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鸿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好诗,好诗,当浮一大白!”
御书房中,皇甫傲君看着神国疆域图,四海臣服的神国已无敌手,自豪中,有些落寞,皇甫傲君举起一只玉葫芦,大口的灌着酒。
只是,就在这时候,御书房的窗户突然打开又关上,一个白色的人影冲了进来,直取皇甫傲君。
神国皇宫守卫森严,特别是皇甫傲君处理国事的这御书房四周,更是高手如云,而这人却轻易闯入,攻击皇甫傲君,功夫之高,可见一般。
皇甫傲君遇到袭击,却不呼救,沉着应对,身体似穿花蝴蝶,在御书房中,和来人游走过招。一黄一白,两个人影,就在这御书房中追逐起来,就算是有相遇,也是在短暂交手之后,却又迅速的分开。
“哈哈哈哈,臭小子,功夫见长啊,只是又趁老头子不在,又偷喝我的酒!”片刻之后,白色人影坐到了御书房书桌前上,手中抓着皇甫傲君刚才捧着的玉葫芦,大口大口的灌着。
这人一身白色长衫,一张脸颊上却没有丝毫的皱纹,鹤发童颜间,很有些仙风道骨的风采。只是,长衫却已经又破又脏,配上一头乱糟糟的乱发,十足的一个乞丐模样。
“怪老头慢点喝,你老人家要的猴儿酒,朕特意寻遍四海,找来存在皇宫,就等你享用,朕只是借了一葫芦出来喝喝而已。”看到这老人,皇甫傲骨星眸当中满是笑意,剑眉也舒展,欢声的说着话。
乞丐般的老人不是别人,正是皇甫傲骨的师傅,皇甫傲骨童年时曾遇敌国袭杀,被其所救,尔后收皇甫傲骨为徒。只是,从来不曾吐露过自己的名字,只是自称怪老头。皇甫傲骨和其相
处多年下来,虽然情同父子,却也称其为怪老头。
怪老头居无定所,从不在皇宫久留,近年来更是四海游历,一月或是数月方回一次,当然,回来找皇甫傲君最大的乐趣,就是师徒二人拼酒。
两人君不君,臣不臣,师不师,徒不徒,可是就是这种关系,却也让两人之间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小子,听闻你又挫败一次叛乱,可喜可贺啊!”怪老头喝了一口酒,露出满意的笑容。
“怪老头,你在夸朕,可是,朕又被人骂成暴君,说朕残暴不仁,杀男虏女。”皇甫傲君说到这里,微微一愣,自己的心情,居然受到了那一个小女子的影响,从来都不曾有过的落寞,居然出现在自己的心中。
“为人君者,当狠则狠,能仁方仁,治天下只有柔,何来威压四方?臭小子,看你面容,你是不是犯桃花了啊?不象啊,你可不是一个轻易会为女子伤怀的男人嘛。你的后宫仅仅二妃,还都是为笼络朝中重臣和民间豪门,从来不曾为女人动过心,怎么,现在该不会是犯了桃花劫,伤了心怀吧?哈哈,臭小子,女子可是麻烦物,当心当心啊!”怪老头打着饱嗝,大笑着说着话。
皇甫傲君低下了头,第一次,和怪老头说话的时候,感到了词穷。心中,却也不由思虑万千,自己是不是过于狠?不够仁?还有,自己是不是有些乱了心?
“好了,臭小子,老头子我要走了,对了,酒在哪里?”怪老头摇着玉葫芦,里边已经再没有一滴酒了。
“在书桌下。”皇甫玉阳顺口回应,他习惯在书桌下放上一坛子怪老头喜欢的猴儿酒,正在深思的他并没有多在意怪老头的举动,指了指书桌。
怪老头熟练的由书桌下翻出一个陶瓷酒坛,五十斤装的坛子被他玩一般的托在手中,回过头来,
看了看还没回过神的皇甫玉阳,身形一展,由来路闪身离去。
冷风由洞开的窗户吹进,皇甫玉阳回过神来,望向窗外,看着天空中的月亮,若有深思。
……
自己所做的一切,是正确的,是对的吗?
“怪老头,杀戮是必须的吗?疼爱女子,是不是就是不应该,就是错误呢?天下霸业,与软玉红颜,孰轻孰重?抑或是一位男子,在这两方面,都应该是并举的呢?”
皇甫傲君轻声呢喃着,和慕容羽绯的一场接触,反而是让他的心头感到无比的混乱。向来,对于自己的一切,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从来都不曾有过丝毫怀疑的皇甫傲君,在这一次,感到了有些疑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对的,还是有着错误?还是,绕了弯路?
“慕容羽绯,你对朕,究竟是虚与委蛇,还是真正有心对待?朕做了你的第一个男人,是不是,可以成为打开你的心扉,闯入你内心世界的第一个男人呢?慕容羽绯,你不知道吧,你这一个柔弱无比的女孩子,比起数万的敌兵,似乎更让朕感到有些难以应付。舍?朕不忍。不舍?朕还真是有些担心会被你弱了心性!也罢,留下你来,说不准,正好是对于朕心性坚韧的最为难得的训练!如若你真正能够降服了朕,朕让你做这一个四海霸主之后,又有何妨?”
皇甫傲君望着御书房外的月光,口中,一声声的呢喃着,再摸出一只玉酒壶,举起了手中的酒壶来,高高举起,仰对着天际的那一轮圆圆月亮,再次张开了嘴。
“鸿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间一场醉!慕容羽绯,朕今日,就为你的那一句‘请君怜惜’醉上一场!烈酒在手,天下我有!羽奴,朕敬你,乱朕心性的第一人!”皇甫傲君高呼声中,高高举起玉酒壶,将壶中美酒,一口喝个精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