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朝她摇摇头,道:“可别侮辱了狗,狗是最忠心,最良善的动物!”
鸳鸯也附和道:“就是,哪有狗像她那么愚蠢又歹毒的!不过……小姐,如今那白云兮真的攀上了凤世子,咱们该怎么做?”
“把这消息透露给汀兰郡主!”白木槿勾起一抹坏笑,她想看看那汀兰郡主到底有什么法子整人。
鸳鸯和喜鹊对视一眼,都跟着窃笑起来,道:“小姐,您果然高明!”
穆欣萍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倒是没有主动找上陆氏,她却在盘算着,到底如何彻底让陆氏没有翻身的余地,她还清了白木槿的债务,又利用女儿搭上了凤世子,这可不是好兆头。
穆欣萍想了想,先去棠梨苑回了老太太,却没想到老太太听了之后,却没有怒容,反而道:“没想到二丫头还有点儿机心,不错……”
穆欣萍心噗通一声就坠到的深渊里,她怎么把这一茬忘记了,老太太从来都是想利用孙女来谋前程的,陆氏撺掇着丢了国公的位置,老太太还大发雷霆,连陆氏母女上门请罪都没见。
可是这会儿白云兮私下里勾搭上了凤子涵,她倒是夸奖起来了。穆欣萍心里十分不忿,面上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窃窃地道:“那……若是侯爷知道了,我该如何回他?”
“暂时先不必告诉他,免得陆氏得意起来,你如今好容易笼络住世祖的心,可千万不能再给陆氏机会!”老太太关于这一点倒是坚持的很,儿子的心要再度偏向陆氏,她好容易笼络住的内外大权,又得慢慢让陆氏分去。
陆氏不能不得宠,但是不能过于得宠,得先让穆欣萍稳住了白世祖的心,不至于轻易就让陆氏将其刚刚得到了宠爱给夺回去。
两人需得平分秋色,才算是她所乐意见到的。一旦一家独大,对她而言都不是好事儿。人一旦得了势,就会贪得无厌,她现在可以稳稳地拿捏住穆欣萍,不代表她在得了白世祖全部的心意之后,不会妄图染指白家的大权。
穆欣萍这才稍稍好过了一些,微带笑意道:“嗯,妾身记下了,只等着妾身肚子有消息,陆氏即便再度凭借攀附权势而使得侯爷再度青睐她,也不会因此就连冷落了妾身!”
“你明白就好,这些日子你可都是朝夕相伴,孙嬷嬷又除掉了你身边的秽物,想来不会再影响你什么了!”白老夫人道。
穆欣萍点点头,仍心有余悸地道:“妾身怕这一旦有了身孕,陆氏会想法设法地除掉妾身了,妾身真的很怕!”
白老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你怎的如此糊涂,这段时间就是你剪断她羽翼的最佳时机,难道你还没信心护住自己的孩子吗?”
穆欣萍一听,总算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才赶紧道:“是……多亏老太太教我,妾身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必要先立威,才能断了陆氏在白家经营了十多年的根基,否则一旦她重获新宠,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自己挤下去,否则 她怎么重新成为正妻?
自己好容易才得到了正妻之位,绝对不会拱手相让,这一场激战,在所难免!
离开了棠梨苑,穆欣萍又匆匆去了槿兰苑,她必须要紧紧抱住白木槿这颗大树,虽然她和白木槿也有利益冲突,但是目前共同的敌人是陆氏母子三人,她想白木槿定然也会同意帮自己的。
可是到了槿兰苑,却听鸳鸯笑着迎出来,恭敬地道:“夫人,您来的真不巧,郡主刚刚歇下了,不过郡主交代了您若来了,就让奴婢转告你一声!”
“什么?”穆欣萍惊讶地问道,自己还没上门,人家就似乎知道她的来意了。
鸳鸯道:“郡主说,夫人要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她是不会干涉的!”
穆欣萍却微微蹙眉,道:“郡主难道不愿意与我同心协力吗?”
鸳鸯笑了笑,才接着回道:“郡主交代了,许多事儿她做晚辈的不好插手,夫人现在最大的依仗就是侯爷和老夫人,还是尽量少来槿兰苑,您应该知道郡主的处境很尴尬,对您也不好!”
穆欣萍恍然大悟,难怪白木槿不肯见她,原来是怕被老太太和侯爷知道了,如此还真的不该多来,免得被陆氏抓住了把柄,在侯爷面前说些什么,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赶紧笑着道:“还是郡主考虑的周到,鸳鸯姑娘代我向郡主问安,我这就走了!”
鸳鸯点点头,对穆欣萍福了福身,才看着她离开了,此人还真是无利不起早,郡主有难的时候,她躲得比谁都远。一旦有所求,就巴巴地贴上来,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鸳鸯撇撇嘴,才回去了,接下来府里,陆氏和穆氏之间定然有一番恶斗,而她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
果然,陆氏日日都到福禄苑门前上演一出苦情戏,不折腾上半个时辰,是绝对不会离开的,白世祖伤好了大半之后,也听了自己院子的人说了陆氏的事儿,心里着实有些感慨。
穆欣萍跟白世祖相处了些日子,倒也有些了解他的心思,便笑着问道:“侯爷,要不……还是见见姐姐,吧,她日日都来闹上这么一会儿,下人们看着也实在不像话,知道的说侯爷不便见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妾身善妒呢!”
白世祖原本有些心软的,但听了穆欣萍的意思,便觉得陆氏有些不懂事儿了,明知道自己受伤之后心情不好,见到她就觉得难受,她还天天来闹一场,这不是故意要给他难堪吗?
白世祖冷哼了一声,道:“你去回了她,让她在自己院子里闭门思过,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出来了!”
穆欣萍心里大喜,却故意为难地道:“如此……不好吧,姐姐她好歹和侯爷夫妻多年,这些日子侯爷你养伤不知道,每次来都哭哭啼啼地说希望妾念在她和侯爷十年夫妻感情,让她进来见您!”
白世祖一想到所谓夫妻十年,才害了自己丢了官位,就感到十分恼火。当年要不是陆氏迷惑了他,他何至于妻子还有身孕,就和小姨子勾搭成奸。他也以为婉琴不知情,可是看了婉琴的信,实在羞愧难当。
他对婉琴是有真感情的,三年夫妻,也算和和美美。陆婉琴因为生了白木槿之后就一直无孕,还主动帮他纳妾,贤惠有识大体,比之陆氏的小家子气,可好太多了。
他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和陆氏两个做了苟且之事,现在想来才觉得陆氏当年如何荒唐不知检点,实在不配当他的正妻。
白世祖恼火地骂道:“什么夫妻十年,以后都不必提这件事了,若她敢以此相胁迫,就给我狠狠地掌嘴,如今她只是个妾,你也不要姐姐长姐姐短的,她哪有资格做你姐姐!”
穆欣萍赶紧劝道:“好了好了,夫君可别气坏了身子,都交给妾身处理就好,妾保证夫君不愿意见的人,绝不会出现在夫君面前,如此可好?”
白世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一把拉过穆欣萍,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萍儿,你可得好好地帮我持家,万不可再学那陆氏,一心只帮着她娘家兄弟,还要连累我们!”
穆欣萍羞涩地红了脸,道:“妾身哪里有娘家可帮衬?妾身的心与身,都属于夫君一个人,自然只以夫君为重!”
白世祖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只有穆欣萍这样无依无靠的女子,才会全心全意地为他着想,顿时对她又多了一层怜惜,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等咱们有了孩子,将来这府里的一切都是留给咱们的孩子!”
穆欣萍并没有把白世祖的话当真,一旦他知道陆氏有可能帮到他,必然会忘记今天的承诺,她要的一切,只能靠自己来争取。她必须要在陆氏复宠之前,怀上孩子,如此她才有底气和陆氏一较高低。
说到底,女人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子女,靠男人是靠不住的,天下男人皆薄情!
陆氏闹了一场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以为自己坚持下去,总会让白世祖心软的,可是等来等去,却等到了穆欣萍上门。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穆欣萍,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告诉你,以后不要去福禄苑了,侯爷吩咐你好好呆在凝香苑里,闭门思过,直到他同意你出来为止!”穆欣萍倒是直截了当。
陆氏难以置信地看着穆欣萍,摇头道:“不可能的,夫君不可能如此狠心,一定是你……是你从中作梗!”
“啪!”穆欣萍狠狠一巴掌甩在陆氏脸上,笑着道:“这一巴掌是提醒你,如今我是妻,你是妾,你没有资格跟我大小声,尊卑上下要分的清楚,还有作为一个妾室,是没有资格主动要求夫君来见的,你只能乖乖等在自己的院子里,等夫君哪天想起你来,再来看看你!”
陆氏捂着自己的脸,却突然冷笑道:“呵呵……你是害怕了对嘛?你知道我就要翻身了,所以你才过来威吓我,哈哈……可惜没有用的,你且得意一天是一天吧,夫君对我的感情,比你要深厚的多,你会后悔今天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