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多做几次兴许就有了

宋临辞的陪媳妇是大事,阿楚就没打扰他干大事。她抱着梨花木仔细的刻着字,一下一下的十分认真,宋临辞躺在软塌上,抱不着媳妇的身子那就抱着腿好了,他抱着阿楚的双腿瞧着她认真雕刻的模样。

这一瞧就是一个下午。

唐言毅在门外转了三圈,没进去,着急的只打转。

唐言倾侧目看着他,摆摆手,“你要做什么去?”

“找宋姐夫。”唐言毅道。

“作何?”

“当然是教我功夫了。”

“你没瞧见宋姐夫和阿姐在屋里呢。”

“瞧是瞧见了,但是宋姐夫和阿姐在屋里连话都不说,多无聊啊,不如出来教我练功夫。”

“笨蛋。”唐言倾笑着骂了句。

唐言毅轻哼,“我才不是笨蛋,宋姐夫都说我聪明着呢。”

“那你现在去找宋姐夫,看他是否应你来教你功夫。”唐言倾和唐言桦坐在凳子上,看笑话般。

唐言毅他还真去了,推门,看到屋里躺着的人。

听到门被推开,宋临辞抬眸看了过去,见是唐言毅。

“何事?”

“宋姐夫你也睡不着觉,起来教我练功夫可成?”

“不成,我陪你阿姐呢,自己去练,若真是闲的无聊牵着狗去山上撒欢去。”他说着,转了下身子,抱着阿楚的腰,狠狠吸了两口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

“宋姐夫不害臊,只会抱着我阿姐,哼。”

“抱着你阿姐就不害臊了?我等着你小子不害臊的时候。”宋临辞说着使劲的抱了下阿楚。

阿楚低首看着腰上的手,嘴角带笑,“你还来劲儿了是吧。”

唐言毅看着两人罔顾他的存在,一个说,一个应,倒是显得他留在这里是多余的。

唐言毅不爽的低头出去,而宋临辞只顾着和阿楚闹在一起,斜眼看了过去,臭小子,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媳妇,岂能把时间都浪费在你身上。

唐言毅自然不知,这个足足饿了两世的男人是多饥渴,不然他也不会丢下军队里的弟兄们,和阿楚厮守在床榻之上。

唐言倾抱着书,看他出来,“怎么着,宋姐夫做什么呢、怎么没跟你出来?”

“倾哥你是故意嘲笑我的吧?宋姐夫真可恶,抱着阿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明明都没事做,还不起来教我功夫。”

“哈哈,宋姐夫是真心疼爱阿姐,这样我就放心了。你啊,就自己去练功夫吧。”唐言倾笑的十分爽朗。

唐言桦也抿嘴轻笑,三个男孩子之中最属唐言桦长的和阿楚想象。也是因为他身有旧疾,做事总是格外小心,少年文秀,比那年轻女子还要引人注目,偏生唐言桦的秀气和女子的不同,他是内敛而克制自己。

唐言倾与唐言桦一同笑了起来,唐言毅在院子里无事,气了一通,牵着狗去了山上,反正家里没事可做,不如去山上转悠。

他出门欲走,正好是衣晚清要推门出来。

瞧见门外是唐言毅,她看着他点头轻笑,面容憔悴,身形不稳,也没说话,只是点头打了个招呼。

——

约莫黄昏,唐言毅回来,手中提着两只野鸡,扔给了阿楚说晚上要吃鸡肉,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本事总能找到猎物。

晚餐准备好后,阿楚又盛了一些鸡汤要给衣晚清送去。

宋临辞双手抱胸看着她,“天天往衣家跑,若不是知道她是个姑娘,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养了个小白脸。”

“宋姐夫你放心,我阿姐说你是最好看、最有钱的夫婿,不会要别人的。”唐言桦在边上小声说。

“你阿姐当真这样说?”宋临辞看向唐言桦。

“是,孙大香说宋姐夫是上门女婿,我阿姐就说,宋姐夫即使是上门女婿那也是最好的。看来,我阿姐是被宋姐夫迷得神魂颠倒了。”

“臭小子胡说什么,赶紧去吃饭。”阿楚面色绯红提着东西出去。

宋临辞笑的开心,带着家里三个小舅子去堂屋桌前。

*

阿楚到了衣家,衣晚清还在床上躺着,倒是赵氏显得有些寝食难安,面色忧郁。

“阿楚姐,你来了。宋姐夫回来了,你就不要往这里跑了。”衣晚清惨白惨白的小脸看着十分可怜。

“不碍事,他知道我来看你,没说什么。倒是你,身体还不好么?”阿楚坐下看着她。

“没事,可能是这身体本来就不好的缘故,阿楚姐,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衣晚清整日面无表情,也只在见到阿楚的时候能露出一丝笑。

赵氏被挡在外面,里面的人说话声音小又含蓄,赵氏也没听出什么端倪。阿楚把鸡汤给衣晚清喝下,见她脸色放松了下来。

“吃过饭再好好休息几日,若是身体不疼就能下床走路了。”阿楚帮她掩了下被子。

“身体不疼了,今天还出去走了一下,本想去找阿楚姐的,因为宋姐夫回来了,就没过去,倒是瞧见小毅去了山上。”衣晚清轻松的和阿楚说着话。

阿楚笑了笑,她对衣晚清是真心呵护,也是心疼这个姑娘。

坐了一小会儿,她便要回去。

衣晚清拉着她的手,轻声含着柔和,“阿楚姐,你比她更会照顾人,没次你来,我就觉着很安心。”衣晚清说的“她”指的是赵氏。

“若是有时间我便经常过来看你,等你身体好了,也可以经常走动。”

“阿楚姐,没时间了,我听我爹的意思,他说,临安城的大姐已经派人再接我们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是年前还是年后,等他们过来,我们就要走了。”衣晚清不舍得离开,倒不是因为对这地方有了感情,而是舍不得阿楚。

她觉着前面两个姐姐倒不如眼前这个女子可靠,远亲比不上近邻,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去临安城比这里好,到了城中,你要万事小心,若真想找到她,也要偷偷的去做,不要搞的人尽皆知,最好也不要用衣家势力。”阿楚说的那个“她”指的是衣泠亦本尊的身体。

衣泠亦本尊的身体还不知道在何处,借居在衣晚清身体里的衣泠亦芯子,早就迫不及待想找回原身了。

“阿楚姐,世界所有的痛仿佛都落在了我身上,我真的有些承受不住,晚清姐的身体是真的弱的不堪一击,我不喜欢,也不想要,若是能找到回到我身体里的方法,我会不计一切的得到。”

衣晚清说的恳切和悲痛,对于衣晚清想要找到自己身体的迫切,阿楚暂时还无法理解。

后来,等阿楚亲眼看到的时候,才明白,现在的衣晚清是多么的痛苦。

安抚衣晚清躺下,阿楚出去带上门。

门外客堂中,赵氏、衣步尘、衣步青坐在餐桌上,破旧的桌子放着两个菜三碗饭,阿楚走上前把木桶里的鸡汤放下。

“刚给晚清倒了一碗出来,还有很多,你们也补补身体。听闻你们快要回临安城了?”阿楚目光清和的看向衣步尘。

衣家虽是破败,衣步尘依旧是衣家当家之主。

“快了。这些时日麻烦阿楚姑娘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们对你不曾隐瞒。看在你这般帮助我们衣家的份儿上,我先允诺你一个请求,今后有什么事需要我衣家帮忙,定会鼎力相助。”衣步尘也看了出来,阿楚这姑娘对他们衣家当真是极好又不求回报。

“那倒不必,若是我一直呆在烽火村,去不了临安城,那也不必求的您的帮助。鸡汤还热,你们赶紧喝吧,这木桶明日我让小毅来取。”阿楚并没想过要从衣家得到任何好处。

只是紧邻而居,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衣步尘看着她离开,赵氏起身站在门口,做样似的送了下。

看到阿楚进了他们家的院子,关上门后赵氏才回到屋里。

“二弟,你是如何想的?”赵氏看向衣步尘问。

“不用多想,只等娘娘来了信,咱们就回去。只要到了临安城,那些权贵还能不给咱们衣家几分薄面,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到泠亦,那混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没回来?”

“要不要让娘娘帮忙给咱们找一下,泠亦毕竟才是衣家未来的当家人,我是担心他在外面出了什么事。”赵氏自然是很担心衣泠亦,毕竟整个衣家只剩下衣泠亦一个男孩子。

“不会有事的,等咱们回到临安城立刻去找,现在我们在烽火村,根本无法去找云权。泠亦没回来,肯定和云权有关系。”衣步青张口怒目而道。

当初他就瞧不上云权,泉州一个小小的世家,当初娶他们衣家二姑娘的时候还百般不情愿,聘礼没下,花轿不抬,全都是衣家这边准备好,亲自抬过去的,也不知道二哥当初是如何想的,竟然舍得把自己姑娘像是送人一般嫁了出去。

衣步青当然不清楚,衣步尘当初上赶着嫁掉衣泠心,是因为衣泠心早就爬上了云权的床,而有了身孕,岂能不嫁?就是赔钱也得钱,毕竟当时的云家算是这些世家之中最有潜力的。

衣步青是武夫,不懂衣步尘的朝廷之道。

衣步尘看向衣步青点头,便是赞同他的说辞,泠亦没回来肯定和云权有关系,毕竟云家还有他们衣家二姑娘生下的大少爷,母丧子悲,若是云权让衣泠亦留下陪那小少爷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

只是,这般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甚至连一个书信都没送来,不得不让人担心。

衣晚清就在隔壁房间躺着,堂屋外面坐着说话的三人,根本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他们的话被衣晚清听得一清二楚,他们怎么可能会在想到,他们嘴里说着的那个人,就是她啊!

——

阿楚回家,唐氏三兄弟正在屋里玩,宋临辞倒是安静了,坐在椅子上,靠着后座,瞧着她平日里瞧过书。

看的阿楚进来,立刻放下起身,“夜深了,我们也休息了,你们都去睡觉。”

“宋姐夫你不地道,刚才还说要和我们在玩一会儿,怎么阿姐来了,你就要去睡觉。”

“天黑不睡觉,玩什么?烧着的蜡烛不是钱啊。”

感觉宋姐夫说的好有道理啊!

唐言毅闷哼,接着道,“宋姐夫你是不是想和我阿姐给我们生个小外甥女,那什么时候能生的出来?”

唐言毅童言无忌,只想着要阿姐和宋姐夫生个小奶娃娃,并未多想,阿楚曾经在军营里出过事,导致不能生育。

闻言,宋临辞脸色突变,看向阿楚,十分担心她会多想。

阿楚倒是没什么反应,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短时间可能无法怀孕,但不代表以后不能生,之前还有担心,现在发现空间有变化,除了炼丹炉之后,她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阿楚张口欲说话,宋临辞拉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他道,“我们目前还没有打算要孩子的,顺其自然,等有的时候自然会生。”

“宋姐夫你不是不能生吧?需要我帮你看看么?”唐言桦很严肃的看着宋临辞。最近他研究的医书多了,看的小案例也多了,男人说不想要孩子,要么是不喜欢那个女人,要么是不能生。

看宋姐夫和阿姐的关系那么好,肯定不是不喜欢,那就是、说,宋姐夫不能生?

宋临辞被人说不能生,脸色变的很黑,但是,他承认了,“对,是我不能生。好了,赶紧去睡觉,我们也要休息了。”

唐言桦可怜兮兮的看向宋临辞,经过他身边时,还小声的说,“宋姐夫我会医术,等找到方法,我帮你看看身体,不要担心,我们和阿姐都不会嫌弃你的。”

瞧,这小舅子多好啊!宋临辞在心中想着。

*

三个小子终于回屋休息了,阿楚这才看向宋临辞,盯着他道,“刚才你为何承认是你不能生,明明是我不是么?”

“嘘。”宋临辞伸出手指挡住她的唇瓣,轻声又道,“咱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回屋睡觉去。”

阿楚没反应过来,立刻被他抱在怀中,宋临辞堂堂身高八尺大汉,抱起一个娇弱小女子那时轻而易举的事。

到门前,他反手一动,单手抱着阿楚,另一只手推开门,又关上。

阿楚怕被摔下来,抱着他的胳膊,嘴里哎哎的叫着。

“媳妇,现在叫有点早,我还没碰你呢。”

“我偏生叫了,你能如何?”

“哟呵,小媳妇要翻身当大官爷了,是要奴役小的了么?”

宋临辞面目可揍的样子,和刚才在外面训斥三个小舅子让他们休息时的威严,完全不同。

阿楚也愣住了,她根本没想到,宋临辞的无赖和流氓,那时随时随地的啊!

“瞧什么,赶紧脱了衣服给老子躺好。”他威武霸气的说着。

阿楚抱着被子盯着他,满眼疑惑,“你是真的宋临辞?怎么瞧着不对劲?”

“我不是真的难得还是假的?”

宋临辞把阿楚仍在床上,自己猴急的脱了外衫,裤子被扒,就往床上压。

阿楚抱着身子,像个被恶霸欺负的小可怜,哆哆嗦嗦的看着他,“能不做么?”

她知道这话一般女人是不会说的。

但是,宋临辞不是一般男人,她得说。

“为何?”宋流氓顿了下身体,上身弓起看着她问。

“怕疼。”

“是不是我太大了,你受不了?”宋临辞有些不要脸了。

阿楚沉默却点了点头。

宋临辞一听,咧嘴大笑,“为夫我这是天赋异禀,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着。”

阿楚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从来没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是在你面前才不要脸,床榻之上你想让我怎么做?躺在床上,等你来服侍我?”宋临辞抓着她的腿,竟然把裤子被她扒了下来。

“我不会。”她不会服侍男人。

“这不就对了。来,乖乖的,我现在教你如何服侍人,过来,到我这边来。”他坐在床榻边上,瞧着靠近里面墙角的阿楚,招招手。

阿楚摇头,“过去准没好事。”

“有好东西吃。”他笑的很贱、很色、很暴力。

阿楚立刻摇头,“床上不许吃东西。”这也是规矩。

“这个东西可以在床上吃,我保证你也喜欢。”他继续勾引。

阿楚像是想到了什么,昨天他说过“咬东西”,姑娘脸色爆红,心中骂了宋临辞一千万个不要脸。

宋临辞瞧着阿楚脸色红透似是谁熟透的果子,垂涎万分,拉着她的腿拖到自己身边。

阿楚没想到一个子脑袋磕到床柄上,疼痛刺激,眼含泪光,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宋临辞。

他这心哇一下就软了,抱着她,“碰着了吧,来,让为夫给亲亲。”

“不要。”阿楚拒绝,捂着额头。

“那你要什么?不然我躺下让你踹、让你揍,直到你舒畅了为止?”宋临辞握着她的手,嘴唇在她额头亲来亲去。

“我打你做什么,这一身的硬肉,打你我还嫌硌手。”

“那你说怎么办?”

阿楚轻微吸了下鼻子,指着靠窗拿处的软塌,“今晚你去那里睡。”

我操!宋临辞楞了,爆了脏口,一般操字,他只会在军营里骂上几句。

一阵沉默,宋临辞满眼放飞自我,“……”,看着床上的小可怜,“好,我去。”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宋临辞起身走到靠窗软塌,躺下,面对着床上的女人,现在是他露出小狗期待主人抱抱的可怜小眼神。

阿楚憋着笑,背对着他睡,床幔没拉下,她脱掉外衫,里面是一件贴身衣服,裤子早就被宋临辞被扒拉下来,两腿洗白的腿侧身叠放在一起,一上一下,真好看。

上面贴身衣物只挡到臀部,臀部下的两条腿显得尤为细长。

宋临辞看着床上的活色生香,添了下嘴巴,娘的,媳妇那双腿真美,腰身也够细,要是能朝向他面对着睡,就能瞧见胸前的大包子了。

感觉到宋临辞在看她,阿楚故意扯了被子盖上。

这下,宋流氓忍受不住了,立刻掀开被子,跑到阿楚床上,从背后抱住她,“你就是在勾引我,脱那么干净不就是等着我来上。”

“上来吧,不许闹腾。”

“不闹,我就折腾一会儿。”

他钻入被窝,从背后抱住阿楚,正好双手一上一下,攻其不备,阿楚被他撩拨起体内大火。

“媳妇儿,给我可好?”他吞吐出来的气息就在她后背毕竟,唇瓣贴着她的肌肤,一点点的点燃她的心。

“好。”她转了身子,伸出细白双手抱着他的脖子,火热的给以回应。

宋临辞当即燥了起来,“我操,媳妇你好热情啊。”

“热情不好么?你不是说想要孩子,说不定,做的次数多了,孩子就来了呢。”床上**之中的话,她虽是害羞却敢于去说。

若是说起这憋着两世的**,宋临辞敢说第一,那阿楚就得是第二。

前世他想娶媳妇没找到,她想嫁人没机会。

当干柴遇到烈火,可想而知,那是烧了整整一夜啊!

——

次日,清晨阿楚起来后,发现双腿被某人缠着,眼眸含情,低首在他唇瓣咬了下。

宋临辞睁眼瞧见是她,伸手摸着她的头发,“媳妇儿,昨天没吃饱。”

“跟着你都学坏了。”偷亲被抓个正着,阿楚害羞了,推着他要起来。

宋姐夫不起,继续睡,“昨天太累,今天要多睡会儿。”他不起也就算了,还抱着她把头压在他胸口,不许乱动,真是霸道。

早就过了早饭时间,外面三个小子不喊,门外的几只狗倒是叫了起来。

更甚小猎犬蹲在阿楚门外抓着门,嗷嗷的叫着。

这些小狗子精明的很,知道阿楚是那个给它们做饭吃的人,见她不起,就在外面叫唤。

宋临辞睡的沉稳,阿楚毫无睡意,歪头看着他,“该起来了,家里的狗都在叫了。”

“嗯,好,那你亲我一下,看我能不能醒来。”宋临辞闭着眼说。

阿楚闷声笑笑,张口咬在他胸口,正中红心,宋临辞一下子睁开了眼。

“原来你好这口。”咬哪儿不成,偏要咬在他胸尖儿上。

阿楚笑的更坏,宋临辞转身一扑,把她压在身上。

“你刚咬了我,那我是不是也要以牙还牙的咬回来?”

“你要是这样做,就显得小气了。”她害怕。

“小气就小气,我不在乎,我不喜欢吃亏,得咬回来。”

在阿楚的惊讶下,他顺着她的唇瓣,一直往下……,真的咬了回来。

*

宋临辞起床,看着床上气喘吁吁的女人,满脸胜利之色。

阿楚瞧着神清气爽的男人,该死的,她被撩拨起一身旺火。

——

宋临辞开门,阿楚挽好发髻。

门一被打开,三只猎犬往屋里跑,唐言毅也跟着往屋里去。

宋临辞伸脚挡住,“你阿姐还在屋里穿衣服,你进去做什么。”

“阿姐,你今天起晚了,村子里人都吃过饭了,就咱们家还没动烟火。”唐言毅隔着宋临辞冲屋里喊。

“这不出来了,早饭很简单,一会儿就好了。”阿楚出来瞧着他道。

“阿姐,你脸好红,怎么了?嗓子也哑了,昨天晚上冻着吗?”

唐言桦就站在唐言毅身边,望着阿楚,瞧她面色通红,声音沙哑,莫非是冻着了?

这研究医术的人,哪里都能瞧出病来。

阿楚咳嗽一声,“没事,我昨天晚上喝了口凉水,嗓子有些难受。”

“昨天晚上喝凉水了吗?不是喝了牛奶么?”宋流氓在旁边接腔。

唐氏三兄弟同时看向宋姐夫,唐言桦先道,“阿姐,家里有牛奶么?”

“我记得是没有的。”唐言倾很认真的道,他不懂牛奶是什么意思。

“牛奶村子里也没有吧。”唐言毅是村子里的小霸王,烽火村有牛,但仅限于耕地用,专门产牛奶的,不多。

阿楚连着咳嗽好几声,脸上更红了,“是、是我和你们姐夫商量,打算在家里养头牛,那时候,就能喝牛、牛奶了。”阿楚说着又咳嗽几声。

宋临辞体贴小心的拍着她的后背,“说个话都不让人省心,慢点,年后我差人买头牛,准们产牛奶。”牛奶二字,宋流氓咬的很重。

阿楚害羞推开他去了厨房。

宋临辞晨起之后有打拳的习惯,在院子里挥动拳脚,伸展自如,打的浑身热乎乎的脸上带了汗珠,这才打水洗脸。

唐言毅跟着宋临辞练了一早,功夫不见涨,倒是浑身热了起来,他是自我感觉良好。

——

眼看着都腊月二十八了,明天就是小年,前段时间家里事情多,阿楚的年货虽是准备好了,但熟食准备的不多,家里也只有屋里吊着的两只风干的腊兔,一只野鸡,猪肉还没来得及做,今天要赶着做年菜了。

阿楚从早饭之后就开始准备年菜,宋临辞瞧不出来她在干什么,唐氏三兄弟从被抄家之后,就不知道过年是什么滋味,而宋临辞在临安城过年,很简单,都是宋母从街市上买来熟食,年夜饭当天坐在一起沉默的吃过饭,对于他来说,过年和平日里吃饭没什么区别。

这一家子的人,也只有阿楚懂得过年的习俗。

熟食自然是准备好,冬天天寒地冻,渝州城几乎不下雪,阿楚是没在渝州城见过雪,但是她小时候听老一辈的人说,冬天是下雪的,后来,不知为何,渝州城的乃至岭南的整个地区都变得奇怪,没有下过雪了。

没下雪不代表不冷啊,冬天的岭南那也是冻得人骨头疼,尤其是岭南湿气重,冬天寒气逼人,很多人得的都是骨头关节疼痛之病症。

前世她也有关节疼痛的症状,重生后,借的空间庇佑,她现在倒是无病无灾,身体健朗。

就是现在用冷水洗东西也不觉着冰,唐言倾虽是不清楚阿楚要做什么,却很支持,在她身边左右跟着忙碌。

宋临辞也想帮忙,却被阿楚挡住胳膊。

“我准备年菜,你就别下手了。听程真说,你识字而且写的一手好字,我昨天买了红纸你帮忙写几副对联。”她刚洗了东西的手很凉。

宋临辞反手抓住,“手这么冰凉,我给你暖暖。”

“做东西呢,哪有不凉的,你去帮我写了对联,我今天中午把年菜准备好,明天就年二十九了,瞧着都要过年了。”阿楚很兴奋,这个年是她过的最好的年,有丰足的实物,相守的男人,还有三个疼爱的弟弟,真真是比前世要好的多。

“成,我帮你写,过年都要准备那么多东西么?我们军营里的人几乎从来没过过年。”宋临辞低声闷闷的说了句,难道他以前做错了,过年也要让弟兄们都吃上好的。

“你们从没过年?”阿楚听到了,却放在了心上,想着那日买灵芝换来的钱,足足有三千两,她本是打算置办些田地租给佃农种,现在,却突然变了注意,多少给将士们准备点东西好了。

这个想法她没说出口。

宋临辞去屋里借了唐言倾的笔墨,在外面的桌子上铺开,开始写对联。

他可从来不关注对联的,脑子里一想就是阿楚,眼神总是往厨房那边瞧,唐言桦小手拍拍他的胳膊。“宋姐夫,你是胸无点墨想不出来了吧?”

“你小子又知道了,你胸有墨水?你来写。”宋临辞瞧着唐言桦笑道。

“我字写的小气,不如姐夫写的大气,但是我可是记得很多对联的,早先私塾师父教的我还记得呢。”唐言桦生**读书也愿意读书,当初请私塾师傅的时候,一对双胞胎最属他学的好。

挑眉,宋临辞看着他,“你小子不错啊,你来说,我来写,如何?”

“好。”唐言桦找到了实现自我价值的地方,念对联。

“上联:欢天喜地度佳节,下联:张灯结彩迎新春,横批:家和万事兴;绿竹别其三分景,红梅正报万家春,横批,春回大地;五湖四海皆春色,万水千山尽得辉,横批,万象更新;悠悠乾坤共老,昭昭日月争光,横批,喜笑颜开。”

唐言倾朗声背诵,宋临辞泼墨挥毫,四幅对联很快写好,只等裁剪好。

在厨房准备年菜的阿楚,听到唐言桦的背出的对联,笑吟吟的很是满足。

在她根深蒂固的思想中,会知识懂学问的人都是厉害的,尤其是小桦,才七八岁的年纪,竟然能懂得这么多的对联,还一次不差的背了下来。

她擦拭了下手,走到跟前,拿起一个瞧了下,小桦背诵的齐全,宋临辞写的也极好。

宋临辞看向阿楚,笑着说,“如何,为夫写的怎样?”

“都好,都好。”她连着说了两个好。

一大一小的两个男子都笑了起来。

“小桦你再想几个五谷丰登寓意农人大丰收的对联。”阿楚交代完毕又对宋临辞道,“再写几个福字。”

“福字就不用写了,咱们家的囍字还在上头呢,不用换。”

“没说换,是在院墙外面也贴上几个,山上种的树也贴上一些。”她想的周到。

“阿姐,我想好了,你听听啊。上联是:精耕细作丰收岁,下联是:勤俭持家有余年,横批,国强民富。如何?”

“这个好,横批点睛,国富民强。”宋临辞接声而道。

阿楚也点头,“那就写这个吧,多写几个没关系,咱们家门多。若有是多余的,也可给衣家送去一副。”

衣家之人到现在都没准备新年事情。

“我写的只能用在咱们家,若是写给衣家或者别人用,那让小桦来,他写的也极好。”宋临辞道。

阿楚没管他,去了厨房。

年菜准备,大都是以肉食为主,之前小毅想吃咸鱼她也托人买了四五条,冻得僵硬,还在屋里挂着呢,那个等年夜饭再处理也不着急。

扣肉、粉蒸肉、糯米饭,阿楚准备了一中午勉强弄好。

民间俗言,有话道,“年廿(nian)八,洗邋遢”,意思就是这一天全家都要留在家里打扫卫生啊,清理房间呀,准备迎接新年,这是当地一直流传下来的习俗,阿楚从小就记得,每年廿八的时候,家里不管老小都要清扫庭院,洒扫屋子。

因为这房子是新建造的,也是婚房,早先都准备好的,现在也没多少东西准备。

做年菜剩下的边角料,阿楚做成了午饭,省了很多时间。

下午,阿楚收拾屋子,整理东西,宋临辞瞧着是过来帮忙,却不知如何下手,毕竟他一大男人对于整理东西来说,简直就是活受罪。

“这几身衣服是给你准备的,都是新衣,挂在这里了。”阿楚从柜子里面拿出几身男式衣衫,挂在衣橱里面。

渝州城天气潮湿,一如若是叠放在箱子里,很容易生霉,所以,住在山上的村民几乎都用这种简易的衣橱,里面空荡荡中间放着一个横杠,所有的衣服叠整齐后,挂在横杠上,取用很方便。

宋临辞走过去,摸着阿楚的衣衫,瞧着欢喜,“这几件衣服你怎么没穿过?里面的贴身衣服够大胆。”

“这是贴身之物,你瞧它做什么。真是奇怪了,我明明没买过这些衣服的。”阿楚拿起那些颜色艳丽、穿上袒胸露乳的衣服,绝对不是她买的。

“这些是随着聘礼从临安城送来的,虽是裁剪大胆,却也不是没人穿,阿楚,你我二人在时,你穿上给我瞧瞧。”本是说着衣服的事,他又抱着她不撒手了。

“不穿,这等暴露的衣衫,你怎么不穿?”她嗔笑拒绝。

“不穿也好,我觉着阿楚不穿光着身体最美。”

她闷声笑着,宋临辞看痴了似的。

阿楚把东西规整,宋临辞去瞧见了箱子上放着的众人送的新婚之礼。没想到看到了一个他极为不想瞧见的东西。

云权—他什么时候送了贺礼?

宋临辞打开,看到里面有一个玉佩,好像也只有一个玉佩,云权给阿楚送玉佩是什么原因?

宋临辞早就通过程真打听了关于阿楚的身世,也知道她是唐九龄的女儿,唐珞施,他只知道阿楚和云权有婚约,牢狱五年是云权在保护唐氏姐弟的这件事,宋临辞不知道。

单就一个云权与阿楚有婚约就让宋临辞如临大敌,他现在一无所有,功名和权势都没有,若是阿楚嫌弃他,那也正常。

现在的他宋临辞和云权根本就比不上。

阿楚转身见宋临辞在那儿站了一会儿,不见动一步,她轻声道,“东西还没收拾完呢?”

“嗯,马上就好了。”宋临辞着急把玉佩放进去,却不小心打翻了里面的盒子,而在红色锦盒内,黄色绸缎下,露出一张纸。

宋临辞把锦盒收好,纸张并没抽出。

“阿楚……。”他快速走过去,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阿楚问他。

“想亲你。”他眼眸灼热的盯着他,当即就亲了下去。

阿楚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眼眸微眯,带着笑。

等他嘴巴离开,阿楚才问他,“有什么事?”

“没事,走吧,不是还要去摘柚叶,得上山吧。”

“嗯,得去山上在。”

摘了柚叶洗热水澡,洗去污秽,这也是习俗,洗完澡后要换上新衣服、新鞋帽,寓意迎接新年到。

*

眼看到了年二十九,衣家来人了,是临安城前来接衣家人回去的,马车下不了山,前来的是两个年岁大的男子和一个中年嬷嬷,一去到衣家,只听里面传来阵阵寒暄之声。

接着便是衣步尘的声音,“晚清,你去叫阿楚姑娘过来一趟。”

“是,我这就过去。”

衣晚清走的快速,推开门直接进来了。

唐言倾在院子里,瞧着她道,“有什么事么?”

“我找阿楚姐,不,是我二叔找阿楚姐过去一趟,倾哥儿你帮我喊一下阿楚姐。”衣晚清眼眸盯着唐言倾,含情脉脉。

阿楚在屋里已经听到衣晚清的话。

“找我有事情?”

“阿楚姐你和我过去一趟,怕是今日我们就要离开,我二叔他有话想对你说。”

“好,我和你过去。”

阿楚到的时候,屋里站着几个人,瞧着身份不低,中间还有一个说话似是捏着嗓子的人,长的白净,眼大脸方,阿楚一眼就瞧出那人应该是个太监,因为好奇,多看了两眼,却被那人盯着瞧了下。

衣晚清拉着她进了里屋,“二叔,阿楚姑娘来了。”

“阿楚啊,我们今日就要走了,那天我对你说的话,你可想好了?有什么要求可提?”衣步尘道。

闻言,阿楚才想起,原来那天衣步尘说的话是真的,要答应她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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