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亲媳妇这税也得交

李赫带着大家往船上装茶叶,阿楚与宋临辞孙策,站在一侧,看着他们。

村长王长根瞧着他们干站着,立刻端了茶水到跟前。这个茶可不是简单的茶壶冲泡出来,而是用精致的紫砂茶具,水烧三开,冲泡三次,只等茶色映出,才算完成了最后的步骤。

种茶之人是最熟悉茶叶的人,也知道如何喝才是最地道的饮茶方式。

阿楚看着王长根一个粗老汉认真的摆弄那些差距,倒是有几分样子,她瞧着喜欢,轻声道,“这小东西瞧着倒是精致,我来试试。”

“给您,您要是喜欢呐,这整套茶具都送您。”王长根自然是高兴到不行,他们这一商船前来,买了他们茶山三五年的茶叶。

阿楚看着他,笑着道,“那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她有模有样的冲茶,自己饮茶,不管宋临辞与孙策二人。

宋临辞歪头瞧了过去,“真是没出息,这样的茶具回去给你买上三五套。”

“公子您说的不对,我这个紫砂壶是景德镇烧的上好茶具,还是十几年前,一个途经此地卖瓷器的商人,他拿这些瓷器换了我的茶叶。”王长根瞧着宋临辞,十分不认同他的话。

说要买上三五套这样的茶具,那怎么可能,你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十几年烧纸的瓷器茶具。

宋临辞顿时无语,阿楚在一侧笑的开心。

孙策望着他们,随即走到阿楚跟前,“阿楚姑娘,讨杯茶喝?”

“孙先生别客气,只管喝,别嫌弃就成。”她冲了一杯倒给孙策。

两人就这席地而坐,宋临辞站在远处,紧盯着商船。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商船准备好后,李赫过来问宋临辞何时启程?

宋临辞回头看向阿楚与孙策,“上船,起航了。”

“这就要走了?”阿楚猛地起身,这才发现刚才喝的水多,想去厕所。

孙策先走一步到了宋临辞跟前,“我先上船。”

孙策在第三艘船上,与宋临辞说过之后便直接过去了,他要往前走上一段时间,提前过去省的耽搁时间。

宋临辞看向阿楚,见她愣在原地一动不动,问道,“你还在做什么?当真要留在茶山不走了?”

“不是,你过来一下。”阿楚掐腰冲宋临辞摆摆手,模样拘谨又带着不好意思的尴尬。

他到跟前,阿楚才又道,“我要去厕所,憋不住了。”

“你活该,让你坐在这里一直喝水,这下水可多了。”宋临辞嘴上说着欺负人的话,其实也在帮她找地方解决。

最后也没瞧见哪里有厕所,便问了王长根。

王长根指着远处一个木栅栏的地方对那儿就是,宋临辞这才拉着阿楚走了过去,这才解决了生理大事。

两人同步而走,往航船那边去,宋临辞瞧着她轻松的模样,靠近她耳边故意道,“一会儿水还会多。”

“水多管你什么事,走开。只会在关键的时候欺负人。”大不了就先憋着,她发誓等到了船再也不多喝水,那套茶具当然收归己有,想着回家再喝吧。

宋临辞望着她,真是提上裤子就忘了他的女人,不知感恩。

航海路线是照着原路返回,根本不用担心其中会走岔。

众人上了船后,大家各司其职,掌舵的掌舵,杨帆的杨帆。像阿楚与宋临辞这种大人物,只要站在甲板上看着前行的方向就够了。

李赫依旧与宋临辞呆在最前面的一艘船内,连续航行七八日后。

一切看似平常像是没什么事情发生似的,大海对他们好像特别的温和,一点风浪不起。

就在宋临辞与阿楚以为一切都很平静的时候,当天晚上,一阵暴风雨席卷而来。

在船舱里睡觉的阿楚被晃的天翻地覆,她伸手抓了下被子,没发现宋临辞,而这时外面的天电闪雷鸣,狂风叫嚣。

她披着衣服走到外面,李赫与宋临辞等人都站在前面,似乎在观察前面的航海路线。

她走到宋临辞身边,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看着要来暴风雨了。”

“对,暴风雨要来了,正是从正前方而来,我们在等等看,若是等暴风雨在航船前停,咱们就继续前行。”宋临辞看着前方,现在的航船已经停止,前面的暴风不知到他们这边时,会不会错开过去?他这是在与上天做赌注。

阿楚摇头,拉着宋临辞的衣服着急道,“你这样不行,你这是在海上和老天做赌注,不管是输还是赢对我们的航船都会造成影响,我们现在必须改变航道。”

“现在是黑夜,我们改变航航可能会走岔路,海上一旦迷失方向后果何其可怕你想过吗?”宋临辞严肃的看向阿楚。

他如何不知改变航道,若是改变之后,他们没了路线,如何从大海之中回到洛阳城?

这船上可有一百多号的人命,以及几千斤的茶叶,他同样不能犯险。

“相信我,我们不会迷路的,赶紧改变航道,怕再晚一些,那暴风雨真的会席卷航船,届时造成的损失更加无可计算。”

“我是领头人,这次你听我的,外面风大雨大,你回船舱里去。”

宋临辞第一次对阿楚冷漠而强硬,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阿楚站在原地,任由雨水冲刷自己,就是不离开。

“这不是我们俩商量所能决定的,既然是关乎整个航船队的性命,我们需要公平来决策,大家举手表决,看是改变航道还是继续等待?”

她也是来劲儿了,那么多人命,万一真的遇到不测,那该如何办?她是空间但也只能救自己,怕是连宋临辞都救不了。

宋临辞冷冷的瞪着她,“这是我的船队,所有人都得听我的。”

阿楚同样冲他大声道,“但命是大家的,我们有权做出决定。”她说过后看向李赫等人,“你们自己决定生死,是要跟着宋临辞一起在这里等死,还是转了航道保全性命?”

众人听到阿楚的话,有些沉默,这船上的人几乎都是跟着宋临辞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是宋临辞现在让他们去死,他们也心甘情愿。

所以,阿楚的话对他们来讲根本没任何作用,大家出奇一致的保持沉默。

站在雨水的阿楚,瞬间觉着悲哀,她的眼泪也流,只是顺着雨水。宋临辞虽是没看见,却心疼了。

他张口踟蹰不知如何去说,但见阿楚这般伤心难过,他又有些不舍。

阿楚看着众人摇头无奈,算了,她在众将士面前的地位,自然是比不上宋临辞,既然大家都不听她的,那就算了。

李赫看到阿楚离开,对宋临辞道,“将军,阿楚姑娘的话,我们是否要考虑一下。”

宋临辞厉声道,“不用考虑,直接变换航道,吹起号角,转航往船身右前方去。”这话,早说不就没事了,非得说了拒绝的话,再做这样的决定。

……

天色黑沉,看不清方向,宋临辞只能指出是船身右前方。

李赫自然丝毫不犹豫,当下吹了号角,船上掌舵的人开始更改方向。宋临辞站在外面,跟着大家一起齐心协力。

阿楚回到船舱内,气不过,随即躲在空间里面,进去空间后,立刻去茅草屋,在里面开始找,航海路线。

她的空间自然是有种魔力,只要想要什么,去茅草屋里找,肯定能找到。

果不其然,她找了一圈终于拿出了一个卷轴,待她打开之后,发现这航海图纸,竟然比她身高还要高,阿楚虽是瞧不懂上面的东西,但是她见过宋临辞手上的那个手绘航海图,应该错不了。

她快速卷好航海图,拿着从空间出来,外面狂风暴雨,就是船在动,阿楚也感觉不出来,摘了一把小果子后她就躺在床上,等着看暴风雨狠狠打宋临辞的脸,叫他不听自己,出事了也活该,她发誓自己是不会救宋临辞的。

里面的人吃着果子想着外面的人,而外面的宋临辞,在看着航海路线也担心着里面的阿楚。

只是目前航海路线比较要紧,他纵然知道阿楚在生他的气,也没有立刻去哄她。

一夜……

整整一夜的时间,航船一直在行走,渐渐的离开暴风雨的袭击,他们成功的从暴风雨中出来,但也陷入了迷途,不知现在身在何处。

宋临辞与众人浑身湿漉漉的衣服都没来的及换,依旧在外面看着航航路线。

掌舵手看向宋临辞与李赫,“将军,现在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

其实宋临辞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正在犹豫无法判断的时候。

阿楚冷声道,“把你们的航海图给我看看。”

“阿楚姑娘,你没事吧。”李赫关心的问,昨天晚上他见阿楚离开的时候,挺可怜的。

“我能有什么事,给我看一下航海图。”阿楚再次问向李赫。

李赫瞅了下宋临辞,“航海图在将军身上。”

宋临辞盯着阿楚,随即问道,“你要航海图作何?你又看不懂。”他在船舱之内教过她看航海路线,她只说线条太密集根本看不下去,这才又找他要什么航海图。

“我只问到底给不给看?”她横眉冷瞪看着他。

置气呢,宋临辞心中暗想。

见她坚持要看,宋临辞从胸口拿出羊皮纸上画的航海图,递给她,“你知道往哪里走?”

“我不知道。”阿楚接过,冷冷的说道。

她拿着航海图错过宋临辞走向李赫,“我们现在船尾面对的是东方,瞧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而后方自然是西方,航海路线上,这边是往哪里?”阿楚指着的是航海图纸的上方。

李赫轻声回答,“是北方。”

“那这个位置呢?”她又指着一处山问。

“佛陀山,是最靠近晋城的一个山脉,只是,我们现在周围并没有去晋城的航海路线,目前的位置我们不清楚,看着航海图也走不到。”

“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这个地方。”阿楚指着航海图上的一处海域。

在旁边听着的宋临辞,忍不住看了过去,他盯着阿楚指着的地方,“宛城南域,这里位于在晋城与宛城的三角地界,从这里往北出发是晋城,而晋城有条航道是通向洛阳城。”

宋临辞大喜过望的说着,转眸盯着阿楚,眼中甚是惊讶,“你怎么知道这里,你从未出过海。”

“你怎生知道我没出过海,若是听我的就起航,不听的话,我们继续在这里停着,反正大家也很累,不走也好。”她极为冷淡的说完,看也不看宋临辞直接把航海图给了李赫。

宋临辞当即说道,“把方才说的地界全都标注,看一下周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做好标识,我们既然在这里迷失一次,就不能在有第二次。大家都远处休息去换一下衣衫,吃点干粮和水,半个时辰后,启程,前往晋城。”

李赫应道,“是将军,我这就去安排。”

剩下的事交给李赫,宋临辞立刻往船舱里去,阿楚嘴上说着冷淡的话,其实对宋临辞乃至整个航海队都很是关心。

宋临辞到了船舱看到阿楚正在床上躺着,小腿晃着,好不快活。

他走进,脱掉外衫,直接压在了她身上,“媳妇,刚才可是威武霸气了,嗯~。”

“没你厉害,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拒绝了我的意见,那你为何还要改变航道,继续在雷电之下被暴风雨袭击不更不好吗?不是有句话讲,不经风雨怎见彩虹,你怎么不在远处等着你的彩虹呢?”她闷声,推开他,好脸色一个不给。

“当时只想着那是最近的航道,一旦改变,一切都要重新规划。”

“说白了你就是不想改变。最后还不是改了。”她冷哼。

“那是因为你,看到你哭着厉害,像是有人拿着刀子挖我的心,生疼生疼的。”宋临辞欺压在她身上,软软的又温暖,他是一点都不想动。

“我才没哭,脸上那是雨水。”就是挺伤心的,连点商量的机会都没有,她闷哼又道,“果真是你的将士、你的兄弟,全都听你的话,就是跟着你上刀山下火海,怕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以后我让他们也都听你的,媳妇别动了,我累的厉害,想睡一觉。”

“睡吧,最好睡死过去,我就不要你了。”她哼哼唧唧的说完,也不管他了,自己动了下身体把他推到床上。

宋临辞倒在床上就睡了,阿楚出去后,船上的人已经开始准备启程了,她拿出送空间炼制的强身健体丸,递给了李赫。

“这个是我炼制的药丸,你们昨天一晚没休息,先吃了,有助于你们恢复体力和精力。”

李赫拿着精致瓷瓶,满眼都是感激,“多谢阿楚姑娘,这次将军听您的话,让我们大家保全一条性命。”

“兴许他做的也对,不过是生死各一半罢了。快去吧,给大家吃,这里面一共有三十粒,船上的人都吃一颗,两瓶子的药丸都给你了。”

李赫点头,当即给船上的每人都服下了。

“将军应该没吃呢,我这就给将军送去。”

“他吃什么?不给他吃,活该他累,不听我的话。你们吃过,安排好人轮流休息,到了晋城记得给我停船靠岸。”

“这个要和将军商量。”

“嗯,那你去和他商量吧。”反正她是不愿意去,这会儿还生宋临辞的气呢。

李赫只当阿楚是与宋将军闹一下,倒是没真的怀疑,阿楚会不给宋将军吃这大补神丹。可不是大补神丹,明明很小的一个颗粒,吃到嘴里之后,瞬间感觉来了精神。

宋临辞在床上睡醒后,看到阿楚还在船舱里,他支起胳膊看向阿楚。

“过来这里。”

“不去。”她闷声看着手中的东西。

“在看什么,有我好看吗?”

“比你好看。”

宋临辞起身,站在她面前,见出还是头也不抬,他这才低首看了过去,“航海图?这么大的航海图你是从哪里找的。”

“我捡的,和你可没什么关系,也不要抢了我的宝贝。”

“阿楚,你都看不懂,还说什么你的宝贝。”他闷声笑着说。

“我就是看不懂,但也知道这个是宝贝,既然是宝贝我自然是要留着给我儿子。”她当然是打算留给擎之的,毕竟这航海图可是巨大的财富,难不成还真给这个不停她话的男人啊。

“那也是我儿子,先给我瞧瞧。”宋临辞被航海图吸引到了,也没问阿楚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航海图非常之大,而且是用好几张小牛皮制成,摸着比羊皮纸舒服多了,更为重要的是,这航海图是整个海洋的航线,有了这个航海图,别说生意能做,就是海寇盗匪自然可以强势攻打。

看着这张航海图,就相当于整个海面呈现在跟前。

阿楚看他瞧的着迷,伸手一卷,遮挡住了,“这是我给我儿子的宝贝,你还真看上瘾了。”

“你这女人,就是欠收拾,看我怎样收拾你。”正是看的起兴她却给收了起来。

不过他已经瞧了清楚,这航海图的确比他们的要好,这个女人倒是幸运了,什么好东西都能给她遇到。

他起身,抱着阿楚,航海图给丢在地板上,随即往船舱里的甲板上去。

“你要做什么?”

“夫妻生活,这一来一回,我可一次没吃着。”

“管我什么事,你胆敢强迫我,宋临辞我们回家就和离。”她抱着自己,抗拒他的碰触,现在还是生气期间,亲亲搂搂算什么。

还真当她好哄,凶了一通再上一个床就两清了。

阿楚抗拒,宋临辞也不好去强迫,在船上这段时间只能当个清心寡欲的和尚了,阿楚踹开他自己走了出去。

一晃三日,阿楚与宋临辞都是冷淡相处,宋临辞不说话时阿楚也就当个哑巴,他说话时,她就跟着附和两嗓子。

换了航道第四日,终于靠近了晋城,宋临辞的意思,就是直接继续前行,而阿楚是想在这码头停靠一天,补充有些食物和水,她也想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

阿楚没找宋临辞谈,催着李赫去的。

“将军,马上到晋城佛陀山码头这边,阿楚姑娘的意思,我们停靠一天,大家休息一下,您看如何?”

“她说的停船靠岸?”

“是。”

“那就停吧。不过船上留下大半的人,挑选三五个下去买点东西上来,不可久留,两个时辰后必须得走。”

阿楚听到宋临辞说靠岸,就在旁边等着了,她得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方才也与李赫说了,等停稳之后她与采买东西的一道走,这样回来的时候不会再浪费时间等着。

宋临辞一把抓着那个要下船的女人,“你想下船竟然不与我一起?你到底要下去做何?”

“洗澡吃饭顺便去趟厕所,嗯,还有什么要问的?”她轻声漫不经心的道。

“我陪你一起。”

也不管阿楚是否同意,直接牵着她的手就这样下船了。

佛陀山是灵山,靠近码头上方就是佛陀寺,他们下去之后根本没发现客栈,码头上也没多少人在。

阿楚觉着遇到偏辟的地儿了,她还以为靠近晋城的码头是个热闹非凡的街市呢,怎生却是一个荒野之地,连客栈也没有。

一行五人下了船站在码头上,左右相顾无言。

“根本没地方买东西,大家还是都上船去吧。”阿楚摇头,意料之外,在这里能去哪里找东西吃。

宋临辞看向李赫等人,“你们先去船上等着,我带阿楚去寺庙看一下。”

“将军我我们随你与阿楚姑娘同行,以防出了事情。”

“佛陀寺的地方还出不了事情,你们先上去。”

佛陀寺,阿楚不知道但宋临辞知道,因为这个地方前世他来过一趟,佛陀寺隶属晋城,而晋城与临安城比邻接壤,佛陀寺是一些临安城内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时常走动的寺庙,这里面光是各种经文不下于上千册。

金刚经、楞伽经、华严经、法华经、心经,等针对各种不同人生意义,经书种类繁多,有的孤本、手抄本,甚多。

阿楚与宋临辞到佛陀寺,宋临辞是想借一些干粮,阿楚不过是跟着借了个厕所,当她瞧见寺庙里供奉的经书,当下来了兴趣。她有种忍不住想雕刻的冲动,手痒了。

佛陀寺的住持是个中年之人,长得慈眉善目,甚是很好相处。当他看到阿楚与宋临辞进来的时候,便一直说,他们是有缘人。

宋临辞这个有缘人上前就问,借馒头。而阿楚,则盯着人家的经书看的入了迷。

“尘世如空,红尘若梦,人走一世,却活两遭”住持大师盯着他们二人轻声道。

宋临辞闻言,奇怪而问,“住持您的意思是?”

“施主相求已在跟前,下次有缘记得来还。”住持慈眉善目的笑着。他指着小沙弥提来的一篮子馒头。

阿楚也到了住持跟前,微微施礼,喊了声,“大师,阿楚有一事相求,能否借贵寺的孤本楞伽经一用。阿楚不求富贵的华严经、成佛的法华经、但求开慧的楞伽经。我与夫君来自洛阳城,想求的楞伽经,做了拓板之后,再归还于此,您看可行?”

“你明知道楞伽经是孤本,为何还要求拿走?”楞伽经只有佛陀寺内有股本。连临安城内那些贵族夫人想要手抄都没有,因为佛陀寺不外借寺庙里的任何东西。

“正是因为是孤本,阿楚想雕刻出拓板,以此印刷出来,以供世人传诵。”

“没想到你这般年纪轻轻又是个女施主,竟然还能雕刻。罢了,你们一行商船都能在此地停船靠岸,定是缘分,我且赠与你,等你完成之后,把孤本双手奉还。”住持大师觉着有些意外。

“是,相信能遇到佛陀寺、遇到住持大师也是天意。”阿楚道了句天意。

倒是让住持大师有些意外,这二人身份不凡,天生命格奇特,若是一般旁人他早就瞧了他们的前生往事,偏生这二人怎生就看不明白了。

男人,面相浑浊看不清楚,只感觉浑身紫金之气笼罩;女人面色清丽、周围本应是死沉之气,偏在她额头之上看到了熠熠之光,光亮还在继续扩大,浑身大气,不容小觑。

但是他们的前生可瞧不出来。住持大师心中道的前生,值得是人的前半生。

宋临辞得了一篮子的馒头,阿楚得了楞伽经的股本,二人轻松下山离开。

瞧着他们渐渐走远,身边小沙弥望着住持不解的问,“师傅,何故借了楞伽经出去,楞伽经连皇室宫妃都不给借出三日。”

“只道是有缘人,只道是天意。”住持意重深长的说了句。

小沙弥还是不解,那大师却不再说了。

……

从佛陀山离开,到了船上之后,阿楚抱着那本楞伽经,硬是一下没撒手。

宋临辞奇怪的盯着她看,“你莫不是真的想出家?之前你雕刻一般金刚经,现在又要楞伽经,瞧不出你要作何。”

阿楚看了下宋临辞没回答他。

世人念叨的最多的是金刚经以及华严经,唯独这个楞伽经,大家知道的不多。就连她玉镯里的空间中都没有楞伽经,当时在佛陀寺瞧见的时候,她就想要一本,自己雕刻之后,当然是先给自己留一本,然后给当地的寺庙供奉一本,其余的她断然不会白白送给世人。

珍惜它的人,自然是苦苦追寻,不喜它的人,就是送了也是糟践。

见阿楚不理自己,宋临辞当下就着急了,“阿楚,你别想不开,你还有孩子和我,以及你三个弟弟,怎生走了一趟茶商,你就生了常伴古佛的心思。”

“我没有想出家。”她义正言辞的解释。

“当真?”

“确实。”

“那你亲我一下,表示诚意,或者我亲你一下,试试看。”

不管怎样他都是亲定了。

——

航行十天之后,眼看还有三天的行程就到洛阳城,却在半道儿上遇到了一艘画舫,横冲直撞直接往商船上碰,宋临辞立刻差人阻止,等他们下到小船到画舫上后,发现里面只有三个四人,两女一男,画舫末端躺着三四个小厮,全都死了。

李赫站在画舫上,对宋临辞道,“回将军,里面的人已经死了,只剩下一些琐碎的东西,还有一个用油纸抱着的长石岩壁。”

阿楚站在船头,一听是长是岩壁块,当下问,“把那东西给我抬上来。”

她想到了一些东西,那画舫里的人,定然是城内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包了花楼里的姑娘出来游玩,兴许是遇到什么事了,这才没了性命。

而那长石岩壁块上雕刻的肯定是那些东西,她有些感兴趣的东西——岩壁长版春宫图。

东西还没拆封,李赫等人没瞧出那石头是什么东西,但见阿楚要个石头,也是好奇。

“阿楚姑娘,咱们要这个石头做什么,不值钱。”李赫几人哼哧的抬上船之后问向阿楚。

“我要的这东西不能换钱,对你们来说没什么用处。来,麻烦你们给放在船舱里面去。”她站在一侧,瞧着李赫几人,生怕不小心给摔碎了。

宋临辞见她要那个东西已经感觉奇怪了,怎么还要抬到船舱里面,“阿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说着伸手去碰,刚巧把石头的一侧给拆了,这东西上的纸本就是包的松散,纸的作用不是为了保护石头,只是遮挡,以防石头上的东西被人瞧见了。

宋临辞这一扯那油纸哗啦几下被撤掉了大半。

石壁上露出一些东西,没等李赫瞧清楚,宋临辞又把纸给包过去了。

阿楚就在跟前瞧着,脸色有些变化,这个宋临辞……差点给拆了。

而宋临辞侧盯着阿楚,这个女人,真是东西都敢要。那石壁上雕刻的是什么东西,那可是春宫图,她这是想收在家中以便他参考着来吗?

李赫他们帮忙抬到船舱中,阿楚等他们出去,立刻回到里面拆了上面的油纸。

宋临辞看着她问,“你不怕被人瞧见你收藏这东西。”

“这东西怎么了?你瞧瞧这上面的雕刻手笔,肯定是大家手笔,之前一直听闻临安城内有个雕刻高手,叫夏之庵,不知道他……不,这上面有署名。”阿楚走到跟前,摸着最后边角的署名:夏之庵。

“大家之作,竟然真的是大家之作。”阿楚惊呼,语气里满是欣喜。

“你怎么知道是这个夏之庵是大家,他做的春宫图还能用大家之作来称呼?”宋临辞根本不信的问。

“等你到了临安城只管去打听,看那坊间以及公子哥们最喜欢看的是谁的画作?只要你一问,包准回答的夏之庵。”夏之庵就是做春宫图出身的,一支笔做的画出神入化。

前期他是一直做纸张,走印刷,但世人都知道,夏之庵除了会作画还会雕版,他的雕版技术可是到了登峰造极之地步。

阿楚倒不是因为是春宫图才要收,而是因为,这是夏之庵的雕版,她有了之后能模仿他的技术。

“刚才听到李赫说是长石岩壁,你就知道这东西了吧?”

“嗯,因为只有夏之庵善于用长石崖壁,这种石板上雕刻是夏之庵最先开启的,只要说到长石崖壁画,第一个想的肯定是夏之庵,除了他之外,也就没其他人了。”

阿楚一直很有耐心的给宋临辞解释清楚。

“一个男人能做这等活计为生,他也挺可怜的,你若是喜欢直接找他再做雕版,用不着这般激动。”

“再找他?你想去阴曹地府找啊,这人已经去世将近十几年了,他的墨迹机会很难找到的。”阿楚盯着宋临辞,真是莽汉,连夏之庵是谁都不知道。

阿楚却不知,别说宋临辞,就是船上这一百多号的人,他们也不知道夏之庵是谁,也只有术业相同的人才会关注,像宋临辞等人,他们都是将士,哪里去管什么夏之庵是谁。

宋临辞一听那人都死了,就是阿楚再喜欢也没用,只剩下这光秃秃的石板,“你要这东西作何?放在屋里欣赏?”

“嗯?自然是收藏起来了,这般重要的东西我哪里敢随便摆着,你也不许碰。”她双手轻抚,一点点的看着石板,眼眸留出亮光,看来她是真的喜欢。

让宋临辞不喜的是,她的手别放在其他男人身上。

“这东西你可以收藏放在仓库,但不许碰,也不许私自看,若是相看,我们俩要一起看。”他抓住她的手,当即阻止她继续摸索。

长石头上面雕刻的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见她还用手去碰,心中只觉着膈应,这长石头上雕刻的东西,显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那些人体特征,看着都显得突兀。

阿楚抿嘴轻笑,“这东西不是你想的那种。”

“但这东西看了之后,身体很明显有反应,不信,你瞧……。”他盯着她问。

阿楚扭头,“我才不瞧。现在不看也行,下船之后这东西得留给我。”

“留给你,放在床上,我们俩一起学习。”

学习你个头啊,阿楚闷声笑着,起身包住了油纸,这才走了出去。

这会儿外面的天空中满是朝霞看着十分美丽,宋临辞随她一起出来。

李赫他们正奋力往洛阳城赶,从这处往四周看,已经能瞧见周围的山脉,而岳和楼也隐隐可见。

“再等上一两日就能到洛阳城北码头,现在我们马上要进入岳和楼地界。”李赫欣喜的对他们二人说。

“嗯,到城内之后大家都能好生休息了。”她是累的不行,乘船乘的面色苍白,带着黑眼圈。

宋临辞虽是心疼却人仍旧不忘打趣,“下次看你可还跟着出去,知道做生意是遭罪不是游玩了吧。”

“你当我傻啊,走茶商第一道生意最是关键,只要这个道路打通了,以后运茶叶的话,自然不需要我跟着。我与那茶山的村长有了口头之约,每年的三月份我派人去找他收取茶叶,他给我按照最公平的价格。”

“你什么时候说的这事儿?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宋临辞诧异的看向阿楚,怎生觉着被他们给骗了一般,他竟然对阿楚与茶山村长的口头协议,一点不知情。

“你没说与人合作,人家自然不愿意搭理你。我是觉着茶叶不错,便生了要继续下去的心思。”她说的淡然,像是做了极为正常的一件事。

对阿楚来说,这次出行肯定是要有所收获的,光买了茶叶还不够,茶商的路子也要安排好。

对宋临辞来说就不同了,他根本没怎么想继续做生意,他身为一个大将军下海经商,自然不合规矩,只是走了一趟茶商,他想的更多时,今后可以组织一些商队,让城内商户去采买茶叶,劲儿运到城内分散到各地去卖。

却没想到,被阿楚捷足先登,先占了先机。怕是以后是茶商之道,当属她得的是最大份了。

阿楚笑着对宋临辞又说,“我也是做生意的,咱们呢关系也很熟了,商税您看着办。”

茶商之税是所有物品之中最高的,这是根据贩卖茶叶的价格高而决定的,她挣得钱多,上缴的税也多。阿楚说这话,当然是想通过宋临辞走条官道了好免了这税。

谁料,宋临辞一本正经的拒绝,“家有家规,国有国道,这个原则的事情,我不能给你破了规矩,该交的还是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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