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给乐国涛倒酒。见乐国涛不语,又道:“这一杯,本王敬丞相,以化解误会。” “误会?” “对。”齐贤王叹了一口气。“本王已得到密报,说有人以本王的名义将丞相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拘禁,此等恶少行径,忘恩负义之事,绝不是本王的行事作风。我已派人阿昌查清,这件事情是凌郁霄借了裴辛的手,以本王的名义犯下的罪孽,此事伤了咱们的和气,本王有责任。丞相,本王先干为净。” 乐国涛心中虽有几分怀疑,但在齐贤王面前自然不会表露出来,打哈哈带了过去。 齐贤王再次倒满酒,转向向天逸。“威远将军这几日的心情,本王可以感受得到。本王对这件事情深感遗憾,不过本王还是要劝一劝将军,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而今我们能做的就是尽早拿下最有利的位置,将对手击败。只有强求才有权力去争,去抢。” “王爷,末将已经放下了,谈感情终究是要误国的。” 乐国涛不动声色,安然喝酒吃菜。 “将军这话不对。人这一生,不能没有爱情,再强大的事业,也需要建立家庭为基础,坚固的家庭基础,才能让一个男人更加充满战斗力。” “末将明白,多谢将军宽慰。” 一番客套下来,将三个人的关系捂暖。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齐贤王果真是老谋深算。 三人接着商量接下来的准备,向天逸极少发言,只管点头摇头。而乐国涛虽然仍像从前那样积极,内心中却少了几分热情。如今凌郁霄已经变成了女婿,他好歹也是个岳父,再怎么样,女儿也是他养大的,尽管是个女儿,他还是有几分心疼的。 再者,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凌郁霄如今的立场。他也像别人一样意外,女儿的变化日渐大,再不是从前深闺的绣女,从她半年又是学医治病,又是参政扶贤,更看得清楚宫中局势,他便觉得这个女儿不是等闲之辈。他把这一切归于那一次意外,让女儿忘掉了过去的自己,做了全新的另一个自己。 一场谈话,提早结束,各有心思。 吴成昌送走乐国涛和向天逸,回到屋内,见齐贤王神色阴淡,大胆进言。 “王爷,属下觉得,乐丞相似乎因为女儿嫁给了安宁王爷,现在对王爷的大事已经少了几分心,而向将军,痛失致爱,虽对安宁王爷恨之入骨,可他最终也不可能下得手伤害自己的心爱的女人。这样一来,对咱们实在不利呀。” 齐贤转动手中的杯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还有那个安宁王妃,
别看他一介女流,在今晚众臣面前,竟然能做到不惊不乱,颇有几分气势,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她应该帮了凌郁霄不少哇。以后咱们的对手可是会发展得越来越壮大。” “王爷说得对极了。依属下之见,若是我们帮助向将军把乐小姐弄到手,想必向将军也会感激我们。到时……” “不可。”齐贤王摆摆手阻拦。“乐家四小姐能够在众臣面前镇定自若,又怎么会是个屈服的人。再者向天逸,他也不是那种占别人的妻子的人。如果实在不行的话,看来只能实行以退为守的计划了。” “王爷……” “不必说了。本王不会轻易走第二步计划的。好啦,回去吧,或许是时机未到而已。” 要干大事,切忌心浮气躁。齐贤王清楚的知道,越是事态紧急,越是不能大意,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而行。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更清楚现在还不能得罪乐国涛,就算他有了倒戈的迹象,也不能全盘否定他的付出。至少他们还在一条船上。这条船是沉是行,他知道乐国涛比谁都清楚需要做出选择。 向天逸回到将军府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脸色越来越沉,一开口就是让人拿酒来。 下人们知道他心情不好,又怕他喝多伤身,每次拿的都是清淡些的酒,他却是怎么灌都难以醉倒。 喝至深夜,月半时分,他才带着几分醉意回到卧心。 打开门,一阵熟悉的清香扑鼻而来。 他精神一震,双眼睁大,看到床上躺着一人,见他进来时,便侧过头看他,带着一个淡淡的笑容。 “凝儿?”这一刻,他的心都软化了。 他不敢相信的走近,床上的人坐了起来,他迫不及待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美人笑意盈盈,脸贴在他的脖子上,抱紧他的腰。 突然,向天逸一把将她推开,愤怒的瞪着她。 “你不是凝儿,凝儿已经……,你到底是谁?” 美人一惊,有些惶恐的抿抿唇,细声回答:“妾身叫月儿。” 月儿? 向天逸冷眉一横,一把将美人拽下床,“滚。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月儿吓得浑身发抖,委屈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流。“妾身虽不是凝儿,但好歹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子,将军不喜,月儿离开便是。” 月儿哭得梨花带雨,爬起来小跑离去。 向天逸怒吼一声,将桌上的酒壶杯子全砸到地上,尽情的发泄心中的恨。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乐思凝嫁人了,就意味着他想见她一面都成了问题。 憎恨又一次加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