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从屋内出来,各自换了一身衣衫,外面候着的人也不敢上前。
宋临辞亲密的攥着她的手,阿楚瞧见院子里这几个是新买来的下人,有些脸红,随即撇开他。
“外面有人,你身为大将军理应更加注重礼仪教化。”阿楚闷声抿嘴带笑,她是很欢喜宋临辞对她的亲昵,但是,却不习惯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太过于亲密,让别人看了笑话。
“你外面有人了?”宋临辞侧身盯着她的面容,偷笑问她。
阿楚知道他是故意会错意思了,故意笑着说,“有啊,我外面有很多的人,你只是一个入幕之宾。”
“我还只是一个入幕之宾,你到底是有几个,嗯~。”他低声带着威胁。
阿楚不理他,往前走出门槛,只等他们到了一管,瞧见桌子上准备的午饭,才知晓,他们二人竟然在房内呆了那么长时间,已经过了半晌了。
唐言桦瞧见阿楚进来,眼神却定在宋临辞身上,“午饭好了,你们要留下吃饭吗?”
“当然要吃了,擎之呢,我看会儿他吧。”阿楚道。
唐言桦指了下里面的摇篮里,“里面玩着呢,百合给了他一个布老虎正抱着呢,阿楚,午饭后我们得去农田那处,你和宋姐夫要不要去啊?”
“去,当然得去,今日采摘,肯定都是要去的。”阿楚说完,又想到宋临辞刚回来,肯定有其他事情要处理,随即看向他说,“我们去农田,你就别去了,你得去处理军营里的事,偌大的洛阳城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你来处理,现在已经积压了不少事情。”
“也好,午饭后我去趟训练营,晚上到这里再找孙策、程真等人。”
阿楚点头,“嗯,饭后你忙自己的。”
与宋临辞说过完,阿楚去里面抱了儿子,宋临辞瞧见那小子,接在手中,“给我瞧瞧。”
阿楚也没管,就把孩子交给了他,自己去厨房帮忙端了饭菜。
宋临辞在医馆外面,双手把孩子抛高又接住玩的不亦乐乎,逗的小家伙笑的露出无齿牙床,每次落下之后都要抱着宋临辞的头。
巧了,唐言倾中午回来吃饭,看到宋临辞。
“宋姐夫,方才我听到你回来,立刻就与孙先生,程副将过来,怎生没瞧见你,还以为是小桦说谎呢。”唐言倾道。
“有点事情。”宋临辞淡淡的回答也不解释。
唐言倾随即有些奇怪,但回头往医馆里,瞧见阿楚今日白天的水蓝色衣衫换成了绯红色,有些不言而喻,也不再问了。
“我是特意回来吃午饭的,下午我去酒楼里忙,就不跟着阿姐去农田了。”唐言倾坐在一侧轻声对阿楚说。
“行,那你忙自己的,对了,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要告诉我。”她也是担心,倾哥儿这孩子心里有事不说出来,一直压着,她想帮也帮不上忙。
“这会儿没什么事,阿姐也不用担心我。只是,明日的话我得回渝州城那边一趟,要呆上几日,毕竟那边铺子里的生意还要管。”唐言倾是心系渝州城镇上的生意,两头跑,那也是没办法。
“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你自己回去还是?”阿楚想着,若是倾哥儿自己回去,便让小毅带着他走通道,这样比较近一点。
唐言倾却道,“暖阳她说跟我过去一趟,我想借此机会把她留在渝州城镇上好了,跟着身边总是不太方便。”
阿楚看着倾哥儿,拉着他的胳膊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小声的问,“她是缠上你了?”
“那倒没有,只是不喜欢她的亲近,阿姐,这事儿别乱说,我对她没任何意思。既然我们唐氏姐弟被赦免不在是囚犯,已经成了良民,我还想读书走仕途,虽说做不到多大的官,若是能考中之后,回到渝州城做个知县这样也好,至少能保得了阿姐与小毅、小桦,还有,咱们以后就省的交各种赋税。”
唐言倾说的并无道理,阿楚虽是和宋临辞是夫妻,但并未收到圣上的册封,不是诰命也没有将军夫人的头衔,阿楚旗下的那些铺子全都是记在了唐氏三兄弟的名下,这赋税自然是要上缴的。
大唐赋税,以商人缴纳的最多,挣的多上交的税也就得多,有时候这赋税都成了一种不能言说的负担。
当下,唐氏三兄弟都已经拜托了囚犯之身,自然是朝着更好的方便去做,阿楚也不多见管教。
“成,今后这铺子里的生意先转交出去,渝州城镇上的铺子全部交给陈长青,陈管事。这次你先过去,来的时候一并带回来,我来安排事情。宅子里的全权交给孙管事。洛阳城的事,我会挑选几个看着不错的,接手你手中的事情,不管是你要读书,连小毅和小桦都要读书,咱们既然得了自由成为良民之身,就要对得起这个身份,岂能不有所作为。”
之前是念及他们被抄家,沦落为囚犯身份低微没有机会参加科举考试,但恢复自由之身就不同了,三个弟弟较于平常人算是人中龙凤,自然是要参加科举考试。
三年一状元,阿楚存了心思想让家里出三个状元。
听到阿姐对自己这般支持,唐言倾心中十分欣喜,“阿姐放心,我肯定能做到。”
唐言倾在唐家未被抄时,就已经过了童试、秀才,只是后来被抄家后,并未继续参加科举考试,他也不清楚自己之前的那些头衔身份可还在,不知能否恢复。
纵然不能恢复,唐言倾也有那个能力重新科考,何所畏惧。
姐弟二人谈完话,都放轻松下来,得知这次对亏了是宋临辞帮的忙,唐言倾对这个姐夫更是尊重和爱戴,唐言毅一直没未来,这会儿应该和农田的将士们呆在一起,也没人管束他。
阿楚是想,小毅一身是胆,又偏爱功夫不如就让他考个武状元试试,兴许误打误撞就考上了,纵然考不上也能给他一些经验历练。
午饭后,宋临辞先去了训练营。
阿楚等人去了农田,芍药驾的车,阿楚与唐言桦、百合做在上面,慢腾腾的他们到了农田发现这会儿已经来了很多人。
孙策与程真也在其中,他们看到阿楚,立刻走了过来。
“阿楚姑娘,听闻宋将军回来了?怎么没看到他人影。”程真先问。
“说是还有事情处理,去了训练营,你们放心,该办的事情他心里有数。现在咱们也不要担心,只管去摘黄瓜和番茄,多摘了各自拿走,给大家吃。”阿楚轻笑。
她能想的出程真与孙策担心的是什么事,无外乎临安城内皇帝爷的心思,还有能否给拨弄粮草,以及对于洛阳城的管辖,是安排下方官员道洛阳城任职,还是从中安排其他将士出任官职,这些事情,她也大抵能猜的出来一些。
孙策听到阿楚说宋临辞已经回来,也就没在问,反而他是对蔬菜地里的东西有些兴趣。
“阿楚姑娘的意思,咱们就开始摘吧。”孙策笑着问。
“摘吧,拿好自己的竹筐子摘了之后再就出来,小心着点,黄瓜和番茄还能长好几茬,别给我弄坏了。”阿楚抱着小包子,瞧着齐刷刷的人往里面去摘黄,满脸笑意。
唐言桦也来了兴趣,提着竹篮子,“阿姐,我也去里面摘几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成啊,反正农田大,咱们随处走走,瞧见那块长得茂盛叶子的地没,里面种的全是地瓜,地瓜叶子摘了蒸菜吃,极好入味的。”阿楚前面走着,穿过番茄和黄瓜架子,渐渐往前走。
在番茄和黄瓜架子一侧,种着三排的长豆角,阿楚往前走,小包子伸手抓着一个,小小的人儿力气可不小,阿楚扭头见他扯着不撒手。
“又不能吃你扯它做什么,快点撒开。”她伸手去掰。
继续往前走,他又去抓其他的,这一路走着,弄的她是无奈。还是找了地方摘了一个黄瓜,因为没水,阿楚便用匕首帮他削掉皮,塞到他手中,给他啃着。
唐言桦玩的很开心,他几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阿姐,现在走在农田里面,我倒是想起了小桦说我们在临安城郊外的庄子,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我们的。”
“管它是不是我们的,若是日后去了临安城,想要的话,我们再买一处就好了,快去摘吧,我抱着他在外面等你们。”阿楚是懒的动弹。
上辈子种了一辈子的地,这会儿见到啥都见怪不怪,倒是那些士兵,像是没摘过那么多东西,上前一哄而抢。反正都是给大家吃的,她也没管太多。
瞧着大筐子的黄瓜、番茄,全都摘了出来,大家摘好之后放在地头上,瞧着齐整整的非常好看,黄瓜长得个头极好,上面带着毛刺,水灵吃着清脆可口。
阿楚抱着孩子索性坐在地头上,吃了起来。
没想宋临辞会在下午半晌后回来,他与一个小士兵骑马来的,兴许是不知道这地方有多远,等到跟前的时候才下了马。
阿楚没瞧见宋临辞,是在她身上趴着的小包子先瞧见了,看到宋临辞他兴奋的拍打着阿楚的肩膀,哼哼唧唧的喊着。
宋临辞逐渐走近,伸手提起小包子抛了两下,随即抱在怀中。
阿楚扭头,“你怎么会来了?不是在训练营中,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没多少事情,只是安排李赫带着将士们回洛阳城,全部安扎在洛阳城内。我之前去临安城,圣上已经下令说,让我先管着洛阳城,等这里经济得到复苏,他会再下达其他的命令。”
阿楚欣喜万分的回答,“那也就是说,你不用去临安城了?”
“对,只是暂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头那位就改变了注意。”
“没关系,能多相处一会儿就多相处一会儿,之前还想让洛阳城发展的快速一些,现在,反倒是希望它能慢下来。”她直言不讳,话中对他的情义丝毫不闪躲。
宋临辞低首看着她,两人眼神相撞,彼此眼中带着爱意,各自会心一笑。
“你相信我,不管在何处,我都能一直在你身边。纵然是在临安城你也只能是我宋临辞的嫡妻,有我在,就是上断头台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上。”
阿楚瞧着他,轻声娇笑,“情话说的那么甜,倒是让我不知道如何接了,但是,情话背后的艰辛又那么心酸,纵然上断头台我岂能让你陪着。”
“那你还想让谁陪着啊,我可不答应。”他索性直接坐在阿楚身边,也不管身上的衣衫是刚换的,直接坐在地上。
阿楚笑着转头,听他说了那么多的情话,若是有天这些话不再属于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受的了。
今日本是喜庆收获的时刻,她也不想挑着没趣的话讲,随即换了话题。
“瞧瞧看,你可知道这个是什么?长得足够粗大还长,水灵灵的甚是新鲜,我帮你拿一个。”她指着那筐子里的黄瓜道。
宋临辞瞧了过去,过后,眼神却盯着她,只回味她方才说的粗大长,“这东西岂能和我的相比。”
“什么?”阿楚没听懂,转身手中握着一个黄瓜看向他。
“没听明白啊,今天中午我压着你吃了什么?”他没羞没臊的靠近她说。
阿楚想到了中午,瞬间红了脸,“你怎么什么都能想到这个,我可告诉你了,这东西和你那不同,它带刺,你有吗?它够长,你有吗?”哼,还和她说上荤段子了。
宋临辞诧异的看着性情大变的娇妻,这倒是生了孩子之后,变得更加奔放了。
“反正没我粗,难道,你喜欢带刺的?”他一本正经的问。
“我喜欢你,去滚蛋……。”阿楚抓着一根黄花削了皮,直接插到他嘴里,堵住,省的他乱说话。
谁料,宋临辞咔嚓两口吃了几下,继而拿出来,看着阿楚,“这东西插错地方了。”
阿楚自然知道宋临辞说的是什么,堵住他嘴巴的那东西可不是就是他中午欺负自己时,也是这般情形,羞的她满面红彤,起身欲走。
宋临辞抓着她,拉扯下来,正好坐在他怀中,差点压在小包子身上。
“放开我,大家都在跟前,你别胡闹。”
“好,我不乱来,你在这里看着孩子,我去里面帮忙。还有,这东西虽是好吃,但下次不许这样插入我嘴里,让我想到,你吃我的时那样子。”
“你快滚。”阿楚伸手就要打他。
宋临辞皮糙肉厚的自然不怕,让她多打几拳又怎样。
吃掉手中的黄瓜,剩下一小节,丢给了小包子,“呐,臭小子。”
张子琪等人扛着一框子的黄瓜送到地头前,拿起其中两三个硕大无比的,面上大喜。
“夫人您看,这整块地里,就这几根是最大最粗的,我都摘了下来。”
宋临辞正欲去地里,看着张子琪道,“给夫人留着,她有用,夫人最是喜欢刺多的。”宋临辞坏笑说着离开。
留下目瞪口呆,面色绯红,有些恼怒的阿楚。
张子琪还真拿着放到阿楚身边,“夫人放您身边了。”
“哼,留着吧。”阿楚闷哼,盯着宋临辞的背影,狠狠瞪了几下,依旧不解气。
胡闹,乱来,什么话都敢说,明明是黄瓜清脆可口带着甜的蔬菜,偏生被他想歪,之前是她吃香蕉的时候他乱说,现在是她握着黄瓜的时候,他又乱说,阿楚觉着她算是看清了宋临辞的真实面目。
人前君子,人后禽兽,而且这禽兽还长的像读书识字有文化的正人君子,真真是可气。
张子琪见着夫人似是心情不好啊,上前问了两句。
“夫人,您身体不适?不然您就先回去吧。”
“我身体好的很,没有不适,你们只管去做自己的事,对了,这些黄瓜全部分了,不用往我那边送,倒是番茄送一些就好。”阿楚起身,抱着孩子,正是往回去的方向。
不能与宋临辞碰面,见不着想念,见着了又各种嫌弃。
……
等宋临辞扛着黄瓜出来的时候,瞧见那坐在外面等着的小女人带着他儿子回去了,他也扔下东西,直接走了。
“晚上你们几人都去我那儿,再商讨事情。”宋临辞说着,拍了下衣服。
张子琪看着他道,“将军,刚才夫人走的着急,这黄瓜没带走。”
宋临辞勾起轻笑,张口道,“给我吧。”
这东西瞧着好玩,带回家逗逗媳妇也好。
今日唐言倾并未和阿楚去农田中,阿楚也以为他去了酒楼,不曾想,这刚到家,就瞧见唐言倾与暖阳在医馆里,瞧着暖阳还哭上了。
阿楚小碎步走上前,轻咳一声,打扰了他们俩人的尴尬。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阿楚上前瞅了一眼暖阳,随口问了句。
“没人欺负我,夫人你不是去农田了,怎么还在这里?”暖阳口中话无尊卑之分,张口连敬语也不用。
“农田没我的事,回来看看,没想到瞧见你们俩、吵架呢,这是。”阿楚坐在外面的凳子上。
瞧留下站在里面的暖阳,又看了下站在外面的倾哥儿。
“没有……。”唐言倾低声说。
“说吧,现在身边也没什么事,有什么好藏着兜着,还有你,丫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若真是一般的富贵家的姑娘,我让人送你回家,外面还是太乱,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不安全。”阿楚到底是真心为暖阳考虑。
“阿姐不必担心她,她身边可是一直带着暗卫,纵然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也没有她这般身边跟着会功夫的暗卫,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定是皇亲国戚。”唐言倾眼神低沉看着暖阳,有些不喜。
“我怎么知道他们会一直跟着我,我也是今日在街上被人偷了东西才发现的,我想对他解释,是他一直不听,还说我是个骗子,我堂堂大唐长平公主岂是个骗子,我活到现在,就你一个人说我是骗子。”暖阳被唐言倾一激,直接把自己的身份先抛出来了。
“长平公主?锦妃娘娘的……。”唐言倾转头盯着她道。
阿楚是完全处于懵圈状态的,她可不知道长平公主,但是,锦妃,听着有点印象。
哦,对了……
“是打算赐婚给宋将军的长平公主呐?”阿楚噙着笑,望着暖阳,确切的来说是宋暖阳,当今锦妃娘娘的幺女长平公主。
宋暖阳看到阿楚对她浑身上下的大量,瘪嘴轻声道,“我也不愿意嫁给宋临辞,他有了媳妇和孩子不说,还和你感情那么深,我要他干什么。再者,他长得武五大三粗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夫人,你千万别心里骂我,我没有和你抢男人的意思。”
“还喊夫人呢?我该是称你一声长平公主,到底是要要我先给你行礼的。”阿楚说着,抱着孩子,作势要给长平公主行礼,福了下身子。
“我、我现在在洛阳城又不是公主的身份,你别这样,我害怕……。”宋暖阳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赶紧扶住她的胳膊,这礼她还是不接受的好。
自幼在皇宫长大的长平公主,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像阿楚这般,是哭是笑的表情她还真是拿不准。
但是她直言不讳说了,人家已经放低身份,也没脾气的说了,不会和她抢男人,只是,她瞧上了她家弟弟。
若是能成一段姻缘,将来她可能成为她(阿楚)的弟媳,所以宋暖阳这才收敛起气极的公主脾气,很好说话的在和阿楚讲和。
阿楚听到宋暖阳像小兔子一样惊吓的语气闷闷地,低首笑了起来,“你是公主,在我这个普通民妇面前有什么可怕的。”
“不是害怕你……,”宋暖阳说着,看了下一侧的唐言倾。
她在世人面前再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但在唐言倾面前,不过是个生了爱慕之心的小女孩儿,怕被唐言倾嫌弃,毕竟,唐家三兄弟最疼爱呵护的是阿楚这个长姐,她怎敢在这个时候得罪阿楚,若是得罪阿楚,她怕是再也入不了唐言倾的眼了。
阿楚看向唐言倾,抿嘴笑了下,“像是瞧上你了,倾哥儿。”
“我无心婚事。”唐言倾冷冷的说道,压根儿不把宋暖阳放在心里。
“你们小年轻的事,我就不掺和了。虽说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你们两个,一个没父母,一个不能同媒妁,瞧着是行不通的。姑娘,哦,不,是长平公主,既然您现在贵为公主,自然不能再在我身边当奴婢了,我会帮你安排上等的厢房住下,以后可不能干粗活了。”阿楚轻声道。
对于宋暖阳她倒是不讨厌,懂得分寸,知晓眼下情况,在她面前也没摆出一副我是公主我最大的姿态,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
只是,倾哥儿不喜欢,她也没辙啊,总不能在倾哥儿脖子上架把刀让他喜欢公主吧。
其实,听到宋暖阳对宋临辞的一番评价,阿楚倒是觉着挺意外的。
宋临辞长得不丑,可以说算是人中龙凤,文,能持笔挥毫泼墨,武,能骁勇善战指挥千军万马。就是这样的宋临辞竟然在宋暖阳眼中竟然成了一个草莽汉子。
宋暖阳和唐言倾各自僵持着,阿楚也无心去管,倒是有点看热闹的样子。
唐言倾以为阿楚皱眉是为他担心,徒步往前走开。宋暖阳看见他离开,很没出息的继续跟在他伸手。
阿楚这才察觉到,为何宋暖阳总是跟在唐言倾身后,原来,她对他还真是带感情啊。
在她思考之时,宋临辞提着两个大黄瓜回来了,到了她面前,还故意晃荡一番。
“阿楚,瞧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方才你想什么呢,那么着迷?”
阿楚轻声无语,“没想什么。我说,你带着它做什么?你不是说不吃的吗?那你拿来干啥?”还故意在她面前晃。
“我吃啊,以形补形,省的你说我不够长。”他正儿八经的说,把黄瓜放在桌子上,揪起小包子抱在怀中。
又道,“你刚才在想什么?遇到烦心事儿了?”
“没遇到烦心事,哎,对了,锦妃娘娘是不是就是衣泠亦她大姐?”阿楚问向宋临辞。
宋临辞抬眸看着她,奇怪的问,“你问这个做什么?谁告诉你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锦妃娘娘的女儿,你的长平公主来了,你猜她是谁?”阿楚问。
宋临辞毫无兴趣,不如摆弄儿子,“不想猜。”
“是暖阳啊,原来她叫宋暖阳,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真是绝了……。”
阿楚说的滔滔不绝,好像还想接续说下去,却被宋临辞打断,“她找你事了,我这就去找她。”
他起身要走,阿楚手快的抓着他的胳膊按下:
“你找她干啥,人家根本就没看上你,娇滴滴的小公主瞧上倾哥儿了,这会儿正在他屁股后头腻歪着呢。”
“也好,倾哥儿现在是良身,娶了公主,省的锦妃和皇上打我的注意。”宋临辞也打了好主意。
可惜,这事儿准没戏。
唐言倾根本就不喜欢宋暖阳,自然是瞧不上,而宋暖阳的身份又是尊贵无比的公主,锦妃和皇上怎么可能会答应让她下嫁给唐言倾,虽说他这身份是良民,但之前还曾做过囚犯,就是这点也根本娶不上公主的。
而唐言倾岂能没有自知之明,对于公主,保持冷淡最为明智的举动。
……
唐言倾从医馆出来,去了酒楼,宋暖阳也在他身后跟着。
“你到底要跟到我什么时候?我说过,永远不会喜欢你。还请公主自重。”唐言倾有些怒火被宋暖阳像个尾巴似的跟着。
“我又没怎么着你,自重什么啊。你现在不喜欢我,等你发现我的好时,就喜欢我了。”宋暖阳收起刚才的可怜模样,看着唐言倾,他能对自己发怒,至少说明他还是有些在意自己的。
要真是遇到不喜欢的,自然是不喜不怒也不管不问,至少唐言倾是管她的啊。
“你倒是很大的勇气,你且把心放肚子里,我是不会喜欢你,还有,既然是公主就要有公主的样子,被没羞没臊的跟在男人身后,不嫌丢人。”
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好儿郎,说起怼人的话来也丝毫不客气。
宋暖阳一张俏生生的小脸换了几个颜色,“你说话太过分了,我就是喜欢你,你能怎样?你越是讨厌我,我就越是喜欢你。”
唐言倾轻哼不搭理她,去了内室。
宋暖阳站在外面,带着泪痕,倔强的站在一处。
这时从暗处走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人浑身黑衣,走到宋暖阳身边护着。
“公主,您何必呢,为了一个男人伤了自己的心。”黑衣女子心疼的看着小公主。
“是啊,让属下一刀宰了他,竟然敢伤公主的心。”黑衣男子也是满腔火气。
宋暖阳抬头看着他们二人,“谁让你们出来的,都给我走来,你们要是敢伤害他一根毫毛,我就废了你们。”
“公主?”两个黑衣人看着宋暖阳,他们明明是好心出来帮忙的,怎么公主却不领情。
“给我闪开,别挡着我,我告诉你们,我现在是不会回去的,你们就在暗处跟着我,不许再出来。”真是讨厌,就是因为他们两个才被唐言倾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不然,她还能和他平安无事的相处呢。
宋暖阳呵斥让两个暗卫下去,自己靠在唐言倾所在门外,不敢敲也不敢闯就在外面直巴巴地站着。
而里面的唐言倾自然是看到了外面的小身影,有些被她扰乱了心神,却自顾假装沉浸在读书之中,一直不管外面的人。
——
宋临辞在临安城安排的十车粮草,在宋临辞回来后的本个月后才到,而这时,农田的庄稼也刚好补上军队将士的食用,又过了一个月,以苏箬之为首的皇粮军队来到洛阳城,这才是算是真正的开始改变城池。
只是没想到苏箬之会跟着来,还是作为监军的身份,这是要时刻跟在宋临辞身边了。
晚宴是设立在阿楚家中,其实在洛阳城宋临辞有自己的官邸,苏箬之的也有,都是之前官职人员留下来的宅院。只是宋临辞嫌弃院子太大,偏生喜欢阿楚自己置办的小农院,而苏箬之虽是不能住在阿楚这里,但是今日设宴确实邀请他来的。
对于苏箬之护送皇粮前来,阿楚当真觉着无感,是宋临辞觉着,苏箬之看着是有些不喜,但好歹是他给大家送了粮草与饷银,只说,好生设宴款待一次,当然,这也只能一次。
阿楚在后院内室看着小包子,饭菜都是百合与芍药准备,她不过是在旁边提点了两句,既然是招待重要的客人,自然是少不了鸡鸭鱼肉,唐言倾又从酒楼送了五个海产新鲜菜,以及一个老鳖汤,倒是省的阿楚这边的食材了。
只等饭菜都上了桌,阿楚与唐氏三兄弟在内室吃了饭,百合与芍药去了爷们儿跟前候着。
苏箬之与宋临辞只是点头之交,当然与孙策、程真他们几乎说不上话。这次宋临辞叫了孙策、程真、孔鲤生、李赫四人前来陪酒,也就是图个热闹。
酒过三巡,苏箬之被他们轮番灌得有些昏沉,宋临辞见此情况欲要孔鲤生送苏箬之走,他正想撤了,回家陪媳妇。
奈何苏箬之又端了一碗酒,盯着宋临辞道,“你倒是真是娶了个好媳妇,你可知道她在外面朝三暮四的,乱勾搭人,一个女人做什么生意,抛头露面和花楼里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孔鲤生一听当场不敢了,怒火扬起拳头想揍他,却被宋临辞拦住,见他眼眸暗沉的盯着苏箬之,“你继续说,阿楚如何朝三暮四了,胡乱勾搭了?”
“将军,你怎么还信他的话了,他本就不是个好东西,阿楚姑娘那么好,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我真想揍他一顿。”孔鲤生快声道。
宋临辞没说话,苏箬之继续道,“会厨艺,长得好看,我让她去府衙她就去,哼,不知羞耻,都嫁人了还和他纠缠不清,她、……。”
苏箬之还想继续说,却被宋临辞砰的一拳,砸在了眼上。
“滚你娘的浑话,我媳妇是你能说的。”宋临辞怒声呵斥。
孔鲤生与程真当即愣在原地,“将军,你这样打他,会不会下手太严重了。”程真道。
“孔鲤生你扶他回去,若是他明日问起是怎么回事,就说喝醉了自己撞的。”宋临辞说完拂袖离开,这个苏箬之还欺负过他媳妇。
孔鲤生点头,照着苏箬之身上踢了一脚,这才解气的拖着他起来,让张子琪给背回去的。
晚上。
宋临辞回到屋内,瞧见屋内烧着的蜡烛依旧亮着,他推门要进,百合与芍药想扶着他。
“你们都下去吧。”
“是将军,夫人刚躺下,您仔细着点。”
“我知道。”宋临辞轻抬脚往里走,生怕惊醒里面的人。
而屋内的阿楚,问到酒味就转了个身子,抱着里面的孩子,轻轻拍着他睡觉。
宋临辞就势躺在她身边,大手搂住她,嘴巴亲了上去,“媳妇……。”
“浑身酒气,别碰我,去外面软塌上休息。”
“不要,我自己的媳妇,我自己搂着。”宋临辞说着下巴放在她肩膀上,低声又道,“方才我狠狠的揍了苏箬之一拳全是给你出气了。”
“嗯~……,给我出什么气?”阿楚转了下身子,问他。
“他说你朝三暮四,还四处勾搭野男人,说,让你去府衙给他做饭不知羞耻……。”宋临辞便说着,便注意听阿楚的语气。
阿楚一听直觉宋临辞没喝醉,问这个话实在试探她,猛地起身,“好你个宋临辞,竟然敢怀疑我,我朝三暮四、四处勾搭野男人?这话你也信?你现在问我,是不是心里就已经在怀疑我了?”
“我哪有怀疑你啊,你再胡乱勾搭也勾搭不到像我这么厉害的人,放眼洛阳城,你觉着有谁能比得上我这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床下护你平安,床上满足你各种寂寞空虚。”正说着正经话呢,突然就转到了流氓腔。
“你才寂寞空虚,你全家都寂寞空虚……。”阿楚胳膊肘猛地一戳,她是生气加大了力气,也是存了心思想把宋临辞给弄下床。
只听,砰的一声,宋临辞倒在地上。
她从床上起来,一脚站在他胸口,“你方才说我什么,嗯~?”
倒在地上的宋临辞抓着她的脚丫子,竟然亲了两口。“媳妇浑身上下都寂寞空虚。”
“我让你在寂寞空虚。”她照着男人的胸口小踩两脚,这才想把脚拿走呢,却发现宋临辞抓着不放了,见他猛地一扯动,阿楚当家坐在他下半身上,双腿跪在地上,横跨在他身上。
“还说我寂寞空虚,阿楚,别嘴硬,真正空虚的是你,瞧着眼前的举动……。”
“你给我起来,大晚上发什么酒疯,教外面的下人听了笑话。”阿楚闷声轻轻的说。
今日百合与芍药都在外面守着,她不想与他乱来。
“我让她们俩下去了。”宋临辞放开她的嫩足,反手搂住她的腰身,躺在地上似是不想起来了。
“那也不行,你浑身上下都是酒臭,我嫌弃。”
“嫌弃那也得亲,你也是嫌弃,我就越亲你。”
他个臭不要脸的,还来真的了,阿楚当初气得怒骂,最后这骂人的声却被他吞咽在喉。
“别叫啊,你越是叫,我就越兴奋,越想弄你。”他闷头苦干,语气粗暴简单。
阿楚只感觉浑身衣服被扒了精光,当成猪蹄儿一样被他啃。
她也只是一下的愣怔,当即就反应过来了,反手抓着了他身上的某物,得意的道,“怎么?控制不住它了?我来帮你啊。”
“阿楚别闹啊,抓着疼,轻点,力气再小点,缓缓的来。”
“我缓你个猪脑袋,你是不是把我当成猪蹄儿啃了,瞧我这一身的口水,恶心死了,你给我起来,不然,我可就给它折断了。”她威胁的说。
宋临辞这会儿倒是镇定下来了,“你不敢,要是断了,你这辈子就成了或寡妇,我知道你,**也不轻,不会下狠手。”
还真是上强掀瓦了,阿楚当真不敢拿这个下狠手,还是悄默的给放下了,“我才没你这样的,我放开你了,你也赶紧放开我。”
“我可没说放开你,衣服都脱了,我岂能过门而不入,这不是我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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