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荆崎在乔曾锐无比得意地说出这个判断之后，脸上的表情基本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看着乔曾锐的眼神越来越深沉。
对于魔族来说死尸的确是很好的粮食，那时候他们对于尸体上面的肉的确存在着一定的兴趣，这种现象其实有点像某些野生动物的感觉，只是在神智彻底崩溃的时候产生的一些退化现象而已，不过残存着某些强烈情绪的尸体的确是能够迅速地完成这个变换过程的最佳粮食，面对死亡的时候一个人总会产生恐惧绝望和对各种事物的执着不舍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情绪中最强烈的几种，某种意义上提供了强大的力量。
不过面对司荆崎的沉默乔曾锐依旧觉得是抓到了他的软肋似地继续兴奋着，兴奋地继续开口肆意地说下去。
“虽然在变换的时候你的精神估计是不正常的，你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你只是想不断地顺着本能吃东西和让身体里面**的能量平复下来而已，面对那些带着死之前恐惧和不甘的死尸你当然抵制不了这种黑暗的诱惑，但是……”乔曾锐的脸色突然一变，竖着眉毛厌恶地看着司荆崎说，“你竟然用吃过死尸的嘴巴去亲霺焰……想想我就觉得恶心。”
乔曾锐得意地笑，笑着继续说。
“不知道在霺焰知道这件事情后会不会也觉得很恶心呢？”
司荆崎深深地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亮晶
晶的眼睛微微慌乱了一下，不过迅速地恢复了。
程霺焰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意外，那时候何流澜为了研究能够杀死魔族的药物把郭虚变成了魔族，那时候的郭虚就很喜欢吃尸体上的肉，她当然也设想过司荆崎曾经也很喜欢这种比较另类的“食物”，所以算是早有心理准备，并且觉得司荆崎这么喜欢口味比较“刺激”的甜甜圈是想用这种刺激的甜味替代忘记尸体的味道，在某种程度上程霺焰还母爱泛滥般地心疼了一把，现在看到司荆崎那微微泛白和再次阴翳下来的脸色就更加心疼了。
吃过死尸上的肉什么的……用吃过死尸的嘴巴亲过自己什么的……程霺焰看着司荆崎那弧度很好看的嘴巴，看着那种对她来说充满诱惑的色泽和形状，她很明确地知道，这些对她来说根本完全没有什么，她一点都不觉得恶心，她从来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感觉，虽然的确有点微妙的怪异感怪怪的，但是完全不会到恶心的程度。
她以前和程霁风他们在深山里面疯的时候还亲过很多猛兽的嘴呢，那些猛兽吃的尸体更多，这些怎么会让她觉得恶心？！
只是司荆崎好像不是这么想的，他虽然知道程霺焰清楚自己在变换成魔族的时候吃过死尸上面的肉，毕竟郭虚“实时表演”过了，虽然那时候何流澜是秘密行动的，程霺焰对于这些事情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而事后何流澜绝对会把这些事情一点不漏地
告诉程霺焰，他知道程霺焰知道这些事情，所有的事情。
但是，他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混乱担心了一下，不是对程霺焰的坚定产生了怀疑，是对自己不够坚定，他对自己不够有信心，在这些事情上面他对自己很不自信，所以他当初才会产生那种程霺焰会被何流澜这个小孩子抢走的想法，认真地把何流澜当成情敌的比较怪异的想法。
他不自信，他害怕，他很害怕，他害怕自己所经历的事情让自己很肮脏，怕自己没有资格站在灿烂明媚的程霺焰的身边。
在这件事情上，他总是不自信，他的心微微颤抖着，恐惧蔓延开来。
程霺焰看着司荆崎脸上的表情，只是一眼他就知道司荆崎究竟在乱想一些什么了，虽然司荆崎运用自己强大的控制力把自己的颤抖掩饰得很好，掩饰到完全能够隐瞒住乔曾锐甚至夔鵺的眼睛，但是绝对瞒不过程霺焰的。
程霺焰只是一眼就知道司荆崎内心的恐惧了，现在程霺焰好想冲出去扑到司荆崎的身上紧紧地拥抱他，深深地吻他，她好想用这样的行为表达自己的全部想法，表达自己的坚定不退缩，而事实上程霺焰也正准备这么做。
只是夔鵺阻拦住了她，夔鵺伸手抓住了程霺焰的手臂，紧紧地钳制着她不让她走出去，夔鵺的手像一把大铁钳一般禁锢着程霺焰的手臂，程霺焰甚至觉得手臂上已经留下了深深的指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