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趁着水火蛟还处于迷蒙中,黎晨骤然激射而出,风雷裹挟着右手,狠狠爪向其逆鳞伤口处。
嘭。
但随即,黎晨面色陡然一变,当他想要飞起之时,空气中赫然出现了一种莫名的伟力,狠狠的将之压落沙尘。
“可恶。”
不甘心就此放过水火蛟,黎晨一咬牙,强忍体内传來的剧痛,疾掠向水火蛟。
奔驰中,身上的血痂崩裂,洒出滴滴血渍。
趁水火蛟还沒反应过來之前,整个人啪在了其庞大身躯上,抓着其锋利坚硬的鳞片不断前行。
吼昂。
这一下,水火蛟有了感觉,摆动起身躯,想要将黎晨摔下來。
可惜,似乎它也受伤颇重,原本闪烁寒芒的鳞甲之上满是划痕,看上去斑驳不堪,以至于一时无法甩脱。
“哼。”
黎晨也不好受,身上伤口崩裂,淌出涔涔血水,若非强撑着,换做一般人早已同昏过去。
好在手上的天青拳套沒有多少破损,抵挡着锋利的鳞片划伤。
一尺。
两尺。
一丈。
两丈。
水火蛟不断翻滚,想要将黎晨砸扁,可惜这里都是软绵绵的沙丘,根本造不成多大伤势。
终于,在纠缠了盏茶工夫后,黎晨眼冒金星的來到逆鳞处。
噗嗤。
撑着丹田中最后的真气,施展奔雷崩,整个手掌沒入其中,强悍的风雷劲力吞吐,在炽烈的真气辅助下轰然冲入水火蛟体内。
最致命的是,这一抓中蕴含的绵延无尽的暗劲,如波浪板席卷向内里,直扑其要害,,心脏。
昂吼。
受此重击,水火蛟仰首痛苦嘶吼,猛烈翻滚想要摆脱黎晨。
但其防御虽强,但内脏却是其最薄弱之处,心脏连一息都沒有挡住便被暗劲冲破,血脉逆流,狂甩的头颅中喷洒血液。
“能不能突破,就看你这一身血肉了。”
黎晨发狠,运转体内有些空虚的真阳火罡,径直从手指中激射入水火蛟体内。
妖兽的生命力本就强悍,但心脏破裂,此时的水火蛟也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尤其是随着真阳火罡入体,那一股股强悍的诡异吞噬力,率先作用于其心脏中,使得剧痛瞬间激增无数倍。
抽筋拔髓般的痛苦,纵然是它也难以忍受,绷直的庞大身躯轰然砸入地下,不断的碾压着沙尘。
真阳火罡的离体,让本就体内空虚的黎晨,差点就跌落下來,好在最后凭借坚强的毅力撑住。
“给我回來。”
感受着真阳火罡快速补充威能,黎晨运转真气,咬牙狠狠的将之抽回,紧接着换了另一道进入其中。
以他现在的修为,用于运转三阳开泰这一招数,同时动用三道真阳火罡或许力有不逮,但一道还是可以轻易召回。
“哦”
真阳火罡入丹田,黎晨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入心头,随之蔓延过全身。
以他的心志坚毅,都忍不住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水火蛟身躯庞大,心脏中的心头血更是极多,但奈何真阳火罡中的吞噬力极强,仅仅转换完第三道,就被吞噬一空。
此时,水火蛟庞大的身躯已然趴伏在地,再也沒有了力气挪动。
至于它下颚处的苏双双,仍旧似沒有知觉的握着剑柄,被一层蓝蒙蒙光华保护着,沒有受到多大伤害。
“呼,这头水火蛟的血脉真是强大,单单只是心头血就让我的肉身伤势尽复,连三阶初期武体的瓶颈都有了一丝松动,若是尽数吞噬完的话,说不定真有可能突破。”
扑簌簌。
随着黎晨从水火蛟身上站起,黎晨脸上的狰狞血痂赫然片片龟裂掉落,露出其内如婴儿般白嫩的肌肤。
若非脸上那暗红色胎记依旧醒目,虽然不算英俊,但也是极为清秀的少年了。
尤其是白嫩面庞上,那一抹与之极为融洽的刚毅,配合上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当真显得恰到好处。
水火蛟的心头血,蕴含了其体内大半精血,黎晨不急着炼化,只是存入了丹田中。
噗。
单手向心脉处探去,一颗圆滚滚,拳头大小,闪烁吃蓝色的晶莹珠子飞入黎晨手中。
水火蛟因为蛟龙血脉的缘故,其妖核赫然有了一丝妖丹的雏形,圆滚滚,莹润异常。
“好诡异的力量,除了水火之外,好像还有这到底是什么气息。”
黎晨吃了一惊,略一犹豫,反掌取出一方玉匣,珍而重之的将之收了起來,目光看向水火蛟:“幸亏在洪武城中买了几个大点的纳戒,不然还真不好放置。”
当年从洪武城进入密境,黎晨知道需要盛放的东西不少,选购了几个比较不错的纳戒,每一个都有十几立方,堪堪能够盛放这头水火蛟了。
双手推动水火蛟庞大的身躯,轰然将之推到一旁,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苏双双,黎晨缓缓抬起了右手,目中略显犹豫,最终放下。
略略试探了下那抹蓝色光晕,确定沒有攻击力后,这才将之抱到一旁,拔出了那柄宝剑收起。
“收。”
将右手纳戒对准水火蛟,黎晨运转神识将之整个包裹。
在真气包裹下,庞大的尸身嗡然消失,带起了大片烟尘。
刹那间,黎晨一个踉跄险些栽倒,杀了水火蛟,绷紧的神识松缓,加上第一次收摄如此大的东西,对神识也是一种负担。
“醒醒。”
拍了拍苏双双的脸颊,在光晕保护下,她沒有受到分毫伤害,看样子只是昏了过去。
“难道是个女人。”
感受着指尖传來的滑腻,黎晨下意识的看向其脖颈处,突出的喉结显示,苏双双确实是个男人。
“算了,先带他离开这儿。”
吞了几枚灵丹,补充体内的真气,有真阳火罡在,倒是不用刻意去修炼,黎晨背起苏双双向前行去。
“咦,这么软。”
感受着背后传來的软绵,黎晨一愣神,但随即将头摇的如拨楞鼓。
他虽然沒有经过人事,但也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与差别,毕竟当下人那么久,那些老妈子什么闲言碎语沒有说过。
可这种情形,还真是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