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的手抚上凤举的脚背,却听凤举哼笑一声,铃声陡然作响,一阵牡丹花的芳香拂过,红裳扬起,人,已跨坐在了他身上。
“阿举,你……”
慕容灼的呼吸猛地一窒。
凤举身体前倾,修长的手指撑着下颏,一笑,媚态横生。
她用白玉鞭一下一下轻轻戳在慕容灼胸口。
“灼郎,我很强势?”
慕容灼只觉得自己身上到处邪火乱窜,浑身肌肉紧绷着,每呼吸一下,身下某处都涨得发疼。
“阿举,你这般模样,就像是修成美人形的狐妖精魅。”
凤举冷哼一声,直接用鞭子勒住他的脖颈扯近,吐气如兰:“你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吗?”
慕容灼道:“你若是不强势,又怎能压到本王身上来?”
他可以确定,如果换做别的女子对他做出这种举动,他会立刻将人丢出去,但是换做凤举,只会令他难以抗拒。
“哦?所以,你觉得厌倦了,累了?”
慕容灼目光深凝,唇角斜勾:“本王累不累,阿举你可以自己摸摸看。”
这个臭流氓。
“哼!”凤举松开他,起身刹那,白玉鞭擦过慕容灼的身侧,重重抽在地上。
“阿举,别闹了,夜深了,明日你还有要事要做。”
更关键的是,若再继续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将洞房花烛夜提前。
他刚一站起身,手腕就被凤举用鞭子缠住一拽。
凤举抓住他肩头长发拉下靠近自己:“你说,我爱翻旧账,不知体谅你,我太强势,压得你疲惫厌倦,那……我们不妨干脆分开,如何?”
“世间温顺柔弱的女子比比皆是,但能令本王倾心相待的,却偏偏只有你一个。温顺也好,强势也罢,只要是你,都好。”
慕容灼揽住她的腰贴近自己,冷峻的面容依稀带着一丝委屈:“阿举,人人都知道你我感情至深,偶尔意见不合争吵便罢了,分开得太久,会让人怀疑的。”
“也是。”
凤举正挑眉思忖着,忽觉身体腾空。
慕容灼将她抱起,笑道:“阿举,夜深了,我们该休息了,其他的,不值得你放在心上。”
他说的当然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
凤举身体刚一接触到床榻,抬脚便将想爬上来的慕容灼踹开。
飞扬的凤眸睨着他,红唇微勾:“今晚,你睡地上。”
“阿举,你这是过河拆桥?”
明明就是凤举让他与她一起做戏,可到头来却翻脸不认人。
凤举双腿交叠,挑眉:“是又如何?”
慕容灼反而不急了,好整以暇地站定:“阿举,你莫要忘了,你尚在桥上,河还没有过去,此时拆桥,小心……危险。”
“我今日看清了你的为人,深深觉得有必要重新考虑考虑,行至中途拆桥固然危险,但若一条路走到黑,才发现桥的对面等待我的是猛兽饿狼,岂不是更加不妙?”
慕容灼温柔地望着她,知道自己今日那些话让她又有些不安了,只是她不愿意再像从前那样质疑自己,所以才会用这种玩笑的方式说出来。
(没肉吃,也没有s.m,是不是很失望,哈哈哈)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五百二十三章 伊人为花,我甘为叶
慕容灼抓起凤举手中的鞭子,两人之间的鞭子越来越短,人越来越近。
“阿举,本王早已将绳索交到你手中,只要你牢牢牵紧绳子不放手,狼便会永远忠诚于你,直到死,都不会伤害你。”
“巧言令色……”凤举低嗔一句,却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气势。
慕容灼微微一笑,抚上她的长发将她揽入怀中。
“你呀,总是爱胡思乱想,本王真不知该拿你这女郎如何了。”
慕容灼知道如今外面那些人是如何说他的,说他胸无大志,被当初的挫折磨去了一身锋芒,满腔抱负,说他做男宠做上了瘾,抛下皇位,整日围着一个女郎的裙子打转。
可这又如何?
他的阿举对未来充满了不安,所以才将自己武装得强势凌人,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慕容灼才尽量在她面前收敛去自己的锐气,纵容她的凌厉,配合她的强势。
伊人为花,我甘为叶。
人道我自甘平庸,但我,只想看你无忧无虑地绽放。
……
清晨,婢女来敲门。
慕容灼被凤举踢了一下,头痛地扶额,起身连外衣都来不及穿上,就被凤举向后门推。
慕容灼忍不住眉脚抽动,这叫什么事?
他与阿举是要名正言顺做夫妻的,又不是那偷.情男女。
“快走!若被人看见你就功亏一篑了。”
“哼!”慕容灼回头在她颊边啄了一下,忿忿道:“待将来本王修成正果,非将你这女郎拆骨入腹,吃得渣子都不剩。”
凤举被他凶狠的模样逗笑了:“修成正果难道不是放下屠刀吗?”
“屠刀?哼哼!”慕容灼咬着唇角,坏坏地笑着,又觉得很郁闷。
凤举看他憋屈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弯了眉眼,用力将他抱住,低声道:“好啊,我等着。”
慕容灼一愣,俊脸一红:“哼!”
慕容灼趁着外面没人,翻窗离开。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凄凉,这翻窗爬墙的日子恐怕还得受几日。
“大小姐,您起榻了吗?”婢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
她回头向窗外看了一眼,那人早就不见了人影。
凤举笑着摇了摇头,低嗔一句:“真是个傻郎君!”
准备妥当,凤举与常心和常欢准备出门,刚出了栖凤楼,便看到了未晞。
“大小姐今日要出去吗?”
凤举随口应了一声,走出几步,又停下,回头看着未晞。
这个丫头……哎!
“未晞,玉辞的腿伤痊愈之前,你多去陪陪她吧!”
“是!”
望着凤举离去,未晞缓缓垂下了头,娇美的脸上染上了轻愁。
今日少主大选要考较的是棋艺,然而当人们纷纷列席时,发现不仅鹤亭六俊、睿王和其他个别人没有来,就连那最受瞩目的凤家嫡女,居然也不见了。
“这是放弃了吗?”
“或许是顾及到族人的意见,被迫放弃的吧?”
“也对,凤家若是由一个女郎做少主,岂非要被人取笑?”
“可惜呀,听说那凤家女郎曾在燕南与三位大师对弈,连续几日不眠不休,最终还获胜了,可见棋圣之徒的名声绝非浪得虚名,本以为几日能看到一场精彩的对弈。”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凤逸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