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余长宁此等模样,长乐公主更是不能置信地睁大的美目,暗道:这,这家伙疯了?难道堂堂天子帝婿,你还要如教坊乐师一般唱歌跳舞不成?若是如此,那本宫明日岂不成了贵胄们的笑话?
心念及此,长乐公主俏脸顿时阴沉了下来,咬牙切齿地盯着余长宁大是愤怒。
这时,两名男子从台下抬上了一张宽大的长案,放在高台中央便疾步走了下去。
余长宁微微一笑,步履从容地走到了长案前站定,突然拿起了案面上的一个鸡蛋,对着台下观众展示了一圈,笑道:“各位,可知此乃何物?”
话音刚刚落点,台下立即有人接口道:“驸马爷明知故问,此为鸡蛋一枚。”
“不错,正是鸡蛋。”
余长宁悠然笑着点了点头,稍一沉吟,又拿起了案上一张锦帕,正欲询问,不料立即又有人接口道:“此乃一张锦帕。”
余长宁又是一笑,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锦帕平铺在了长案上,又将那枚鸡蛋放在上面,掀起锦帕一角将鸡蛋包裹了起来,握在了左手之中。
这时,台下的人们看的清清楚楚,有个鸡蛋的轮廓包裹在了锦帕里,但都不知余长宁此举何意。
余长宁拿着包裹鸡蛋的锦帕对着台下展示,沉声问道:“不知有谁愿意上前帮在下一个小忙,将这鸡蛋敲碎?”
“我来!”只闻一句清冷的女声,一个面带山猫面具,身着碎花长裙的女子款款走出,未及余长宁点头同意,她已经走上了高台上。
余长宁这才发现此女个头不高,看似还未达到自己的肩头,仿若一个可爱的漂亮娃娃。
不过最让余长宁难忘的是,山猫女子美目闪动着莫名之光,似深邃又似平静,如大海般仿佛可以包容万物。
余长宁看了她半响后,突然拿起一个铜锤对着山猫女子笑道:“请小姐帮忙将这枚鸡蛋敲碎。”
山猫女子也不搭话,接过铜锤掂量了一下,扬起纤手便砸在了鸡蛋上面。
余长宁与山猫女子相隔极近,都听到了轻轻的蛋碎声,在看余长宁手中的锦帕,果然也没有了鸡蛋的轮廓,显然已经碎成了一团。
余长宁对着山猫女子微笑道:“谢谢姑娘帮忙,请你下台便可。”
山猫女子微微颔首,美目盯着锦帕略一沉吟,方才下台去了。
余长宁又回身长案将锦帕放在了案上,开口笑吟吟地问道:“敢问各位,现在这锦帕里面的鸡蛋如何了?”
话音堪堪落点,立即有人高声接道:“被你们这么一敲,自然碎了。”
余长宁点头道:“不错,相比大家都是如此看法,然则在下刚才使了一个仙术,已将鸡蛋变得不见,请大家睁开双眼看清楚。”
言罢,余长宁突然将锦帕打开,众人睁大双目望了过去,锦帕内果然空空无一物,就连碎了的蛋壳以及蛋黄蛋清这些都没有,锦帕也是光洁如初。
面对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台下不少人引颈张望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显然都是无比惊奇,不知刚才那枚鸡蛋究竟去了何处。
余长宁将锦帕展示一周又放回了案上,微笑道:“人说破镜不能重圆,相信碎了的鸡蛋也不可能变回原状,不过在下今天便要逆天而行,偏偏要使个法儿将碎了的鸡蛋变回来。”
余长宁言罢突然将案上的锦帕合拢揉成了一团,对着上面轻轻地呵了一口气,再一回身将锦帕放在案上展开,一枚完整的鸡蛋已是出现在了案上。
见状,台下所有人都忍不住惊愕了起来,望着依旧笑吟吟的余长宁,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之色,不明白为何鸡蛋又变回了原状。
余长宁摊了摊手,望着台下笑道:“各位参加今日化妆宴会的朋友们,刚才在下表演的第一个魔术节目,名为‘碎蛋还原’,现在在看第二个节目,鸡蛋立棍。”
话音落点,余长宁拿起一根两端光滑的圆木棒立在桌子上,将鸡蛋放在木棒顶端沉声道:“想必不用我说,大家都应该知道鸡蛋是不可能能够立在棍上而不倒,就如此般。”
说完,他松开了拿着鸡蛋的手,那枚鸡蛋果然在木棒上立不稳滚了下来,若非余长宁眼疾手快抓住,非掉在案上摔碎不可。
余长宁放下鸡蛋先对着木棒碎碎叨叨似乎在念什么咒语,又拿起鸡蛋哈了一口气,一脸凝重地对着台下观众朗声道:“各位观众,现在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请看鸡蛋立棍。”
言罢,他突然将鸡蛋放在木棒顶端松开了手,那枚鸡蛋果然是稳当当地立在了上面,根本没有摇晃着落下来,一时之间,台下又是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如此颠覆常理的举动,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人说余驸马智谋百出,但今天却展示了一套犹如妖术的手法,如何不令这些大唐的贵男贵女们大开眼界,一片欢呼不止的喝彩声已是轰然而起。
余长宁微笑地挥了挥手,像是很满意这般效果,待到掌声停歇,他又悠然笑道:“现在鸡蛋看腻了,我们不如换个花样如何?下一个节目,万剑穿心!有请秦清姑娘。”
众人听到‘万剑穿心’尚在疑惑,一身白衣长裙的秦清已是出现在了高台上,此际她已摘去刚才蒙面的面纱,露出了倾国倾城的脸庞,柔柔一笑顿时百媚横生,台下不少男子都露出了色授魂与的表情。
余长宁抬起双手轻轻击掌,几名壮硕男子立即合力将一个等人高的柜子抬了上来,放在了台中。
余长宁亲自上前打开了柜子,示意里面空荡荡的却无一物,众人正在好奇他的举动时,不料他却对秦清笑道:“秦清姑娘,有劳你进入柜中如何?”
秦清微笑地轻轻颔首,摇曳着莲步走入了柜中,余长宁关上柜门后拿出铜锁将柜子锁上,打开最顶端的一扇小门露出了秦清的面孔,微笑吩咐道:“请姑娘将双手双脚伸出柜中。”
秦清又是一笑,纤手与莲足已通过柜子上早已预留下的孔洞伸了出来。
余长宁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对着台下观众高声道:“各位,现在秦清姑娘已是站在了柜子里,我现在要用长剑击穿这个柜子,刺破秦清姑娘的心脏,请大家看好。”
话音堪堪落点,台下已是一片惊讶,响起了一片轰轰嗡嗡的议论之声。
这时又有人抬上了一箩筐的长剑,余长宁上前拿起其中的一把,剑锋烁烁,寒光四溢,不用问这必定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
余长宁持剑来到柜子前,突然关上了最顶端的那扇小窗,只在外面露出了秦清的纤手**,提气长剑便对着柜子刺了进去,按照估计,正是秦清心口的位置。
只闻柜中传来“啊”地一声痛呼,瞬间便没了声息。
台下观众神情震骇地望着木柜,人人都觉得一股凉气直贯脊梁,眼里无不露出深深的惧意,一时间静得唯闻喘息之声。
余长宁又拿起数柄长剑刺入柜中,且都是穿破了木柜,目标都是秦清的心脏部位,当真犹如万剑穿心,里面之人中剑之后断然已无再活的可能。
长乐公主盯着余长宁依旧镇定自若的微笑,紧张得手心全是细汗。
余长宁转身微笑地问道:“各位,现在我已连续刺入七柄长剑,大家觉得还需不需要增加一些?”
话音落点良久,台下依旧死一般的寂静,贵胄们膛目结舌,惊愕万分,竟无一人说话。
余长宁眉头微微一皱,高声道:“原来大家觉得刺入的长剑还不够多,那好,我再去取些长剑过来,请大家稍等。”
这时,突然有人惊恐高声道:“驸马爷,现在刺入的长剑已经够多了,也不知秦清姑娘如何?请你快将她放出来。”
余长宁依言颔首,陆续抽回插入柜中的长剑,笑道:“各位观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今日本驸马便使个仙法,将秦清姑娘原地满状态复活。”
言罢,他掏出钥匙打开木柜上挂着的铜锁,笑吟吟地高声道:“各位,见证奇迹的时候又到了,有情秦清姑娘。”
随着一句高亢的尾音,余长宁突然打开了柜门,台下的观众们紧跟着也是一阵快速的心跳,目光齐刷刷地朝着柜中望了过去。
依旧是一身白衣,依旧是美丽如仙,秦清完好无损地走了出来,俏脸上挂着轻松无比的笑意,对着台下的人们便是一礼。
只闻“哄嗡”一声骚动,台下顿时一片惊奇的喧哗,人人梦魇般张大了嘴巴却不能出声,望着秦清都是一副不可思议之色。谁都无法解释眼前这一切,谁都无法知道秦清究竟是怎么活了过来,刚才余长宁手中的长剑乃是毫不留情地穿过木柜,为何秦清还能完好无事?这其中究竟又何等原因?难道真是余驸马施法将秦清复活?一时间的问题实在太多太多了,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大家都将好奇的目光放在了余长宁的身上,静待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