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勇意气风发的时候,沈玉萱却是跟着他离开了候赛室,默默地走到了观赛区,悄然低调地坐在了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枪打出头鸟,现在的她只是个小雏鸟罢了,还是先闷头长大比较好,要是等到她羽翼丰满、能翱翔九天的时候再意气风发也不晚!
每一届五大超级修仙门派联赛的团体赛是确定进入遗仙秘境的名额的,至于团体赛之后的个人赛,说起来是比赛更像是场秀,只是为了缓冲五大超级修仙门派弟子进入遗仙秘境前的紧张压力而举行。
个人赛排名的前十名才能得到奖励。前十名,光是五大超级修仙门派参加比赛的就有近三百名金丹期弟子,四五百筑基期弟子,这十名怎么算都算不到沈玉萱的头上,她再想这些奖励也没用,所以她反而更期待能和其他门派的弟子能一对一地比赛一场,让她提高提高一下自己的实力。
联赛团体赛和个人赛中间相隔三天,这三天是给五大超级修仙门派参加个人赛的弟子们调整自身状态的,而东道主苍剑宗要需要这个时间来布置个人赛的赛场。
这三天是个人自由活动的时间,在有的人都想削尖脑袋争取遗仙秘境的名额时,有的人确定了自己有进入遗仙秘境名额准备庆功时,有的人准备好好为进入遗仙秘境做准备时,沈玉萱却悄然地御剑离开了苍剑宗,一路极速前往了苍剑宗的门派坊市。
沈玉萱之所以匆忙离开,是因为她在最后一天团体赛即将结束的时候收到了来自洛慎风的传讯。 Wшw⊙ttκan⊙c o
待到沈玉萱来到苍剑宗门派坊市的时候,已是亥时三刻,不过这个时刻对于这段时间不夜的苍剑宗门派坊市来讲并不算晚。
此时此刻的苍剑宗门派坊市中依然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这里夜市已经热火朝天、如火如荼地开始了。
一条摆满地摊的夜市街道上,在沈玉萱缓缓一路走过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四声咳嗽声,那四声咳嗽声两长两短。
听到这个暗号,沈玉萱心中放松的同时,却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脚下的步子慢了几分,也出声咳嗽了四声,同样的两长两短。
这两长两短的咳嗽声是沈玉萱和洛慎风的接头暗号,四声咳嗽声两长两短表示自己无人跟踪很安全,五声咳嗽声三长两短表示有人注意到自己,暂时不要现身相见。
在沈玉萱四声两长两短咳嗽声的时候,一个一身带帽黑袍的人影从街道的一个斜巷如一道风一般闪了出来,继而刻意拉缓脚下的速度,跟在了沈玉萱的身后。
沈玉萱已经察觉到身后的黑袍人身上的气息正是洛慎风,不动声色地向前走去,直到走了几条街道才缓缓走进入了一间客栈中。
沈玉萱在一个清静的角落坐下后,一身黑袍的洛慎风亦走入了这间客栈中,前往沈玉萱所在的这桌,在她的对面无声坐下。
点了一些酒菜后,小二便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洛慎风这才将一个储物袋摆放到了沈玉萱面前。
沈玉萱面色平静地将储物袋收下,看似无意地收下,却是将储物袋送到了空间中,交给了果果,纷纷果果打开查探一番。
虽然自己曾经救了洛慎风的儿子,算起来对洛慎风有救命之恩,可是毕竟大家接触的时间太短,她交代他办的事情还是要先检查一遍再说。
空间中,果果按照沈玉萱的吩咐,将储物袋打开,将其中的东西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而将储物袋中的玉简上的信息一字不漏地读给了沈玉萱。
听完了果果读念的内容,沈玉萱面上不显,心中却是一紧,没想到北姜城贺家居然这么强大,一个家族就有两个元婴期修士的存在,十五个金丹期修士的存在,虽然这其中有一大半修士是最近几年才进阶的,但是这个数量对于现在的沈玉萱来说确实太过强大,她要想全身而退地灭杀掉贺成弘十分不易!
北姜城贺家和苍剑宗门派坊市的坐镇长老结为双修道侣的那个女儿,正是贺成弘的族中堂妹。
在几年以前北姜城贺家中贺成弘的那一脉还只是北姜城贺家一个旁支罢了,在家族中并没有多少地位,自然不能享受最好的家族修炼资源,是以当初贺成弘外出游历的时候,还因为区区一株五百年的黄精就和沈文江大大出手。
但是短短的几年间,就因为贺成弘的堂妹和苍剑宗门派坊市的坐镇长老结为双修道侣,十分受那坐镇长老的喜爱,有了那坐镇长老的支持,贺成弘这一脉已然一跃成为了北姜城贺家的直系一支之一,而且还是最为重要的一支。
那一年,贺成弘堂妹的父亲就成了北姜城贺家的家主,而贺成弘在贺家的位置也水涨船高,更因得到了足够多的修炼资源修为也在飞速地增长着。
将北姜城贺家和贺成弘的这些信息一字不漏地记下,知道现在的情形报仇这事情急不得,沈玉萱便耐下性子和洛慎风交谈,虽然是她和洛慎风最初帮助彼此都是出于利益的,但是她在北地人生地不熟,又要在之后参加五大超级修仙门派联赛的个人赛,在个人赛结束后又要前往遗仙秘境,根本没有时间去打探贺成弘的消息。
虽然在苍剑宗门派坊市中,只要肯花灵石就能得到这些并不难打探消息,但是沈玉萱可不想她被别人注意到,至少洛慎风她还能知晓一些,还能稍稍信得过,要是像那些信息机构购买消息,从陌生人那里获得消息,想想她就觉得不稳妥。
更何况,贺成弘和苍剑宗门派坊市的坐镇长老可是亲戚,在他的地盘上这么光明正大地打探他的消息,这不是自找暴露,自找麻烦么!
对于沈玉萱,洛慎风总是有些一份感恩和敬畏,在沈玉萱不吭声思考的时候,他便也一声不吭,静静地任由他的身体罩在身上黑袍内,如若不是其上散发的生命气息,还让人以为他只是一块木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