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既不是夫妻,也不是有婚约在身的青梅竹马,我为什么要误会?”苏水墨酸酸地说。
宋城和轻笑,“听起来,你很想和我有这层关系?”
“我才没有呢!”苏水墨顿时红了脸,急道。“我就是随口一问,倒是你,我还没说什么你就拼命解释,别是心里有鬼吧?”
宋城和笑得更开心了,“你就是误会了。”
苏水墨羞得面红耳赤,正要打他,宋城和却因为笑得太开心,自己先感受到了伤口传来的剧痛,忍不住呻 吟一声。
苏水墨顿时慌了,“你怎么了?别乱动,我去喊沈大夫!”
“无……无妨。”宋城和摇摇头,制止了她。“就是又疼了一下而已。”
话虽如此,宋城和的额头却瞬间布满了细碎的汗珠。
苏水墨见他这个样子,也气不起来了,只剩下心疼,“傻瓜,沈大夫都嘱咐过你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还不是因为怕你误会啊?”宋城和狡黠道。“墨墨,这可都是你害的,你要怎么赔我啊?”
“去去去,明明是你自己的错。”
苏水墨假装嫌弃道,心里却想好了要给宋城和多买些药材和补品。
看着她心口不一的样子,宋城和只觉得自己内心的占有欲似乎越来越强,若不是因为现在自己身边还不稳定,他肯定早就上门提亲了。
天知道他上战场时,最担心的是苏水墨有没有人照顾,若是遇到困难,有没有人可以保护她。
而在他受伤昏迷之前,脑子里想到的,也全都是苏水墨的一颦一笑。
这是他的信念,是他的坚持,也是他发誓要一辈子守护的人。
“武祈安,和你很熟吗?”
苏水墨微弱的声音忽然响起。
见她还是对武祈安耿耿于怀,宋城和只好老实解释,“武祈安和他哥哥武祈年都是武将出身,他们是将门之后,沧澜国能有今天的疆域,离不开武家的赫赫战功。
“因为从小都在习武场长大,所以我也和他们熟识,是朋友的关系,更是出生入死的战友。
“武祈年是我的好兄弟,武祈安大大咧咧的,是个暴脾气,从小我们都把她当男人看,她在战场上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见苏水墨的脸色依然没有缓和,宋城和赶忙补上一句,“我不喜欢她这样的,我还是喜欢墨墨这种柔情似水的。”
“真对不起啊,我也不是什么柔情似水的,我也是个暴脾气。”苏水墨幽幽地说。
宋城和殷勤道,“那我也喜欢暴脾气,墨墨是什么样子,我就喜欢什么样。”
这话几乎和告白没什么两样,苏水墨顿时满脸通红,连同耳根和脖子都红成了一片。
但她还是顾虑着自己身份的事情,所以假装听不懂宋城和的话,将话题引回来,“是武祈安送你回来的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和我一同去战场,自然要一同撤退的,她应该也是担心我,所以跟我回了侯府。”
宋城和老实地回答。
“说实话,一开始你说,‘刚才离开的那名女子’,我还纳闷那人到底是谁,后来仔细想想,也就只有武祈安了,除了你们两个以外,我这侯府可没什么女眷来。”
苏水墨想了想,自己来时武祈安正好离开,想来那时她就已经知道宋城和没有生命危险,否则也不会走。
而自己还像个傻子一样,嚎啕大哭,实在丢人。
“在想什么?”宋城和问。
“武祈安冷静沉着,我咋咋呼呼的,实在比不上。”苏水墨闷声道。
这是她的自卑心理作祟,觉得自己比武祈安差了很多。
宋城和笑道,“她才不冷静呢,你只是看了一眼而已,等以后你了解她,你就知道她是个多么聒噪的人了。”
听了这番话,苏水墨才觉得自己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宋城和又说,“你大可放心,我这种人,武祈安是瞧不上的,小时候,有个算卦的说,她是紫薇皇后命。
“从那以后,武祈安就成天嚷嚷着,等新皇登基,自己要嫁给他做皇后,到现在也是如此,只不过都是私下说而已。”
“我……我也没担心什么啊,就是觉得你要是和别的女人成亲了,我为了避嫌,就少了个朋友……”苏水墨辩解道。
看她这样子,宋城和实在藏不住笑意,从眼底蔓延到了心里。
刚才这小女人还说他急着解释是心里有鬼,现在她不也是如此么?
眼看着宋城和那肆无忌惮的笑容,苏水墨觉得自己是越描越黑,屋内的气氛尴尬到她已经不敢再呆下去,只能选择逃避。
“宋大哥你先好好休养吧,我,我还得回去看看刺绣的事情……”苏水墨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看宋城和。
宋城和倒也没难为她,“嗯,接下这单生意也是辛苦你了。你帮我把扈思葵喊进来吧,我有话问他。”
苏水墨点点头,走出房间,见扈思葵正和沈辞聊天,走过去说,“小扈,宋大哥叫你进去。”
扈思葵证要加进屋,苏水墨忽然抓住他的胳膊,两指尖紧紧捏起小小一块皮肉,用力一提一拧,疼得扈思葵龇牙咧嘴。
“老板你干嘛呀!”扈思葵连连求饶。“疼死了,这种掐法就算是铜墙铁壁的汉子也忍受不了啊!”
苏水墨松开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哼,谎报军情。”
一旁的沈辞微微颔首,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样子是十分赞同苏水墨的做法。
扈思葵吐吐舌头,生怕苏水墨再下手,慌忙进了屋。
他将门关上后,坐在宋城和床前的椅子上,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近日没听说匈奴冒犯边疆的事情,圣上怎么会突然派你去边疆?”
“还不是因为圣上耳根子软,架不住某人每天上书启奏,便把我派了过去。”宋城和淡淡道。
“是周盛明?”扈思葵第一时间便说出了三皇子的名字。
宋城和点点头。
“那还真是奇怪,无缘无故的,他为什么要让圣上把你调走?”扈思葵挠头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