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这不可能!”西陵锐猛抓了两下头发,心神大乱。
昨晚他记得出去喝了酒,后来的事全不记得了,谁料到一醉醒来,居然会是这样!
“殿下怎么能不认呢?昨天晚上的确是民女服侍的殿下啊!”苏潇潇披衣起身,那薄如蝉翼的轻纱穿在身上,比什么都不穿,更来的诱惑。
“不可能!”西陵锐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昏脑胀,愤怒转身,“本宫何时叫你来服侍了?你未经本宫允许,就进本宫房中,究竟是何居心?”
苏潇潇暗暗冷笑,这混蛋果然不想负责任!既然他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殿下的确没有召民女来,民女昨晚来见殿下,也是有事情要禀报,谁成想正遇到殿下喝醉了,民女见殿下身边没个人照顾,就留了下来,谁想到……”
西陵锐猛地回过头来,“本宫昨晚喝醉的时候,你就已经在了?”
糟了,他喝醉时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苏潇潇该不会都听到了吧?
苏潇潇羞涩地道,“殿下喝醉时,很……温柔……”
“本宫都说了什么?”西陵锐一把抓住她,“说,本宫都说了什么!”
你现在才感到害怕,不嫌晚了吗?
不过苏潇潇可没这么笨,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激怒他的,“殿下这是怎么了?殿下喝醉了,就、就硬要对民女……民女抵抗不过,只好顺从了殿下,反正民女早晚是殿下的人……”
西陵锐将信将疑,“这么说,本宫没有说别的?”
“没有啊,殿下一直在说醉话,民女也听不清。”苏潇潇一派天真地道,“殿下以为自己说了什么?”
“哦,没什么,”大概看她这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西陵锐稍稍松了口气,“潇潇,本宫昨晚喝醉了,不管以你做了什么,你都别在意。”
“什么?”苏潇潇脸色煞白,眼泪接着就流了下来,“殿下的意思是,不想对昨晚的事负、负责吗?”
西陵锐皱眉,“潇潇,昨晚本宫喝醉了,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民女记得啊,”苏潇潇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昨晚民女真的没想到殿下会、会那样,可不管民女怎么挣扎,殿下都不肯放过民女,殿下,你看民女这身上……”
她拉开衣袖,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来。
西陵锐吃了一惊,“这是……”
她手臂上除了咬痕、抓痕,就是淤青,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脖子上也有,看来身上也错不了。
自己昨晚下手居然这样重?
“这都是民女反抗时,殿下伤的民女,民女实在是……”苏潇潇放下衣服,捂脸哭起来。
其实,脸上却有得意的表情。
因为这些伤根本不是西陵锐弄的,而是她自己弄的,为的就是让他今天无可抵赖。
实际上昨晚西陵锐醉的很厉害,跟她春风一度后,就睡的跟死猪一样,哪会伤她。
“这……本宫喝醉了,潇潇,对不起,把你伤成这样,一会本宫让他们给你拿药来。”
西陵锐虽然阴狠毒辣,却还没有下作到自己做了事不认的地步,总归是有些愧疚的。
“多谢殿下,”苏潇潇放下手,红着脸低声道,“殿下,你和民女已经……圆了房,那什么时候大婚?”
“大婚?”西陵锐颇为反感,“这个以后再说吧,本宫还有很多事要忙。”
“大婚并不会妨碍殿下做事啊,”苏潇潇赶紧道,“只要举行大婚仪就好,一切事宜有皇后娘娘张罗,殿下不会很忙的。不然我这就回去跟父母商量,让他们进宫见皇后娘娘,商议大婚事宜?”
“潇潇!”
“殿下不用担心,皇后娘娘这么疼殿下,一定会把大婚仪办的风风光光的,殿下放心吧。”苏潇潇硬是把话说完,让他没法拒绝。
西陵锐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方拓在外面禀报,“殿下,南皇后请殿下过去。”
西陵锐顿时得了借口,拔腿就外走,“大婚之事,以后再议,潇潇,你先回去,本宫先去更衣。”
碰,房门关起来,西陵锐幽冷愤怒的目光,落在方拓脸上。
方拓吓的一个哆嗦,“殿下——”
西陵锐劈面就给了他一记耳光,“没用的东西,怎么让苏潇潇在本宫房中过夜,你不知道规矩吗?”
方拓吓的脸无人色,扑通跪下,“殿下饶命!昨晚苏姑娘硬要服侍殿下,属下也没办法赶她走……”
“你赶她出去就是了,留她做什么?她——”西陵锐一指房门,愤怒的无以复加。
事情成了这样,他若不娶苏潇潇,她肯定要到处去说,始乱终弃什么的,他的名声就全毁了。
可真要娶了她,南皇后怎么办?
再说苏潇潇根本就不配当他的太子妃!
“属下该死!”
“那你怎么不去死!”西陵锐大骂,剧烈喘息一阵,压低声音道,“你想办法,把这件事情解决,否则就别来见本宫!”
方拓心想我还不如死了呢,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西陵锐冲进东厢房,越想越怒,拿起个茶碗摔出去。
啪!
“太子殿下?”方侧妃刚好过来,吓了一跳。
啪!啪!
西陵锐又连摔两个。
“啊……”方侧妃赶紧后退,话都来不及说。
西陵锐狠狠喘着气,头痛得像是要裂开,心肺也要气炸了!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竟然跟苏潇潇圆了房,是有多欲求不满!
“可恶……”他越想越是气,再度抓起一个茶碗,狠狠摔了出去!
“殿下,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是谁气着殿下了?”方侧妃小心地绕开地上的碎片过来,“让妾身——”
“滚开!”西陵锐这会儿是见着女人就烦,一把推开她,大步进去。
方侧妃侧摔在椅子上,气的要哭。
苏潇潇却一派春风得意,坐到镜前,慢慢梳理一头乌云似的秀发,得意地只想大笑。
殿下别想抵赖,不当上太子妃,她誓不罢休!
西陵锐就算再气,也只能收拾梳洗一下,去见华裳。
华裳见他脸色不好,“关切”地道,“锐太子生病了吗?方才本宫听到那旁有响声,是不是出事了?”
西陵锐勉强笑道,“没事,昨晚本宫多喝了几杯,底下的人就偷懒不做事,被本宫教训了一顿,吵到南皇后清静了?”
“那倒没有,本宫早知道殿下不舒服,就晚一会再让人去请了。”
“不妨事,南皇后有什么事,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