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陈曼这个蠢货,她怎么会想到去告苏晓。”房间里,陆夫人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焦急。
“妈,别担心。”陆千语倒是还算冷静:“那件事情,爸爸的尸体都已经火化了,其他佣人也并不知情,唯一一个参与其中的人,是妈妈你的心腹,她现在又远在米国,根本不在华国。只要她不出现,这个案子,就不会有事。”
“而且……”陆千语说着说着, 眼底闪过了一丝阴霾:“这一次,是陈曼跳出来对付苏晓,可和我们陆家无关。萧景深的怒火,也燃烧不到我们身上来!要报复,就让他报复陈曼去。”
“不错。”陆夫人勉强镇定了下来。
“不仅如此,这个案件一开庭,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苏晓根本无法自证清白。哪怕无法定她的罪,光是流言,就够她头疼了。”
陆千语说着,眼底闪过了一丝狠色。
听说苏晓还怀孕了,她最好刺激过度流产了。那才算报了自己的一箭之仇。
这次的开庭,一定会十分精彩!她一定要到现场去好好看看苏晓那精彩的脸色。
在一片暗潮汹涌中, 时间到了三天后,正式开庭的日子。
这个案子此刻在宁城热度颇大,加之法院又决定是公开审理,五百人的大厅,被坐的满满当当。
陈曼一个人昂首挺胸站在原告席上,像是一个孤傲的战士。
她的目光,刀一样地看着苏晓。
苏晓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仿佛这几天的谣言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更令陈曼妒忌的是,萧景深小心翼翼地护在苏晓身边,眼神更是从来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那样的深情,连她一个局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陈曼转头看向了陆擎,她的老公。
可陆擎的目光,此刻竟然也放在苏晓身上!
陈曼的手指甲,不由死死地抠进了手掌心里。
她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疯狂。
她手中掌握着证人和证据的事情,她一直都没有说出去!现在,陆擎他们都觉得,这个案件可能会影响苏晓的声誉,但死无对证之下,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可她知道,只要她愿意,就能把苏晓送进监狱。
陈曼的眼底闪过一丝傲然。
苏晓,不管有谁护着你,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要开始了,晓晓,我申请了替你坐原告席,你在这里等着。”萧景深说道。
“景深。”苏晓拉住了他的手,眼底有着一丝淡淡的坚定:“我自己去。景深,你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地差不多了,如果这最后一步,我都无法自己面对。我岂不是真的成了一个毫无用处的人?”
“可是……”萧景深皱着眉。
“放心吧。有些账,我总得自己跟他们算一算。”苏晓笑着,笑容却未达眼底。
因为那件事情,她被梦靥纠缠了那么久。
多少次,她从噩梦中惊醒。
多少次,她愧疚地泪泪湿枕巾。
可结果,这一切,都不是她本该受的。
该受到这些的人,却摆着一副受害者的嘴脸,无辜地坐在旁听席上。
苏晓看了一眼陆夫人,然后,就着萧景深的手站了起来。
萧景深见她的样子不容置疑,便也没有再劝说。
他将苏晓送到了被告席上,才在最近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陈曼,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苏晓看着陈曼,淡然说道。
“谢谢我?”陈曼眯了眯眼睛:“你这是在说反话威胁我吗?”
苏晓不由笑了笑。
陈曼到现在,还不知道真相。她此刻,也没心思跟陈曼解释太多。
“开庭。”伴随着锤子的落下,案件审理,正式开始。
作为原告,法庭一开始,要求原告陈曼提交证据。
陈曼看了一眼苏晓,又报复性地看了一眼陆擎,然后才大声说道:“证据就在我手上!”
她拿出了一枚耳环:“我和陆擎举行婚礼的时候,相信大家都有注意到一个新闻,就是萧少和一个神秘女子一起参加了婚宴。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个神秘女子,就是苏晓。而这枚耳环,就是当时苏晓戴着的耳环中的一颗。这颗耳环上,还沾着陆爸爸的血,这足以证明,苏晓和这个案子,有着极大的关系。”
陈曼上交了证物,然后有些得意地看着苏晓。
其实当时,还有几个佣人看到了现场。但那几个人都被封口了,未必会帮她作证。而且,人证哪里有物证来的有说服力。
“陈女士,你这么证明,这颗耳环,就是苏女士的?”法官问道。
“婚礼当天,有媒体拍下萧景深和苏晓入场的照片,苏晓虽然是被萧景深抱着,只露出了一个侧脸,但这枚耳环,却恰好可以在照片上看到。”陈曼是早有准备,这三天,她可不是闲着的。
她又上交了一张照片。
法官对比了一下,然后看着苏晓:“苏女士,你有什么要说的?”
“这耳环,确实是我的。”苏晓直接点头应了下来。
苏晓应地直接,陈曼不由得意地笑了笑。
她看着苏晓,想要从她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的神情,可她却只看到了一片宁静。
陈曼不由握了握拳。
哼,苏晓,我看你还能镇定到什么时候。
法官讨论了一下,让人拿着珍珠上的血液,去和陆擎的血液做比对。
陆擎是陆仑的儿子,那上面是不是陆仑的血液,对比一下就会有结果。
证物被送走。
众人暂时等待着。
陈曼时不时地看向苏晓,希望看见她崩溃痛苦的样子,可她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了。
苏晓!你还真够能装的!我看你最后还能不能这么镇定。
陈曼咬牙切齿着。
血液检测,原本少说也要半个小时,结果,还没到五分钟,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检测人员就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检测资源也是宝贵的!能不能不要乱开玩笑。”
“玩笑?”众人都是不解。
“这珍珠上面,哪里是什么血液,根本就是一点和血液颜色相当接近的特殊颜料!你让我用这个去检测?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检测人员说道。
“什么?特殊颜料?不可能。”陈曼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