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霺焰这句若有所指的话让现场的再次小小地**了起来,几个想要声讨呵斥程霺焰和司荆崎“私会”的人虽然在某些事情上闭上了嘴但是忍不住在别的地方抱怨起来,程霺焰这句话的意思根本就是“说没察觉到司荆崎潜进王宫谁无能”、“自己没察觉到就别怪她,又不是她招惹来的”这类的信息,毕竟没有几个人愿意承认自己是无能的,所以只好把目标转移到他们两个“私自见面”这件事情上,交头接耳地在那边议论着他们是不是有着某些合作类的关系。
但是那些也只是嘴上声讨一下而已,几个比较“正常”和有手段的人却紧紧地闭着嘴皱着眉不做这些没有用的事情,他们心里清楚,程霺焰和司荆崎再怎么“私会”也不会出卖这个国家把这个国家的权力拱手让给司荆崎所在的激进组织的,而且他们这所谓的“私会”根本没什么,从程霺焰的话语中判断出其实那也根本算不上什么私会,再怎么声讨也辩论不过程霺焰那张“狡猾的嘴”,现在还不如研究比较严重正经的那些问题比较好。
司荆崎的手下侵入王宫政权内部甚至三大政权内部的事情很多高层都心知肚明,有些人也知道旋转城堡也许也被司荆崎渗透了的事情,对于司荆崎本人在王宫里面出现也不是特别的意外,有些人的确带着不拆穿他省的他换一个身份了不好监视的情绪,有些人也带着利用司荆崎在王宫里面这一点进行一些别的计划——比如莫卿蔺。
只不过大家基本都心照不宣地不捅破那张纸而已,但是被程霺焰这么一捅大家也不得着手开始调查这件事情,调查对司荆崎和他的组织基本也没有什么损害,司荆崎最多是损失了几个身份和需要小心低调地安定一段时间而已,真正劳神费力的是三大政权自己这边,最大的受益者却是程霺焰这一边,有人帮她限制司荆崎又不用自己动手,而且把大多数讨厌的目光和精力全从自己这边转移掉了,这是多么省力的事情啊!
付神使这次没有眯眼睛也没有任何皱眉类的动作,表情也一点都不严肃,只是低低地咳了一下,让现场安静下来,接着用他那公式化的声音开口。
“请大家不要讨论皇冠圣痕以外的问题,对于程首领和红莲见面的事情请另外开会商议,程首领也可以等到这次审判结束后写一份报告类的书面材料说明这些事情,我们现在只关注伪造皇冠圣痕的事情。”付神使淡淡地说,把话题转移到主题上,“按照程首领刚才所说的那些话,红莲就是知道皇冠圣痕也是伪造的,那么他在知道这件事情后做了一些什么事情吗?”
程霺焰抿着嘴点了点头,承认付神使的猜测,脸上露出完全不想隐瞒般的神情,还带着一种算计司荆崎算计得很开心的味道,似乎很想看到司荆崎怎么面对之后的事情,是不是再多透露一点事情会更加精彩呢?或者把事情全部说出来完完全全地“出卖”司荆崎让他焦头烂额一阵子比较好玩呢?这样也才像是一个真正的对手所做的事情。
能利用的都要利用——这是席铠经常对程霺焰所说的话,那么现在的她为了像她保证的那样保护何流澜把司荆崎小小地“出卖”也是很正常的行为,甚至还是带着某些故意意味的行为。
所以程霺焰充满恶意地咧开嘴,带着恶作剧和一些对司荆崎微微皱着眉无奈的样子的期待,十分坦诚地说出了全部的实话。
“他的确做了一点事情,记得之前那个自称有着皇冠圣痕的曹磊先生吗?那个人就是他安排的,当然他安排这个人进来也不是为了抢夺帝王这个位置,我猜想他做这个动作有着两个目的,第一个是他只是想要刺激三三,让三三更加深刻地怀疑自己身上的皇冠圣痕的真伪,借此让他的心绪混乱好能够找到一些能够杀掉他的漏洞。”程霺焰说出自己的分析,嘴角的笑容依旧恶质,“不过加上他在三三服用的药物里面下毒的行为,我觉得他基本就是很直接地想让三三过不好而已。”
何流澜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态,那段时间他真的过得很不好,心绪的确混乱到极点,身体方面的问题加上心理上面的恐慌让他好几次产生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程霺焰嘴角微微一翘,似乎对何流澜投去了一个安慰性的笑容,但是想要仔细观察的话又觉得那只是
幻觉,因为程霺焰很直接地看着付神使,说出了她猜测的第二个目的。
“第二个目的很简单,很多人估计也会想到这一点,你们不是把那个曹磊先生秘密处决了吗?你们确定那个‘曹磊先生’真真正正地完全地死了吗?”程霺焰微笑着说,“他不会换了一身皮在王宫里面待得好好的吧?”
程霺焰的话让王宫政权的几位大臣猛地一惊,开始认真地考虑程霺焰所说的话,但是想要着手调查的话可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不查又不行,这下他们就更加没有精力紧盯着程霺焰的什么动作了,目标可就完全转向了司荆崎那边。
然后对待何流澜这方面的事情也不会那么严谨了,也不没有精力死抓着何流澜不放了。
付神使这次微微皱起眉头,他静静地扫了程霺焰一眼,似乎已经看穿了程霺焰的真正用意,但是却丝毫不打算拆穿她或者给她制造一些什么麻烦,只是看了一眼面前的资料,继续用公式化的调子公式化地进行下去。
“这件事情也请之后再谈,说到现在我们已经基本能够认定何流澜没有参与伪造皇冠圣痕这件事情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开始讨论其他的事情。”付神使看着面前的资料微微皱眉,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或者另有别的想法似地停顿了一下,接着抬头看向何流澜,说,“既然有着三重保险在,那么是否能够请你自己坦诚你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呢?”
程霺焰的眉毛一挑,敏锐地察觉到付神使的语调中仿佛带着某些想要把何流澜的事情“安静”地解决了的意思,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多心还是付神使觉得事情很麻烦很没意思才这么说的,于是把目光投向程霁风和程露朝寻求肯定,看到程霁风和程露朝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但是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于是觉得自己也还是不动声色比较好,脸上的表情也恢复成刚才带着的那种略带恶质的笑容。
何流澜对付神使的问题也感到微微地惊讶,不过他也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而且今天的他完全根本就是想全部坦诚地说出来的,那么就全部不保留地全部都说出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