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使出本门修为,定会受重伤。
白衣女子大怒,空洞冷寂的眼眸瞬间爆出浓烈的杀气,转身迎战。就在对方那道雪光袭到跟前的危急时刻,她的周身散发出一道道刺眼的雪光,好似刺猬,又好像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敌方的杀招。
北影寒身在半空,凌空而立,紫袍翻飞如羽,恍如九界天神。
凤眸微转,全身萦绕着一股魔煞的气息,雪光、气劲不断地袭出。而白衣女子为了抵挡他这惊人的内力,唯有全力以赴,雪白的羽毛在周身飞绕,保护着主人,另一半羽毛化成锋利的暗器,箭雨似地袭向对方,追风逐月。
只要被一支羽毛沾到身上,羽毛就会钻入身躯,后果不堪设想。
月轻衣呆呆地看着,真的是北影寒?可是,他为什么会来这里?而且,他给人的感觉好奇怪,看着飘飘欲仙像天庭仙人,但他身上那种诡谲的气息,属于九幽地狱的暗黑系,魔性十足。
一半为神,一半为魔,太矛盾了。
一支羽毛飞袭而来,北影寒一指击沉,定睛一瞧,眉宇微凛。
这不是羽毛,而是雪白的狐毛。
当即,他使出最厉害的一招“唯我独尊”,气劲洪水般涌去,整个天地瞬间暗下来。
白衣女子不得不佩服他的武功修为,这招尤为厉害,若是旁人,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她怎么会有事?
天地凄迷,日月无光,唯有他一人,屹立在半空,唯他独尊。
她冰寒地笑,身子一扭,身后多了一条尾巴。她挥舞着双臂,尾巴助阵,一道道凌厉的雪光向敌方飞袭而去,威力增强了十倍。这不是普通的雪光,与之前的不一样,只要被这雪光击中,当即毙命。
北影寒看得清楚,那的的确确是狐狸尾巴,这白衣女子是狐妖?
雪光犹如一支支利箭飞来,气势惊人,好像整个天地都为她所控制。
风云滚动,大地震动。
他用“唯我独尊”顶住,支撑了半晌,忽然转身飞跑,凌空拽起月轻衣,飞速疾奔。
白衣女子追去,却有点犹豫,是与北影寒力战到底,还是就此作罢?
这么想着,她飞掠的速度有所滞缓,回神后一看,他们已经不见踪影。
不知飞了多少里,她看见一处绝高的山崖,便在崖顶飞落,四周瞧了瞧,没有发现。
以北影寒的头脑,应该已经猜到她的身份,那么,她应该杀他灭口,否则会破坏她的整个计划。不过,虽然她相信自己的修为足以杀死他,但并不想滥杀无辜、节外生枝。
罢了,暂且放他和月轻衣一马吧。
白衣女子转身要飞去,却看见山崖的凌空处有点异样。她往前走了几步,看见山崖下边有一口宽大的棺材。这棺材应该是为天葬所置,由伸出来的怪石托着,凌空而放。
她森冷地勾唇,拍去一掌,雄厚的掌风令棺材往外滑了一点。
之后,她飞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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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无法确定北影寒与月轻衣是否躲在棺材里,但那棺材已经不稳。倘若风大一些,棺材就会掉下悬崖。
北影寒与月轻衣还真的躲在棺材里,他知道不能与狐妖硬拼,即使硬拼,打得过狐妖吗?
死路一条。
棺材很宽敞,两个人并肩而卧绰绰有余。
月轻衣的脑子还是晕晕乎乎的,神智不清,只知是北影寒救了自己一命。
脑子很重,眼皮很重,她很想睡一觉,于是闭上眼。
北影寒一直凝神注意外面的动静,感觉不到人的气息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却见她睡着了,他连忙唤道:“轻儿,不要睡。”
她没有反应,真的很累、很倦。
“轻儿……”
他轻拍她苍白如雪的脸腮,沉声道:“不要睡!”
月轻衣的眸子睁开一丝缝儿,又闭上了。
北影寒小心翼翼地翻身而起,尽量不压在她身上,眉宇微凝,疼惜地凝视她。
棺盖合着,只留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因此棺内光线昏暗,不过他们这么近的距离,彼此的五官与表情还是看得清楚。
“你醒了。”他的眉宇布满了喜色,微笑如春风,所过之处桃花盛开。
“你……你……滚开……”月轻衣气愤不已,可恨的是现在有气无力,就连说话也费力。
“不要动。”北影寒听见棺材移动的声音。
“这是哪里?”
“我们在山崖凌空处的一口棺材里。”
“啊?”
她惊得全身僵住,再也不敢动弹。倘若动作幅度大一点,岂不是会掉下悬崖?
他解释道:“不要乱动。方才那白衣女子打了一掌,这棺材向外滑动了一点,已经不稳。”
月轻衣还想说快离开这危险之地,现在只好问:“那白衣女子走了吗?”
北影寒摇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这可是绝无仅有的机会,怎能不好好利用?
四周很安静,只有山崖冷冽的风呼呼吹过的声音。
他盯着她,不知为什么,就是这张有瑕疵的脸令他着迷、令他记挂,就是这个脾气不好、性情恶劣的女子让他沉醉、让他想念。
此时此刻,他体内的大火已经烧起来。
毫不犹豫的,他再度吻下去,或暴烈索取,或强势封锁,或温情追逐……
月轻衣岂能不挣扎?可又想到白衣女子就在外边,而且这棺材随时有掉下去的危险,她就不敢反抗了,只能暗骂他趁人之危,无耻腹黑的混蛋。
她的眼眸瞪得大大的,恨不得就这么瞪死他。
最后,他描摹一遍她的贝齿,才结束这个生动有趣的吻,愉悦地看着她。
月轻衣恼恨地斜瞪着他,气得半句话都不想说。
“其实,那白衣女子早已走了。”北影寒得意地笑,水粉色的薄唇微微勾起,“方才你的配合真真绝妙,本座很欢喜。”
“你妹的!你骗我!”
她炸了毛,当即甩过去一巴掌。
他早已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亲了一下她白皙的手背。
月轻衣更气了,可是抽不出手,不得已地抬起腿踹他。
轰隆隆……
棺材往外滑动了几分,她听见了,神经立马绷得紧紧的。
“你不是轻功很好吗?把棺盖拍飞,飞到崖顶不就好了吗?”
“好了,不动了,暂时安全。”北影寒低沉道,飞到崖顶哪有机会抱她、亲她?
“快上去!躺在棺材里很好玩吗?想死吗?”她气愤道,整不明白他的脑回路。
“本座也受伤了。”他捂着心口,眉头微皱,表示脏腑疼痛。
“你真的受伤了?”月轻衣狐疑地问,“受伤了也还有轻功!”
“真的受伤了,受伤不轻呢。”
“你不出去,我自己出去!”
她推开他一些,双手撑住上面的棺材板,使力往后面移动。
可是,她内伤不轻,根本使不上力,棺材板纹丝不动。她气急败坏道,“快帮忙啊。”
北影寒一动不动,挺尸似的,就是不帮忙。
月轻衣又努力了一会儿,还是不行,气得捏他的胳膊,目光顿时凶厉起来,“不帮忙是不是?”
他龇牙咧嘴地喊疼,“好好好,你先放手。”
打是亲、骂是爱,他正享受着。
“还不快点?”
“本座可以帮忙,不过你得先……”
北影寒指着自己的脸颊,意思是要她亲他一下。
月轻衣翻白眼,忽然灵机一动,笑眯眯道:“是不是要我亲你一口?”
他点点头,还不趁机抱住她?
她的双手摸着他的头、脸,忽然拉扯他的双耳,使力往外扯,要扯下耳朵似的。
“啊……”他嗷嗷怪叫,“松手!快松手!”
“那你是要帮忙了?”她笑得眉目弯弯。
“帮……忙……”
忽然,她灵机一动,一边蹂躏他精致绝美的五官,恨不得把他的五官揉成一团,再也分辨不出哪个是哪个,一尝夙愿。
而他也不闲着,上下其手。
他们“玩”得不亦乐乎,这棺材却生气了,轰隆一声,华丽丽地掉下去了。棺材里的人从里面摔出来,迅速往下坠落。
北影寒揽紧她的腰肢,“抱紧我!”
月轻衣不假思索地抱紧他,这真是作死的!
失重的感觉真不好,往下坠落的感觉更不好,他们会不会摔个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