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四十七

我真的就此和他结婚了吗?做他的黄粱美梦吧!

我承认我的确是小小地动摇了下, 但随即果断地推开他媚惑的怀抱,指着他的鼻子骂起来,“你个王八蛋, 以为耍点花招本姑娘就任由你摆布了。拜托把手从鼻子上拿下来吧!”

(注明, 上海话, 捏鼻子做梦。)

他也不恼, 没心没肺地笑, 似乎早料到我不会乖乖就范。

我趁机继续大倒苦水,“你这一走都两年了。一个电话一个口信也没有,谢谢你对我真放心啊。我还真白痴一样地等你。呸, 真是傻得没治了,直接拉出去毙了, 还节约地球资源呢!”

“你可真狠心啊!”我越说越委屈, “多少次我都想重新找一个算了, 这种被你折磨的日子我受够了。你把人当猴子耍啊!女人的青春,就这么当桔子皮挥霍啊!让我等来等去, 黄花菜都凉了!”

我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似是最后一句可笑了些,他扑哧一声。我更是恼羞成怒!

“你还笑!”我的粗气从鼻孔里往外窜,火车头似的。

他倒还很勇敢地凑进我,趁我不备,猛把我揽进怀里。我鼻子一酸, 听见他温柔地似水的声音, “对不起, 害你受苦了。”

“这才象句人话!”我吸吸鼻子, 还想逞强, 人却已经软在了他怀抱里。

“都是我不好。我会补偿你的。”他绵绵地说。

“怎么补偿啊?”我问他。

“黄花菜不是凉了吗?”他忽然隐隐贼笑,凑进我的耳朵, 暧昧地呵气柔柔,“我来让它,再热起来。”

我一脸狐疑。只听见他坏坏地又说,“不如今晚我们就去热热,我会尽我所能,让你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真要命,我听着听着竟然真的热了起来。莫非是传说中的生理反应?我正羞涩,屁股上忽然一紧。还左右移动,好不嚣张。

“你,你摸哪里啊!王八蛋!去死!”

“哈哈,怎么还那么瘪呀。”他笑着,躲开我的躲命掌。

那天,我打电话给景飒,让她帮忙下午也帮我请假。

景飒在那头唠唠叨叨,“下午的报表很着急啊,老总说了下午一定要在办公室里看见你,不然……”

我毫不犹豫地关机。看着身边的男人笑得幸福。

晚上我们在高级餐厅里烛光晚餐。他很风度地为我拉开椅子。借着摇曳的烛火,我看清他的眉目。比两年前基本没什么改变,只是多些从容,淡定。说白了,浑身上下满是老板的派头。

他为我点了昂贵的餐点,伴以极品红酒增加气氛。我看着价目有些皱眉,又不禁问起他这两年的经历。他于是得意洋洋地叙述起自己的发家史。

“从代理女性护肤系列起家?你还真想得出。什么牌子?”我问。

“是露得清 Neutrogena。”

“别人怎么肯答应你代理啊?”我实在好奇。

“一方面,我资金雄厚。”他贼兮兮地一笑,我立刻明白他的启动资金是从哪里来的。

“另一方面呢?”我没好气地问。

“大概,”他顿了顿,“因为我帅吧。”

我白他一眼。但心中不可否认,真的很帅。呵呵……

吃到甜点,他突然赞一句,“仔细看看,你比甜点还要甜。不知道平时也象今天这么甜吗?”

我冷笑,“把我一丢就是两年的人,我以为你不在乎。”

他用手按住胸口作痛苦状,“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老婆大人乱踏青了。毕竟我也是被伤过一回的可怜男人啊!”

我笑,知道他在暗示有关陈介的陈年旧事。不过老婆这个词语还是让我小小心悸。我犹豫下,还是问他,“你认真回答我!你今天把我骗到民政局,真的是有心和我结婚?”

“你以为呢?”他挑眉反问。

“总觉得,难以置信。毕竟我们有快两年没有见面!”

他却摇头,“那是你。对于我,我们其实并没有分开过。我常常会回来,偷偷看你,关心你。况且我的心,也从没有离开你。”

“今天的举动,可能是比较草率,让你不能相信。但是,说真的,如果你答应了。我会毫不犹豫,拉着你进去登记。”

我心头一热。看着他难得诚恳的眸子,感动得无以为报。却依旧逞强,“我不信!有证据吗?”

“有啊!”他诚恳地答道,“我也带着身份证,户口本了。”说着从包里拿出来,摆在我面前以示清白。

我不免幸福地笑了,顺手接过他的身份证。一看,却哈哈狂笑瘫痪在桌子上。

“我算是明白露得清为什么愿意把产品代理给你了。陆德清先生!!!你们果然有缘分啊!”我笑得好像抽筋一般。

他尴尬地笑笑,“所以,我才不喜欢把名字告诉别人吗。”

“德清,还真配你啊!”我不放过任何笑话他的机会。

“别掀我老底啊,我现在可是正经生意人!”他佯装生气地一瞪眼,却也不由地发笑。

而我狂笑之余,悄悄把这三个字藏在心底。从此,即使思念,也不会象断线的风筝,无所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