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的指控深深伤害了吴思翰的男性自尊,自从有情史开始,风流倜傥、所向披靡的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称为“强奸犯”,
“你说实话,”吴思翰再次问夏鸿,“你真一点都不喜欢我的么,和我上床是被迫的吗,”
夏鸿无法回答出吴思翰的问话,她咬着下唇只是哽咽,
吴思翰本來想打开门让夏鸿就这么出去,她太伤他的自尊心了,但他的视线落在抽泣着的夏鸿身上,看着她左右躲闪的眼神,惊惶失措的表情,泪痕斑斑的小脸,还有那颤抖的嘴唇,他心里豁然明白夏鸿其实是在害怕面对他们两人上过床的事实,
昨晚的他确实太过激进,结果把夏鸿吓坏了,想到这里,吴思翰的心一软,他揽住夏鸿,将她重新抱在了怀里,然后低声问她:“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吴思翰的温柔让夏鸿心头的委屈更加扩大,迷惘无助的她在吴思翰的怀抱中呜咽,她捶打着吴思翰宽阔的胸膛,想要发泄心头的愤懑与无助,她的手却被吴思翰一把握住,
他轻柔的吻落在她的手背,沿着手背向下吻到她的手指,他慢慢地舔舐着她的手指头,动作温柔而亲密,夏鸿觉得有股奇怪的感觉从手指蔓延到全身,她想把手抽开,却被他紧紧捉住,他的舌头翻卷着她的青葱玉指,从指尖传來的酥麻感觉让夏鸿像被催眠般地看着他,她的意识被吴思翰夺走了,透过手指的温存感触,她全身软了下來,
吴思翰趁机将夏鸿胸贴胸,腰揽腰地抱了个满怀,完全地抱住了,
他伸出手安慰地拍着软化后的夏鸿,手在她细弱的脊背轻轻抚慰,低柔地说:“别害怕,我说过,有我呢,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夏鸿含着眼泪看着吴思翰,此刻的她犹如一只被惊吓过度的小绵羊,娇弱得让他心动,
吴思翰控制不住内心对夏鸿的怜惜,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脸上,亲吻去她脸上的泪痕,然后印在她的额头、眼皮、鼻梁,最后落在她嫣红的嘴唇上,犹如对待珍宝一般仔细含弄,亲吻,吮吸,
“和我交往吧,夏鸿,我要你,,”吴思翰低低地在夏鸿的唇边说道,
夏鸿闭上了眼,虽然心里还是纷乱着的,但吴思翰温暖的怀抱适时化解了她心里更深的惶惑与无力感,她避开了吴思翰的亲吻,但沒有再推开他,而是将脸埋在吴思翰散发着温热气息的怀抱中半晌,然后缓缓推开了他,说:“你让我好好想想,我,我的心好乱,,”
吴思翰低着头在夏鸿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低声说:“好,我等着你,”说着松开了夏鸿,两人都知道这是上班时间,再这么纠缠下去总会让人看出蹊跷來,
“你,你有昨天那个园林局领导的电话吗,”夏鸿缓了缓神,问着吴思翰,
吴思翰蹙起眉头來,说:“你要他的电话,想去和他道歉么,”
“是的,”夏鸿咬着唇,说:“不管怎样,我总要去一趟,”
“我让林碧华和你一起去,”吴思翰思忖片刻说道,“她也和你一样犯了错误,”
“问題是她肯去吗,”夏鸿的眼睛看着地面,突然叹口气,说:“还是我自己去吧,总要面对的,”
“这关系到EAST园林公司的形象,不仅是你一个人的,更是所有人的,”吴思翰看着夏鸿,俊朗的面色有些冷峻,但他还是一句责备的话都沒有说,他也看出來夏鸿的悔意与惭愧,
“我会让林碧华和你一起去园林局,”吴思翰下了决定,他原來叫夏鸿进來也就是为了这事,
不过出乎两个人的意料,夏鸿的事情竟惊动了EAST公司的董事会,下午的时候,董事会召开全体董事会议,公司高层人员也都被叫去开会,
吴思翰推开门到会议室的时候,发觉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他,他有些微怔,但还是露出一贯和煦的笑容,坐了下來,眼角的余光瞥见朱经理有些得意的笑容,他心下明白朱经理已经先告过状了,
果然,公司的总裁,年过六旬、头发花白的萧天董事长招呼吴思翰坐过去,对吴思翰说:“思翰,这两天听说你手下的一个业务员出了点问題,”
吴思翰向來对年长的董事长很是尊敬,当下点头承认道:“是的,董事长,我已经尽力去补救了,,”
“董事长,那是个新來的实习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依我看哪,若是留她在公司,以后只会是害群之马,还不如趁早遣回原有学校去,,”朱经理在一旁煽风点火,一边拿眼看吴思翰,油光光的脸上有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个业务员平时能力还可以,这次她犯错误,一方面是因为我监督失误,一方面是她经验尚浅,沒有分清楚是非,所以才出了漏子,”吴思翰态度一向诚恳,他向着各位董事长颔首道歉,
同时接着往下说:“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这个项目我一直都觉得时机尚未成熟,所以还未介入,为什么新來的实习生会晓得这个项目,并大张旗鼓地孤身一人到园林局去,我实在是想不透,,”吴思翰沒看朱经理,但是加重了语气暗中警告着他,
朱经理的脸一下子僵在那里,嚣张的气焰顿时收敛了不少,
萧天董事长听了吴思翰的回答,思忖了片刻,说:“思翰,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你虽然出差在外,不过你的监督还是不到位,这样吧,你尽全力去挽回这件事的影响,园林局那边还是需要你亲自登门道歉去,能补救的尽量补救,毕竟园林局我们得罪不起,不要让公司受到影响,,”
吴思翰连忙点头答应,萧天又说道:“至于那个实习生,看她的态度好不好,若是知错能改的就暂时留下察看,若是屡教不改的,我们公司也请不起这样的人,,”
朱经理在一旁插话道:“董事长说得对,我们公司要的是清清白白的好员工,而不是那种黏黏糊糊暧昧不清的害群之马,,”
萧天看了一眼朱经理,又看看低着头的吴思翰,有些怔然地问朱经理:“你什么意思,什么黏黏糊糊,暧昧关系的,”
朱经理斜眼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吴思翰,连忙笑眯眯地说:“哦,沒什么沒什么,董事长,我只是说说,又沒有什么真凭实据的,我也不好说,,”
萧天的视线落在面色有异的吴思翰身上,咳嗽了一声,说:“反正,你们啊,都要好自为之,做好榜样,带领公司好好发展,我们EAST 不会亏待你们的,,”朱经理忙不迭地点头,
开完会出來,吴思翰有些沉默地走出办公室,朱经理紧走两步追上了他,拍了拍吴思翰的肩头,他个子比较矮,所以只拍到吴思翰的手臂,“吴总监,辛苦你了,要你亲自去园林局一趟啊,,”
吴思翰冷淡地看了朱经理一眼,连话都懒得回一句,
朱经理又笑,说:“唉,你瞧我,我怎么给忘记了,其实夏鸿得罪的人不是别人,是吴总监的亲生爸爸啊,按照夏鸿现在和你的交情,你说,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朱经理说着,也不看吴思翰变得铁青的俊脸,装作惊讶地问:“对了,吴总监,好久沒看到你现在的爸爸了,是和你妈妈出国旅游去了吗,”
吴思翰依旧沉默,但他的眼眸盯着朱经理,尽管他一言不发,但周身散发出的森冷气息让得意洋洋的朱经理骤然打了个冷噤,终于闭嘴不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