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意大师在他凌锦凉眼中的不过也是个吃肉喝酒的老家伙!
只是他唯一有一样东西是从来不碰的,那就是女人……
“你这是对他做了什么样的事,才能让他这么怕你?”楚离看凌锦凉这么严肃,也是知道了他刚才没有开玩笑。
只是这凌锦凉到底是做什么样的事,才会让一个传说中的大师这般怕他?
什么叫‘他如若是修佛成仙的人,那我就是渡劫的雷’?
这是什么形容啊!太夸张了吧……
“看他寂寞,怕他修佛的路上太孤单,我找了几个美女陪他读了一晚上的经文……”仔细的凌锦凉也没有说。
但是楚离能感觉到那盛况!
不由嘴抽!给个和尚安排美女陪读经书,你真可以的……
但是楚离还不知道意大师吃肉喝酒,他说他修的无常佛!
楚离哪当凌锦凉会如此做,只是因为在苍龙寺呆了三年,他也是百般无聊,才会自己找乐子。“你爷爷为什么送你去寺庙?不怕你真的出家,看破红尘吗?”
却不知,凌锦凉那三年所过的日子……如人间地狱。
“意大师在凌家第一次见到我时,就说我一身煞气、天生的薄凉无情,要好好教导于我,让我知道何谓人情冷暖,让我明白什么世人生活不易,要我学会爱护别人,同情别人……
要学着用情!
爷爷见意大师这般肯定,就将我交给了他。一交就是三年,在第三年后,意大师终于受不了我的折磨,又把我放回给了我爷爷,还说了一句话……”凌锦凉看着吃着面的楚离。
原来看着人吃东西也是件幸福的事。
“说了啥?”楚离吃了一大口,转过脸看他,分外好奇。
这种方外之人按理说,是不会插手管一个世家的孩子,不过想来那个意大师应该跟凌锦凉的爷爷关系颇好,否则怎么会带着这个世家子一过就是三年……
而且似乎还被凌锦凉欺负的很惨。
“说我是朽木,根本不可能雕出花来!而且还不许我再去找他……”凌锦凉说的轻巧。
可是楚离知道被一个这种级别的大师给否认,那段时间凌锦凉的日子哪里会好过。
世家之人大多信佛信道,看意大师的影响就可见一般。
怕是就算凌玄这样的大智慧者亦不能免俗,原先有多看中凌锦凉,那一瞬间就有多失望吧,也不知道当时的凌玄是怎么对待凌锦凉的……
“那时你过的一定不好吧?”楚离吃完面擦了擦嘴,将碗放下,然后拿过凌锦凉给她的资料准备看。
“还好。”凌锦凉对于过去的事不想多提。“只是被送去当兵而矣……”
虽然凌锦凉说的简单,可楚离却觉得有点心疼,抬头看着凌锦凉的侧脸。
凌玄因为失望,所以才会把凌锦凉扔到军中,希望锻炼一下他。
却不知道军人的有些人比常人的心还要坚硬,还要薄凉,军人一双手又得沾上多少血腥?又得……杀多少人才能活下来。
是啊,这个男人也并不如表面这样光鲜,冷渊也说过他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用血换来的。
在死人堆里杀人取血,用那些死人再取得凌玄的信任,建立自己的势力……
现在知道他的人都会夸赞一句,凌家三子生来风华无双……可是又有几人知道这个人曾经的付出是他们的几十倍,才有今日的成就。
“那时你才多大?”居然就将他扔去当兵。
凌玄的心肠也够硬的。
是不是世家之人,都是如此!
有用的时候就是宝,用不着的时候就连草都比不过……
“不记得了……”凌锦凉只是轻飘飘的回了楚离一句,又伸手搂了搂她的长发。“过去那么久,哪里还记得,而且那些不过都是些不重要的事情而矣。”
“……”这都不重要?还有什么重要?
莫不是那意大师还真说对了,凌锦凉就是天生的没情没义?连对待自己都能同样残忍无情。
“没有遇上你的日子和人都不重要,遇上你之后,我的世界才变得有意思起来,你又何尝不是我的救赎,不然我的一生努力下去,到底是为了谁为了什么……怕是到死也不知道答案。”凌锦凉这句话说的极轻。
几乎轻不可闻!
轻的连楚离都没有听清,她抬头看凌锦凉,希望他再说一次,可是他却只是点了烟抽着,并摇了摇头。
显然不想多说,有些话要说清,有些话却只能藏在心里……
楚离不管他,只当他又使大少爷的性子,然后拿出楚天明的那个资料来看。
“得也女子,失也女子,此女气运逆天,亦生于族内!除之无害,否则不出二十年楚家必倒……”这签解的简单易懂,也就说楚家靠女人起家,最后也会毁在女人手上?
而这个女人还是家族中人。
那以楚家对自己的态度,怕只是怕楚天明将那个人女子认定是自己吧。
然后楚离又拿出苏夜瑶那个批注来看。
居然有三个八字批注……
三个?楚离拿着那三个八字看,果然其中有一个是自己的,还有两个是同一天的,但是时辰却相差一点。
果然……
苏夜瑶她是有三个女儿的!
楚离眼睛睁的大大的,既觉得理所当然,又觉得意外。
虽然觉得早就猜到了,可是到底她还是有三分希望那个假设是不成立的……
楚离觉得心口闷闷的,拿起一旁凌锦凉的水杯喝了一大口。
“怎么了?”凌锦凉发现楚离的表情有异,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怎么还这个表情?”
“猜到却只是猜测,与真的如此并不相同,那种感觉完全是两种……”楚离拿着自己八字的那张纸,看着上面的批命,觉得好笑。
“天降福星……与凌家三子有天注姻缘,此女亦妖,克父克母,亦拖累家族!当诛!!”读到最后,楚离笑了。“哈哈哈哈,此女亦妖,克父克母……”
凌锦凉只坐在一边看着她,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