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伙,年轻男子没有惊慌,而是一脸镇定的在人群中指手划脚说得唾沫横飞。
围在周围的家伙们,先是愤愤不平,继而又面露疑惑,最后不知说了些什么,全都脸色铁青的离开了。
这个青年却不慌不忙的从袖子掏出了一个小布袋,用手掂了一下,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转身进到了阎府。
李默然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这个年轻人竟然进入了阎府,想必也是阎家的人,这是李默然听老爷子说过,阎圃是个极为正直不阿的人,刚才年轻人的模样,分明就像偷了腥的小狐狸,这样一来李默然对阎圃更感兴趣了。
缓步来到阎圃府门前,轻轻的拍了拍门扉,不多时,就有小厮过来开了门,看到李默然觉得眼生的很,却还是很和气的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李默然笑道:“麻烦小哥给通报一声,告诉你家老爷,就说有故人来访!”
虽然很是疑惑,但小厮还是应了一声,转身回去报信了。
不多时,小厮又回转了过来,带着歉意的说道:“这位公子,万分抱歉,今天家中出了点事情,老爷不便见客,您还是请回吧!”
李默然没想到阎圃居然会连一个外人都不见,沉吟了一下,摘下了手中的一个戒指,递给了小厮说道:“把这个带给你们老爷,他会见我的!”
说完就在门口坐下了,一副你不见我不走的架势。
小厮无奈,只得再次回去禀报,却没想到自家老爷一看到戒指就改变了主意。
事实上李默然这么肯定阎圃会见自己的原因很简单,那枚戒指是张鲁走的时候留给自己的,是五斗米教天师的象征,阎圃在汉中张鲁手下多年,自然认得这枚戒指。
跟着小厮来到了客厅,还没进客厅就看见刚刚从外面回来的那个年轻男子跪在院子里,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李默然有些好奇,问身旁的小厮道:“这位是?···”
小厮也颇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是我们家的公子,叫先生见笑了!”
李默然没有急着进到客厅,而是在年轻人身旁停下了。
“被罚了?”
“嗯!是来找我父亲出山的?”
“嗯!”
李默然好笑的看着青年,从刚才的一些事情还有刚刚的对话他就可以肯定,自己和他,其实是一类人。
两人没头没脑的对话弄得小厮一头雾水,两人却没心没肺的相视大笑。
这时,一个中年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笑道很开心的青年,厉声呵斥道:“在客人面前如此放肆,还不回屋去!从今天开始禁足一月!”
转过头又对着李默然不冷不热的说道:“不知太守来访,圃多有得罪!”
“哈哈!好你个阎子玉啊!你倒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阎圃微微一笑,颇为感慨的说道:“犬子顽劣,太守勿要见怪!阎某已经备下酒席,还请太守上座!”
李默然也没客气,点点头,率先走进了客厅。
酒过三巡,李默然也没有客套,阎圃也并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李默然的来意,当下直截了当的问道:“如今汉中人心不稳,不知道先生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阎圃叹了口气说道:“老夫年纪大了···”
李默然挥手打断了阎圃的话:“阎大人,我李默然是什么样的人?如何治理汉中一地?先生全然不知,就急着拒绝我?”
阎圃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不知太守打算如何治理?”
李默然笑了笑,伸手沾了沾酒水,在桌子上写了四个字,阎圃看完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拱手说道:“圃愿效犬马之劳!”
李默然哈哈大笑,心情极其舒畅,笑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奇的问道:“阎先生的公子,不知如今在何处任职?”
“犬子才学不佳,是以未任官职!”
“明天叫他去我太守府,帮我处理些公务文案吧!”
“这···”
“就这么定了,哈哈,先生明日一早可要带着公子一起来啊!如今公务还多,我就先回去了!”
“喏!”
汉中脾气最倔的阎圃又出山了,这让很多人看的跌破了眼球。
不止如此,阎圃的儿子阎璞也在新太守的手下帮忙整理文案,很多人暗中猜测,阎家要飞黄腾达了。
阎圃对于这些流言蜚语无动于衷。
不过这种倒胃口的事情,李默然可不会不管,不过有碍于自己现在的身份,却也不好直接出手,所以只是暗示了阎璞一下。
果然,没过多久,流言就平息了。
李默然没有问他是怎么做的,他发现阎圃的儿子阎璞没他老爹说的那么不堪。
在阎圃的劝说下,张任也不闹脾气了,乖乖的回去“上班”了···
在这两个汉中老臣的带领下,汉中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原本错综复杂,一团乱麻的事情也全都理顺了。
接下来就是封赏的问题了,李默然和贾诩阎圃商议了一整天,最后才拟出了一份名单。
贾诩任功曹,阎圃为主簿,伊籍傅巽为别驾,张任为骁骑将军,甘宁为游击将军,黄忠为折冲将军,李索则是被封了个牙门将军。
对于这些多如牛毛的将军的名号,李默然是一点也不懂,这些都是贾诩他们商议出来的,李默然只知道牙门将军在四人中是最低的。
不过,即便如此,也是把李索乐的够呛,谁叫他以干的都是裨将呢?
汉中的情况基本稳定了下来,李默然终于能够抽出时间和自家老婆们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曹操在北方大败吕布,正在忙着扩大战果,孙策攻打严白虎,二者之间正大的火热,益州刘璋···这货李默然压根没放在心上,至于刘表,有刘琦这么一个眼线和钉子,刘表有风吹草动他都知道,而且因为小儿子发疯的事情,刘表也没有心情来找汉中的麻烦了。
总而言之,李默然难得的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不过他要做的事也更多了,加紧训练军队,治理民生,还要储备粮草军械···每天忙得焦头烂额。
值得庆幸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徐庶和徐茂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拐带回来两个家伙。
其中一个正是其丑无比的凤雏庞统,而另一个则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李默然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人,笑道:“元直啊,士元与我是老相识了,不过这位?···”
徐庶拱手一礼说道:“启禀主公,这位乃是庶之好友,同乡的石韬,表字广元,此番听闻主公执掌汉中,恐主公手下无人可用,因此我等便结伴回来了!”
“哈哈哈!好你个徐元直啊!自己回来不说,还拐带回来两个!要是让水镜先生知道了,非得骂死你不可!”
庞统却在一旁笑道:“先生却是说笑了!此番下山,我等可是请示了老师的!非是偷跑出来的!”
“哎?为何只有士元自己过来了,孔明未曾与你们同行?”
庞统撇撇嘴,怪声怪气的说道:“他?他回自己草庐里啦!说是明主未出,只好躬耕于田舍之间···”
李默然淡淡一笑,也不以为意,如果说庞统和自己还有点眼缘的话,那么孔明和自己就完全是两个频道的人,理念与思想都不一样,孔明不来,也在意料之中。
而庞统来汉中···纯粹就是在襄阳待得不耐烦了,全当来郊游的了,当然,也许说他是来“实习”也未曾不可。
不过···既然你人都来了,还怕你跑了么?望着相貌丑陋的庞统,李默然嘴角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