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瑜伽,黄琴与芷欣骑着五羊本田踏板车在街上瞎逛兜风。一会儿说在桥边等候的那位帅哥,眉毛浓,眼睛小,鼻子挺,长得像周杰伦;一会儿又说一个高大英俊的型男,牵着一个半脸暗疮的矮妹,非常不协调;一会儿又说过年的时候,在外求学或务工的美女像潮水一般涌了回来,可是元宵节一过,街上的美女寥寥可数;一会儿又说这里的美食也实在太少了,想吃些驴打滚、灯影牛肉、鼎边糊什么的都难。
看也看够了,街上实在没有什么稀奇新鲜的东西。瑜伽后也有一个小时了,肚子可以进食了。两人路过必胜客餐厅,走了进去,各买了一个披萨和一杯玛瑙石榴汁。
“你跟志鸿什么时候结婚?”
“听他的意思,应该在年冬吧。”
“那么迟啊?我都比你们更快!”
“什么?你准备结婚了?跟谁?”
“那么激动干什么?还能有谁,秦风啊!”
“秦风?”她那张开的嘴巴突然合不拢了,“你没有发烧吧?”
“我没发烧。”黄琴用手贴在她的额头上,却被她用手移开。“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我为什么没有跟春亮走到一起是吧?”
“没错,那你说吧,为什么?”
“可以不说么?”
“干嘛不说?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有,而是我现在没心情,不想说。”
“不会啊,我看你一下午都谈笑风生,不太像心情败坏的样子!”
“我的意思是一提起感情上的事情就心烦,所以不想讲太多,顺其自然吧。”
“那好吧。”
回到家,黄琴就把这消息告诉给了春亮。春亮听后,既无痛苦之色,也无惊讶之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或者他早已知晓了一切。黄琴倒是无语了,还以为猎取了最前卫的消息,原来只不过是昨日黄花而已。
“你跟芷欣怎么就没走在一起呢!”
“事情来得来突然,当然也是必然!”
“什么突然,当然,必然的!你就不能把话给整明白?”
“这样吧,下次跟你说清楚来!现在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说!”
“跟芷欣一样的德性!宁可把话憋在心里,烂在肚里也不肯吐出来!”
“那没事我就挂电话了先!”
“行,别太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秦风对自己与芷欣的恋情还是比较满意的。芷欣自打生下起,就是一个漂亮懂事的丫头。爷爷是位退休的老教师,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她出生于书香门第,知书达理。最主要的就是两人志趣相投,性格互补。能娶到这样的好媳妇,也算是祖坟上冒青烟。
然而,赵雅却不这么认为。要是芷欣没有跟那个外地佬同居,她对她的印象本来还是蛮好的。要是跟她洞房花烛夜,那儿子又算哪般呢?因此,她对芷欣的水性杨花非常反感,但是看在儿子如此痴迷于她的份上,又不好表现出来。
秦局长托人打听,找到了一位占卜算命的先生,并把儿子的生辰八字交给了他。先生翻阅黄历、《周易》、《八字算命书》等书籍,手指掐算,把订婚的黄辰吉日定在农历四月初八。
秦局长忙把订婚的时日告诉给了芷欣的家人。半个月后,到了订婚那天,秦局长迫于政治形势,把喜事给简单操办了。订婚后,秦局长夫妇便为操办好喜事,真是煞费苦心,忙得焦头烂额,什么购买喜糖点心呐,什么购买五金首饰啊,什么书写发送请柬啊等等。
下午,秦风与赵雅母子二人准备到一家具超市购买婚床。路过步行街时,发现前面一对新疆情侣尾随一位单身女子,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肩上的挂包。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那对新疆情侣于合适的时机就准备动手行窃了。
秦风很想绕过去提醒那位女子,赵雅知道儿子的意思,立即把他拉住,附在他的耳旁说道:“你要干什么?少管闲事为好!新疆人不好惹!”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钱被偷?”
“你注意下街道的两侧。”
秦风向两边仔细扫描了一下,发现又有零零散散的几个新疆人或蹲在马路边接电话,或坐在公交站台的凳子上聊天,或在店里假装买东西。
“你看清楚了没?他们都是那对情侣的帮凶!你要是让他们的计划落空,那我们可就惨了!”
“怕什么?我们本地人还怕他们外地人?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
“一些政府都要新疆人三分,更何况我们!再说你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是少惹事为好!走走走,装作没看见!”
不久,那对邪恶之手在新疆女人的掩护之下伸向了单身妹子的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