貌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来取代你的位置,成为新的妾侍。王公贵族既然能养得活你,也能养得活别人。当他不在爱你时,你的撒娇已经是一种负担,让他厌恶,所以那些靠男人而活的女人不过表面光鲜罢了,离开了男人她什么都说不是,她已经得不到男人的尊重,生活得没有尊严。所以,女人,若想过上好日子吗,若想衣食无忧,一切得靠自己去奋斗,只有自己有能力,自己能养活自己,你才能在男人面前保持永久的魅力,你才能得到男人的尊重。自己能养活自己,就算男人不爱你了,你也能骄傲转身,不至于华丽撞墙。

“对了,王爷还没回来呢,不知道王爷回来了会有多高兴,自己有孩子了。”厨房里的几个厨子在小声议论。每逢王府有喜事,他们只写做仆人的都能多领一些月钱,王爷快做爹爹了,这一次不知道他们能领多少钱呢。

另一个男丁也特别高兴,沉迷于自己的幻想之中。王府有喜,一定会大摆筵席,他们这厨房可是一块油水之地,每次大摆筵席,他们都能在采购上捞油水,看了这个月又要发财了。

另一个老者叼着一根烟斗吞云吐雾,慢悠悠的看着自己的这些工作搭档,“这话可不好说,你们别忘了侧妃之前是做什么的,这王爷就算再喜欢孩子也不会要她生吧,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姓什么,难不成王爷坐着没事干给别人养野种?”那老者觉得自己考虑周详,一边说一边慢悠悠的吸着旱烟。

这老头是伙夫,平时不怎么说话,可今天说的话不无道理,侧妃原本是妓女,一张朱唇万人尝,一张玉臂万人枕,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老家伙的话向一盆冷水浇灭了他们心里的期望啊。

“你这个老伙夫可别乱说,王爷要是真的介意侧妃之前的身份,怎么会那么隆重的把她抬进王府,你可别瞎说。”一个男子反驳,怎么觉得他的话也有道理,王爷若是真的介意侧妃之前的身份怎么会娶她进门呢,这不摆明着王爷喜欢侧妃么。

大家又开始幻想着王爷知道消息后有多开心,他们能从中抽取多少油水了。

用完晚膳后太子府还处于一片兴奋之中,几个小丫鬟围着侧妃唧唧咋咋的说着怀孕应该注意的东西,遇见喜事大家好像特别的开心,这太子府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欢快。

李诗诗看上去也是很高兴的,可眼角总是闪过几分伤感,不知道那样的伤感是为了什么,原本嚣张的她如今有了孩子,按理说应该开心才对,为什么眼角会有样的神情?

李诗诗怀孕了,那其他人也不敢过多打扰,等着王爷回来,他们要第一时间告诉王爷这个喜讯,谁都知道,好消息主子都会给赏钱的。

夜深了,那些原本不愿睡觉的下人也不得不去睡觉,因为王府有宵禁的时间。

太子府安静下来。

李诗诗转辗难眠。

掌灯,起身坐在床上,今夜他还没有回来么?还是不来她的房间

无眠,披上薄薄的外衣,拿出针线,开始做女红。

那日,南宫傲雪的女红算是让她大开眼界,如今废了一条腿,可女红还是可以做的。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她总是不安起来,噩梦连连。

悬挂在房间里的夜明珠明晃晃的发着光。

她认真的坐着女红,那张美丽的面庞有些苍白。

“呼呼呼呼--”原本平静的夜里刮起了凉风。

她突然皱了皱眉,手指尖上,传来了一阵刺痛。以她的绣工,居然会被一根小小的缝衣针给伤了手指,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起来。只是不知怎么的,此刻屋中冷清一片,被这凄冷夜风一吹,李诗诗的心情便有些凄然起来,像是心头堵了一块大石沉甸甸的。

她叹了口气,放下衣物针线,走到了窗边。窗外的景色依旧,只是今日她的心情更沉重了。

夜色正深!

她凝望着夜空半晌,嘴唇轻轻颤动着,不知说些什么,过了半天,她默默低头,幽幽叹息了一下,重又关上了窗户。

屋外,风仿佛又疾了几分。

她的眼角一直嫖过自己的化妆台,那是她的陪嫁之物,平时也没有人敢翻动,不知道为什么,今夜她的眼光往那多看了几眼,几次有想去打开梳妆台的冲动,可最后都克制了自己的这种冲动。

窗外的风,更急了。

她的心也更乱了。

“哧--”她的手又被扎到了,看着指间冒出的鲜血,她竟然毫无知觉,甚至有点快感,至少这疼告诉她她还活着。

那张美丽的脸庞更难看了,倒不是因为手被针扎了,是因为心中藏着事情,她堵得慌。

又一次放下手中的针线,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面的小生命,那是她和慕容如玉的孩子,是属于他们的孩子。

想到这个孩子,想到慕容如玉,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只是瞬间这笑就凝结,脸上又多了几分忧愁。

终于,她起身,走到床边,看了看漆黑的夜,紧紧的把窗户关上。

她的目光放在门锁上,平日里睡觉都不上锁,因为不知道慕容如玉什么时候会来,她不想把他关在门外。

看着那敞开的锁,她眼神犹豫了几分,起身把门锁锁上。

六月天,闷热的夜,她为何要把房间锁得那么死?

她再次环视了屋里一周,确定安全以后眼神开始变得坚定起来。

走到化妆台前面,打开左边的抽屉,小心翼翼的将抽屉完全抽出来。

又将右边的抽屉完全抽出来,原来在两个抽屉之间藏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暗格。

化妆台上的铜镜可以拆卸下来……

只见一个平整的包袱出现在暗格里。

李诗诗看着暗格里的包袱,眼神复杂起来,有快乐,有哀伤,还有一点点的怨恨。

呆呆的看了包袱一会,她鼓足勇气把包袱打开,只见一把扶桑国武士专用的刺刀出现在包袱里,同时还有一套水红色的和服,还有一叠来往的信笺。

原来李诗诗就是扶桑国放在太子府里的奸细,她不光是细作,她还有一个尊贵的身份。

红色的和服,不是每个人都能穿的,在扶桑国,只有皇室里的女人才能穿上水红色的和服,而这李诗诗就是扶桑国二王子的王妃,李美子。

为了辅助二王子的大业,几年前来到苍月,一直以妓女的身份从事情报活动。

当然,因为她身份的尊贵,妓女只是幌子,她卖艺不卖身,但有时为了得到高

级的情报,她必须牺牲自己陪一些官员睡,在官员还没来得及动她之前就中了她的迷魂香,那些自以为睡了他的人不过是自己中了迷药后的幻觉而已。

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王妃,竟然能为了自己男人的大业来到异国他乡,整日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必要时还要出卖色相,不知这是否是她的悲哀。

若一个男人真的爱你,会让你出卖色相为他工作么?

一个男人真的爱你,宠你,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忍心让你过着刀剑上的日子,怎么舍得让你做妓女?

这扶桑国的二王子想必一定是一个狠厉角色。

李诗诗看着那些信笺,看着那把武士刀,看着那身象征着她身份的和服,脸上慢慢变得惨淡,苦涩一笑,像是一种解脱。

来苍月四年,做了四年的细作,做了四年的妓女,她开始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开始忘了她的使命。

四年,改变了很多,她认识了不同的人,接触了不同的圈子,接受了苍月的一些习俗,最重要的是在这四年里,她认识了慕容如玉。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四年,可以忘记一个人,四年,可以爱上一个人。

面具戴久了,终究会摘不下来,她现在已经摘不下自己的面具了。

李美子,李氏家族的第七十二代孙女,他们的家族在扶桑有一定的影响力,李家的女人从小就要学习琴棋书画,因为他们都会嫁入扶桑的贵族。李美子算是这一代后人中最出色的一位,就外形来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更重要的是她善于歌舞,所以在未曾年的时候就已经被许作二王子的王妃。成年后两人正式结为夫妇。

就算已经贵为王妃,还是会招来不少狂蜂浪蝶,这让李美子从小就有一种优越感,她一直相信自己是最优秀的。

在扶桑,她的确度过了一段愉快的婚姻生活,为了二王子的大业,她来到了苍月。

以妓女的身份出现在青楼里,凭着美丽的外貌,动人的歌喉,曼妙的舞姿,她成为了怡红院的头牌,成为了鹰城里有名的名妓。

无数王公将相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也一直觉得自己是最优秀的,最美丽的。

直到那一次,在妓馆里表演的时候她看见了慕容如玉,那火红火红的纱衣,那双摄人心魄的丹凤眼,那妖娆的表情,那绝美的五官,那尊贵的银发,还有那双紫罗兰的眸子,这样一个倾城倾国的男子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是美艳无双,什么是妖娆美丽。

美丽的东西都是吸引人的,慕容如玉那么美丽的男子当然也是吸引人的。

她才看了一眼就被他吸引。

后来她的情报人员告诉她,那个人就是苍月国的太子殿下,接下来她便接到了二王子任务,要她勾引慕容如玉。

她接到任务的时候高兴了好一阵,因为没有哪个男人能逃过她的手掌心,她能光明正大的勾引他,是多让人高兴的事情。

再后来的日子里,她没有勾引到他,倒是她被他吸引了,他总是那么的妩媚多情,却又那么的若隐若离,她这么一个情场高手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他利用她去套取了很多官员的秘密。

到后来她装傻,默默的为他做事。

后来,她知道他的身后有一个女人,以前一直以为那只是传闻,是那女人一心情愿,直到她勾引他那么久,他都不愿意动她的时候,她知道他的心里真的住上了人,当一个男人的心里真的住着一个人的时候,他是不愿意去碰任何女人的,就算你是自动送上门去的,他也不要。

(本章完)

正文_第82章正文_第125章正文_第75章正文_第56章正文_第121章正文_第26章正文_第79章正文_第140章正文_第87章正文_第28章正文_第17章正文_第34章正文_第130章正文_第104章正文_第10章正文_第103章正文_第128章正文_第133章正文_第91章正文_第122章正文_第69章正文_第66章正文_第24章正文_第15章正文_第62章正文_第147章正文_第62章正文_第13章正文_第7章正文_第134章正文_第24章正文_第77章正文_第112章正文_第7章正文_第31章正文_第115章正文_第10章正文_第88章正文_第27章正文_第104章正文_第19章正文_第76章正文_第49章正文_第121章正文_第111章正文_第149章正文_第6章正文_第43章正文_第23章正文_第79章正文_第50章正文_第80章正文_第138章正文_第56章正文_第134章正文_第145章正文_第52章正文_第60章正文_第105章正文_第89章正文_第110章正文_第139章正文_第94章正文_第38章正文_第111章正文_第15章正文_第44章正文_第146章正文_第125章正文_第110章正文_第98章正文_第122章正文_第83章正文_第104章正文_第40章正文_第41章正文_第80章正文_第2章正文_第69章正文_第62章正文_第137章正文_第110章正文_第44章正文_第87章正文_第84章正文_第144章正文_第67章正文_第71章正文_第122章正文_第46章正文_第121章正文_第149章正文_第56章正文_第62章正文_第111章正文_第92章正文_第61章正文_第101章正文_第5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