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雪随着郑碧星回到了房间里,将浑身软成泥的郑碧星扶到床上躺下来。
郑碧星满脸冷汗,难受的眼睛都睁不开,胖胖的身子在床上辗转反侧。
“碧星这是怎么了?”坐在床边的慕夕雪不由问夏葱。
夏葱叹道:“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的,我们小姐,格外痛得厉害,吃了药也不管用,只能生生熬过这两天了。”
夏葱说的隐晦,但同为女孩子的慕夕雪一听旋即了然了。
痛经啊,好多女孩子都有的毛病。
她有时候也会痛,但怎么也没有痛到这幅欲生欲死的样子,让人看着就觉得肯定超难受。
慕夕雪又回头看了眼在床上痛苦扭来扭去快要哭出来的郑碧星,突然想起什么对夏葱和颜悦色道:“麻烦你去拿点烈酒,还有棉球过来。”
“酒和棉球?”夏葱先是愣了愣,然后立马应下:“好,我去拿。”
春姜好奇的凑过来问慕夕雪:“冬菇姑娘,这个有什么用吗?”
慕夕雪答:“记忆中的小偏方,多半是管用的,姑且试试看。”
春姜点点头,拿着布巾俯下身给郑碧星擦脸上的汗。
不多时,夏葱便把慕夕雪要的东西拿来了。
慕夕雪捏了两小坨棉球,蘸了酒,稍微挤出一点多余的来,坐到床边。
被春姜扶起来的郑碧星整个人面色都是憔悴的。
她看着慕夕雪手里的东西,颇为不解的弱声问:“冬菇,你要干什么呀……”
“塞在耳朵里,一边一个,希望对你管用。”慕夕雪边说边动,倾身将棉球塞到她的耳朵里。
慕夕雪靠过去的时候,郑碧星半睁开眼睛看她近在咫尺的脸,见她眼眸微垂,又翘又长的睫毛就像小扇子忽闪忽闪的,仿佛挠进了人的心底,直痒痒,粉嫩的嘴唇抿着,关心的神色很真挚。
身上还有一股类似沐浴时花瓣的馥郁香气。
郑碧星身上还痛着,但嘴角翘了翘,视线一瞬不瞬的没有离开慕夕雪的脸。
“再让她躺下去休息一会儿。”慕夕雪弄好了直起身子来,对春姜说。
春姜依言把郑碧星扶着重新躺回去。
一刻钟过去之后…………
春姜和夏葱站在床边,又是尴尬又是好笑的看着自家小姐死死抱着慕夕雪感动的嚎啕大哭,眼泪不止。
郑碧星耸着鼻子,哽咽着说:“冬菇,冬菇,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呜呜呜,我真的,太感谢你了,这么些年,你知道吗,每次我都要疼得死去活来的,吃药看大夫一丁点用都没有呜呜呜,我就从没有来了葵水之后像今天这么轻松的,我真的感觉活过来了,冬菇,你就是我的救命活菩萨呀。”
慕夕雪任由她紧紧抱着,无声的嘴角上扬,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现在是真的舒服多了吗?”
“虽然还是隐隐的痛,但我能忍受。”
“那就好。”
慕夕雪以为郑碧星情感抒发完了,正要将她推开,郑碧星却又嗷嗷呜呜的哭起来,死抓着她不放。
眼泪把她肩头的衣服都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