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吃吃笑,看着东丹天啸委屈的如同怨妇一样的表情,她实在忍不住,差点狂笑出声。
东丹天啸哀怨地白她一眼,拿手捂着鼻子,“出血了,嘤……”
“行了,别卖萌了,”华裳用力忍笑,往下看了一眼,太子和柳嫣若没发现有什么不妥,这才道,“手拿开,我看看。”
东丹天啸拿开手,鼻子果然出血了,顺着人中流到他嘴上,滑稽的要命。
华裳又是一阵笑抽,威风八面的战神,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也就她能制造出这样的效果吧?
“我给你擦一擦,来,头仰一仰。”
东丹天啸拿手帕擦了两下,“没事,一点小伤,不过华裳,你给我记住了,你让我流血,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流……”
“哎呀别说了,你这个流氓!”华裳原本对他还有一点歉疚的,可他这节操碎一地的话说出来,她忍不住,又想揍他了。
东丹天啸勾唇,早晚有那么一天的。
“好了,咱们回去吧,你这要洗一洗。”华裳听听屋里的两个,估计也就剩*了,听下去也没意思。
再者东丹天啸下巴上、衣服上都染了血,要是让人看到,他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东丹天啸翻个白眼,我早说回去,是谁非要听下去的。
结果两人才要走,就听柳嫣若忽然问,“殿下有没有查清楚,国师跟幽王妃之间的私情是怎么回事?”
国师?
华裳和东丹天啸交换个眼色,又伏了下去。
话说回来,屋里两位的OOXX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太子会不会太不威猛了。
太子冷笑道,“还能怎么回事?国师表面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看到百里华裳还不是眼睛也直了?太后生辰那天,你不是也看到了?旁人要请教他,还轮不上,他却特别指出百里华裳来,他们之间没有私情才怪!”
华裳想扔下片瓦去,打烂太子那张自以为是的脸。
狗屁私情,是纳兰暮绝怕她会揭破他的秘密好吧?
“那,殿下打算怎么做?”柳嫣若涂在起来,支起胳膊看着太子,“你不是一直说要杀了幽王妃吗?还有国师,他只忠于皇上,不肯效忠殿下,可他知道太多东川国的秘密,要是将来他离开了,把那些消息出卖给别国,殿下可就危险了!”
华裳低声道,“太子曾经拉拢过国师?”
东丹天啸冷声道,“我没有亲见,不过依辰逸的行事,也不无可能。”
“可惜了,纳兰暮绝留在皇宫,是另有所图,再说太子难成大器,纳兰暮绝怎么可能为他所用。”华裳对纳兰暮绝虽然了解不多,这一点还是能看透的。
太子也冷笑了两声,“本宫会让国师活着离开东川国吗?本宫与他谈过多次,许以他高官厚禄,他却只是甩冷脸给本宫,甚至还说些屁话,本宫不杀他,誓不罢休!”
说起来他也真不拿柳嫣若当外人,什么话都对她说。
柳嫣若奇怪地道,“国师说了什么,惹殿下这样生气?”
“还能是什么,他说本宫不是东川国命定的皇位继承人,会有人夺我帝位,呸!”太子狠狠啐了一口,“他当本宫不知道,他是在说十九皇叔吗?本宫还用得着他说!”
华裳用胳膊肘顶顶东丹天啸,“纳兰暮绝好手段,不动声色地就给你树了个大敌。”
东丹天啸嗤之以鼻,“辰逸算什么大敌。”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了解这个皇侄吗,风流成性,心胸狭窄,亲小人,远贤臣,的确不是为君者的材料。
再说朝廷之中,死心塌地支持他的朝臣真是少之又少,之前还有个梅太傅,为了自己女儿考虑,全力支持他,可现在,梅太傅痛失爱女,早已将太子视为仇人,太子这储君之位,恐怕也做不了多久了。
他也就是没到时机,不想动太子,否则随随便便一出手,太子必败无疑。
华裳挑眉一笑,“说的不错,太子只是个傀儡而已,咱们现在的敌人,是纳兰暮绝。”
这人心机之深,隐忍力之强,谋略之高,都堪称上佳,不能大意。
“对,还有幽王妃!”柳嫣若赶紧附和,“她武功也不错,医术还那么高明,在幽王身边,幽王就是如虎添翼!而且幽王还那么宠爱她,他们两个联手,就更难对付了!殿下,你要想想对付幽王,就必须先除掉幽王妃才行!”
心里却道,百里华裳,你别怨我心狠,谁让太子心心念念都是你,上次与我亲热,嘴里叫着的,还是你的名字!
不把你除掉,我就别想完全拥有太子,将来进宫,我也不能一争皇后之位!
你放心,你死了之后,我会给你点起长明灯,助你早登极乐的。
华裳却是无奈抚额,“我与她是有多大仇恨,她竟要置我于死地!”
对于柳嫣若的心思,她多少还是能猜到一些的。
东丹天啸周身杀机四溢,“我现在就要了她的命。”
“那就没意思了,”华裳知道他只是说着玩,也不以为意,“听听看他们要怎么算计,我敢打赌,太子一定不会同意。”
太子果然接着道,“百里华裳虽然碍了本宫的事,不过她医术高明,还有可利用的地方,暂时不能杀。至于国师,是非死不可的,你有什么好办法?”
柳嫣若装做想了想,道,“民女倒是有一个方法,不知道合不合用。”
“你说来听听。”
“大家不是都在传,国师与幽王妃有私情吗?这种事就算没有,也可以造出来的,殿下不若寻个机会,把他们两个凑到一处,然后……”
“本宫明白了!”太子哈哈大笑,“到时国师身败名裂,父皇就不会再信任他,本宫要杀他,还不容易!”
更重要的是,百里华裳到时也被千夫所指,十九皇叔自恃甚高,是不可能再要她的,他再随便寻个由头,把她弄来,不就一偿心愿了?
太子越想越美,却不知华裳要气炸了!
这柳嫣若怎么能这么下作,连这样的方法都想的出?
再者她会不会太蠢了点,也不想想即使自己今天没有听到她和太子的算计,到时有可能会上当,纳兰暮绝又岂是任人作弄的?
“华裳,不如到时候咱们来个‘黄雀在后’?”东丹天啸眼珠一转,有了好主意了。
华裳与他一击掌,“正合我意。”
不过他们明天就要启程去南诏,对付太子和柳嫣若,只能等他们回来以后了,想想还真是期待呢。
两人不再理会太子和柳嫣若,双双飞身离开,各自回府。
华裳才一回自己院子,流云就拿着拜帖进来了。
“小姐,有人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