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捶打慕子衿的胸膛,无力回抱住他,但却能够为他展现出灿烂的笑容。
从来没有想过慕子衿竟然会这般重视自己。
回想起他曾经与那么多女人有过亲密的关系,一心认为自己能够成为他的女朋友又如何?
或许在他的心底,自己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原来不是的,这是自己想多了。
慕子衿捧起冬宝儿的小脸,深深凝望着她哭过的小脸,拇指轻柔擦拭着余下的痕迹,俯下身子闻住她的双唇。
炙热的感觉从双唇中透出,越发的明显。
令冬宝儿浑身的血液飞快的运转,被他亲吻着,没有比这更棒的事情。
丢失力气的那段时间的亲吻感觉什么都感受不到,连热度都没有,那种感觉很奇怪,奇怪得让人觉得别扭。
纤细的双臂缓缓抬起攀上慕子衿的脖颈,用尽吃奶的力气将其抓住再也不愿意放开。
“慕子衿……我爱你……”
慕子衿垂下眼睑,温柔的双眸勾勒着湛蓝的色彩,大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将热度一点一滴传递过去。
沉默不语的男人以满心的爱意来包裹着面前的女人。
光是感受到这份爱意便已经让人感到幸福不已。
“咳咳!”两声咳嗽引起了慕子衿和冬宝儿的注意,扭头一看,拿着针筒的cary出现在隔壁。
“我说你们要亲吻没问题,但能不能先让我给冬宝儿注射呢?不然的话,顾安安分分钟徒手撕开我一半。”
这种神技能,估计顾安安也懂得。
慕子衿挪开一定的位置给cary,好让他能给冬宝儿注射。
满腹哀怨的cary看着这狭隘的位置,连个脑袋都不能靠近,在这阴沉的天气里要准确扎准位置,这难度还真有高呢。
“子衿,难度你不觉得这位置有点小吗?”
本来想要下手的cary研究了好几回实在是找不到位置可以下手,一靠近,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不觉得!”
“……”好你个慕子衿,重色轻友的家伙,下次有什么事情一定不会帮你。
“对于你们的难分难解我实在是难以理解,不过还请你这家伙给我离开这床,都把光给遮了,我还怎么给她打针!”
Cary的忍耐力到了极致,猛然用力朝着慕子衿挥动拳头。
后者灵活一下子起身躲开拳头,恰好给了前者最有利的位置,好让他可以给冬宝儿注射今日的药剂份量。
“现在感觉如何?力气回来了多少?”注射的时候还不忘询问冬宝儿的情况。
如果药剂开始没有起到作用,代表这里面属于苋晴子的分量不足,无法抵抗她体内的银目子。
真是这样的话,隐藏在她体内的银目子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得需要多少的苋晴子才能将其药效抵过呢?
冬宝儿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握了握拳头,一副疲惫的样子说:“现在总算能握拳,但双腿依然没有力气。”
而大半个身体也是软弱无力,一旦离开这床就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好好的站起,或者做别的简单的事情。
“嗯,至少现在的药剂还有用,暂时不需要调别的分量。”
总算可以好好研究苋晴子与银目子之间的结合所产生的反应。
“这大概要注射多少天?”冬宝儿皱了皱眉头看着手臂上的针口越来越多,隐约泛起了点点的疼痛。
cary看了看一旁的慕子衿,认真的说:“少则三天,多则一周,不过以你现在的状况来说,可能得一周。”
水润的双眸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委屈两个字都从里面冒出来。
一想到要注射药剂一周的时间,这疼得都能深入骨髓。
“能不能只给我注射三天呢?”
毫不犹豫指了指站在附近黑着脸的慕子衿说:“这事我做不了主,得看子衿愿不愿意放过你。”
看他那猩红的双眼与阴沉的脸色便能知道,是绝对不允许的。
cary满心都在研究项目那,没心思继续参合其中。
这两人要秀恩爱就秀恩爱,要打打杀杀就打打杀杀,与他毫无半点关系。
低着头满满的委屈的冬宝儿说:“难道你真的不能放过我吗?”
足足一周,一天三次,这手臂得被针口戳多少回,估计到时候就成了蜜蜂窝。
她可是有密集恐惧症,受不了那种画面,一看到鸡皮疙瘩都掉了。
“给我放过你的理由。”双手抱胸的慕子衿昂这头看着冬宝儿。
一周已经是最短的时间,想当初他怕她体内会残留过分的银目子,特意要求cary给她注射半个月。
如果不是后者说过量的苋晴子也会令她的身体发生变化的话,怎么也不可能答应注射七天这点时间。
纤细修成的手指揉了揉,抬起头来可怜兮兮说:“我是你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说说看,我怎么对你?”
明明心脏因为这张小脸而强烈跳动,却装作一副毫无感觉的样子,此等技能岂是凡夫俗子能够领悟。
板着一张脸的慕子衿俯身过去,一手压着床,一手按着墙壁,高大的身影将她覆盖,未见丝毫的光芒。
慕子衿的脸在冬宝儿的眼前放大了一整倍。
清楚感受到散发出来的鼻息是多么的强烈,强烈到连神经都变得异常的敏感与清晰。
冬宝儿张了张嘴,话却堵在喉咙那无法顺利吐出。
明明只要说眼前的男人欺负自己,这就够了。
“嗯?是说不出来呢?还是我根本没对你怎样呢?”湛蓝的双瞳映入其中,耀眼的光芒夺取她的注视。
不含镜片所折射出的冷光,湛蓝的眼瞳所迸发出来的光芒是如此的纯粹澄清,映入深海瞳孔的脸庞是多么的清晰。
这时候注意到不妥的他惊呼一声:“你的眼镜!”
他总是戴着眼镜,突然不戴不是很不习惯吗?这四周的事物还能清楚看见吗?
慕子衿垂下眼睑笑了笑说:“这种时候你竟然在担心我的眼镜?宝儿,看来你没有好好将我记在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