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吓了一跳,忙上前扶起了舜儿,本来以为舜儿会嚎啕大哭,何欢下意识的想去学着上官轻挽的样子拍拍舜儿的肩膀,可是低头看去的时候,却发现舜儿竟然紧闭着眼睛,鼻子里正渗出鲜血。
这天也不是很干燥,怎么会流鼻血了?
何欢心中害怕,忙叫人请了太医来,他自己也是赶忙放走了信鸽,交代了舜儿的病情,上官轻挽临走的时候交代过将会停留的地点,何欢算了算时间,便将能飞的最远的信鸽抓出来,绑上了纸条。
舜儿中毒昏迷的消息竟然在一夜之间不胫而走,很多大臣见皇上皇后现在这个时辰了还不上朝,心中都在暗暗的揣测皇子舜儿的病情。
“看来是不行了。”
“也不能够吧,再说了,就算是这个不行了,皇上皇后还年轻,嫡子是早晚的事。”
“也对,咱们还是看看再说吧。”
“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在坤宁宫,我家夫人生病都已经请不到太医了。”
“别埋怨了,皇子重要还是你的夫人重要。”
“是,是。”
早朝大臣们白白的等了一个时辰,也腹诽了半个时辰,何欢拿着皇后罢朝半月的懿旨姗姗来迟,这才让朝中的议论停息了下来。
大臣们也为了面子,全都在坤宁宫外要看望皇子,都被何欢好言挡了回去,送走了大臣们,何欢松了一口气,继续在舜儿的床前守护。
花千泪离开了青翠山,行程变得越来越慢,他每天走路的时候都不超过半个时辰,其余的时间不是打猎就是游山玩水,这一天下午的时候,花千泪终于改乘了马车,行程倒是加快了。
到了子夜的时候,花千泪已经到了不丹国的地界,也就是不丹国第一个城池,也是当初上官轻挽住过的地方。
花千泪触景生情,便决定留下一晚,他叫开了李氏药庐的门,强行住下,当初的那个李志华早就是名医了,上官轻挽还在的时候他就出去游历了,据说济世救人,很是厉害,上官轻挽走后,这药庐一度快要荒废,后来李志华回来之后,重新开张,救了很多人,之后便留下徒弟镇守,又出去游历了。
他的徒弟名为孙娇义,是个热心的人,见到花千泪借宿,本来很痛快,但是见到花千泪的属下还有刀剑,便有些迟疑,花千泪只好动粗,将他困住,才好好的住下。
一行人睡下之后,白骅尘便也跟到了这里,他亲眼看着花千泪的人进了这个药庐,白骅尘微微一笑,看来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身子一跃,便轻松的进了药庐。
花千泪刚刚沐浴完,躺在床上很是惬意,突然,他的眼角发现窗外有一个黑影越过,并没有惊慌,反而优哉游哉的吹灭了蜡烛,很快便响起了他的鼾声。
白骅尘到了房顶,揭下了一片瓦片,看着花千泪的情况,因为有着罗帐,并不能看清楚花千泪是不是假寐,不过机会难得,白骅尘沉了一口气,翻身进了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