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莫要动怒,儿臣乃练武之人,这点寒气不打紧,伤不了儿臣的!”见李德义已然退了下去,玉镜尘便在大楚帝的对面坐了下来,开口笑到:“再说了,追星乃是一个男儿,行事自是没有那么体贴,所以,儿臣这不是去找一个能够照顾儿臣生活的人去了吗?”
看着玉镜尘面部红心不跳地说着这番话,大楚帝不由被逗得一笑,戏谑地看着他道:“如此说来,你这是哄得人家月儿答应嫁给你了?”
“月儿今生所嫁之人,自是非儿臣莫属。”玉镜尘一挑眉,话语坚定地开口说道。
大楚帝眼中笑意十足,剑眉一挑,手执黑子在棋盘上缓缓落下。
“人生变数万千,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闻言,玉镜尘星眸流转,一枚白子落在黑子旁,面上的笑容愈发耀眼,如同盛开在黄泉途中的曼珠沙华,似火般烈焰却是焚毁一切的业火。
“难道父皇觉得这天下间还能寻到比儿臣更优秀,足以配得上月儿的男子吗?”
见状,大楚帝不由一怔,继而不由朗声笑道,眸中满是自豪之意:“果然不愧是朕的儿子,朕的皇子自然是天下间最优秀的男儿。待你们大婚之人,朕可得送你们一份大礼才是。”
玉镜尘勾唇一笑,星眸光华流溢,轻声道了一声:“如此,儿臣便多谢父皇了!”
大楚帝摆摆手,面上比起放在多了几分担忧,虽说眼下玉镜尘和云绯月的关系已经恢复如初,只是云清歌终究是个变数。
“前些日子,因云绯月离开,你心有所系,朕也便没有提起,如今见你们和好了,朕也便放心了!”
说道这里,大楚帝默了默,继续开口道:“眼下云清歌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倘若他将你的身份暴露,当前的局势对你我两人便极为不利。”
比起大楚帝的担忧,玉镜尘面色如常,丝毫没有担心的迹象,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父皇不必担心,此时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即便云清歌将我的身份暴露,也无需在意。”
见他淡定自若,大楚帝深知他的心中显然早已经有了谋略,倒也放下心来,不再多言,一时间,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了两人落字时发出的声响。
相比皇宫的宁静,云相府眼下倒是异常热闹,云绯月刚进大厅便瞧见同云丞相坐在上座的卫太师。
卫太师虽然年过花甲,但几番相见,云绯月却是对这个风采气魄皆不输青年的老人颇为敬重。
但相隔十数日,再度相见,却见这位老人神色憔悴,眉头紧蹙,一双平日里睿智精明的眼眸之中,更是带着血丝,竟是比起以往老上了几分,可见近来卫景熙的病情让他格外担忧。
见此,云绯月眸光一闪,心中对他此行的目的自是清楚不过。
见她进来,急忙从坐上起身,目光落在她身上时透着几分热切。
“明月郡主,事急从权,老夫深夜而来,也不再客套了,求郡主出手,医治景熙的眼疾。”言毕,卫太师竟是不顾自己花甲之龄,便要俯身拜下。
“老太师万万不可,绯月可担担不起。”不等他拜下身来,云绯月忙上前一步,托住了他,转而开口闻言说道:“绯月此番归来,便是要为卫公子医治,不知此刻卫公子身在何处?”
“多谢明月郡主,因孙儿行动不便,还请郡主能够过府一趟!”待她答应下来,卫太师也不再耽搁,两人快步出了云相府往太师府的方向而去。
还未走进,便瞧见一位男子坐在窗前,面容清秀俊雅唇畔含笑,一双黑眸因为失明的关系而黯淡无光,却丝毫不影响他给人的感觉,清秀如兰,温润如玉。
虽然未曾谋面,但不过一眼,云绯月便已然能够确定男子的身份,赫然便是卫太师的嫡孙——卫景熙。
而那卫景熙的身侧,亦是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长身而立,相对前者的如兰芳质,后者便是有若寒梅轻绽,傲骨天成,芬芳自来!
“大哥!”见得此人,云绯月眸光一亮,嘴角便不觉噙起了濡慕的亲切笑意。
“小月儿,你来了。”见云绯月走来,丹文清几步迎上,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顶,见她分别前,眉眼之中的阴郁已然散去,神色之间,满是女儿家当有的娇媚和濡慕之色,眸中透出欢喜的宠溺之色。
云绯月应了一声,便看见一旁的卫景熙冲自己的方向微微颔首,若非不是早已知晓他眼不能视物,瞧见他这幅淡定自若的模样,她也会认为他同寻常人无异。
“去吧!”丹文清自知此时并非叙旧的时候,淡淡一笑,点头示意道。
“卫公子,请将左手给我,我先替你把脉。”
卫景熙听见丹文清同她熟稔的语气以及月儿的称呼,自然猜出了她的身份,也就照着她的要求做了。云绯月也不忌讳,手上一动轻柔的落在他的手腕上。
中医主张望闻问切,古代没有现代先进的医疗器械,自然只能靠中医来掌握患者的病情。
而患有血压症的人,常常在脉象中同常人有些许差异。过了半晌,并未发觉异样,她将手收回,询问出声。
“卫公子近来可有觉得头疼不适,常有恶心呕吐之感,呕吐物呈喷射状?”
闻言,卫景熙不免有些愣住他本以为云绯月要探出自己的病情至少也得花费些功夫,没想到她竟是如此轻易便知晓了自己的病情,心中对她也多了几分敬佩。
“正如明月郡主所言。”
确定了答案,云绯月秀眉紧蹙,面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