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为什么这段时间你经常夜不归宿?”
“回来得晚了,就在县城过一宿!怎么,你又怀疑我乱搞女人不成?”
“如果我经常在外面住,那你又会不会怀疑我?”
“肯定不会啊!就凭我跟你这副寒碜相貌,不管走到哪儿都放心!”
“反正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跟别的女人乱搞!要是被我发现,”她紧紧地抿住嘴,腮帮鼓鼓的,像青蛙的鼓起来的气囊,“我就把你的那玩意儿一刀剪掉!”
“行了行了,别又在那发疯了!快去睡觉了!”
佛招走进房间,关了灯躺在床上。
屠夫三却未跟进来,不知又在磨磨蹭蹭地干些什么。
“你怎么还不进来?”
“睡你的觉去!别吵啊吵的!烦不烦?”
她觉得有些诡异,穿起拖鞋悄悄地溜出来看个究竟。
“这么晚了你在跟谁发短信?”
“我说你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他把手机屏幕翻给她看,“你哪里看到有短信了?难道我看个视频你也怀疑?看来你的疑心病真的太重了,需要治一治了!要是没别的事,你就睡你的觉去吧!别来烦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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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出来想叫屠夫三温存一下的,但是看到他的这副德性,只好扫兴而回。她隐隐觉得,丈夫的心里肯定有别的女人!要不然他对自己的态度不可能变得如此之快!以前两人就算有过再大的争吵,床戏之后便何好如初!可如今呢,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肯定是心中有人!
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树上的叶子乱哄哄的摇摆。一霎时,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调皮的雨点儿像谁扔下来的钢珠一样砸在河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像筛豆子似的往下直掉,打碎了如镜的湖面,吓跑了原本想跳上水面看看雨景的小鱼儿。
佛招从梦中醒来,睁开一看,丈夫不在身边。
她暗思忖道:“下雨了还要去挑果?他昨晚到底有没有在床上睡啊?睡得太死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糟了,他肯定又跟那个狐狸精约会去了!这一次我一定抓奸在床,到时还看你怎么说!”
她连牙齿都没来得及刷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穿好衣服后径自往香兰的家里走去。到了她家,发现大门紧锁。不会吧,她也出去了?看来他们两十有**就在外面过了一宿。她立即拨打他的手机,可语音提示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她的眼睛喷出一团能焚毁一切的熊熊烈火,吻紧的嘴唇里藏着咬得死生物的牙齿,脸被气得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后面,腮帮鼓鼓的,仿佛将要爆发的火山。鼻孔里呼出的气,对于蚂蚁来说,简直就是一股强烈的龙卷风。
她来到香兰所居住的卧室的窗户边,想把它打开来,可它已经被关得牢牢的。她拿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玻璃被砸了一个窟窿,碎片溅得满地都是。她立即跑到隐蔽的角落躲藏了起来。
几分钟过后,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里面真没人?她又悄悄走了过去,把里面的窗帘掀开,床上果然一个人都没有!看来她跟自己的丈夫真的出去了!那一刻,她心碎了,比玻璃还要碎。
她颓废无力地回到家,不停地拨打着丈夫的手机。一直打到手机滚烫灼热,语音提示还是一样!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丈夫竟然会这样对待自己!居然联系不到他,那就到县城去看看吧。
她刚要出门,发现雨太大,又没有交通工具,甚是不便,就是到了县城,又能怎么样呢?万一他们两不在县城约会,那自己岂不是扑了个空?她想求助于别人,才发现得罪了太多人,没有哪个人会愿意帮助自己。
其实佛招猜得果然没错,屠夫三压根儿就没在家里睡觉。昨晚香兰在微信上发了一条“我很想你”的信息给他,他立即跑到香兰的家里。本来他们想在家里冲动一番的,又担心会被臭婆娘知晓,于是两人就来到县城快活潇洒一番。
他们先来到浴足城泡脚,然后又吃了一点夜宵,最后到宾馆开了一间房。屠夫三四十开外,精力相当旺盛,一夜就干了两次,搞得香兰****,**如潮水一般来了一波又一波。正是因为屠夫三解决了她的生理需要,把她给彻底征服了,她才把他当成了人生中的第二个男人。
“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现在正下着雨,回去也没事干!还不如留在县城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你就不怕你老婆起疑心过来找你?”
“我把电池都拔了,她怎么找我?再说县城宾馆那么多,她能一个个地找着来?就算她要来找,宾馆会让她找?你就在这儿安安心心地玩一天再回去吧。”
“可是县城跟巴掌一样大,都没什么地方好玩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都已经计划好了!等下吃完早点,我们去逛下街,给你买几身好看的衣服!你看看你现在穿的,傻不拉几的,一点品味都没有!听说在国际影视城旁边开了一家牛博士牛排馆,里面的水果啊、饮料啊、炒粉啊什么的都是免费的,随便吃。你能吃多少就可以吃多少!中午我们就去那里吃,不过等下吃早餐的时候可不能吃太多,不然中午就吃不下,划不来!至于下午嘛,我准备带你到珠宝首饰店逛逛,三千块钱一下的东西,你想什么,随便拿!怎么样?”
香兰笑了,好像清泉的波纹,从她嘴角的小旋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脸。
只可惜佛招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凳子上闷坐了一天,吃的是昨晚剩下的饭菜,喝的是没有任何味道的白开水,穿的是旧的不能再旧的衣服,身上没有金银首饰可戴,哪怕是铁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