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柯同时出列,大声道:“末将在!”
龙飞满意地暗中点头,他以为蒙博多少还有一点大军团对上一个杂牌军的傲气,却想不到完全没这一回事,看来他对蒙鸿志的命令是认真执行的,同时,他本人对于与骨刺大军交战也是迫不及待及对龙飞的尊重也是发自内心的。
同时,龙飞对赵柯的表现也是非常满意,看来他还是老而弥坚,并不因为王真的战死而陷于悲伤之中。
从箭壶中抽出两支令箭,掷给两人,道:“沿此河直上,离此大约十里左右的上游之地,有一个大湖,为此河发源地,你可知道此湖何名?”龙飞盯着两人,眼光炯炯,犹如两支明晃晃的利剑,刺入两人心中,让两人中感到心中发寒,他想不明白,身无内力的龙飞,如何会有如此锐利的眼光,只不过平淡地看着他们,就给了他们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们不敢放肆。
蒙博还不觉得如何,因为他与龙飞接触的时间毕竟不多,但赵柯的感觉却就不一样了,以前赵柯不管是正是商谈军务,还是平时相聚,都会叫他小飞军师,但现在的龙飞好象比以前有了一股威严,他并不需要大声叫喝,只要静静地看着,赵柯便会产生一种压力,再也不敢叫他小飞军师,而象别人一样,正正经经叫军师了。
当肴,平时相处,龙飞也无需如此严肃,因此也他们还是敢与开玩笑的。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这是龙飞神识修为越来越强的缘故,此种修为虽然不如武功一样有明显的伤人痕迹,但却可对人精神形成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人不由自己地屈服。
两人同时一怔,不明白龙飞为何要问这个与战争无关的什么湖的名字,不过还是由赵柯老实地说道:“此湖叫候源泊,是月岛之大的湖泊之一,源出有两条河流,分别为候实河,以及我们现在所面对的候宝河。”
龙飞满意地点点头,道:“此去十里左右,候宝河有一个落差很大的地方,给你三千士兵,你必须于十天之内在上游候源泊附近挖两个小湖泊,将候源泊的水引入其中,然后再将这两个湖泊挖得与候宝河相通,等我的命令之后,就将这两个湖泊与候宝河相通的地方凿开,我们来一个水淹骨刺族。”
帐中各将眼睛以亮,纷纷为这个主意叫好,跟着龙飞,总是于绝处之中又逢生,先前因为无粮,龙飞设下计谋,不费吹灰之力,便从骨刺军手中夺得两万石的粮草,这次出去转了一圈,便又想到了退敌之策,仿佛令人生畏的骨刺大军,在他的手中,只不过是一个可供他玩弄的小虾小鱼。
“是!”蒙博与赵柯眼光炯炯,直腰挺胸,哄声道:“末将领命。”
龙飞点头道:“好,此去以蒙博将军为主,赵将军为副,你们务必齐心合力,争分夺秒的完成任务,我们可是要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蒙博、赵柯齐声道:“保证不负军师所托。”
两人走后,龙飞又看着帐中众将,平声道:“各位,蒙、赵两位将军已为我们去准备攻击骨刺大军最好的武器,下面,各位将军就要好好操练儿郎们,厉兵秣马,为十天之后的大决战做好准备了。”
“是!”帐中各位将领齐声应道,各人都是心情兴奋,神情振奋,仿佛胜利已在眼前,垂手可得。
看着前面的情景,龙飞气得脸色通红,将骨刺族的祖宗十代都问候了一个遍。
而直承功虽然并不冲动,却也被气得拔剑就往外面冲去,要与骨刺军拼个生死,如果不是当时铜头手快一点,将他拉住,估计他现在已陷在了骨刺军队的团团包围之中了。
只见在空空的屋子之中,重叠的倒着两具尸体,竟是被人用剑刺穿的,并且是一剑双命。这两人正是直承功口中的本姓叔叔两口子,看样子已经死了很多天了,尸体已开始腐烂,散发着恶心的味道。
直承功不忍再看,直接走入屋里,到处翻看,口中喃喃自语,仿佛寻找着什么,半晌之后,地到将几个房间都看了一遍之后,才明显的看到他松了一口气。
铜头看得奇怪,问道:“你究竟在找什么?”
直承功道:“我叔叔有一个儿子,我以为也被骨刺军队杀死了,可找遍了几个房间,都没找到,看来他可以逃可大难了。”
铜头摇摇头道:“那也不一定,骨刺人豺狼之心,毒如蝮蛇,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放过一个鱼人呢,除非是有需要。”
说到这里,铜头与直承功心中已知道了这个直承功叔叔儿子的去向------大概是已被骨刺军队拉去当挑夫或充当炮灰。
直承功气得牙痒痒,恨恨道:“这群该死的骨刺人。”
看着穿在几人身上,费了极大劲搜集出来的衣服,虽然没有了坦胸露腚的难堪,却更显得不伦不类,犹如乞丐及流浪汉,可笑之极。直承功无奈地摇摇头,对铜头道:“接下来怎么办?”
铜头挠挠脑袋,道:“我那里知道,只能是见一步行一步了,先把这两具尸体埋了再说吧,晚上我们再出去看看。”
直承功看着外面阳光普照,疑惑道:“埋了他们,可我们怎么出去。”
铜头叹道:“就埋在这个房子里也一样,如果不是怕引起骨刺人的注意,我真想一把火放这个房子烧了。”
直承功点点头道:“也只有此了。”
在屋子里找到了一把锹头,就在房子中将这老两口埋了下去。生于厮,死于厮,这毕竟也逐了老一辈人的心愿了。
四人这时才觉得肚子在咕咕的叫,原来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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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各位将领都打发掉之后,龙飞发现自己又无事可做了。当第一把手就是这么轻松,将所有的事情都分配给下属之后,自己便成了甩手掌柜,闲得发慌了。
在军营之中,各位都为了战争而准备着,就算不是精神万分紧张,也是强加操练,以求在将来的战争之中多争取一条活命的机会,那里的象龙飞这样,
只是,丁查杰虽然斥候的头头,这时也好象无事可做一样,整天如牛皮膏般跟着龙飞,除了睡觉之外,几乎与龙飞粘在了一起,就算龙飞用尽百般法宝,却也甩不掉丁查杰这块药膏,这让龙飞很无奈。
不过,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丁查杰一不心小,在他的眼光之中,便又失去了龙飞的身影,只急得他跳了起来,几乎就要流出眼泪。
如果龙飞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并不是只是丁查杰觉得失面的问题,而是这场与骨刺军在战争将会如何进行。
摆脱了丁查杰这个牛皮糖之后,几天以来,有如软禁般不得出营盘一步的龙飞顿时觉得外面的天气是那么美好,湛蓝的天空之中,白云朵朵,图形各异,形成了那么丰富而美妙的图案,阵阵微风,带着原野上清新的味道。刚从军营之中那一丝不苟不气氛之中来到这里,龙飞不由自己连连的吸了几口大气,仿佛一个很久已没有呼吸过新鲜空气的人。
这几天之中,龙飞从不敢再次催动神识。想起上次的情况,龙飞犹有余悸,可不敢再造次了,他这种情况,就象是一个看着自己的沉睡的孩子一样,只敢站在床前端详着,而小心翼翼的唯恐惊醒了他。
虽然不敢触动神识,龙飞也知道在这几天之中,神识正在发生着一些变化。
自从上次神识将那此侵入龙飞体内的天地精气象吃面条一样吃掉之后,便沉静了下来,就明一个吃饮喝足的小孩一样,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除非是到了他觉得饿或受了外面的某种刺激之时,才会醒来。虽然在睡眠之中,神识也在消化着那么气流,每消化一份,神识便也在发生着进一步的变化,至于是什么变化,龙飞现在暂时还不知道,但龙飞相信,等神识从深沉的睡眠之中醒来之时,肯定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龙飞心中胡乱想着,不知不觉之间,又来到了上次神识发生变化的那个悬崖之上。
扑面而来的风还是那么清新,带着一种山野之中的清香,这让龙飞想起了以前在山中之中,当有风吹过,都带着一种山中特有的植物果实的得气,引人垂涎欲滴。而现在,却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气味,这是大看自然的气味,是天地的精气,这,正是龙飞目前所需要的。
俯视崖下,滔滔的河水如玉带般绕着这个悬崖向着远方奔去。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条河的水位现在低了一点,幸好现是并不是雨季,因此水位再低一点,想来骨刺人也不会发现的,不然龙飞还真怕自己这条计策是让鱼人的军队白费力气了。
看着缓缓无去的河水,龙飞再度陷入了思乡的感情之中,以前有铜头在身边,而铜头是从家乡之中与自己一起出来的人,看到他就等于看到了家里人,可现在铜头并不在身边,龙飞不由的想起了他,得让丁查杰打听一下,铜头他们究竟在那里了。想完铜头,龙飞又再次想到了铁兰,想起她娇俏的脸容,甜美的笑容以及迷人的酒窝,龙飞一时痴了。
突然,龙飞打了一个寒颤,惊醒过来,精神紧张,心中一阵悸动,浑身汗毛直竖,好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