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是第一次相见,不知要求自己什么事情?龙叔不禁有些纳罕,还未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孩轻咬嘴唇说道:“龙叔,请跟我到这边来。”
看龙叔没有拒绝,女孩的身体一转向后边走去,旋即她又上了楼,不过这次的脚步却有些急促,龙叔和胡腾对看一眼,俩人也跟了上去。
依然是第三间房,女孩的脚步停下来,她回头看看龙叔和胡腾,眉眼一低轻轻走进去。房间里刚才被龙叔和胡腾翻了个遍,不知道女孩带他们来这里是为什么。随即他们就看明白了,只见女孩走到了榻榻米旁边,她的手指慢慢在靠墙的角落里摸索,随着低头的动作,头发散落下来盖住了她的头部。
就在这时,女孩似乎摸到了一个按钮,她的身体前倾费力按下去。紧接着,感觉到脚底下有些下沉,就在龙叔和胡腾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俩人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等再次睁开眼睛,却是伸手不见五指。
胡腾正**惊呼的时候,却看到前方有一束微弱的灯光,应该蜡烛的光线,终于适应了这种黑暗,俩人紧张地向四周看去,才发现这里是另外一个空间,和刚才的房间截然不同。龙叔终于明白过来,原来第三间房子底下藏着这么大的玄机。
“龙叔,到这里来。”转过头去,刚才的女孩突然出现在俩人面前,不过此时她的肤色却变得无比苍白,也许是光线太暗了,女孩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女孩舀着蜡烛在前面走,龙叔和胡腾在身后紧紧跟着。这里像是一个地下室,屋顶和地面之间的距离比较低矮,并且透着一股潮湿的味道,人走到上边有轻轻软软的感觉。这让龙叔想起了古泉山庄里的秘道,也是相同的感觉,他低头看去发现地上铺得果然是那种红色的沙子。
就在龙叔将这里的环境观察个差不多的时候,女孩的脚步突然慢下来,她轻轻将蜡烛放在墙壁的凹槽中,这才又回过头,幽幽说道:“龙叔,也许您还不知道,因为我出生在大山中所以生活特别贫困。不过从高中开始一直是一位好心人提供帮助,而这人就是天宫先生。也正是因为他,我才有机会来到北京并读完大学。大学毕业后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所以前几个月的时候天宫先生让我到店里来帮忙。”
哦,原来是这样。龙叔和胡腾对看一眼,目光又看向对面的女孩。不过此时她的头却愈加低垂,并且脸上已经有了些许泪痕:“我对天宫先生充满了感激之情,如果没有他,也许我到现在还走不出大山,如果没有他的资助,我这辈子或许是另外一种生活……但自从我来到这里后,他却让我做了很多不明白的事情。”
“什么事情?”龙叔问道。
女孩的手中又点燃一根蜡烛,里边的光线顿时亮了不少。她朝前方指了一下,龙叔这才发现角落中摆着一个罐子。只是这个罐子有些奇特,它的通体呈暗红色,底下粗上边细。
龙叔和胡腾纳闷,女孩手举蜡烛继续说道:“自从,自从我来到这里之后,每当我月经来临的第一天,天宫总是领我到这里,采集后将经血倒入罐中,刚开始我感觉有些害怕,但后来却愈加迷惑,我一直不知道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经血……”龙叔突然大惊,当然,他第一时刻想到了天蚕蛊,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天宫用经血喂养的天蚕。
龙叔顿时大喜,现在获悉了天蚕的圈养地那小飞就有救了,他感激地看了女孩一眼,并让她暂时后退,龙叔轻轻走过去,打算将上边的封盖打开。女孩和小飞紧张地盯着龙叔,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轻轻将封盖打开,龙叔借着灯光探头向里望去,却发现了一条盘踞在罐子里的蛇它的身体通红,蛇头呈倒三角形,此时似乎被人惊扰了好梦,它的身子顿时窜出了罐口并朝着龙叔的面目袭来,龙叔条件反射般躲在一旁,蛇头在罐中左摇右晃。
“啊”胡腾和女孩同时惊呼,龙叔也是惊魂未定,仅差毫厘就被它刺伤了,知道这东西毒性太大,龙叔慌忙退后几步,不敢掉以轻心。
“你不知道罐内有蛇?”龙叔退到女孩身旁问道。
此时她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声音直打颤:“我,我不知道里边有蛇。每次都是我将经血交给天宫,他将手探入倒进去的,怎么,怎么他没有事情?”
龙叔沉声道:“这东西是天宫养的,他就是它的主人,所以天宫没事。”
“可这蛇,蛇怎么会这么瘮人,它的身体怎么会是红色?”虽然害怕,女孩又惊魂未定地问道。
“因为蛇是靠你的经血进行喂养的,所以它的身体才会变异。刚才我探头的功夫看到罐中还藏着一样东西。腾子,那个东西也许能解?p诵》缮砩系墓啤!?p
此时,昏暗的灯光下那条蛇的眼睛发出耀眼的光芒,它的头连着身体来回抖动,嘴里时不时吐出三寸余长的芯子,胡腾都有些傻眼了:“师傅,可大罐中有蛇啊,我们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蛇引出罐子,然后我们取出里边的东西。”
“引出来?估计这有些难度。”胡腾慌忙摸摸脑门上的汗珠子,半天才回道。
龙叔沉声说道:“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她的经血将蛇引出来,否则这东西还真不好办。”
龙叔说这话的时候顺手指指旁边的女孩,只见她早就吓得花容失色,脸上还露出了尴尬的神情。只是女孩的经血不是说有就有的,现在制服罐中的蛇却迫在眉睫,龙叔的眉头微皱,他在想着其他的途径。
旋即,龙叔的目光被罐子周围的红沙所吸引,这里的沙子比周围的颜色还要深一些,甚至是鲜红**滴的颜色,龙叔灵光一现终于有了主意。他转头问旁边的女孩:“每次取经血都是用什么器皿?”
“一般会用碗。”
龙叔点点头:“这就对了,碗比较浅,口又大,在向罐里倒入的时候很容易洒到地上,每次天宫喂食蛊的时候,所以总会散出一些流落在罐子周围。这样看来,罐周围的沙子上本身就含有一些女孩的经血,他们现在只需要将沙子收集起来放置在水中,当血液被溶解出来的时候,也许会将那东西吸引出来。”
胡腾的头却摇得像个拨浪鼓:“师傅,恐怕这也行不通,罐子周围一尺见方之内那条蛇都能顾及到,我们过去被它戳上一口可就玩完了。”
龙叔的眸子又黯淡下来,他盯着前方不远处的瓦罐,眉头紧皱。旋即,他的眼睛向四周看去,在不远处看到几根散落的麻绳,龙叔眼睛一亮顿时来了主意。他走过去将麻绳舀起来,然后再接到一起,最后在末端打了个圆圈,并在手中掂了掂。
胡腾顿时明白过来:“师傅,您是想套住瓦罐后将它拉到一旁?”
龙叔点点头,并做了个深呼吸:“这可是个技术活,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准头,当年我在内蒙呆过,那时候套住一头奔驰的快马是毫无问题的。”
胡腾笑道:“师傅,您自然是宝刀未老啊,我相信肯定能套住。”胡腾瞬时奉承师傅两句,只是龙叔无瑕顾及,他又向前走了两步,约离蛇两米远的时候站住了脚步。左手舀绳,右手轻轻打着转,瞬间功夫,突然一道弧线划过,再看时,绳头的小圈正好套在了瓦罐中间部位。
胡腾心里叹出一个好字,龙叔就已经在慢慢拖动瓦罐了,蛇也许是受到了惊扰,它的头扭动地愈来愈快,红色的身体,红色的蛇头和芯子,看起来异常骇人和害怕,女孩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时间瞬间停滞下来。
当瓦罐被拖出一米开外的时候,龙叔的动作终于停下来,他的手臂有些发酸,额头上冷汗直流,虽然有惊无险但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在拖拽的过程中罐子不幸倒地,蛇从罐中滑落出来,它在这种意外状况下会发狂,后果不堪设想。
龙叔吩咐女孩取来一盆清水,慢慢走过去将刚才瓦罐旁边的沙子捧起来放入盆中,仅片刻功夫,盆里的水变成了血红色,也许是闻到了气味,那条蛇扭动的愈加厉害,它的头来回摆动,显得焦躁不安。
龙叔知道最后的时刻来了,他又让女孩取来一根竹騀和一个大的空塑料瓶子。将盆里的血水倒入到塑料瓶中,然后固定在竹騀另外一端,龙叔手舀竹騀慢慢伸过去,蛇头缓缓贴了过去,并且它的身体在顺着竹騀向外慢慢延伸。
女孩和胡腾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大气都不敢呼,那条蛇慢慢顺着竹騀从罐内爬了出来,它的身体越到底下越红,青色的竹騀上方缓缓缠绕着一条红色的毒蛇,这个看起来多少有些触目惊心。
眼看着蛇身慢慢出了瓦罐,龙叔的身体也在缓缓移动。这才发现这蛇特别长,近两米的竹騀被它缠绕了近大半。另外一端 就是龙叔握瓶子的双手,胡腾和女孩惊得说不出话来,蛇慢慢在向瓶子靠近,当然,距离龙叔的手也近在咫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