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手打着叉叉的手势,努力的说:“nono,不要打大象,让它自己走!”
训象人听不懂,依旧我行我素,亦萱只能干看瞪眼,然后很不怀好意地看着训象人。
翻译单他那信说:“你放心吧,大象没事的,这里的训象人都是这样的,那不金属刺是训练大象的必备工具,只有用这样锐利的尖钩,才能够刺穿大象厚厚的皮肤。大象感觉到疼痛后,才会接受指令,不然大象不会听你的话。”
亦萱也没有再说什么。训象人看到我们娇生惯养的状态,好心给我们发了一块粗布来垫屁股。这正好隔开了大象粗糙的皮肤和污泥。
说真的,原来骑大象的滋味很不好受,趟入浅河时,大象走得深深浅浅,全部都是凹凸不平的路径,更确切的说是几乎没有路,再加上大象脊背上根本没有任何支点,在大象背上像个跷跷板。
坐在上面感觉非常尴尬,一会儿左右倾倒,一会儿前仰后合,身体无论如何都不能保持平衡。我一手拎着行李和相机,一手紧抓着扶手,根本就顾不上行李了,双手双腿乃至全身始终都处于紧绷绷的状态,累的腿酸腰疼。
十分钟的路程好像是那么遥远,真恨不得赶快到达终点,结束这受罪的窘况,此时才真正体会到“囧”途的艰难。
两头象交错的时候更是难受,身体几乎全部倾斜,我们两个人挤到一边去了,屁股高高地往水面下吊着,赶象的人还一个劲的用方言朝喊我们坐正。
我们心里直骂道:这不是废话吗,我难道不想坐正吗?
可是看着本地人没有任何支撑点的骑大象,坐在上面稳如泰山,神情悠然自得,我们心里非常纳闷,同样是屁股,难不成我们的臀部构造迥异?
看了一阵,研究得出,这些人会把两腿垂在大象的大耳朵后面,大象很呵护地用两只大耳朵保护着人类的两腿,顿时觉得挺心暖和安全,我也大胆地把两腿藏到了大象的耳朵后面,觉得像个马镫。
训象人嘴里不停地喊着:“呗!呗呗!”
呗是前进的意思。
庞大的大象前后左右排成一队一摇一摆地向前,我们坐在大象背上,随着大象一摇一摆,人也一前一后来回颠簸。等遇到小土坡的时候,人的感觉就是往后倾斜,但是只要重心放稳,就不会从象背上摔下去。
在大象背上,翻译信问我:“你知道这里的大象怕什么吗?”
我想了想,老挝的豺狼虎豹根本就是销声匿迹,这里的大象已经是就是旧时代的恐龙了,体型庞大,还会怕什么?
我说:“大象的天敌不会就真的是耗子吧?”
我看过一个叫《流言终结者》的节目做过的实验,实验人在大象身边突然翻开一块假屎,露出里面的老鼠,大象明显被吓到了,然后绕路走,不知道到底是被老鼠吓到了 还是远程翻屎这一行为。
信摇摇头:“不,它们最害怕黄蜂,这里的草木很茂盛,经常有马峰和黄蜂窝,如果某只大象发现了黄蜂,它会疯狂的跑开,并且发出尖锐的声响来警告其他的同伴,提醒它们有潜在的威胁,赶紧躲避。”
“嘿,奇了,大象居然怕黄蜂?”我有点不确信。
信说道:“别看大象皮粗肉厚,黄蜂可不傻,不会叮它的身体,就叮它的耳朵和眼睛!”
大象的弱点就是耳朵和长鼻子,这应该是它身体最软弱的部位。
我回头看了看亦萱她们,两姑娘骑的是一只小母象,翻译信说,那训象人给它起的名字叫糯米。我一看,敢情还是个‘少女’,但是皮肤还不是一般粗糙。它有点头发,短短粗粗的,像铁丝似的。
两姑娘可比小母象紧张多了,在大象的裸背上膝盖曲起,双腿夹紧,大腿,膝盖,小腿都紧贴大象颈部,虽说他们发的粗布坐垫有一定的保护,而且是粗布,有点厚度,坐在上面还是觉得很扎。所以两姑娘如坐针毡。
顺便一提,如果以后有哪位去坐大象,记得带上手套,有些大象虽然有座椅,但是对细皮嫩肉的游客来说,手也很受伤,因为要抓紧绳子,搞不好自己的两手就磨破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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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一会,我也‘磨合’差不多,坐在上面挺稳定的。我开玩笑地跟两女孩道:“小心啊,你们俩细皮嫩肉的,掉下来被大象踩上,一定鲜嫩多汁。”
亦萱她们瞪着我,其实我能猜得出她们俩女孩胯下不是很好受,都在用两手撑着,让自己‘悬浮’在大象身上。
“小心,前面是个深沟,大象要跳跃了!你们抓紧!”亦萱突然对我说。
我一听,赶紧按实了。浑身僵硬,紧张得很。
却也不见大象有什么夸张的动作,依然闷头闷脑地走得缓慢。
就听得亦萱和离初晴在咯咯咯地笑:“傻了吧?成年大象是世界上唯一不能跳跃的大动物!”
噗!
我崩溃了。
原以为,我们跟这群大象只是邂逅。不过,之后的几天,我们却和这群大象接下了不解之缘。
到了对岸,我们所有人的心都落了地,水也不是很深,堪堪淹到大象的肚子。我们把脚都微微抬起来,连鞋子都没有湿。
上了一个土埂,训象人挥舞着他的指挥棒,喊了一声:“侬!”
这是示意大象蹲下的意思。
大象把把前面的两条腿朝前伸直,就半趴了下来,有些大象训得估计还不娴熟,并没有做这种动作,上面的人也只能自己往下攀爬了。
大象身上没有东西后,会习惯的用尾巴拍打自己的臀背,解痒痒驱蚊虫似的。
都下来了,大伙清点人数,没有人掉到水里失踪,也没有人被大象踩了,还好,训象人看到河对岸已经没有人了,看到我们这一伙外国人,便和翻译单他那信说话。
单他那信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估计是介绍我们这伙人的来历吧,然后又付了过河费,我们也谢过训象人,大家背负行李,继续前往乌藤凶宅。