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两只喜鹊落在自己门头,啾啾啼鸣,有道是“喜鹊入门,好事将临。”但在乔清远看到门前等着他的是何人时,便觉得不一定有好事入门。

来人穿的花团锦簇,浓妆艳抹,步摇荆钗,花花绿绿一片,险些闪花乔清远的眼睛,出于礼貌,乔清远还是上前与人打了招呼。

“王大娘,小生这厢有礼,多日未见,不知大娘身体可好?”乔清远拱了拱手。

“好得很,好得很哪!乔后生别说的那么见外,跟大娘这不算外人罢,回来了也不去大娘那坐坐,这几年不见大娘可是想煞你咧!听说你回来了,立刻就赶来看看你!家里缺啥跟只管跟大娘说啊!”王大娘细目一眯,笑的花枝乱颤,臃肿的身子上下抖了抖。

“清远承蒙乡里乡亲多年照顾,自是感激不尽!”

“客气啦客气啦,都乡里乡亲的。几年不见,你这毛头小伙长得俊了也结实了,要不是你给爹娘守孝耽误了亲事,兴许孩子都有了,大娘不害臊的问你一句,亲事可有着落?”

“这……”这王大娘真是快人快语,乔清远面上一窘,还没来得及解释,王媒婆伸手打在他的肩膀上,“毛小子,在大娘这就不要害羞了,你爹娘去得早,如今岁数不小了,也该给自己好好打算打算,大娘可从来没把你当外人,正巧我这啊有几个不错的闺女,给你说和说和?”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来的,乔清远眼皮一跳,想了一套说辞。

“……大娘费心了,小生一无所成,还未想过成亲之事,还是再缓一缓吧!”额前滴汗,就重避轻道:“大娘热心肠,又把清远当亲人看,实在是清远的福分!”

王媒婆满脸堆褶,“读书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大娘听了心里真是舒坦,不枉我偏心着你,有好人家想都没想就先到你这来了,你这终身大事缓不得缓不得啦!我看择日不如撞日,这就跟我去东头李家见见人家姑娘一面,那闺女长得好呢,相信大娘的眼光准保没错!”王媒婆伸手亲昵的拉住乔清远,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乔清远惶急却又不好挣开,着急寻了理由“请恕清远有事在身,不如改日清远请大娘到家里好好坐坐如何?”

“不当紧不当紧,路又不远,咱们去看一面喝杯茶就走,成不成你再跟大娘说!”见乔清远一推二拖,急于成事的王媒婆直接使力拉人就走。

“大娘,莫急啊!先容清远换身衣服吧!”一身泥垢,如何见得了人,王媒婆上下扫了一眼,挥了挥手帕,“那就快去吧,大娘我就在这儿等你啊!”

乔清远心里寻思着怎么寻个理由搪塞过这一遭,哪知刚推开木门,便见东方不败一脸煞气的站在门口。

红衣,冷颜,乔清远心中一惊,道:“东方,你怎么出来了?”

东方不败冷眸一扫,让乔清远在大白天打了个寒颤,见门外有生人,东方不败更是不耐烦道:“太吵!”

乔清远张口欲辩,不料耳朵一痛,生生被人揪住,王媒婆叫道:“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金屋藏娇了,家里有这么个美人儿,也不早说。”

东方不败皱起眉头,极为不悦的看着眼前闹哄哄的两人,长袖一甩,冷哼了声,二人连连侧目,王媒婆松了手立刻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凑近东方不败,前后左右上下看了一遍,眼中放光,点头道:“我王媒人入行三十多年,还从没见过这般美貌标致的姑娘,啧……”

此时的东方不败一身红衣,宛如盛开的红莲,让人挪不开眼,长发披散,更衬出精雕细琢的脸庞和白皙的肤色,深情虽冷,却在一身红衣的映衬下柔和了许多。

她心道,这么个绝色,难怪乔书生不肯跟她去看别家姑娘。看来今天是办不成事儿了,也怪她没打听清楚,这乔书生藏人藏得还真严实。

美人儿就是美人儿,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乔清远心头大惊,知道东方不败最忌讳别人盯着他看,连忙将东方不败挡在身后,急急道:“大娘请回吧,我今日实在不便,改日一定登门谢罪。”

王媒婆哪里听得进他的话,目光粘在东方不败身上拉也拉不回来,一把将乔清远揪过来道:“不慌不慌,大娘好不容易来一趟,还不给大娘引荐引荐!”

“这……”实在没什么好引荐的,乔清远一脸苦相,平常这王媒婆最会看人脸色,怎么今儿个愣是没看到这东方教主冷的可以冻死人的脸色呢。

眼瞧着东方不败脸上已经有了怒色,乔清远眼珠一转,把心一横,索性豁出去了,一把握住东方不败垂在衣袖里的手。

“清远礼数不周,这是我刚过门的娘子,复姓东方。”

乔清远一双朗目,左瞧右看,就是不敢去瞅东方不败的脸色,手心里沁出一层汗,不敢多动。

王媒婆拍手叫好:“郎才女貌,绝配绝配啊!”可也可惜了,怕是把心投在这傻小子身上的姑娘们要伤心叹息了。

“大娘……实在是过、过奖了!”

手上传来一阵剧痛,乔清远却是叫也不敢叫,面色扭曲却又不得不附和王媒婆的话。

“称得上称得上,什么时候补一桌喜酒请大娘吃一杯?”王媒婆脸上笑得很贼,本来先收了人家做媒钱又没办成事儿就够遗憾的了,哪里能再错过喜宴酒!

乔清远涨红了一张脸,用另一只手拦住东方不败的手臂,外人看这不过是亲昵之举,岂不知他是暗中使劲想要摆脱东方不败的钳制,想哭的心都有了,这教主大人的手可不是随便能牵的!疼到麻木也不忘点点头,“一定,一定!”

王媒婆叨叨几句总算是要走了,又说乔清远采来的竹笋新鲜异常,临走时还挑了些抱走,等终于打发走她,乔清远的手也快被东方不败拧断了。

东方不败捏着他的手举高,双眼一眯,眼角一挑,冷声道:“娘子?刚过门?”

在他眼中读出来危险地信号,心知他把气都撒在自己这可怜的右手上了,乔清远顾不得疼痛,连连解释,却不知如何说起,舌头更像是打了结一般。

“我……你……是误会!误会啊!”

“误会?那一声娘子唤的甚是亲热,不若再喊两声听听?”

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脸色一沉,手上更使了几分狠劲儿,乔清远一张脸由红转白,东方不败这副深神情他再是熟悉不过,每当东方不败露出这样的神色,他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哟!

王媒婆抱着竹笋,心满意足的回头望了一眼,正瞧见那美貌无双的红衣娘子抬脚在乔书生小腿上踢了一脚,拂袖回门,只留乔书生抱着腿在原地蹦跶。

“嘿,真热闹的小两口。”

王媒婆扭着腰转身出了乌巷,念着这新鲜的笋子是煮了做汤还是做下酒菜,早就忘了她今天是来说媒的!

教主大人绷着脸不高兴,令他不高兴的原因乔清远再清楚不过,只是人家正在气头上,若是这会厚着脸过去不是找抽吗!只得坐在角落里一口大气也不敢出,找来了跌打酒敷在手腕上,轻轻揉着,自打记事起他还没遭过这份罪,疼的冒冷汗也不敢吭气,等撩开裤管一看,小腿上淤紫了一大块。

忍不住偷偷看了眼静坐练功的东方不败,还在生气吗?

等到了晌午,乔清远甩了甩依然很疼的手腕,即使这样了,他还是得去做饭,于是揉着手,拖着腿,一瘸一拐的进了灶房,右手不便,使得他一顿饭拖拖拉拉做了很久才做好。

而努力了半天,只做了一碟青笋和一锅白粥,稍显寒酸了点,乔清远又从篮子里取出两颗鸡蛋,搅了上笼屉蒸了碗鸡蛋羹,端着饭菜,又一瘸一拐的进了屋子。

脸上装作没事,心里却紧张的跟什么似的,这东方教主的脾气……他实在有些怕!

“东方,该吃饭了。”

放下碗筷,乔清远哼了声,声音细如蚊蝇,见东方不败没反应,挪过去几步,清清嗓音,“东方,该吃饭了。”

东方不败端坐着静如磐石,乔清远犹豫着上前,缓缓开口道:“东方,还在生气吗?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赔不是,消消气,过来吃饭吧!”

“王大娘古道热肠,言语间得罪了也请多包涵!我……我那是一时着急,才想出的顺水推舟下下之策,要生气就全怪我头上吧……”

“东方你又不说话……那乔某可否理解为东方不生我的气了?”

见东方不败还是那个样子,乔清远伸手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带了血意的眸子蓦然睁开,乔清远吓得后退半步,怎料东方不败一口血喷薄而出,躲避不及,在乔清远胸前晕开一片血红,怵目惊心。

“东方!”

-!天一冷,老年痴呆也提前了,早上出门抹点润肤霜,梳完头就出门了,总想着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但就是想不起来,到公交站牌等车,不断有人盯着我脸看,瞅的我怪不好意思的,上了车听着MP3,还是有好多人看我,我就纳闷了,难道我变漂亮了?过了几站,终于旁边一老奶奶一脸慈祥的笑容看着我,提醒我脸上有东西,手一摸,我艹,点在脸上的润肤霜忘了抹开!合着每个盯着我看的人都把我当成了笑话,我个晕菜,脸丢到哪儿了都不知道!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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